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田澤靜靜地想著,也靜靜地看著錢欣雨。 這已經(jīng)是第七次研究了,錢欣雨也換了七套睡袍。前天晚上她穿的是一套粉色的睡袍,昨天穿的是一套青色的睡袍,今天晚上穿的是一套紫色的睡袍。而且,這是紗織的睡袍。在燈光的照耀下,這樣的睡袍穿了等于沒穿。他的視線很容易就能看見里面的乳罩和小內(nèi)內(nèi),也能看見在輕紗籠罩下的白嫩肌膚,以及所勾勒出來的曼妙曲線。 **的男人,穿著性感內(nèi)衣的女人,還有一只只大小不一的夾子,這場景橫豎去看都沒有半點科學(xué)研究的氣息,反而像一場充滿情趣和激情的游戲。 “錢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田澤打破了沉默的氣氛。 “什么?”錢欣雨很專注地cao作著她的儀器,說話的時候也一邊記錄著一串?dāng)?shù)據(jù)。 “那個……你為什么每次都穿得這么性感呢?”田澤說。 “你想知道?”錢欣雨的視線落在了田澤的身上。 “當(dāng)然想知道?!碧餄烧f,因為這讓他很難受,不僅忍得很辛苦,還被夾得很疼。 “我穿得這么性感,是想刺激你的**。” “刺激我的**?”田澤咽了一口唾沫,“那要是我被刺激到了呢?” “那我的目的就達(dá)到了,因為我需要采集你在興奮狀態(tài)下的數(shù)據(jù)?!鳖D了一下,錢欣雨有些羞澀地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想要什么,但你不要誤會,我這是本著科學(xué)精神才這么做的?!?/br> 田澤,“……” “所以,請你也不要胡思亂想。拜托了。”跪在地毯上的錢欣雨雙手按在腿間,向田澤彎腰致禮,大開的領(lǐng)口頓時曝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嫩rou來,還有一條半深不淺的v溝。 這樣的動作,就像是島國愛情動作片里面的女仆,非常有專業(yè)的范兒。她的一絲不茍動作,她的謙卑而溫順的神情,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在搞科研之外的業(yè)余時間里,是不是專門研究過女仆的扮演技巧。 “錢姐?!?/br> “什么?” “下次你要再這樣刺激我的時候,你能穿丁字褲?那樣的話,效果會明顯一些。當(dāng)然,我這也是本著研究科學(xué)的態(tài)度提出的建議,你也不要想歪了?!碧餄烧f。 錢欣雨,“……” 到底是誰想歪了呢? 誰又想象嚴(yán)謹(jǐn)而專業(yè)的女科學(xué)家穿著丁字褲搞科研的畫面是怎樣的畫面呢? 一個小時后田澤從錢欣雨的房間里走了出來,錢欣雨在他出門之后砰地關(guān)上上了門。自從他提出讓錢欣雨穿丁字褲研究他的時候,錢欣雨就不和他說話了。毫無疑問,他那個過分的要求惹惱了人家。你有得看,而且是白看,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你居然還提出讓人家穿丁字褲的要求,你怎么不讓人家脫光了,讓你研究呢?過分! 回到房間田澤就接到了凌青打來的電話。 “胖子,想我嗎?” 凌青的聲音甜甜的,膩膩的,聽得田澤渾身麻酥酥的,他不假思索地就回答了凌青的問題,“想!” “哪里想呀?” 還分什么地方想嗎?田胖子想了一秒鐘,跟著又回答了問題,“上下都想?!?/br> “死胖子!” “要不,就下面想?” “你下流!” “好吧,我其實就上面想你。” “你不正常!” 田澤一頭汗水,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來回答這個簡單的問題了。她究竟要鬧哪樣??? “好了,放過你。我打電話來是想要告訴你,酒廠的修建很順利,最多再兩個月的時間就會投產(chǎn)了。我也通過快遞公司給你寄了幾箱草酒,你注意查收。該送領(lǐng)導(dǎo)的就送領(lǐng)導(dǎo),該拉的關(guān)系就一定要拉好。還有,你執(zhí)行任務(wù)或者訓(xùn)練的時候注意安全,不要逞強,該躲著點的你就躲著點,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田澤心里暖洋洋的,凌青不愧是標(biāo)準(zhǔn)的賢妻良母,什么都關(guān)心到了。 “最后再叮囑你一下?!?/br> “什么?” “把小胖子給我管好點,不然……咔嚓!”凌青的聲音傳來。 田胖子頓時如遭雷擊,滿頭黑煙地愣在了當(dāng)場。 掛斷電話的凌青笑了笑,將左手放了下來。就在剛才,在叮囑田澤最后一點的時候,她那漂亮的左手比了一個剪刀剪東西的動作,心狠手辣。就她那狠辣的表情和狠辣的動作,就算是油條,咔嚓一下下去,也就斷了。 不過她很清楚她只是和胖子開了一個玩笑,就算胖子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也是沒法的。田澤是什么樣的人,她是非常清楚的,愛上田澤的那一天起,她其實就有了一些心理準(zhǔn)備。 放下手機,凌青出了房間,來到了二樓。這是孤兒們居住的樓層。她推開第一間寢室走了進去,檢查孩子們有沒有踢掉被子,或者沒睡,偷著聊天什么的。幾歲的孩子也有聊天的習(xí)慣,不過他們聊的多是些動畫片里的事情,比如葫蘆娃,比如喜羊羊和懶羊羊,抑或則是變形金剛什么的。她已經(jīng)逮著好幾次了。 她已經(jīng)把孤兒院里的孩子當(dāng)成了她自己的孩子,她這個做母親的總希望孩子們能健康地成長,稍微有點錯誤,她就要去糾正。 今晚孩子們都很乖,接連查了五間房都沒有孩子偷偷聊天,也沒有孩子踢掉被子。凌青向第六間寢室走去。打開門,正往里走的她突然停了下來,然后又倒退著走了出來。隨即,一個戴著黑色面罩的女人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她的手里拿著一只烏黑的手槍,而槍口正指著凌青的頭。 “你……你是誰?”凌青緊張得要死,“你想干什么?” “噓,不要說話,你會吵著孩子們睡覺的。”戴著面罩的女人說道。 凌青不僅想說話,還想破口大叫呼救,可這個念頭剛剛冒起來的時候就被戴著面罩的女人打斷了。 “如果你想呼救的話,我勸你最好別那么做?!贝髦嬲值呐寺掏痰卣f道:“因為只要你一開口,我就會對著你的喉嚨開一槍,你叫救命的速度會比子彈還快嗎?” 凌青的心一片冰涼,她呼救的速度顯然不會比子彈的速度快,而且就算她呼救了,這個時候能醒來的也只有守門的牛大爺。那樣的話,不僅不能救她,更會多添一條性命。 “跟我走?!贝髦嬲值呐死浔卣f道。 “你要帶我去什么地方?我不去?!绷枨嗟穆曇粲行┌l(fā)顫了。 “跟我上天臺,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孤兒院之中所有的孩子?!?/br> 凌青的腦子頓時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她不愿意跟著這個戴著面罩的女人走,因為那樣會讓她覺得更危險,但她又不愿意這個女人傷害孤兒院里的任何一個孩子。 “沒聽見我的話還是不相信我會那么做?好吧,那我就殺一個給你看看。”戴著面罩的女人說著就要往寢室里面走。 “不要……我跟你去?!绷枨嘟K于做出了選擇,她寧愿自己置身在更危險的環(huán)境之中,也不愿意孤兒院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 戴著面罩的女人押著凌青上了天臺。凌青故意將走路的速度放得很慢,但二樓到天臺,那距離仍然不夠她拖延五分鐘,于事無補。也就在上天臺的過程之中,凌青的心里不止一次想到了田澤,要是有田澤在多好啊,無論遇到什么樣的危險,他都能保護她,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傷害??墒牵餄涩F(xiàn)在在好幾千公里外的京城,怎么可能來拯救她呢? 天臺上沒有燈光,一片漆黑。冰涼的夜風(fēng)呼呼吹刮著晾曬衣服的繩子,發(fā)出奇怪的聲音。那聲音平時聽著沒什么,但在此刻,它卻讓人感到格外詭異,就像是鬼哭的聲音,毛骨悚然。 “你想干什么?你想要錢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根本就沒錢?!绷枨嗑o張地猜測著戴著面罩的女人的動機。 “繼續(xù)往前走?!?/br> 凌青硬著頭皮往前走,但很快她就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就是天臺的邊沿了,再走那就不是走而是跳樓了。 “繼續(xù)往前走,難道你沒聽見嗎?”戴著面罩的女人兇狠地說道。 凌青頓時就明白了,這個女人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別的什么,只要想要她的命!用槍逼著她跳樓,這里沒有監(jiān)控,也沒有目擊證人,她的死就連兇手都無法找到! “你要殺我?為什么?”凌青顫聲問道。 “為什么?我怎么知道為什么。有人讓我來殺你,我就殺你,我甚至都不認(rèn)識你,又怎么會問原因呢?”戴著面罩的女人的聲音有著一絲戲謔的味道。 “你是殺手?” “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殺手,難道不是嗎?你的問題已經(jīng)問完了,我現(xiàn)在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要么你自己跳下去,要么我將你踢下去,然后殺了孤兒院所有的孩子。還有,這是三樓,高度不夠,你跳的時候最好是擺正姿勢,頭部先著地,因為如果你跳下去沒死的話,我還是會殺了孤兒院里的所有的孩子?!?/br> 凌青的胸脯急劇地起伏著,她的腦子里越發(fā)地混亂了。她想不明白她得罪了什么人,以至于那個人要買殺手來殺她。但有一點她卻又想得很清楚,那就是今晚她必須死,沒有幸免的可能。讓她感到憤怒和悲哀的是,即便是是死,她還得自己去死,而且死得干脆直接,不然的話,陽光孤兒院里的孩子就會給她陪葬! “一!”戴著面罩的女人開始計數(shù)了。 “你能開槍殺我嗎?我求求你了。”凌青快哭了。 “二!” “你不要數(shù)了,我跳!我詛咒你!”凌青真哭了。 “三!”戴著面罩的女人數(shù)完了最后一個數(shù),不過詭異的是,她的腦袋突然向右邊傾斜了一下,然后她的身體也普通一下栽倒在了天臺上。 正準(zhǔn)備跳樓的凌青回過頭來,在空中飛濺的一片鮮血剛好噴在她的臉上,她整個人都僵住了,無法動彈,甚至無法思考。 戴著面罩的女人死了,她的左太陽xue上有一個血洞,鮮血不斷地往外冒。 就在剛才她還非常囂張跋扈地要殺凌青,而且還要凌青自己去跳樓自殺,可一轉(zhuǎn)眼的時間,她卻先死了。 足足發(fā)了好幾分鐘的呆,凌青才回過神來,她慌忙搜索四周,但四周一片漆黑,哪里有人在呢? 第九十章 仇恨的火焰 “軍長,目標(biāo)已經(jīng)死了,威脅解除?!标柟夤聝涸喊倜组_外的一棵樹上,一個金發(fā)美女依著樹干,一手拿著一支輕型狙擊槍,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話。 這個金發(fā)美女正是革命軍的新人,烏克蘭的女殺手卡秋莎。她口中的軍長自然就是漆雕婉容了,也只有和漆雕婉容通話不需要用手機,只需要通過置在耳內(nèi)的微型通訊器就行了。 “很好,繼續(xù)保護凌青,凡是和田澤上過床的女人我們都要保護?!逼岬裢袢莸穆曇?。 “是的,軍長。不過,軍長,我可以問一下為什么嗎?” “你可以問,但我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們革命軍最高的機密,你只需要嚴(yán)格執(zhí)行我的命令就行了。” “是的,軍長!” “哼!”漆雕婉容冷哼了一聲,“那個朱千凝還是忍不住動手了啊,不能對付田澤,就找田澤的女人下手,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卻更讓我憤怒啊。也是時候給她和所謂的朱家一點教訓(xùn)了?!逼岬裢袢莸穆曇舯錈o情。 “軍長,你還有什么指示嗎?”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處理尸體,不要讓警方發(fā)現(xiàn)。另外,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田澤,也不要讓凌青告訴田澤,不然那個家伙會暴跳如雷的,那樣就影響到我的計劃了。你知道該怎么做嗎?” “知道,軍長!” “通話結(jié)束,執(zhí)行去吧?!逼岬裢袢莸穆曇粝Я恕?/br> 卡秋莎一貓腰從樹上跳了下來,一個晃身,她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天臺上的凌青這才緩過起來,眼淚嘩嘩地順著臉頰往下流。她不敢看那具尸體,她小心翼翼地往樓梯口跑去?;氐椒块g之中,她抓起了先前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報警??墒沁B續(xù)兩次失敗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居然失去了信號。 “該死的,就知道收錢坑人,這樣費,那樣費,關(guān)鍵時刻卻連個報警電話都打不通!”凌青恨恨地舉起了手機,想往地上摔下去,但動作倒是做出來了,手機卻是砸到了松軟的床鋪上。 想了一下,凌青找到了一只手電筒重新往天臺上跑。她很快就上了天臺,但天臺上什么都沒有了。沒有尸體,沒有血跡,一切都仿佛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這……這是怎么回事?”凌青使勁地拍了一下額頭,疼痛的感覺跟著就冒了出來,這不是在夢中。但是,尸體呢?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的是漢語,但卻顯得很生硬。 “不要害怕,也不要回頭。我不會傷害你,我是保護你的人。剛才如果不是我,你已經(jīng)跳樓了,不是嗎?” “你……是誰?”接二連三發(fā)生如此詭異的事情,凌青有些接受不了了。不過她倒是很配合,并沒有回頭去看。 “唔,我是田澤的同事,他去京城的時候拜托我保護你,所以我就一直在暗中保護你。尸體我已經(jīng)讓同事帶走了,做進一步的調(diào)查和處理,所以你也用不著報案了?!?/br> “這么說,你也是警察嗎?”凌青緊繃的心弦頓時放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