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和服女也動了,就在同一時刻里。 第二百四十章 組合對組合 沒有人看見過她的刀,因為看見她刀的人都死了。 田澤看見了她的刀,卻還活著,但她出刀的速度卻著實驚了他一跳。他的飛刀在近距離飛行的時候,其速度比子彈差不了多少,那速度不可謂不恐怖,但和服女卻后發(fā)先至,雙刀出鞘,孫瞬間劈落了他的飛刀! 拔刀、出鞘、找準目標、劈擊,這一系列動作讓普通人來完成的話,需要兩到三秒的時間,但和服女卻是將她的速度提升了不止十倍,也就是說,她所用的時間僅僅有零點二秒作用! 直覺告訴他,在這種刀手的面前,他得離開她至少五米的距離。他的腳掌在地上往前搓了一下,上身后仰,身體嗖地倒躥數(shù)米。就在那一剎那間,和服女手腕一顫,兩道寒光就劈過了他剛剛所停留的地方。 如果不退,或者退的速度不夠快,那么田澤的身上就已經(jīng)多了兩道恐怖的刀傷了?;蛟S會把腸子漏出來,或許會把前列腺劈斷……誰說得清楚呢,沒人敢去驗證和服女手上的力量。 江澤的視線鎖定在了田澤的身上,他的嘴角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一個處在戰(zhàn)斗之中的人是有戰(zhàn)斗**的,處在戰(zhàn)斗之中的田澤根本就沒有辦法來防備他的精神控制。 不得不說江澤和和服女的配合是一種天衣無縫的配合。 但是,江澤和和服女卻忘了一個人,那就是革命軍陣營給田澤派來的新保鏢蘇菲婭。 蘇菲婭也加入了戰(zhàn)斗,就在和服女和江澤先后對田澤出手之后。不過她選擇的目標不是江澤,而是和服女。她戰(zhàn)斗的方式也極其詭異,身子一晃就擋在了和服女進攻田澤的路線上。然后,她伸手去抓和服女的刀。 這和自殺有區(qū)別嗎? 蘇菲婭的舉動把田澤嚇了一跳,但他卻無暇顧及她了,因為熟悉的精神被控制的感覺已經(jīng)在他的大腦之中出現(xiàn)。他知道江澤已經(jīng)對他動手了,趁著他被和服女牽制住的時候。 “死にたいの!”和服女的嘴里冒出一句話來,那是找死的意思。 確實,用身體去和兩把鋒利至極的武士刀硬碰,那就是找死。 但是,靈異的時間就在這一瞬間發(fā)生了。和服女的兩把武士刀凌厲地劈過了蘇菲婭的雙手,在正常的情況下,蘇菲婭的雙手肯定會和她的身體分家,鮮血噴濺??墒聦崊s是,蘇菲婭的雙手還好端端地在她的身上,她的身上也沒有一處地方在往外噴血。 蘇菲婭的身體突然消失,再次閃現(xiàn)的時候,竟出現(xiàn)在了和服女的身后! “噗!”和服女一個踉蹌,噴出一口鮮血,雙刀撐地才避免倒在地上。 她的能力果然是類似幽靈一般的能力,她的戰(zhàn)斗方式也詭異如斯,竟是用身體卻穿越目標的身體! 無需刻意去清楚心中的雜念來對抗江澤的精神控制,田澤的大腦此刻就一片空白了,因為蘇菲婭。 “不死火鳥蘇菲婭!你就是那個最近傳揚得沸沸揚揚的革命軍超戰(zhàn)士嗎?”江澤很驚訝的樣子。 “是的,我這次來還要一個目的,那就是讓你這個叛徒付出你應(yīng)該付出的代價?!碧K菲婭說。 “革命軍陣營居然把你也派來了,但你要殺我……哈哈,卻是無法殺我的,我知道你的弱點。”江澤說。 蘇菲婭不再說話,她的身體再次憑空消失。她已經(jīng)動手了。 田澤瞪大了眼睛,他想從空氣的變化尋找出蘇菲婭進攻的軌跡,但讓他失望的是,他什么也沒見。不過他倒是看見江澤的手中多了一面鏡子,是那種女生時常拿在手里補妝的小化妝鏡。 砰!一個悶哼的聲音從什么都沒有的虛空之中傳出來,然后,那團虛空顫動了一下,然后蘇菲婭倒跌了回來。她的嘴角赫然多了一絲血絲,臉上蒼白。 “哈!看見了嗎?我知道你的弱點,你的能力確實太詭異,也非常強大,但我知道怎么來對付你。我聽說你的存在的時候,我就開始研究你了。那些被你殺掉的人都是蠢蛋,我可不是他們那樣的人,不是嗎?”江澤興奮地道。 和服女看了看她的雪亮的雙刀,嘴角又浮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江澤的成功給她提供了可以借鑒之處,而且,她的雙刀光可鑒人,完全可以當做兩只鏡子來使用??粗芰藗奶K菲婭,她越幡然醒悟,難怪蘇菲婭剛才會先抓她的刀,然后再穿透她的身體。 “でもそう!”她說,不過如此。 “あなたのファスナー開いた?!碧餄烧f,你的拉鏈開了。 人家穿的是和服,肯定沒有拉鏈什么的。在場的人也不是腦子秀逗的少年,會在這個時候低頭去看自己的褲襠。不過,和服女和江澤的視線還是落到了田澤的身上。 這就夠了。 和服女和江澤是一對配合非常完美的組合,那么他也和蘇菲婭配對,成為更加完美的組合。 你能想象春春和秩可的組合嗎?比那還完美。 搭檔受傷,那么,他就要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不僅如此,他還要為搭檔創(chuàng)造進攻的機會! 早前被和服女劈落在地上的兩把飛刀突然顫動了一下,突然貼著地面飛向了和服女的雙腳。他的人卻突然向江澤撲了過去,與飛刀發(fā)動偷襲的同一時候。 田澤在這個時候動手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無論是江澤還是和服女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狂妄,同時進攻他們兩人! “愚者!”和服女罵了句蠢豬,手腕顫動,雙刀輕巧地劈開了兩把飛刀。 江澤卻沒有罵人的心思,因為他突然意識到田澤想干什么了。他飛快地退后,同時將手中的化妝鏡藏到了身后。這個時候,鏡子就是他的小命,一旦田澤打碎了他的鏡子,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防御蘇菲婭的能力! 右拳狂猛沖撞,就在江澤飛退的時候。田澤的身體宛如撲擊的獵豹,而他的拳頭就是他的爪子,他的利齒! 意念力匯合三尺勁的能量傾瀉而出,擊在了一棵碗口粗的樹干上。樹干顫動,木屑橫飛,一大片樹皮被活生生地搗碎,樹皮下面的材質(zhì)也仿佛被鐵錘敲擊了一百下,出現(xiàn)了一個纖維犬牙交錯的拳坑! 如果不能控制田澤的精神,江澤根本就不是田澤的對手。 蘇菲婭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鎖定在交戰(zhàn)的田澤和江澤的身上。田澤這是在給她尋找機會,她明白田澤的動機。 和服女也明白田澤的動機,她雙刀一橫,擋在了蘇菲婭的面前。從光可鑒人的刀身里,清晰可以看見蘇菲婭的影子。 江澤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動作,他的臉上掛著一幅驚恐的神情。他捂著胸口,他死死地盯著同樣停止動作的田澤,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不甘和怨毒……但是,這些都失去了意義,因為他很清楚,就在此前的那一剎那,不知道田澤用了什么方式,重創(chuàng)了他的心臟! “不就是一面鏡子嗎?在夜市兩塊錢就能買一只,你那么寶貝干什么?”田澤戲謔地道:“我的目的是殺你,不是搶的鏡子,ok?就你這種智商,你還認為你是聰明人嗎?” 聽完田胖子說完最后一個字,江澤噗嗤噴出一口血,身體往后一仰,轟然倒在了地上。他珍若生命的小鏡子脫手掉落,砸在一塊石頭上,嘩啦一聲碎了。 江澤死了,但在死之前他都弄不明白田澤是用什么手段干掉他的。事實上他不僅研究過蘇菲婭的能力,他也研究過田澤的能力,他知道田澤能用意念力控制飛刀殺敵,但僅此而已,卻不知道田澤的意念力已經(jīng)強大到了能凝聚成無形之手,穿透進人的身體,捏碎人的心臟! 江澤想將這個秘密告訴和服女,甚至是傳遞給未來世界政府,但是他已經(jīng)張不了嘴巴了。 田澤不再看江澤一眼,這個世界上終于又少了一個名字里帶一個“澤”字的家伙了。他向和服女走了過去。剛才是二對二,組合對組合,現(xiàn)在是二對一,組合對落水狗了。 “你在東瀛赤軍是之中是什么身份?”田澤問道。 和服女冷冷地看著田澤,一言不發(fā)。 “不說是嗎?那也沒關(guān)系。我也沒指望你告訴我任何事情,包括你們針對華國的恐怖行動。”田澤說道:“不過在這里我卻要告訴你。這一次我會瓦解你們的行動,然后,是的,然后我會親自殺到你們赤軍總部,把你們所做的事情,十倍百倍地還給你們!” 和服女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擔憂的神光,但僅僅是一剎那的情緒變化,她的神色依舊冷若冰霜。她的眼神,比剛才還要冰冷。 田澤忽然張開了雙臂,仿佛托舉著什么東西的樣子,慢慢地往上舉起。他的手上并沒有什么東西,但地面上的灰塵、落葉、沙粒和石塊卻無聲地懸浮了起來。方圓十米的范圍之內(nèi)全是密密麻麻的垃圾,在這個范圍之中再也看不見田澤,也看不見蘇菲婭,也看不見和婦女。 某個地方突然顫動了一下,隨后就靜止了下來。 田澤放下了雙手,所有的落葉、草根、石塊、灰塵……飛飛揚揚地墜落在地面。 和婦女雙刀插地,面無表情地看著蘇菲婭和田澤。 一秒鐘后,她的身體向前傾倒,栽倒在了地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媳婦買賣 人要是犯了錯誤就會付出代價。錯誤的大小也決定了所付出的代價的大小。江澤和和服女所犯的錯誤就是沒有提前判斷出蘇菲婭的身份,提前做好戰(zhàn)斗的準備。以及,沒有評估出田澤的真實實力。這兩個錯誤讓江澤和和服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其實,江澤也算是有一些準備的,比如他的身上帶著一只只有女人才會隨身攜帶的小化妝鏡。但也不能排除他有時候喜歡拿那面鏡子美一把的可能。 無論是什么,他和和婦女都死了,那些原因也顯得不重要了。 干掉了江澤和和服女這兩個最難纏的對手,田澤這才松了一口氣。他搜了江澤的身,但除了一只塞在他耳朵里面的微型通訊器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稱得上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那只還沒有撕開包裝的避孕套。一個職業(yè)殺手居然也會隨身攜帶避孕套,看來他也不是什么好鳥。 田澤又去搜和服女人的身,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和服女的身上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只衣服口袋。他拉開了和服女的領(lǐng)口,幻想著從她的胸罩里面找點什么秘密的東西出來。很多女人都將一些比較秘密的東西藏在胸罩里面,比如三聚氰胺什么的。但是,拉開和服女的領(lǐng)口他才發(fā)現(xiàn),人家連胸罩都沒戴。白皙的兩塊胸大肌毫無保留地曝露在空氣之中,左邊的胸大肌上還紋著一個猙獰的武士的頭像。看上去像是文明東瀛的大盜石川五右衛(wèi)門。 田澤對那兩顆粉寶石般的蓓蕾視若未見,他故作慌張地將和服女的領(lǐng)口掩上,然后聳了聳肩,“我沒想到她居然不戴胸罩,我只是想從她的身上找到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我只是想……” “根據(jù)我的調(diào)查,她叫武藤香子?!碧K菲婭實在不忍心再聽下去了,她打斷了田澤的話,她說道:“東瀛赤軍的一個高層領(lǐng)導(dǎo),她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東瀛武士,有著根深蒂固的武士道精神,她從不屑使用槍支殺人。哪怕對方是一個彈無虛發(fā)的神槍手,她也會用刀來戰(zhàn)斗。” 事實證明,這個叫武藤香子的赤軍干部完全有那個實力,用她的武士刀干掉某個神槍手。田澤也確定,她的名字雖然很耳熟,但他一點也沒想起那個叫武藤蘭的大師。在她的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根深蒂固的東瀛武士道精神。 “好吧,趁著你的女朋友現(xiàn)在還沒醒來,我得告訴你一些事情。”蘇菲婭說道:“漆雕軍長受傷了?!?/br> “什么?”田澤頓時吃了一驚。 “我們革命軍的通訊系統(tǒng)遭到攻擊,目前還處于癱瘓狀態(tài),這也是你無法聯(lián)系上漆雕軍長的原因?!鳖D了一下,蘇菲婭又說道:“這也是我為什么沒有提前聯(lián)系你,卻在前晚來見你的原因。我本來想你和多談?wù)劦?,但我發(fā)現(xiàn)你的屋子里有女人在洗澡,正事要緊,所以我就沒有打擾了?!?/br> 那種事情除了能生孩子的那一次能勉強算是正事意外,其余做的恐怕都得算是歪門邪道,但在漆雕婉容,在蘇菲婭的眼里,那卻是正事。田澤都懂她的意思,一個大約十五六歲的少女當著他的面談起這種事情,他也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漆雕軍長她……她是怎么受的傷?”田澤問。 “這次針對華國的恐怖襲擊,可不止是東瀛赤軍在行動,還有數(shù)字王國也參與了進來。你也知道,數(shù)字王國的背后就是未來世界政府。漆雕軍長和革命軍的同仁針對數(shù)字王國發(fā)動了襲擊,戰(zhàn)斗很激烈,漆雕軍長也受了傷。不然,如果沒有漆雕軍長和革命軍的同仁牽制住了最強的數(shù)字王朝,你以為你們?nèi)A國的六扇門能對付得了嗎?” 確實,如果不是漆雕婉容和她組建的革命軍分支,六扇門根本就無法應(yīng)付同時來自赤軍和數(shù)字王國的恐怖襲擊,更何況還有來自未來世界的殺手?從這種角度來看,漆雕婉容甚至可以說是為華國做出了巨大貢獻的人,她的功勛甚至不是什么特等功所能獎勵的了,但是在華國誰又能知道她的存在呢? “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我想去看看她?!碧餄烧f。 “漆雕軍長讓我轉(zhuǎn)告你,她的傷不會危及生命,她叫你放心?!碧K菲婭說。 “她的意思是不要我去吧?而且,她壓根兒就沒打算告訴我她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吧?”田澤說。 蘇菲婭露齒一笑,“呵……你真有意思,你說的,倒真的是她的原話?!?/br> 田澤,“……” “山下那些軍警快過來了,我們離開這里吧?!碧K菲婭說道。 “那就走吧,我覺得那些軍警或許知道一些情況,故意給東瀛赤軍行動和撤離的時間,不然聽到槍聲的他們早在十分鐘前就應(yīng)該過來了?!碧餄烧f。他將柳月的電腦包挎在了肩頭上,然后將柳月攔腰抱了起來。 蘇菲婭也將拉瑪魯佳·森所背的旅行包背在了背上,然后與田澤一起向伽師米爾小鎮(zhèn)的方向走去。 但無論是田澤,還是蘇菲婭,誰都沒有注意到,早在幾分鐘前,柳月的雙眼就已經(jīng)睜開了一條細縫。她,其實早就醒了…… 又過了一些時間,在山下的印度軍警這才爬上發(fā)生戰(zhàn)斗的山坡,一個軍警官員拿著手機連續(xù)打了好幾通電話,神色嚴峻。田澤說這些軍警與赤軍有牽連,那其實只是他的猜測,沒有證據(jù)證明。這些軍警之所以會遲到一些時間,有可能是在請示他們的上級。 警察遲到這種事情在華國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相距警察局不過兩三公里的地方出現(xiàn)命案,受害人家屬報警,警察出警的時間卻是在一個多小時之后。這個新聞在各大媒體都有報道,直到現(xiàn)在也無人引咎辭職,不是嗎? 山路彎彎,兩邊的森林也很寂靜,只是偶爾能聽見鳥雀或者野獸的叫聲從遠處傳來。爬上山頂,舉目眺望,一眼就可以看見坐落在群峰之間的古老小鎮(zhèn),還有另一邊的山地師基地。兩者相距大約十公里,但站在高處,卻能同時看見兩個地方。 還有遠處的連綿起伏的雪山,一塵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光,給人一種神圣而古老的感覺。翻過那些雪山就是華國的國境了,也就是西省境內(nèi)。舉目眺望的時候田澤一直在琢磨著一件事情,那就是手術(shù)刀戰(zhàn)隊現(xiàn)在是在西省境內(nèi)待命呢,還是在伽師米爾小鎮(zhèn)潛伏呢? “嚶……”柳月睜開了眼睛。 在胖子爬坡爬得汗流浹背的時候她不“醒來”,爬上山頂,山路也成了下坡路的時候她就“醒了”。誰讓胖子打暈她呢?誰讓她知道了一些秘密的事情呢?如此種種,她不報復(fù)一下胖子,她還算是女人嗎? “??!”田澤一聲驚嘆,“你醒了!你莫名暈倒的時候可把我嚇了一跳!” 柳月忽然覺得她“醒來”的時間還是太早了一些,她應(yīng)該等到田胖把她抱到伽師米爾小鎮(zhèn)的時候再“醒”。 “是啊,我看見了一只野豬向我沖來,它的豬爪子好像拍了我一下,我就暈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這是真的嗎?”柳月很認真地看著田澤。 田澤,“……” 兩個小時后,三個驢友出現(xiàn)在了伽師米爾小鎮(zhèn)之中。這是計劃之中的喬裝,沒有什么身份能比這更適合出現(xiàn)在伽師米爾小鎮(zhèn)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