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大家談談吧,關于文剛的情報?!碧K定山打破讓人感到壓抑的沉默。 聶云飛說道:“這恐怕是那個文剛想錢想瘋了吧?如果東瀛赤軍要在這個地方發(fā)動恐怖襲擊,我們華國會有什么損失呢?如果真的在這個地方發(fā)生了恐怖襲擊,印度政府又處理不好的話,受益的反而會是我們。生活在那片土地上的人民會認為印度政府并不重視他們,甚至已經放棄了他們?!卑l(fā)現沒人對自己的闡述發(fā)表意見,他又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難道是嗎?”田澤說。 這算是質疑了,聶云飛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的神光,不過他掩飾得極好,他笑了笑說道:“我不過是隨口說說而已,沒有證據來怎么我自己的說法。如果田隊長有更好的看法,不如田隊長你來說說吧?!?/br> 田澤整理了一下思緒才說道:“首先,我可以肯定的是,文剛用生命換回來的情報絕對有它的價值。他不可能連那個地方現在是誰在控制著,這種簡單的問題都弄不清楚吧?如果東瀛赤軍計劃在那個地方發(fā)動恐怖襲擊,他會拿著這份情報,以五百萬的價格賣給我們華國政府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田澤的身上,沒人反駁他。事實上,就連聶云飛自己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點,文剛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臥底線人,他怎么可能連這種問題都分析不清楚呢?他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開這種低級的玩笑呢? 田澤繼續(xù)說道:“其次,我們雖然還不清楚東瀛赤軍會發(fā)動什么樣的恐怖襲擊,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會襲擊什么地方,以及用什么方式……但我們已經知道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有可能發(fā)動恐怖襲擊的時間,也就是11月21日。另外我們還知道兩個地方,一個是西省的布達那宮,還有一個就是伽師米爾小鎮(zhèn)。事實上,文剛的情報已經讓我們搜索和調查的范圍縮小到了很小的程度。我們無法從文剛的嘴里知道更多,但接下來我們卻應該知道我們該做什么?!?/br> 有人物,有地點,還有時間,這確實已經是一份很有價值的情報了。別說是五百萬,就算文剛開出一千萬甚至一億的價錢,在衛(wèi)星系統兩度遭到攻擊的情況下,華國政府都是愿意為此買單的。 文剛為這份情報付出了寶貴的生命,寧靜也險些實在槍手的追殺下,聶云飛這牲口居然說人家想錢想瘋了……田澤真的很想給他一拳頭。 田澤說完了,但辦公室里卻還是一片沉默的氣氛,蘇定山皺著眉頭思索著什么,龍武坐在專屬于他的沙發(fā)上用手指敲擊著他面前的茶幾,但詭異的是,沒有半點響聲。他的指頭就像是用棉花或者硅膠做成的一樣。 “呵?!边@一次李玉山用他那特有的頗女性化的笑聲打破了辦公室里的沉默,他說道:“田隊長說得好像有些道理,不過我想知道的是,田隊長你既然已經分析到了這種程度,那么你心中應該有什么計劃了吧?” “計劃?”田澤不冷不熱地道:“可惜,沒有。”他才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又忙著搶救寧靜,他哪里有時間去思索什么計劃。更糟糕的是,到目前為止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是聯系不上,也不知道出什么情況了,這也讓他大為分心。 漆雕婉容和卡秋莎有她們自己的陣營,她們自己的任務,所以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有所行動,田澤也不能怪她們。更何況,他自己其實也算是未來革命軍陣營的一員,漆雕婉容沒有分派給他除了泡妞生孩子以外的別的任務就算很不錯了。他什么時候指望過漆雕婉容和卡秋莎能為六扇門做出什么貢獻呢? 打醬油什么的,完全能用在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的身上。 “沒計劃?這不等于什么都沒說嗎?”李玉山說道。 “那李隊長,你有什么計劃嗎?”田澤問道。 李玉山頗妖氣地聳了聳肩,“我呀,我就更沒什么計劃了?!?/br> 田澤看了他一眼,心中暗暗地道:“沒計劃你還廢什么話?閉嘴吧你?!?/br> 這時蘇定山說道:“目前我們處在很被動的地步,我們必須及時行動起來。今天是11月15日,距離情報上的日期僅有一個星期了。這段時間里,整個六扇門都要行動起來。田澤,你先去治療室看看寧靜醒來沒有,你要問問她出了這份情報她還知道些什么。然后,你準備一下,兩個小時之后動身去新德里。” “去新德里?”田澤感到很詫異。 “是的,去新德里,你下飛機之后會有我方的諜報人員與你聯系。我們無法在如此之短的時間里進行調查,只有動用我方諜報機構的能力了。我要你盡快查明動用赤軍的攻擊目標和攻擊方式?!鳖D了一下,蘇定山又說道:“調查清楚之后,你立即動身去伽師米爾小鎮(zhèn)與手術刀戰(zhàn)隊匯合。” “我一個人嗎?”田澤問。 “當然不是,帶上你所推薦的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有柳月,她可以幫你分析情報。”蘇定山說道。 收集和分析情報柳月確實是不二人選,她最擅長的也就是這個。不過讓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一起去新德里,而且就在兩個小時之后,但現在卻仍然聯系不上她們,田澤的心里頓時犯愁了。他的嘴唇動了動,他險些就將漆雕婉容和卡秋莎暫時聯系不上的事情告訴蘇定山和龍武,但話到嘴邊的時候他轉眼又想了一下,現在說出來只會增加蘇定山、龍武對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的懷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倒不如隱瞞下來,就算兩個小時之后漆雕婉容和卡秋莎還是沒有返回六扇門總部,他就編個借口說她們被他派出去調查一條線索了。這樣也能蒙混過去。 “那就這樣決定了吧?!饼埼鋸纳嘲l(fā)上站起了身,“剩下的幾支戰(zhàn)隊就由我來指揮吧,照片之中的幾個人,只要在華國這片土地上,就算掘地三尺,我也要將他們找出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照不宣 手術的麻醉效果結束,寧靜悠悠地醒轉了過來。她的身上已經換下了之前染血的護士制服,穿上了寬松的病員服。只是僅有上裝,沒有下裝,這是因為她受傷的地方的原因。她的傷口需要接受治療,如果檢查和治療傷口都需要脫掉褲子的話,那會影響到傷口愈合的。好在做這些事情的是一個女醫(yī)生,不然這種事情想起來都讓人感到尷尬。 寧靜睜開眼睛之后就看見了田澤,后者正靜靜地看著她。 “田哥,我們還在……醫(yī)院嗎?”寧靜回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尤其是田澤拿著槍指著醫(yī)生,命令醫(yī)生搶救她的情景,她非常感動。 田澤說道:“不是,你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你安心養(yǎng)傷吧,不會再有槍手了?!?/br> “謝謝你?!睂庫o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她知道就田澤為她做的那些事情而言,僅僅是一句謝謝是償還不了的,但她還是想對田澤說聲謝謝。 “不用客氣?!碧餄烧f道:“等會兒會有一個老頭來找你,你需要向他提供一個銀行賬號,然后他就會向你的賬號之中打五百萬?!?/br> 五百萬對于寧靜這樣的小護士而言,那是掙一輩子都無法掙到的巨款,換做是在以前,突然得到五百萬,她肯定會很興奮,但一想到這筆錢是她心愛之人用命換來的,她就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謝謝你,田哥。”寧靜說。 田澤笑道:“你不要這么客氣好不好,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好朋友,你平時對你的好朋友也是這么客氣的嗎?” 寧靜的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笑容,這一次卻不是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而是由心的。 田澤又說道:“我的時間很緊迫,我就直說了吧。我想請你回想一下,除了你給我的u盤,文剛還告訴你了什么嗎?或者,還給過你什么東西嗎?” 寧靜想了一下才說道:“三年前他離開華國,沒有告訴我原因,我只知道他去了東瀛。我們之間聯系從來不用電話,只用電子郵件。每個星期我都會受到他寄來的郵件,有時候會是他的照片,有時候是他自己拍攝的視頻,有時候會對我寫一些思念的話……呃,對不起,我盡說些沒用的事情。我的郵箱是,密碼是673891a,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什么線索。” 她說的東西或許不重要,但卻可以看出一點,她已經將田澤當成非常要好的朋友了,她也非常信任田澤。也倒是的,如果是普通朋友,你愿意把你的保存著許多。毛片類bt種子的郵箱賬號和密碼告訴你的朋友嗎?顯然不會。所以,是否是真心的好朋友,能不能共用一個郵箱是一個衡量的標準。 不過田澤還是記住了寧靜的郵箱賬號和密碼,他也準備去查看,他不會放過任何獲得線索的機會。 “幾天前他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他要回來,并讓我注意簽收一個包裹……事實上,直到他離去,我們都沒能見上一面?!睂庫o的浩眸之中淚花漣漣。就連自己最愛的人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這是最悲哀的事情。 田澤知道她說的是什么意思了,她連文剛的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文剛除了那個包裹,根本就沒有給過她什么東西。文剛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已經非常危險了,但又不愿意放棄心中對寧靜的承諾,所以才將u盤郵寄給寧靜,并告訴他如果他出事,她應該找誰出售這個情報。也就是這最后一個電話暴露了寧靜的身份,讓她也成了被追殺的目標。這就是事情的真相,讓人感到心酸和悲傷。 “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碧餄烧f。 “田哥……小心一點?!睂庫o說,她的眼神之中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田澤點了點頭,離開了治療室。 柳月和蘇定山向這邊走了過來。 “有問到什么線索嗎?”蘇定山問道。 田澤搖了搖頭,“沒有,我也才知道,文剛其實連她的面都沒有見上。我們所得到u盤,那還是文剛意識到處境危險之后通過快遞公司交給寧靜的?!?/br> 蘇定山嘆了一口氣,“這個結果讓人感到失望,但卻也在預料之中。你去準備一下吧,飛往新德里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笨戳伺肿右谎郏终f了一句,“小心一點,照顧好柳月?!?/br> 蘇定山的語氣淡淡,但卻包含著一種長輩對晚輩的關愛,這種關愛是父與子,師與徒的關愛。田澤心中一片感動,他點了點頭,帶著柳月離開了。 “田哥?!弊咴谌ネ噹斓穆飞?,柳月語氣酸酸地說道:“你好像又惹上麻煩了?!?/br> “呃?什么麻煩?”田澤腳步不停,一邊說道:“是聶云飛和李玉山嗎?那兩個家伙倒還真是一個麻煩呢。” “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田澤奇怪地道,他心中更奇怪的是,柳月這丫頭今天說話怎么吞吞吐吐,奇奇怪怪的呢? “你自己不知道嗎?你在醫(yī)院用槍指著醫(yī)護人員的頭,讓他們搶救寧靜,作為一個女人,她這輩子都恐怕忘不了那一幕了。你以為,你為她做了那些事情,她就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嗎?你以為,她以后就不會來找你嗎?” 田澤總算明白這丫頭為什么如此奇怪了,原來是吃醋! “你的女人已經夠多的了,難道這還不是麻煩嗎?”柳月說。 田澤,“……” “你不說話是嗎?我就當是你默認了。”柳月氣鼓鼓地道:“你就是一個花心大蘿卜?!?/br> “我默認你個頭啊,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別人心里怎么看我,怎么想,我能管得著嗎?你也不要吃醋了,我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懂嗎?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的清白的?!闭f話的時候,田澤拉住了柳月的手。 我是清白的,這句話從胖子的嘴里說出來,給人的感覺卻就像是一只烏鴉在夸耀——我是雪白的一樣。 這樣的解釋,再加上拉手的親昵動作,柳月的芳心頓時軟化了,她低著頭,輕輕地說道:“我才沒有吃醋呢?!?/br> 害羞的柳月是幸福的柳月,是甜蜜的柳月,但也是胡說八道的柳月。她這樣都還不算吃醋的話,那么醋廠生產的醋一定是醬油了。 “田哥……”柳月有些扭捏地說道:“那個,要是我有一天也受了那樣的傷,你會不會拿著槍指著醫(yī)生的頭,讓他們搶救我呢?” “不會。”田澤說。 “什么?哼!你果然……” “我不會用指著醫(yī)生的頭,但我會自己來救你?!碧餄稍谒穆N臀上擰了一下,“傻瓜,你怎么能希望自己受傷呢?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無論是付出什么代價,哪怕是我的生命,我也會救你的?!?/br> 柳月又笑了,還打了一下田胖子的咸豬手。她心里其實早就知道那答案,只是她想聽田澤親口說出來而已。cao場上,手術刀戰(zhàn)隊戰(zhàn)隊已經集結完畢。另外三支戰(zhàn)隊也集結完畢,正聆聽龍武的指示。這三支戰(zhàn)隊連帶正在執(zhí)勤的三支戰(zhàn)隊將負責華國境內的搜索和偵破,將情報之中的幾個目標找出來。手術刀戰(zhàn)隊則分成兩組,負責境外的任務。 “田隊長,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呢?我怎么到現在都還沒有看見她們倆?”聶云飛問道。 “我派她們去跟蹤一條線索去了,她們現在回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我讓她們去機場與我匯合?!鳖D了一下,田澤又說道:“如果她們的任務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聶云飛沒有再問什么了。 時間有限,所有的場面話都被免去了,簡單商定了一些行動的細節(jié)問題之后田澤便帶著柳月離開了六扇門總部。李玉山則帶著手術刀戰(zhàn)隊的余下的探員從陸路出發(fā),先進西省,然后進入南部邊境地帶,最后會達到伽師米爾小鎮(zhèn),與田澤和柳月匯合。 在驅車去往機場的時候柳月才問道:“田哥,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真的是去追蹤什么線索了嗎?她們能趕在我們動身之前到機場與我們匯合嗎?” 田澤苦笑了一下,“實話跟你說吧,我其實也不知道她們去什么地方了,我根本就沒有派她們出去,我到現在都無法聯系上她們。” “那豈不是就我們倆去新德里嗎?”柳月顯得很驚訝。 田澤說道:“那不是更好嗎,我們就當這次新德里之行是一次旅行……嗯,當成蜜月也行。” “啐。”柳月啐了一口,“我們又沒有結婚,度什么蜜月啊?!?/br> 表面上的態(tài)度是在抗議,但她的心里卻是很歡喜的,二人世界,這不是更好嗎? “可是,要是她們不出現在機場,蘇部長問起她們的時候,我們該怎么回答呢?”歡喜之余,柳月又回到了現實之中,這確實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 “師父是不會問的。”田澤說。 “他不會問嗎?你確定?” 田澤苦笑了一笑,“師父是誰?他可是六扇門的掌門人啊,他都成人精了,他豈會察覺不到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蹤的道理?他早就察覺到了。就在先前,在六扇門治療室門前的時候,我就看了出來,他已經察覺到了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失蹤了。他要問我,那個時候就問了?!?/br> “可是……他為什么不問???” “因為,他知道我也不知道答案?!碧餄蓢@了一口氣,說道:“但是我知道我欠他一個解釋,嗯,將來……我會給他一個解釋的。” 柳月似乎是聽明白了,卻又似沒有聽明白,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不過她和蘇定山一樣,也沒有問田澤為什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外掛之國 最近發(fā)生在新德里的一起黑公交強。jian案讓這個古老的城市成為世人的焦點。印度和華國都是金磚四國之中的一員,有著巨大的發(fā)展?jié)摿?。印度與華國也同樣是有著五千年文明的古老國度。在過去的長達數千年的時間里,兩個古老的文明相互影響,相互滲透,卻又自成一體。 但古老悠久什么的,田澤都有選擇性地忽略了,一想到印度,他首先就想到了印度最具特色的閱兵活動,轉火圈,摩托疊羅漢,還有胸口過汽車……給人的不是一個視覺盛宴,而是一個雜技表演。當然,還有許許多多喜歡開外掛的印度人民,比如那個站在鐵路上與火車玩“閃避”游戲的老頭,比如那個以人力為動力的游樂場摩天輪……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印度是一個充滿浪漫和喜感的國度,談不上什么特別的好感,也談不上厭惡。 幾個小時的飛行之后,一架小型商務機降落在了新德里機場。田澤和柳月僅擰著一只簡單的行李包就出了機場。那只行李包里面裝的幾乎都是柳月的一些用品,比如化妝品和紙巾什么的,還有田澤的特制的飛刀。那些飛刀用塑料盒裝著,還用特殊材料做成的薄膜包裹過,為了躲避機場的安檢。槍支彈藥沒有帶,但這個問題非常好解決,前來接頭的人會提供田澤和柳月需要的任何武器。 出了機場,柳月將田澤拉到了一個人少的偏僻的地方,打開行李包,將田澤的小飛刀交給了田澤。 田澤好奇地看著柳月的行李包里居然還有兩雙筷子,他頓時覺得有些奇怪,“柳月,你帶兩雙筷子干什么?印度這么大一個國家,你進餐館吃飯難道人家連筷子或者刀叉都不提供嗎?” “你不知道啦,印度是一個很特別的國家,這里的一些風俗和你想象的不一樣啦……”柳月尷尬地道:“絕大多數印度人吃飯都是用右手抓著吃的,除非是進比較高檔的餐館或者正式場合才會提供刀叉,一般的情況下就只給你一只盤子。我可不習慣用手抓著飯吃,我想你也不會習慣,所以我就特意帶了兩雙筷子。” 細心一點是好事,但也沒有必要細心到這種吹毛求疵的程度吧?田澤有些無語地看著行李包里面的一大堆衛(wèi)生紙,“好吧,帶筷子我可以理解,但你帶這么多紙巾干什么呢?在新德里,難道還沒有紙巾賣嗎?衛(wèi)生間里會沒衛(wèi)生紙嗎?” 柳月笑著說道:“你還真說對了,這里的衛(wèi)生間是很少有放衛(wèi)生紙的,但水杯卻是有的?!?/br> 田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