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生米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
白子夜回眸看向宋錦瑟,卻只見那小人兒竟大著膽子朝她撲了過來。 入手如絲綢般光滑的小東西,讓白子夜差點兒把持不住。 “錦瑟,你……你這是……” 白子夜緊張的聲音都在發(fā)顫,雙手想要推開那孩子,卻又舍不得。 便是在最初面對整個影閣時,她都沒有這般慌亂過。 “子夜jiejie,你要了錦瑟吧!” 宋錦瑟眼睛一閉,雙手緊緊地環(huán)上了白子夜的腰。 白子夜喉間一動,袖中的雙手緊緊握著,身子僵硬的有些發(fā)顫,卻還是耐著性子說道:“我還未三媒六聘去迎娶你,怎可就這樣隨隨便便要了你的清白?” “子夜jiejie,錦瑟早就是你的人了,什么三媒六聘、八抬大轎,錦瑟根本就不在乎。錦瑟只想跟子夜jiejie在一起,不想再有任何意外。于錦瑟來說,這世間的一切都不及和你在一起重要,子夜jiejie不要再拒絕錦瑟了可好?” 錦瑟已經(jīng)豁出了男兒家的臉面,你若還不肯答應,便是真的要了錦瑟的命了。 宋錦瑟不敢想象,若是白子夜將這樣卑微的自己推開,他還會不會有勇氣再如之前那般纏著她。 一個男兒家為了一個女人做到這般,若是再被拒絕,便是宋錦瑟心思單純,臉皮再比旁人的厚些,怕是也受不了這種打擊。 只有不夠喜歡,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 白子夜垂眸看向小人兒顫抖的睫毛和緊緊抿著的嘴唇,心中一陣矛盾。 她想給他最好的,不想讓他就這樣委委屈屈地跟了自己。 可是,她更不舍得他難過。 若是這個時候推開他,那白子夜也太不是人了! 白子夜想,既然推不推開都不是人了,那又何必委屈了她的小心肝兒,也委屈了自己呢! 一把將小人兒打橫抱起,白子夜俯下身子道:“這種事情哪里有男兒家主動的?應該由我來才是……” …… 白子夜的溫柔暖化了宋錦瑟的心,他什么都不懂,卻也知道,在她成全他成為一個男人時,他的心也已越陷越深。 他成了白子夜的第一個男人,聽見她在她耳邊說著愛他,許諾著他這一生一世一雙人。 陸繽云如何?黃涵兒又如何? 子夜jiejie喜歡的是他宋錦瑟,子夜jiejie身旁躺著的,懷里抱著的都是他宋錦瑟。 …… 白子夜的溫柔全都給了宋錦瑟,不僅是在平時的生活中,便是在房事上,她也處處以他為先。 宋錦瑟因著過于緊張和羞澀,竟在那緊張關(guān)頭暈了過去,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也不過才行了一次周公之禮。 候在門外的小侍按照往常服侍白子夜的時辰端了熱水進來,不想等了許久都不見人出來,這才難以置信地撇了撇嘴,從來不會晚起的少主今兒竟然賴床了。 直到景兒過來服侍自家殿下起床,見那伺候白子夜的小侍還站在外室候著,這才發(fā)覺不對。 昨兒殿下回來時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兒,難不成他們殿下一時沖動將人家白少主給壓倒了? 依著景兒對宋錦瑟的了解,他覺得自家殿下能干得出這事兒來。 眼瞅著日上三竿白子夜還未起來,管家這個過來人自是猜出了些什么。 自古溫柔鄉(xiāng)英雄冢,少主年輕氣盛,偶爾貪歡也是正常的。 將少主院子里的下人都打發(fā)到院外侍候,管家悄悄關(guān)上了房門,眼角還掛著喜悅。 要是少主努努力,給他們生下一個小少主來,也算是一樁美事兒。 累了一晚上,宋錦瑟窩在白子夜懷里睡得正香。 窗外傳來的聲音白子夜不是沒有聽見,只是怕吵醒了懷里的小人兒,她才一直這樣一動不動地躺著。 宋錦瑟自小身子弱,這一夜折騰去了他小半條命,此時莫說是院外小侍們的灑掃聲,便是天上打雷都未必能將他驚醒。 白子夜抬手描摹著小人兒精致的臉龐,眼中的寵溺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白子夜生來便有潔癖,她雖活了十九年,身邊卻是連個暖床的男子都不曾有過,若不是她極喜歡的,誰也近不得她的身。 如今有了這么一個小人兒在他身邊,將她的整顆心都裝滿了。 便是沒吃過豬rou她也見過豬跑,只是那種食髓知味的感覺讓她有些留戀,若不是顧念著小皇子的身子,白子夜定會再來兩次。 宋錦瑟做了一個極美的夢,夢中的他躺在一片柔軟的花海中,子夜jiejie為他奏曲,他為她舞蹈,五顏六色的蝴蝶縈繞在他身旁,入鼻的也是滿滿的花香。 即便是在睡夢中,小人兒的嘴角都是勾起的,白子夜忍不住輕笑一聲,心中除了滿足之外,還有滿滿的愧疚。 人總是在失去之后才能明白一些人的珍貴,若是前世的白子夜不那般傷害宋錦瑟,能夠善待他些,他們的結(jié)局也許就會不同。 噩夢的縈繞終于換成了美夢,只這一夜,宋錦瑟的心結(jié)便解開了。 夏看夕陽冬看雪,子夜jiejie,無論以后發(fā)生什么,錦瑟都不會再離開你了,你也不要再丟下錦瑟了,可好? …… 瞇著眼睛忍受饑腸轆轆的白子夜正在想,要如何喊懷中的小人兒起來用膳,肚子里的一聲“咕嚕?!苯K于將小皇子從美夢中喚醒。 睜開那雙迷糊的大眼睛,宋錦瑟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直到望進白子夜那雙滿是柔情的眸子,昨夜的一幕幕才出現(xiàn)在小人兒腦海中。 他……他好像強迫了子夜jiejie……那個…… 宋錦瑟的小臉兒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子夜jiejie該不會以為自己是那種不知矜持的男子吧? 哪里有男子這般急于投懷送抱的? 越想越羞臊,宋錦瑟覺得實在沒眼看白子夜只能縮到被子里裝鴕鳥。 身上的酸疼緩緩襲來,宋錦瑟忍不住在被子下偷偷動了動身子。 這么一動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一樣,他身上干爽的中衣是子夜jiejie為他換的嗎? “生米都已經(jīng)煮成了熟飯,你還要在我面前害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