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打疼了手我會心疼
陸繽云怎么都沒想到,這小侍竟如此膽大包天,在知道了他身份的情況下,還敢對他動手。 眼看著又一巴掌下來,陸繽云已經(jīng)做好了受著的準備,可那小人兒的手卻落在了那忽然飄進來的一抹白影兒手中。 “子……子夜jiejie……”宋錦瑟有些無措地看向白子夜,一臉的心虛,她該不會嫌棄他太過潑辣吧? “怎的我才出去一會兒的工夫,你就將自己搞成這般模樣?” 白子夜并未看那個一臉委屈還眼淚汪汪的陸繽云一眼,只是順勢將那小人兒拉進了懷里,伸手理順他剛剛因為打架而亂作一團的頭發(fā)。 本來可愛漂亮的小家伙,如今跟人一番打鬧,倒是真有幾分狼狽,小臉兒也氣得紅撲撲的。 “子夜……嗚嗚……”陸繽云頓時怒火中燒,挨打的人可是他陸繽云,不是那個該死的小蹄子! 她怎么能夠?qū)λ暥灰?,反倒還對那個罪魁禍首笑臉相向? “你剛來不好好歇著,跑到這里作甚?”白子夜的臉上露出不悅,聲音里也多了幾分不滿。 “我只是好心過來瞧瞧弟弟,可他在得知我是你未婚夫君的時候,便要動手打我,你瞧瞧,我這手,這臉,都是他干的……嗚嗚……” 陸繽云哭哭啼啼地向白子夜訴說著滿腹“委屈”,還不忘將自己受傷了的手背對向白子夜。 “你為何要動手打人?”白子夜看向懷里的小人兒問道,語氣雖有幾分無奈,但更多的卻是寵溺。 “是他先要撕爛了我的嘴的……” 宋錦瑟垂下眸子,小聲咕噥了一句,他剛剛的確是下手有些重了,可誰讓那毒夫要害他的子夜jiejie的。 但一想到她竟為了別的男子而質(zhì)問于他,宋錦瑟的心里又開始泛酸水,她這是在怪他嗎? 這般想著,小人兒的眸子便跟著紅了起來,畢竟是個自小被嬌慣壞了的孩子,總是忍受不得心愛之人給的絲毫委屈。 白子夜將那小人兒的委屈都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前世的時候,陸繽云陷害于他,她為讓他死心,并未還他清白,這一世,便是真的是他的錯,她也不會說他半句。 說好了這一世要好好護著他的,莫說他要打人了,便是他要殺人,她也只會跟在身后遞刀。 “可是,你打疼了手,我會心疼!” 聽了白子夜的話,屋內(nèi)的四個男子都驚得睜大的眼睛,宋錦瑟剛剛的委屈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眨巴了幾下大眼睛,瞧著白子夜的眸子慢慢泛起了亮光,在淚水的滋潤下,熠熠生輝。 景兒心下歡喜,白小姐果真是極寵他們殿下的,她那位未婚夫君都被打成了這般模樣,她卻還是護著殿下,真好! 陸繽云頂著半張蒼白半張紅腫的臉看向白子夜,嘴唇顫了顫,淚水順著眼角滑下,他在她眼中便是這般一文不值嗎?白子夜當真要對他這般無情嗎? “子夜當真要這般偏袒于他嗎?” 陸繽云伸手指向宋錦瑟,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疼的也是自己,可她卻還在心疼那個打了他的孩子! “錦瑟年幼,你莫要與他一般見識。”白子夜瞅了一眼陸繽云手上的傷勢,便知那絕不是宋錦瑟所為。 白霜在小廚房為她熬藥,那么,肯出手幫助錦瑟的便只有隱在暗處的白風(fēng)了。 白風(fēng)素來不是一個愛多管閑事的人,今日肯替錦瑟出頭,倒也難得。 “他年幼?他仗著年幼就可隨意將我傷成這般?”陸繽云委屈地嘶吼道,他才是她的未婚夫君,是與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 “還不去帶你家公子下去上藥!”白子夜不想再理會陸繽云,只是對著一旁站著的青兒斥道。 “是!”青兒訕訕地上前,扶住陸繽云的胳膊,在陸繽云的憤憤下將他帶走,誰都能夠看得明白,這形勢下,少主是一定要護著那個小侍了。 陸繽云出門前狠狠地瞪了宋錦瑟一眼,那眼中的恨意混著眼淚濃得化不開,讓一旁的景兒都覺得不寒而栗。 白子夜瞧了景兒一眼,景兒立馬會意,忙著躬身退了出去,還不忘替他們關(guān)上門,室內(nèi)便只剩下白子夜和宋錦瑟二人。 “他可有傷到你哪里?”白子夜雙手捧起宋錦瑟的小臉兒問道。 她知道這孩子對陸繽云沒有好感,是因為她說了自己的傷勢與陸繽云有關(guān),這樣一個乖巧的孩子會與人打架也都是為了她。 本以為要挨一頓訓(xùn)斥的宋錦瑟見白子夜并未生氣,反倒還這般關(guān)心他,忙嘟著小嘴撒起嬌來。 “他掐了我……”宋錦瑟小心地擼開衣袖,那白嫩的小胳膊上赫然有幾塊青紫。 白子夜一瞧,心都碎了,立馬擁著小人進了內(nèi)室,將他的衣袖都卷了上去,兩條小胳膊上被掐出了好幾塊痕跡。 這便是陸繽云的精明之處,他的傷在明處,錦瑟的傷在暗處,無論是誰瞧見這情形,都會以為是宋錦瑟占了便宜而陸繽云吃了大虧,若不是白子夜處處護著宋錦瑟,這小人兒便又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好在白風(fēng)那一下子也讓那陸繽云吃了些苦頭,不然,她非得去扒了他的皮不可! “好一個狠毒的黑心夫,我定不會饒了他!”白子夜氣得牙癢癢,竟敢將他的錦瑟傷成這般,她怎么能讓他好過? 白子夜說罷,便抱起宋錦瑟出了門。 “子夜jiejie這是要帶錦瑟去哪里?”宋錦瑟乖巧地摟著白子夜的脖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子夜jiejie生這么大的氣呢! 她應(yīng)該是氣那個毒夫傷了自己吧? 嘿嘿……她在心疼他! 一想到這些,宋錦瑟只覺得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跡瞬間不疼了。 “靈泉?!卑鬃右瓜胱屗渺`泉的水泡一泡,再抹些藥膏,盡快將那些淤青化開。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 小人兒紅著小臉兒站在湯池邊,小手無措地扣在一起,平日里景兒服侍他更衣沐浴,他并未覺得有什么不妥,可此時面對心愛的女子,他竟十分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