第15節(jié)
楊開慧愣了一下,忽然滿臉堆笑地迎了上去,一手接果籃,一手去拉凌青,“哎呀,你就是田澤的女朋友吧?快來坐。” “不是……你是……”凌青俏臉生暈,猜測著楊開慧的身份。 “她是我媽,楊開慧?!碧餄苫琶榻B。 “伯母?”凌青愣了一下,她實在不敢相信楊開慧這樣的美女居然會生出田澤這樣一個長得很“隨便”的兒子,而且,就年齡而言,楊開慧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啊,怎么可能有胖子這么大的兒子呢? “哎,真乖?!睏铋_慧卻當(dāng)凌青叫她,臉上笑開了花,“你就是田澤的女朋友吧?你們也真是的,這么大個事也不告訴我。” “不是……我其實是……”凌青很尷尬,她和田澤才相處幾天呢,怎么就成田澤的女朋友了呢? “媽,你不是說要去交電費(fèi)嗎?”田澤提醒地道。 “交電費(fèi)?我昨天才交了啊。”楊開慧一點也不開竅。 “那就去交水費(fèi)?!?/br> 楊開慧愣了一下,拍了一下腦門,“啊哈,我怎么把這么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呢。你們聊,我去交水費(fèi)去了?!?/br> 不開竅的老媽終于離開了。關(guān)門之前,她還比劃了一下凌青的飽滿雙峰和渾圓挺翹的臀,然后向田澤伸出了大拇指,贊美兒子的眼光和泡妞的能力……幸好凌青是背對著她的,看不見她的小動作。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田澤和凌青。 田澤看著凌青,凌青也看著田澤,沉默之中有一絲奇怪的氣氛在滋生,在蔓延。 凌青還是那么性感漂亮,緊身的鉛筆褲完美地勾勒出了翹臀的曲線,熟透了的桃的形狀。上身一件白色短袖襯衣,一雙豐碩堅挺的白峰將襯衣高高地頂了起來,撐衣欲裂的感覺。襯衣的下擺扎了一個簡單的蝴蝶結(jié),露出了一片雪白的小腹,還有嵌在小腹上的圓潤可愛的肚臍。 田澤忽然回想起了在建筑工地上的一幕,他被凌青的奶壓住,那綿軟而富有彈性的白峰,那馥郁的奶香,還有那觸電一般的酥麻的感覺……不知不覺間,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貪婪了起來,被子里也悄悄搭起了一頂小帳篷。幸好凌青看不見,不然他就得尷尬死了。哪有見人家一次就硬一次的道理呢? “看什么呢?”凌青明知故問,白了田澤一眼。沒有責(zé)備的意思,有的只是風(fēng)情萬種的風(fēng)韻。 田澤嘿嘿傻笑了兩聲,“沒看什么……你沒事吧?” “我沒事,幸好你rou多,我砸在你身上并沒有受傷?!?/br> 田澤,“……” “你也真是的,你知不知道那樣做很危險?你有沒有想過,你有可能救不了我,而我卻能砸死你?”凌青一屁股坐到了床邊,一邊說話,一邊從果籃之中取出一顆蘋果,然后用擱在床頭柜上的水果刀熟練地削了起來。 田澤又傻笑,“我沒想那么多,我當(dāng)時只是想,我不能讓你死?!?/br> 凌青的手僵了一下,看著胖子,眼神灼灼地道:“胖子,你這是……向我表白嗎?” 田澤的心臟都快生出翅膀飛出來了,他呆呆地看著凌青,愣了半響,終于鼓足了勇氣說道:“我……” “吃蘋果?!绷枨嗪鋈粚⒁粔K蘋果塞進(jìn)了田澤那張大的嘴巴之中。 田澤,“我……咔嚓……咔嚓……” “我喜歡含蓄的男人,看一眼就能讓我明白他的心意,能讓我心醉的男人?!绷枨嘈χf道:“有些東西,說出來就不美了。” 那你還要我表白?田澤很郁悶地想著,難道每個成熟的御姐都有調(diào)戲小受難的癖好嗎?而滄桑的感情史,豐富的社會閱歷,以及成熟的身體和心理……都是御姐黨的資本? “湯姆?克魯斯知道嗎?”凌青問。 田澤想了一下,“知道,演《碟中諜》的阿湯哥嘛,很著名的?!?/br> 凌青的臉上忽然綻放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略有些羞澀地道:“少女時代,我曾幻想過他會成為我的情人?!?/br> 田澤,“……” 這不是變相地拒絕人嗎?胖子的心充滿了哀傷,他敢和郭德剛比帥,和洪金寶比身材,但卻不敢和阿湯哥比任何東西。他和人家,根本就不是一個境界的男人啊。就像是時下里那些仙俠小說里描繪的那樣,他現(xiàn)在的境界最多才是金丹期,但人家阿湯哥卻已經(jīng)是飛升的天仙了……這能比嗎? 田胖子幽怨地看著凌青,他覺得她就算是要拒絕他,也應(yīng)該等他出院以后吧?現(xiàn)在就來這一套,未免太傷人了。 這時凌青忽然湊嘴在田澤的臉上親了一口,嫣然一笑,“不過,阿湯哥那樣的男人也會變胖的吧?” 田澤,“……” 凌御姐是在太會作弄人了,先把人引到表白的方向,然后例舉一個全世界公認(rèn)的白馬王子超級大帥鍋,把你和他做比較,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打擊你,然后突然來一個峰回路轉(zhuǎn),親你一口……你就會覺得,在她的心里,你其實比阿湯哥那樣的男人更出色,更有地位。 田胖子呆呆地看著凌青,胖胖的臉頰上還留有余香。他忽然很想撲過去,將凌御姐壓在身下,揉扁她的大胸脯,用手掌狠狠地抽打她的翹屁屁……他也確實這么做了,但他一動頓時就牽扯到了傷處,疼得直喘氣。 “上帝對于色狼,總是會及時地降下懲罰的?!绷枨嘈α耍琅肿觿偛诺膭幼魇窍敫墒裁?。 涂抹著奶油的香嫩蛋糕就在眼前,不但不能吃,還被蛋糕涂臉作弄,田澤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實躺著,我給你揉揉腳。來的時候我問了醫(yī)生,他說你的腿只是軟骨受傷,多按摩一下,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會好得更快?!?/br> “這樣不好吧……”胖子漲紅了臉。 凌青卻沒理他,伸手就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面是胖子的腿,一二三條腿。左腿和右腿膝蓋上纏著紗布,雙腿之間的那條腿高高地挺立著,將一條三角內(nèi)褲高高地頂了起來。不可否認(rèn)的是,胖子的外表雖然長得很隨便,但他的這條腿卻生得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瀟灑,因為即便是被布料中遮掩著,卻也能透露出不凡的氣勢。 凌青頓時呆了一下,旋即俏臉生暈,她輕輕地啐了一口,“呸……下流……” 我哪下流了?我哪下流了?我哪下流了……胖子很想說這話,一萬遍。 但最終從胖子嘴里說出來的卻是,“凌姐……我看……還是不要了吧……” 凌青卻伸過了手去,輕輕地捏著田澤的小腿。 她的柔荑柔若無骨,手指光滑細(xì)膩,田澤被她捏得很舒服,飄飄欲仙。他看著凌青,目光落在了她的脖頸上,那處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特別白皙嬌嫩。他偷偷地將她的脖頸上的皮膚和她領(lǐng)口下的皮膚做了一下比較,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兩處的皮膚居然一樣細(xì)嫩。這個比較的結(jié)果讓他很想在凌御姐的脖子上親一口,但他動彈不了。 凌青的柔荑一路揉捏,很快就從小腿捏到了大腿。她的動作很輕,也很小心。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只要碰到胖子的敏感的地方,胖子的第三條腿就會動一下,充滿了侵略性。她甚至開始擔(dān)心,那猙獰的家伙,會不會突然戳穿布料跑出來呢? 胖子的東西越翹越高,凌青的螓首卻越來越低垂。 她不敢看胖子,更不敢看胖子的雙腿之間,她尷尬得要死,她羞窘得想鉆地縫,她的俏臉紅得像三月里的熟櫻桃……但她卻又想給胖子按摩,讓他早點好起來。這是很矛盾的心理,但她卻還能堅持下來。比起胖子為她做的,她做這點又算的了什么呢? 雖然這讓胖子占便宜…… 但姐認(rèn)了,姐愿意。 田胖子笑了,他瞇著眼睛看著垂著螓首給他按摩大腿的凌青,他越看越像凌御姐像他的老婆了…… 不是我老婆,她干嘛給我按大腿呢? 時間的沙粒在指縫間緩緩流逝,胖子的快樂也緩緩地攀升。凌青的手指仿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每一下觸摸和揉捏,都帶給他觸電般的酥麻快感。他的男性特征,也越來越不安了…… 他甚至驚恐地認(rèn)為,要是再這么按摩下去,他會被凌青這妖孽給按爆了。 “我明天再來?!彼坪跻庾R到了什么,凌青結(jié)束了按摩,給田澤蓋上被子之后逃似地離開了病房。 “喂?不要走嘛,我還想問你一些事情呢?!碧餄缮岵坏昧枨嘧?。 凌青卻似沒有聽到這句話,也沒倒轉(zhuǎn)回來。她是真的害羞了,羞不可抑。她決定回去躲進(jìn)被子里,然后用雙腿把枕頭夾住,翻滾一百八十次…… “你是想問她知不知道我的存在是嗎?”漆雕婉容的聲音從窗戶外面?zhèn)鱽怼?/br> 田澤遞眼就看見了穿著護(hù)士服的漆雕婉容,這女人難道不以詭異的方式出現(xiàn),她就渾身不自在嗎? “你什么時候來的?”田澤有些擔(dān)心,他剛才和凌青的曖昧的一幕被這個女人偷看了。 “我一直都在你身邊?!?/br> 田澤,“……” “放心吧,我什么都沒看見,包括凌青給你按摩大腿的事情也沒看見?!?/br> 田澤,“……” “我來回答你的問題吧,我打暈了趙峰和他的手下,也打暈了凌青,不過他們并不知道我的存在,我用記憶消除器抹除了他們的記憶?,F(xiàn)在這個案子,已經(jīng)由你所在的城南分局接手了。只是,你的那個廖局長和郭東對外發(fā)布的破案經(jīng)過時,根本就沒提到你。” 田澤,“……” 胖子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的麻煩人生才僅僅是開了個頭。 第十九章 可恥的敗類 更新時間:20121108 撰奪別人的功勞是可恥的,但像廖局長和郭東這樣的明火執(zhí)仗地撰奪田澤功勞的,已經(jīng)不能用可恥來形容了,因為這已經(jīng)是無恥加惡心了。 田澤在醫(yī)院躺了整整一個星期,廖局長沒來看他一眼,郭東也沒來,倒是一些平時不怎么深交的同事來看望了他。從那些同事的口里田澤也才知道,廖局長對媒體說是郭東破了案,趙峰和羅德生也是郭東抓捕的?,F(xiàn)在郭東已經(jīng)成了新聞人物,成了拯救陽光孤兒院的孤膽英雄。而真正的英雄卻躺在病床上,就連一張獎狀都沒有。 這就是現(xiàn)實生活的寫照,真實的縮影,真正意義上的黑色幽默。 田澤就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nóng)夫,辛辛苦苦地耕種了一季,到了收獲的季節(jié)卻被廖局長這個地主老爺帶著郭東這個狗腿子搶走了所有的糧食一樣。 凌青氣不過,要找廖局長講理,要跟媒體陳述事實,但田澤卻勸阻了她。 “為什么,你付出了那么多,為了救我,你差點連命都送了,難道你不該獲得榮譽(yù)和嘉獎嗎?”凌青想不明白田澤為什么會在這件事上退讓。她甚至想說田澤軟弱,但覺得這話會傷到他,所以最終沒有說出來。 田澤卻似乎猜到了凌青想說什么,他笑道:“這不是軟弱,這叫放長線釣大魚?!?/br> “放長線釣大魚?”凌青詫異地看著田澤,怎么看,這貨都不像有城府的陰謀家吧?還釣大魚呢,他去動物園和小盆友在澡盆里釣塑料魚還差不多! 田澤卻表現(xiàn)得很認(rèn)真,“是的,你還記得我說過那個羅德生說漏了嘴,提到一個姓楊的人物嗎?我覺得他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廖局長和郭東前期調(diào)查的時候,把羅德生這么一個重要的人物排除,難保他們沒有收錢充當(dāng)保護(hù)傘?!?/br>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些藏在警隊的蛀蟲才更可恨!”凌青恨恨地說。 “不過我目前只是懷疑,沒有證據(jù),所以先讓他們得意一些時候吧,一旦我找到證據(jù),我會讓他們?yōu)樗麄兊淖镄匈I單的?!碧餄烧f。 凌青看著田澤,端詳了一下才露齒一笑,“沒看出來呀,你還是有些城府的人。” “什么城府啊,我這叫智慧好不好?”田澤反駁。 “好啦好啦,今天你出院,我請你吃頓好的吧?!绷枨嘤X得田澤在這上面較真很可愛……不過她始終認(rèn)為胖子其實沒什么智慧。 “好啊,吃什么呢?” “隨便?!?/br> “真的隨便我吃什么嗎?” “真的隨便你吃什么。” 田澤眼神灼灼地看了凌青的酥胸一眼,他想吃凌院長的奶。 凌青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田澤在看什么。她白了田澤一眼,又打了田澤一巴掌,然后才沒好氣地道:“那我們?nèi)コ悦追郯??!?/br> 田澤,“……” 女人有時候請你吃東西并對你說“隨便你吃什么”的時候,有可能是她自己,也有可能是米粉,或者,一塊口香糖。 結(jié)賬出院的時候,醫(yī)生一副很驚訝的樣子,“田警官,你是我見過的康復(fù)最快的病人。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骨頭雖然沒碎,只是脫臼和挫傷,但在正常的情況下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康復(fù)。你倒好,一個星期就出院了?!?/br> 田澤和那醫(yī)生客套了兩句。 田澤也想起了漆雕婉容,沒她的“天人1號”的改造,他早就被從四樓跳下的凌青砸死了。沒有她,就算沒被凌青砸死,身體重傷不能動彈的情況下也會被趙峰干掉??傊@次的事情多虧了她,他對她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