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新的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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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言!曉言!”費(fèi)聆文痛苦地睜開雙眼,一種巨大的恐懼讓他突然從床上坐起來。 “是夢……”他反應(yīng)過來,周圍很安靜,他想試著擦去額頭的汗,可又一陣疼痛襲來,他的手慢慢摸到床頭燈,漆黑的房間頃刻亮了起來,他看見自己被紗布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臂才恍然大悟,是傷口的疼痛讓他做了噩夢,就在幾小時前,一顆子彈穿透了他的肩膀。 他喝了一口床頭柜上的水,那杯水還是熱的,他知道陳佳瞳剛才在這,費(fèi)聆文想叫她,可是嗓子卻發(fā)不出聲,雙腳也沒有力氣,他不知道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簾子也被拉得緊緊的,一點(diǎn)陽光都沒有,他重重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又昏睡了過去。 時間仿佛過得很慢,當(dāng)他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手臂上的紗布已經(jīng)被取下了,傷口也愈合了許多,他起身離開了房間,順著洋房的樓梯小心翼翼地走到地下咖啡館,所有人都在。 “弗雷恩!”陳佳瞳看見他依舊欣喜地沖上來,“你終于醒了,感覺好些了吧?” “瞳瞳,我這是睡了多久了?”他問。 “你已經(jīng)睡了兩天了,你看你的手臂?!标惣淹嗣M(fèi)聆文傷口周圍的皮膚,“沒想到教授的鑰匙讓你的傷那么快就恢復(fù)了?!?/br> “兩天?”費(fèi)聆文覺得不可思議,剛才他做了一個短暫的夢,那個夢又短又可怕,時間對他而言好像才過了兩個小時。 “弗雷恩,教授說蟲洞的水明天就會漲上來了,如果你的身體還撐得住,我想我們得趕快走!” 此時,華涪已獨(dú)自回到蟲洞口,黑暗的深井中發(fā)出了“咕嚕咕?!钡捻懧?,他蹲在洞口聽了一會,他很不安,因為那是水流聲。他立刻跑出來大聲叫著,“各位,時間來不及了,光年馬上要冒上來了,我們現(xiàn)在就跳!” “抱歉,是我耽誤大家時間了!”費(fèi)聆文有些自責(zé)。 “先生,會不會太危險!”穆蘭昕問,“我們?yōu)槭裁床坏鹊较麓慰萁咴僮?,何況費(fèi)先生的傷才剛剛好。” “聆文兄,我發(fā)現(xiàn)光年的漲落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了,這次水冒上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準(zhǔn)時枯竭,若再像上次那樣,我們也許要等上很久很久……” “我同意華教授的決定?!苯鹗苛赫f。 “我們也同意?!辟M(fèi)聆文拉著陳佳瞳的手。 周醒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別無選擇,只能跟從大家的決定。 六個人再次踏上穿越蟲洞的征程,伴隨著那可怕的水流聲,他們依次跳了下去。黑暗中,華涪帶著他們尋找著一個又一個黑洞出口,千年后的未來仿佛近在咫尺,他們本想到達(dá)那個能夠超越光速的未來,但是這次,他們卻遇上了大麻煩,就在華涪想伸手觸摸未來的光點(diǎn)時,巨大的水流突然從腳下襲來,那股水流無比湍急,就好像巨大的海嘯,他們的身體被狠狠撞擊了幾下,清澈的光年瞬間從腳底蔓延到頭頂,但卻不像普通的水那樣令他們窒息,水流也沒有倒灌進(jìn)他們的鼻子和耳朵,只是手腳失去了協(xié)調(diào)性,身體的阻力開始變大,他們地掙扎著,原本快速墜落的身體又被強(qiáng)大的水流沖回了上方,頭頂?shù)牧凉庠絹碓綇?qiáng),他們瞬間從頭頂?shù)木趪娏顺鰜怼?/br> 陳佳瞳被重重地摔在地板上,她揉著腰,慢慢從地上爬起來,“痛死我了!我們又回來了么?” “井水冒上來了……沒想到這么快?!辟M(fèi)聆文也摔得不輕,他的手臂狠狠地撞在天花板上,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 金士梁不見了,房間里只剩下了五個人,井里的水不斷翻騰著,他們等了很久,但始終不見金士梁上來。 “糟了!”華涪一臉不安,“難道金老伯是被光年沖到別的地方去了?” 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再跳下去尋找,商量過后,他們只得從暗道里先回到廚房,從柜門爬出來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這里好像是另一個時期的廚房,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潔白的瓷磚和潔白的瓷盤,墻角處有一臺小冰箱,那臺冰箱很過時,還發(fā)出隆隆的響聲,對面的烤箱也是幾十年前的款式,就像老古董一樣,桌上還有幾只搪瓷杯,穆蘭昕認(rèn)得它們,那是很久以前買的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咖啡豆香味,這種味道喚醒了她的記憶,她知道那是八九十年代的廚房。 穆蘭昕打開后廚房的門,她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咖啡館,敞亮的燈光,簡潔的桌椅,還有她親手挑選的窗簾,四周的墻上貼著精致的雕花墻紙,上面還掛了幾張電影明星的海報。墻角的彩色電視機(jī)引起了陳佳瞳的注意,她認(rèn)得,因為她第一次和費(fèi)聆文來咖啡館的時候就看見了,而費(fèi)聆文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走到左前方一排書架前,由上至下掃視了一遍,最后他蹲了下來,熟練地取出了最下排一本厚厚的書,那是一本嶄新的《愛因斯坦相對論》。也許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里的一切都讓他記憶深刻。 “我們……好像回到過去了……” 他拉著陳佳瞳從咖啡館走了出去,滿院子都是噴香的鮮花,石梯兩邊爬滿了藤蔓。陳佳瞳更是激動不已,她站在樓梯口,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熟悉的路,熟悉的味道。她快步走向石階,她確信這就是來時的路,幸運(yùn)的是,石階上的黑暗不見了,她走得很輕松。弄堂里來來往往不少人, 陳佳瞳上前拉住了一個小伙子,小伙子的表情有些尷尬,但是陳佳瞳聊了幾句卻欣喜若狂,因為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答案。 “弗雷恩,我們回到1995年了……” 她像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圍著費(fèi)聆文和穆蘭昕手舞足蹈起來,費(fèi)聆文并不覺得那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他與華涪對視了一眼,華涪點(diǎn)點(diǎn)頭,他也明白了,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他們被蟲洞里的水沖到了過去,眼前的這一切并不來自他們的世界,而是另一個平行宇宙…… 他們走到淮海路路口,這里依舊是一派繁忙的景象,記憶中的梧桐樹還在,還有陳佳瞳最喜歡的凱司令蛋糕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無論費(fèi)聆文如何解釋,她都不敢相信。 不遠(yuǎn)處就是公交車站了,因為拗不過陳佳瞳的固執(zhí),他們不得不帶著陳佳瞳來到之前的公司。今天是四月的一個星期三,照理說陳佳瞳和費(fèi)聆文應(yīng)該都在工作,她本想上樓看個究竟,但是華涪執(zhí)意讓她躲在遠(yuǎn)處看。 下午四點(diǎn)三十五,從大樓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多了起來,陳佳瞳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身影,公司的領(lǐng)導(dǎo),照顧她的同事,還有保潔阿姨……誰都沒有變,陳佳瞳想上去打個招呼,突然,另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出來,他穿著紫紅色的羊毛衫,高高的身材,風(fēng)度翩翩的氣質(zhì),令她不可思議是,他和身邊的費(fèi)聆文長的一模一樣,“弗雷恩”她喊了起來。就在此時,另一個女人也跟了出來,她穿了一件碎花連衣裙,一頭齊肩的長發(fā),還帶了一個漂亮的發(fā)箍,走在前面的男人遞給她一包東西,兩人有說有笑并肩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那個女人是誰?” “佳瞳,你也看到了,我和聆文兄沒騙你……”華涪知道陳佳瞳對眼前看到的東西仍一知半解,剛才從樓里走出的女人正是陳佳瞳,若是她還記得,那時候的她應(yīng)該是同費(fèi)聆文一起去東湖路共進(jìn)晚餐。 “他們就像另一個世界的我們,你可以把他們當(dāng)成我們的分身,也許他們吃完飯就分手了,他們有自己的生活,你不應(yīng)該去破壞他們……” “我不相信!”陳佳瞳有些生氣,“我才是陳佳瞳,那個女人穿著我的衣服,還拿走了弗雷恩給我的巧克力!” “瞳瞳!我在這里,你看清楚了?!辟M(fèi)聆文牢牢地抓著她的目光,“我就站在你身邊,他們和我們是不同的人,教授說得對,我們不應(yīng)該去破壞他們,這不是我們來時的世界……” “我不管,我要去找喬治?!标惣淹琅f不肯罷休,“弗雷恩,難道你就不想回家看看嗎?你的女兒現(xiàn)在還很小,你不是一直后悔自己沒能好好照顧她嗎?現(xiàn)在我不再糾纏你了,你可以回家了,繼續(xù)做你的好男人好爸爸?!?/br> 費(fèi)聆文沒有說話,因為陳佳瞳說的話讓他很難堪,他確實想回家看看,尤其是他襁褓中的女兒,她出生以后自己都沒有好好地抱過她。 最后,費(fèi)聆文到公共電話亭打了一通電話,趁著另一個自己正趕去約會,他回到了父母家,除了看望一下父母之外,他還有另外一個目的,他需要錢,雖然這么做讓他很自責(zé),但是蟲洞的水不枯竭,他們就不得不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若是沒有錢,他們將寸步難行。當(dāng)然,一切都得來的都順風(fēng)順?biāo)?,父母看見費(fèi)聆文頗為高興,他們沒有任何懷疑,毫不猶豫地就把錢給了兒子。 陳佳瞳被帶回了咖啡館,見金士梁仍然沒有回來,她的心情更加沮喪了。在費(fèi)聆文回來之前,她一直默默無語,獨(dú)自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咖啡館里來了幾位客人,穆蘭昕也很詫異,她不得不在門口掛起了暫停營業(yè)的牌子,咖啡館就像時間的十字路口,也或許只有她和華涪才看不見另一個自己。 夫妻倆開始打理家里的事務(wù),周醒則盤算著這幾天的計劃,雖說這不是他們的世界,至少也可以通過平行世界看到自己不曾了解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