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那花魁比我還重要嗎?
白勤不動(dòng)聲色地?fù)踉诎啄钋渖砬?,笑著道:“有勞爹爹為我家小姐尋一個(gè)安靜的去處……” 手中的三章銀票塞到鴇公懷里,引得鴇公笑得臉上的脂粉都撲簌簌地往下掉。 “好說好說,小姐請(qǐng)跟奴家到樓上來……” 鴇公引著二人上了二樓的雅間,身后跟著他們的白衣小人兒卻是被那些個(gè)花枝招展的公子們圍了起來。 “諸位公子勿要著急,我家小姐與前面那位小姐是一起的,公子們?nèi)羰窍胍硎毯?,待?huì)兒隨爹爹一道兒過去就是?!?/br> 好在這“小侍女”年歲大些,擋在小人兒身前將他從人群中帶了出來。 這些公子自是瞧見了一早兒進(jìn)來的白念卿,只是那小姐滿臉寒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兒,誰也不敢主動(dòng)靠近??! 如今聽說這位小姐與她們是一起的,這些公子才放了他們離去,只想著若是真能入了那樣人兒的眼,便是一生只有一次,也值了。 “慢……慢些……” 只見小人兒拉著“侍女”的手紅著臉囁喏道。 “怎么了?” “小侍女”湊到自家“小姐”身前,小聲問道。 “饅頭被擠偏了……” 小人兒紅著臉指指自己的胸前,兩個(gè)并排的小山竟被擠得一上一下,惹得“小侍女”哭笑不得。 “小侍女”借著自己的身子擋著,偷偷摸摸地將自家公子身前的饅頭擺正,這才拉著他匆匆上了二樓。 趴在白念卿所在房間的門口處,小人兒撅著屁股將耳朵貼在門上,認(rèn)真聽著里面的談話。 “不知小姐喜歡什么樣兒的公子?咱們這怡春閣里最近可是又來了一群淸倌兒呢!” 老鴇公笑得一臉諂媚,懷里揣著的銀票可一點(diǎn)兒也不燙手,出手這樣闊綽的客人他已經(jīng)許多年不曾見過了。 白念卿沒有言語,只自顧垂眸,瞧著手中的扇子,好似能從中看出一朵花兒來似的。 “我家小姐喜潔,將你們樓里最干凈最漂亮的叫來就是,銀子的事兒你無需擔(dān)心……” 白勤表現(xiàn)得好似一個(gè)老手,殊不知她也從未踏入過這等煙花之地,這些還是臨時(shí)找府里的侍衛(wèi)學(xué)的。 鴇公猶豫了片刻,見那赤衣小姐容貌不凡,便知這是個(gè)有錢的主兒,便也不藏著掖著,而是直接道:“不瞞小姐說,咱們樓里最好的哥兒便是新晉花魁琉璃,這琉璃貌若繁花,嬌媚無比,還是個(gè)處子,若是小姐有意,奴家這便著人將他請(qǐng)來……” “好與不好也得我們小姐瞧了才知道,你只管叫人來就是?!?/br> 白勤說著,又甩給鴇公兩張銀票,面子上瞧著這是一個(gè)大方的客人,卻沒人知道,白勤的心都疼得滴血?。?/br> 為了抓這個(gè)采花大盜他們?nèi)菀讍??一?huì)兒的功夫就花出去這么多銀子,她一輩子的俸祿加起來也沒這么多??! 白勤是心疼rou也疼,白念卿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兒,身為白族少主,這整個(gè)天下都是她的,銀兩這些個(gè)身外之物于她來說也不過就是個(gè)物件,根本算不得什么。 鴇公收下銀票后,立馬屁顛屁顛地去喚花魁了。 這琉璃本是鴇公最后的砝碼,可瞧著里面那位小姐不似一般人,樓里的那些個(gè)胭脂俗粉她自是瞧不上。 總之都是要掙錢的,給誰掙不是掙。 有這樣的小姐給琉璃**兒,也是他的造化,這樣的好事兒旁人一輩子都求不來呢! 門口的小人兒氣得臉都綠了,他那個(gè)十全十美的念卿jiejie竟要找這怡春閣里的花魁陪睡?簡(jiǎn)直是過分! 也顧不得其他,小人兒實(shí)在是不能忍受白念卿懷里抱著別的男子,在鴇公開門出來前,他便率先推門走了進(jìn)去。 站在門邊的鴇公差點(diǎn)兒被撞上,還好他躲得快。 只是白念卿那張自進(jìn)門就沒什么表情的臉在看見來人時(shí),立馬掛上了擔(dān)憂和氣憤。 “胡鬧!你怎么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白念卿扔下手中的扇子就來到小人兒跟前,本還想再訓(xùn)斥他幾句,在看見小人兒那雙通紅的眸子時(shí),所有的憤怒都被壓了下去。 白念卿朝身后擺擺手,白勤立馬扯著鴇公出了房間,還不忘給他們將門關(guān)上。 看見門外等著的小侍,白勤無奈地?fù)u了搖頭,自己不過是故意給那小公子透露點(diǎn)消息,想促進(jìn)一下少主和他的感情,不想竟差點(diǎn)兒釀成大禍。 這黃公子膽子也真是夠大的,就他那模樣兒也敢到這種地方來,若是被有心人瞧了去,自己這條命賠給他怕是也不夠。 少主捧在心尖尖兒上的人,她哪里敢怠慢分毫? “這……” 鴇公一臉疑惑地看向白勤,雖說黃梓軒是一襲女裝打扮,騙旁人或許還可以,只是這鴇公是什么人??! 他一眼就瞧出了那人兒男子的身份,只是瞧著那位小姐緊張的模樣兒,這八成是妻主出來偷食,被夫君抓了個(gè)正著?。?/br> 如今看來,琉璃怕是沒有這個(gè)福氣服侍這位小姐了,可惜啊! “你先下去吧!” 白勤朝鴇公擺擺手,有黃公子在,誰還敢往少主身邊塞男人啊! 那可是少主的眼珠子! 白念卿看著面前著了一襲女裝的黃梓軒,生氣道:“你可知這是什么地方?豈是你一個(gè)男兒家家該來的?” 她不提還好,她這么一說,黃梓軒的委屈便一涌而上,恨不得咬她一口。 “我自是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只是念卿jiejie能來得,梓軒就來不得嗎?” 黃梓軒緊緊咬著下唇,一張白皙的小臉兒上滿是憤怒,大眼睛里包著一灘水,隨時(shí)都有可能流出來。 “你不懂,我……我今日來這里是有要事。乖,別鬧,我先讓白勤送你回家?!?/br> 白念卿終究還是不舍得沖黃梓軒發(fā)脾氣,只能好言好語地哄著。 在她的手還未碰到他毛茸茸的小腦袋時(shí),小人兒眼中的淚珠便大顆大顆地滾了下來。 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緊緊握著,小人兒哽咽道:“難道那花魁比梓軒還重要嗎?你竟這樣迫不及待地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