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學(xué)渣戰(zhàn)學(xué)霸,誰贏誰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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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想要挑戰(zhàn)房凌,那不等于癩蛤蟆跳油鍋找死。 房凌被人稱之為夫子,可絕非浪得虛名,若沒有真才實學(xué),又怎能擔(dān)得起“夫子”二字呢?!若是背誦古典文籍,房凌可是信手拈來,毫不客氣地說,饒是伏念在此,也都畏懼他三分。 而今,蒙毅竟是異想天開,想要難住房凌,那不是癡人說夢嗎?! 可事實就是如此,蒙毅真的那么做了,他想要挑戰(zhàn)房凌,房夫子。 但見班上的其他同學(xué)們,無不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此時此刻,有一位同學(xué)想到了一句話:學(xué)渣戰(zhàn)學(xué)霸,誰贏誰說話。 學(xué)渣者,拓跋毅也;學(xué)霸者,房子由也。 一時間,蒙毅和房凌之間的火藥味十足,那些吃瓜的學(xué)生們面面相覷,無不都在議論紛紛,竟是這般狂妄自大,妄圖想要難倒房凌。 “拓跋毅實在狂妄,他以為他是誰啊,想要難倒房夫子,他真以為自己是孔孟在世嗎?!” “雖說他入學(xué)考試的成績是第一,如他這般目中無人,著實需得有人教訓(xùn)一番?!?/br> “不錯不錯,我等且看他如何被攆出教室吧?!?/br> 眾學(xué)生們沒有人看好拓跋毅,認為他不過是井底之蛙,妄圖憑借自己的小小聰明去挑戰(zhàn)夫子的大智慧,根本就是自找難看。 還想要難住房夫子?這種可能性就好比是雞蛋撞擊在石頭上,除了粉碎實在想不出其他結(jié)果。 黃字班中,同學(xué)們的議論聲和嘲諷聲皆是落于他的耳中,蒙毅全然不予理會。 此時,只聽房凌又說道:“拓跋毅,你現(xiàn)在給本夫子認錯還來得及,待會若是你輸了,可怪我將你從教室中轟出去?!?/br> “恕學(xué)生愚鈍,實在不知學(xué)生何錯之有,方才不過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只因質(zhì)疑了孔夫子的吃食習(xí)慣便被視為錯的話,那學(xué)生實在無話可說?!泵梢銘B(tài)度強硬地說道。 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僅是質(zhì)疑了孔子的說話,又沒有否定孔子的習(xí)慣不好,只不過道出了一家之言,卻如今被老師冠以“欺師滅祖”的稱號,實在讓他難以信服。 見他如此嘴硬,房凌也是懶得多言,此子不可教之,唯有將其他打敗之后,才能夠名正言順的將其攆走,以免玷污了神圣的課堂。 “閑言少敘,說出你的問題吧?!?/br> 房凌稍正衣冠,腰桿筆挺,看上去十分的自信。 “學(xué)生的問題很簡單?!泵梢愕坏溃皷|山之南,行有千里,有城一座,城有八百余民,遭遇百年旱災(zāi),田中米糧顆粒無收,百姓餓殍遍野?!?/br> “今皇恩浩蕩,欲開倉賑濟百姓,怎料糧倉少空,僅有六百人的口糧,敢問夫子,在糧倉不足的情況之下,該如何以六百人的口糧來賑濟八百人呢?而且在這八百人中,有著兩百人是估計混入難民當(dāng)中,其目的便是為了吃免費的口糧?!?/br> 聽完之后,房凌兩眼一瞪,還以為他會問自己文學(xué)的問題,可他說的這是什么?腦筋急轉(zhuǎn)彎嗎?房凌說道:“這算是什么問題?智力題?!” “這是一道民生題?!泵梢慊氐馈?/br> “胡說八道,這如何稱得上民生題?書中根本就沒有任何記載?!狈苛鑶柕?,這種問題他從沒有在書中見到過,而書中也從未有過任何記載。 與其說民生問題,倒不如說是計算題,對于房凌而言,紙上談兵尚可,若真要說這些實際性的問題,別看他年紀(jì)不少,實在難有良策。 說白了,房凌不過就是個讀死書的書呆子,不懂得融會貫通,一味的死讀書,終究一輩子只會是個教書先生。 “妄你苦讀圣賢書,自以為通曉孔孟之道,卻不知孔孟之道,在于民生民本,以所學(xué)之道,利天下之萬民,方才學(xué)生所言,難道不是利于萬民嗎?敢問夫子,這如何算不得民生題?”蒙毅據(jù)理力爭地說。 孔孟之道,多以民作比,故儒學(xué)倡導(dǎo)民生為根本。剛才蒙毅所提出的問題,乃是利于民的大好事,又如何算不得民生呢? 從這個角度來看,蒙毅的話的確沒有說錯,不過其中亦是不乏詭辯之詞。畢竟,想要找個理由還不簡單。 見房凌無話可說,蒙毅故意地問道:“夫子,該您做答了?學(xué)生想知道如何以六百人的口糧來實現(xiàn)八百人的分量?又如何排除那兩百余人呢?” “這……” 房凌只懂得之乎者也,要他背誦先賢典籍,其根本不在話下,可要說是這種實際性的問題,對他而言,確實有些難度。 也不怪房凌答不上來,剛才蒙毅所說的問題,對于一個朝中老臣來說,也絕對是一件難題。 自古以來,天下從不乏災(zāi)難流民,國家開倉賑濟亦是時常之事,可災(zāi)民之多,糧倉中的糧食卻也只能維持一段時間,終究不是解決根本之法。 而其中所要面臨的最大的難題,就是糧食供給不足,難以徹底緩解災(zāi)民之苦。 于兩千年前,農(nóng)業(yè)耕作的技術(shù)不比現(xiàn)代的機械化cao作,且百姓們的收成都是看天吃飯,上蒼憐憫,雨將甘露,收成自然高很多;天空不美,遭逢大旱,田中顆粒無收。 因此,蒙毅所說的問題,可算是一個古代君王時常遇到對的問題,從這個角度,其也算是民生問題。 而蒙毅的題目又略有不同,在混雜的八百人之中,還有著二百人故意占便宜的人,也就是說,想要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就必須將二百人找出來。 房凌答不上來,班上的其他學(xué)生也在暗自想辦法,可結(jié)果卻是,無一人能夠想出答案來,因為這道題本來就無解之題。 思忖許久之后,房夫子才是說道:“這怎么可能?你剛才說的題目根本就是無解的,六百人的分量,是絕對不可能分給八百人吃的,更何況還有二百人的混子。” 蒙毅的這個問題,絕對可算是雙向的難題,而最為主要的便是如何將那二百人的混子剔除出去,如此一來,接下來的問題便可迎刃而解,可說起來容易,真正實踐起來又是何其之難呀。 “這么說,夫子答不上來了?”蒙毅冷笑道。 盡管房凌很是不想承認自己答不上來,但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確想不出好的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本夫子的確是答不上來,因為此題無解,也算不得是我輸了。” 房凌有著自己的自尊和驕傲,想要他承認輸了,而且是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難道自己不要臉的嗎?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的認輸,故蒙毅才說道:“誰說此題無解,夫子答不上來,可不代表別人答不上來?!?/br> “你是說你有辦法?”房凌略帶驚詫地說。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想要憑空變出二百余人的分量,除非是神仙,否則的話,旁人根本是做不到的。 “沒錯,學(xué)生可以做到?!?/br> 他的話一經(jīng)說出口,便是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注意,連夫子都答不上來的問題,他又怎會有好的辦法呢? 在他們的認知當(dāng)中,夫子的話就是對的,夫子不會的問題,他們也一定不會,正如房凌認為孔子的話就一定是對的,從來不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久而久之,這種被動的接受形成了一種習(xí)慣,到最后,連最基本思考的能力都已經(jīng)喪失,只能是逆來順受。 蒙毅最是討厭這種方式,他不喜歡這種一位的填鴨式教育,他想要的是開放式教育,老師給予學(xué)生足夠多的思考時間,只有這樣才能夠?qū)崿F(xiàn)超越,才能一代更比一代強。 即便是孔夫子的話,也不盡然全對,唯有抱著懷疑的態(tài)度,才能夠走到更遠??v觀儒家之學(xué),唯有經(jīng)過后代的不斷創(chuàng)新,才得以走向世界。 蒙毅的話,引來了無數(shù)人的質(zhì)疑,道:“這絕對不可能,想要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就必須找出那混入災(zāi)民的人,將他們攆走才能夠挽救災(zāi)民的性命?!?/br> “如果我是混子的話,肯定不會離開的,有免費的糧食吃,豈不樂哉美哉!”有人說道。 正如他們之言,這就是‘人性’,人性本貪,貪財,貪色,貪小便宜,對付這種人,怎可以正常人的思維來考量呢? 在無數(shù)人的質(zhì)疑聲中,蒙毅出了教室,很快又回到了教室,與眾師生說道:“這就是我的辦法?!?/br> 說著話,他緩緩地將手張開,手中的砂礫如細條一般掉落至地面上。 眾人道:“沙子?!” “沒錯,我的辦法就是將沙子混入賑災(zāi)糧中?!?/br> “簡直胡鬧,如果混入糧食之中,那還怎么吃???”房凌反問道。 蒙毅哼笑道:“若真是災(zāi)民,自然不會在乎糧食中有沙子,過于饑餓的他們只想著如何填飽肚子,是絕不會在乎是否好吃的。” “可若是那二百混子,吃到含有沙子是糧食,自然是難以下咽,試問他們還會繼續(xù)吃嗎?” 經(jīng)蒙毅如此點播,他們恍然初醒。 而此時,蒙毅不顧眾人的驚訝聲,質(zhì)問道:“夫子,你可認輸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