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生病的小皇子愛撒嬌
“錦瑟,子夜jiejie在呢!你這到底是怎么了?。俊?/br> 白子夜心疼地將小人兒的手握在掌心,輕輕撫著他的小臉兒,憂心不已。 連白霜都看不出來的病,會(huì)是什么呢? 白子夜思索許久,覺得若是望聞問切都無法查出的病因,那便只能是心病。 而宋錦瑟的心病就是白子夜,可如今白子夜就在他身邊,他又為何忽然昏迷不醒呢? 宋錦瑟做了一個(gè)十分可怕的夢,那夢差點(diǎn)兒要了他的命…… 他夢見自己站在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紅色里,他站在紅色的這一頭,而紅色的那頭站著的卻是一身紅色婚服的白子夜,她的手里牽著的男子亦是一襲紅衣,頭蓋大紅色蓋頭。 這紅色實(shí)在是刺眼,刺眼的令人討厭。 他渾身發(fā)抖,看著她與旁人在一片祝福聲中拜了堂。 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她成親了,新郎卻不是自己。 宋錦瑟只覺得自己胸口發(fā)悶,痛得喘不上氣來,整個(gè)人麻木得連眼淚都已流不出。 這世上,若是沒有了她,他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心都已經(jīng)死了,睜開眼睛看見的也不過都是悲傷罷了! 那就這樣睡著吧! 睡著就不會(huì)那么痛了! …… 一直哭喊著“不要”的小人兒忽然安靜了下來,白子夜握著他的手一僵,只覺得這孩子怕是墜入了什么夢魘之中,她得將他救回來。 “錦瑟,乖,醒一醒……” 白子夜從床沿上挪下來,坐在床邊的腳凳上,將嘴巴湊近小人兒的耳朵,柔聲說著他喜歡聽的情話。 可即便如此,床上的小人兒依然沒有動(dòng)靜。 忽然想到了什么,白子夜伸手迅速地解開他中衣的前幾顆扣子,將小人兒脖子上一直掛著的玉佩掏了出來,那素來溫潤的玉佩此時(shí)竟冰涼入骨。 白子夜將玉佩握在手中,運(yùn)氣于掌心,隨著她體力逐漸耗盡,那冰涼的玉佩才緩緩暖了起來。 收了手,白子夜重新將玉佩放回小人兒身前,細(xì)心地為他整理好衣衫,這才抬手擦了擦額上滲出來的汗珠。 白子夜曾經(jīng)是不信這些的,可她親身經(jīng)歷,這玉佩帶著她和前世的記憶重回到一年前,由不得她不信。 此時(shí)宋錦瑟的昏迷定與那忽然變得冰冷的玉佩有關(guān),如今玉佩重回溫潤,她的錦瑟也應(yīng)該要好起來了吧? 盡管唇色蒼白,白子夜依舊不厭煩地在宋錦瑟耳邊說著什么,在白茫茫的迷霧中,宋錦瑟似乎聽見了有人一直在喚他的名字。 他有些慪氣地不想回答,因?yàn)樗汲苫榱?,不要他了,那他活著出去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一直睡在這迷霧當(dāng)中,最起碼心不會(huì)那么痛。 “錦瑟,我的寶貝,你不要再嚇子夜jiejie了,子夜jiejie一直在等你,一直在你身邊,從來不曾離去,也不會(huì)再丟下你一個(gè)人。乖,醒過來吧!” “是子夜jiejie的聲音?她沒有不要我……她說她一直在等我,她說她從來沒有離去……” 宋錦瑟心里有個(gè)聲音在說話,他能感受到內(nèi)心的喜悅。 可是,那個(gè)與旁人成婚的女子又是誰?他看得清楚,那人明明就是他的子夜jiejie?。?/br> “今日你太女jiejie大婚,你這樣昏迷著,讓她在這大喜之日如何高興的起來呢?”白子夜喃喃道。 卻不想,她的這句話竟然起了作用,小人兒的手指緩緩曲起,撓的她掌心有些癢。 白子夜大喜,急忙朝躺在那里的小人兒望去。 宋錦瑟亦是大喜,原來成婚的不是子夜jiejie,是太女jiejie。不行,他得趕緊醒來,子夜jiejie定是等他等得急了,都不喚他的名字了! 宋錦瑟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白子夜那張焦急又擔(dān)憂的臉兒。 小人兒哽咽著喚了一聲“子夜jiejie”,忽然紅著眼睛撲到了她的懷里,小手緊緊地環(huán)著她的腰,他現(xiàn)在還有些后怕,若是她真的娶了別人,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了別的男子,他就真的沒法活下去了。 白子夜緩緩順著他的后背,放心地噓了一口氣,好在是虛驚一場,她其實(shí)是怕的,怕他再也醒不過來。 若是他真有個(gè)什么三長兩短,她可不敢保證那玉佩還能不能再還她一個(gè)完好無缺的宋錦瑟了! 白子夜慢慢闔上眼睛:父后,您為孩兒留下這玉佩,可是為了要替孩兒護(hù)住錦瑟嗎? “子夜jiejie,錦瑟做了一個(gè)好可怕好可怕的夢,夢里你娶了別的男子,你不要錦瑟了……”小手緊緊環(huán)著白子夜的腰,宋錦瑟吸著小鼻子撒嬌道,那聲音里的委屈,聽得白子夜的心都碎了。 白子夜的身子一僵,隨即放軟了聲音。 “不會(huì)的,錦瑟是我的心肝小寶貝兒,你見過哪個(gè)沒了心肝的人還能活?我若沒了錦瑟,也是活不下去的,又怎么舍得丟下你去找別人?” 白子夜也顧不得rou麻不rou麻,盡是撿著一些好聽的話說,直說的小皇子臉上的紅暈都曼延到了耳根。 夢中被拋棄的痛在白子夜的甜言蜜語面前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shí)的小皇子只想撲在他的子夜jiejie懷里撒嬌,讓她將他寵得尾巴翹上天。 “錦瑟這里現(xiàn)在還疼呢!”小皇子嘟著小嘴巴指著自己的心口處朝著白子夜委屈地說道。 “不疼了,不疼了,我在呢!”白子夜輕輕揉著他的心口處,邊哄邊揉,似乎忘了些什么。 只著了一層薄薄的中衣的小皇子,覺得被她碰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燙,想要伸手推開她,卻又舍不得,這種矛盾讓他的耳朵都跟著燙了起來。 白子夜只顧得哄著懷里的小人兒從噩夢中走出來,卻不知那孩子早已被他揉成了一只煮熟的蝦子,緊緊地繃著小身子,蜷縮著腳趾,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暖流將他包圍了起來。 小皇子想要哼哼兩聲表示自己不疼了,奈何一張口就羞得他差點(diǎn)兒將自己的舌頭吞下去。 而白子夜也終于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時(shí)之間,那只放在小人兒心口處的手拿走也不是,放在那里也不是,尷尬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