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少主的柔情全都給了他
“錦瑟為何要受罰?子夜jiejie可是昨兒當(dāng)著眾人的面兒親口說的,錦瑟日后與你一樣,都是這少主府的主人,那錦瑟這個小主人請人進(jìn)來做客還要受罰嗎?子夜jiejie可是正人君子,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難道要反悔不成?” 宋錦瑟的小嘴兒吧嗒吧嗒說了一大堆,條理清晰,句句實話,白子夜竟被他說的一時無法接話兒。 她只覺得這孩子是真的聰慧,若為女子,定不會比宋翱差。 “既是如此,那便是本少錯了,一切都依錦瑟公子的可好?” 白子夜無奈地屈服在小皇子這張厲害的小嘴兒之下,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可真是撿了一個寶。 “管家婆婆快快起來吧,子夜jiejie她不怪你了呢!” 宋錦瑟急忙寵著白子夜身后喊道。 “老奴謝過錦瑟公子,謝過少主?!?/br> 老管家的語氣里忍不住還帶著幾分感動,她將錦瑟公子放在少主之前,便是說明自己是真的要謝謝這個孩子,盡管少主她根本就沒打算要處罰自己。 白子夜與管家之前那般作態(tài)也不過就是在何氏面前做場戲罷了,又豈會真的罰她? 誰知那錦瑟公子卻是當(dāng)了真,還用一張巧嘴兒“救”了她,這樣一份“恩情”,管家心中對宋錦瑟自然是感激的。 錦瑟公子待人謙和,懲惡揚善,難怪少主會這般喜歡他,將所有的柔情都給了這個孩子。 他,值得! 少主果真好眼光! 見人都走盡,宋錦瑟才撲進(jìn)白子夜懷中,曾經(jīng)毫無拘束的小皇子也學(xué)會了在人前矜持,便是再如何想要與她親近,都得忍著。 “嚇到你了嗎?” 白子夜將小人兒一把抱起,順著側(cè)門直接入了后院。 小人兒知道白子夜指的是什么,便搖搖頭道:“錦瑟不怕,要做子夜jiejie的男人,錦瑟什么都不會怕的。那些想要對子夜jiejie不利的人,錦瑟一個也不會放過?!?/br> 他雖只是個后院里的男子,卻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旁人欺負(fù)子夜jiejie。 曾經(jīng)白子行有父親幫忙,父女二人合伙欺負(fù)子夜jiejie一個人。從今以后,宋錦瑟便是白子夜的幫手,誰來欺負(fù)她,他就收拾誰。 自那以后,宋錦瑟無事時還會讓白霜教著他識得一些草藥,甚至簡單地配些毒藥和解藥他也都能做的來,說不定有一天,這本事能救他們一命呢! “子夜jiejie,那何氏今年有四十歲了吧?” “你問這個做什么?” “只是覺得他這個年紀(jì)的男子應(yīng)該穿的端莊大方些,而不是整的像只花公雞似的,這般俗氣?!?/br> 小人兒隨意的一句嘟囔,逗笑了白子夜。 “呵呵……他不過一個側(cè)室,沒資格穿大紅色,今日穿成這般,也不過就是來給你個下馬威,誰知你這孩子根本就不懂這些,倒是讓他白費了心思?!?/br> 白子夜實在不屑于在背后去談?wù)摵问希汕浦五\瑟那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兒,她又忍不住多了幾句嘴。 宋錦瑟自小長在宮中,便是幾個哥哥出嫁那也都是大紅嫁衣在身,嫁出宮去做人的正君的,所以他怕是不知道側(cè)室不能穿紅的習(xí)俗。 “難怪他一瞧見你就嚇得滿臉慘白,那子夜jiejie為什么不就此治他的越矩之罪呢?” 宋錦瑟了然地點了點小腦袋,卻又不明白為什么有把柄在手,子夜jiejie卻還是放那何氏離開了呢? “他穿著大紅衣裙到這里招搖,自是瞞不過眾人,又何需我們多此一舉?” 與那樣的人多說一句話都是不愿,更枉論與他揪扯這種事情了。 側(cè)室穿紅,本就是禁忌,便是白子夜不說,何氏這般作態(tài)也會有人傳到白芷耳中,自然會有人責(zé)罰于他。 “子夜jiejie真是聰慧無雙?!?/br> 宋錦瑟滿含崇拜地抱著白子夜的脖子夸贊道,心中愈發(fā)覺得自己離不開她了。 何氏氣呼呼地出了少主府,因著那一身不合身份的大紅色讓他走路都不敢在中間,便是到了白府,也只是從側(cè)門偷偷溜了進(jìn)去。 該死的小蹄子,竟然讓自己白折騰一場。 何氏罵罵咧咧地推開門,猛地瞧見自己房內(nèi)站了一個玄衣女子,嚇了一跳,待看清那人兒是自己的女兒時,才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哎喲!你這個孩子,可嚇?biāo)赖恕?/br> “怎么?除了女兒,難不成還有旁人會站在這里等爹爹嗎?” 白子行轉(zhuǎn)過身,瞇著眼睛看向何氏道。 這父女二人的眼睛如出一轍,眸子里閃著的精光讓人十分不喜。 何氏抿了抿唇卻沒有說話,剛剛那一瞬間,他還以為是主上來了呢! 而后又自嘲一笑,主上已經(jīng)多少年不曾來過自己的院子了,這會兒又怎么會過來呢? 何氏不知自己是該慶幸來人不是自己的妻主,而讓他逃過私穿紅色的責(zé)罰,還是應(yīng)該難過于那人兒這么多年來始終不愿踏足于自己的院子。 瞧著自家爹爹臉上的黯然神傷,白子行緩緩走過去,將他輕輕環(huán)在懷中,又是心疼又是無奈。 白子行知道,爹爹一直以來都將母帝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他盼著那女人能夠來看自己一眼,可不過也都是奢望罷了! 母帝的眼中心中,除了白子夜和她那個死了的父后,又還能夠裝得下誰? “爹爹今日過去,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白子行扶著何氏坐回主位上,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見何氏的神色緩和了些,才開口問道。 “呵!那小蹄子名為錦瑟,據(jù)他自己說是出自鄉(xiāng)野人家,可爹爹瞧著……” 何氏喘了口氣接著說道, “那般的容貌和氣度,并不像尋常人家的孩子。一張小嘴兒也是厲害得緊,就是有些沒腦子,仗著得少主寵幸,便是將爹爹這個長輩也不放在眼里呢!” 何氏一想到宋錦瑟手腕上的鐲子,就氣得直喘粗氣。 這樣好的東西竟平白讓那小蹄子給糟蹋了,真是白瞎了那好東西。 何氏心疼得直抽抽,卻又不能將那小蹄子怎么樣,這才是讓他最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