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第一嗎？”

    葉卿也輕笑。

    “程晚?！?/br>
    “嗯?！?/br>
    “你們班有沒有男生喜歡你？”

    她想了想，“我們班沒有，別的班有的。不過他們好像也沒有很喜歡，因?yàn)槲艺f我要好好讀書，然后就沒有來找我了?！?/br>
    的確，她還是重學(xué)業(yè)的。

    葉卿點(diǎn)點(diǎn)頭。

    天黑下來，暮色之中，陪她走了一段路，程晚鞋帶散了，她沒察覺到，走路時不小心絆了一下，差點(diǎn)摔倒，葉卿扶了她一下，她腦門靠在他胸口，少年的身體很有力量，把她接得穩(wěn)穩(wěn)的。

    葉卿等程晚站好，蹲下來給她系上了鞋帶。程晚感覺不好意思，可是她又不能說你別給系鞋帶了，于是就這樣忐忑地等著葉卿給她系好了，她溫溫地說了句謝謝。

    少年起身，比她高出一個頭還多。

    他們對視了。

    程晚忍不住夸了他一句，“你長得好好看啊。要是我以后兒子也像你這么好看就好了。”

    “………………”

    葉卿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就，“謝謝你吧?！?/br>
    程晚說，“不客氣?！?/br>
    ——

    李洛唐拆了針之后，程晚一直想帶她去澡堂子洗澡。

    那天她夜跑完，回到家里，mama收拾好了干凈的衣服在等她。

    到了春天，澡堂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人了。最近天氣也漸漸地暖和起來，在里面沖澡覺得很舒適。

    都四月份了，北城才停雪。

    程晚說，寧城的冬天有的時候是不下雪的。

    李洛唐問她：“寧城是什么樣的？”

    “寧城的冬天很冷，沒有暖氣，春天的時候會一直下雨，雨季很長。但是春天還是很溫暖的，會看到很多冬眠結(jié)束的小動物出來?！彼⌒囊硪淼亟omama吹著頭發(fā)。

    “那小晚想回去看看嗎？”

    程晚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在寧城沒有特別特別留戀的人，除了吳巖和葉卿。

    她說：“我只想跟爸爸mama在一起。”

    她摸了摸mama額頭上的疤痕，問她還疼不疼，李洛唐搖搖頭。

    “mama，爸爸說他暑假要去燕城比賽，我們跟他一起去吧，我有點(diǎn)想爺爺nǎinǎi了?！?/br>
    程晚他們每年過年會回一次老家，爺爺nǎinǎi外公外婆對程晚都很好，爸爸mama的家人都是很好的人。程晚也很喜歡燕城。

    李洛唐說，“好啊，回去跟你爸說說?！?/br>
    “他肯定會答應(yīng)的呀。”

    程晚用一把木梳給mama捋著頭發(fā)，她小聲地問，“mama，你是怎么跟爸爸認(rèn)識的？”

    “我們是青梅竹馬?！崩盥逄平舆^她手里的梳子，臉上帶著微弱的靦腆，自己梳頭發(fā)。

    “真的嗎？”

    “嗯，我都數(shù)不清認(rèn)識多少年了。他工作之后就在北城，我跟他過來的，在這里一待就十幾年了?！?/br>
    李洛唐平靜地說著這些話，她的聲音好像小溪流里的水，恬靜順暢地流淌在程晚的心里。她從來沒有大聲嚷嚷過，講話總是柔聲細(xì)語的，這樣的女子，怎么會有人舍得對她發(fā)脾氣呢。

    “小晚。”

    “誒?！?/br>
    “你爸爸對我很好。”

    “我知道?！背掏硇ζ饋?。

    “你以后選男朋友，就要找爸爸這樣的。”

    聽見這樣的規(guī)勸，說起像爸爸一樣的男人，程晚第一個想到的是葉卿。他們同樣的儒雅，談吐溫和，態(tài)度謙卑，像修竹，像君子。

    這個想法使她臉紅了一下，“我還小呢?！?/br>
    李洛唐也笑了，學(xué)她的口氣說話，“咦，我還小呢～”

    程晚抿著嘴巴笑著，她背過身去穿衣服，摸在口袋里，取出了一顆巧克力，還是嚴(yán)禾那天在醫(yī)院給她的，另一只口袋也有東西，程晚捏著一張奇怪的紙條。

    她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努力辨認(rèn)紙上的字——

    “程晚，明天晚上來一下東cāo場吧，找你有事。”

    沒有署名，字跡也是陌生的，可是上面寫的確實(shí)是她的名字。

    會是誰呢？

    第三十章

    東cāo場是高中部的, 離程晚的教學(xué)樓有點(diǎn)遠(yuǎn)，她稀里糊涂地過去了, 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字條上沒有寫約定的具體時間和地點(diǎn)。不過程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