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毛巾擦臉，“每天都會？”

    “你呢？你每天都會？”

    “嗯?！?/br>
    “我也每天都會。”她挺著胸膛自信地說。

    葉卿把架子上屬于小月牙的小毛巾拿下來，用熱水蘸濕了，給她洗臉。

    洗完臉，他用溫熱的指腹碰碰她的食道和下巴。最后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

    “說謊了吧?！?/br>
    第九章

    顯然，小月牙還沒有發(fā)育。

    葉卿淡然一笑，她就緊張了起來。

    她并不知道剛才那個是怎么回事，不過還好葉卿沒有因為說謊這件事繼續(xù)追問她。

    小月牙拍拍胸口，她跟著葉卿出了大門，“今天我們去哪里呀?！?/br>
    “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比~卿揉揉她的小腦殼，“在這里等我，馬上來。”

    “好。”小月牙乖乖地點點頭。

    葉卿先去了一趟嚴禾家，她正在床上演跳崖。

    就是還珠格格里的那段。

    “爾康，我來了！”

    她從床上跳下來，咚一聲，栽倒在地。

    三分鐘后，她跑到另一邊，搖晃著空氣的肩膀，“紫薇，紫薇你怎么了？”

    又坐回去。

    “我還活著?！眹篮涛嬷杧ué，“我居然還活著，我怎么會還活著呢?！?/br>
    一人分飾兩角，很出色的表演。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她的目光鎖定葉卿。

    葉卿說：“是蝴蝶救了你?！?/br>
    他過去幫忙整理好了她的床鋪，跟她說：“今天渭渠哥哥生日，去給他掃墓吧?！?/br>
    嚴禾把披散的頭發(fā)扎在腦后，“東兒，我的東兒呢！”

    她抱住一個枕頭，“東兒乖，東兒不哭，額娘抱抱?！?/br>
    葉卿把她拎出了家門。

    吳巖開了輛商務車，停在他的小院子門口。

    嚴禾率先坐上去，小月牙跟著她，葉卿上車之后，小月牙就被擠在了中間。

    幾個人聽見外面有幾個兵哥哥在喊話，“嚴禾嚴禾！曹洋說他喜歡你！要你做他女朋友！”

    “你別瞎說，你別瞎說！”叫曹洋的男生追著那幾個人打。

    這時候竄出來一個長官，用帽子抽他們的肩膀，“首長外孫女都敢調戲，膽肥得沒邊了?。　?/br>
    嬉鬧完了，外面總算安靜了下來。

    吳巖臉上帶著看熱鬧的笑發(fā)動了車。

    嚴禾若無其事，拿出她的零食開始吃。

    車子開出大院之后，往墓地的方向行駛。

    嚴禾想動動屁股，發(fā)現(xiàn)有些不受控制。

    她眉毛擠成一堆，看著小月牙，“姐妹，你壓到我的裙子了?！?/br>
    “嗷?！毙≡卵琅查_了，“對不起?！?/br>
    漂亮jiejie跟她說話了，小月牙好開心呀。她一直笑嘻嘻地盯著人家。

    一路上，嚴禾在放空，嘴里還嚼著什么東西，脆生生的。

    她嚼得很快，左邊牙齒動幾下右邊牙齒動幾下。吃得挺過癮的樣子。

    葉卿終于忍不住問，“你在吃什么？”

    “仙丹?！彼f。

    葉卿把小月牙往自己身邊拉了拉，離她遠一點。

    嚴禾眼里的刀子剜在他臉上。

    小月牙還在想起床時發(fā)生的那件事，她疑惑地問葉卿：“你每天早上那個的時候會不會疼？”

    早上？那個？疼？？？

    嚴禾看著葉卿，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葉卿捂著小月牙的嘴，“不疼不疼，不要再說了?！?/br>
    “唔。”

    三分鐘的沉默之后。

    嚴禾在嘴里放了一顆怪味花生，嘎嘣嘎嘣地嚼起來。

    墓地很冷清，有許多紙錢的灰燼和枯萎的花束。吳巖把花從后備箱拿出來，一人給發(fā)了一支。

    三個小朋友跟著他去找渭渠的碑。

    尋到那一處地，走在最前面的吳巖忽而腳步停下了。

    跟在他后面的小月牙撞在他背上，她無辜地揉了揉鼻梁。

    葉卿看到了吳渭渠墓前的女人。

    是個二十四五歲大小的jiejie。

    她頭發(fā)剪短了，散在肩膀上，沒有化妝，臉色憔悴，瘦得像根竹竿。

    吳巖臉色一沉：“你怎么又來了？”

    “我來看看他。”周幼柔說話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剛剛哭過。

    吳巖把帶來的酒盅和杯子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