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天命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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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是否他殺了人,讓他們二人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 一時間,仿若茶攤附近陷入了死寂,時間好事是靜止一般。 蒙毅神情肅穆的看著子嬰,公子子嬰神色淡然,他端起茶了又是抿了一口。 剛說喝完,子嬰又是將茶水吐了出來,嘴里面罵咧咧地說:“糙茶就是糙茶,一點兒也不精致。” “是你殺的,對嗎?” 子嬰故意說茶不好,就是不想回答,可蒙毅偏是執(zhí)拗的很,追著繼續(xù)問個不停。 “桌子也臟?!?/br> “是你殺的嗎?” “我呸!凳子還缺個腿兒?!?/br> “是你殺得嗎?” “哼!什么破杯子,難看死了?!?/br> “是你殺的嗎?” …… 不管子嬰問什么問題,蒙毅不答話,他只會說五個字,不停的叨念。 最后,子嬰公子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他,道:“于大庭廣眾之下,說這種話,實為不妥嗎?” “有什么不妥?你敢殺人卻不敢承認,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妥當?!泵梢阗|(zhì)問道。 “無憑無據(jù)的事情,憑你一人之口說了可是不算?!弊計胪嫖缎χf。 “確實,我說了不算,不過你想隱瞞是瞞不住的?!泵梢沭堄星橹碌卣f道。 公子子嬰的實力眾人皆知,懂得習武之術(shù),可不算強,至少不算太強,于眾多皇子之中算不得出類拔萃的,正因如此,才是最可疑的。 忽然之間,子嬰的實力變得深不可測,要么他隱藏實力,要么他奪取了他人的實力,又或是兩者皆是有之。 說罷,蒙毅突然握住子嬰的手腕,順時用力一拽。 可就是這么一個猝不及防的動作,身體出于本能的防御機制,子嬰內(nèi)力涌上,仍有蒙毅如何用力,竟也拖拽不得。 “哈哈!子嬰公子好深厚的內(nèi)力,方才用了七分力,卻也拽不得一寸,你隱藏夠深的?!?/br> 蒙毅已是知道了子嬰的實力高深,但也只是想要試一試到底強到什么地步,可沒想到竟然強悍到這樣。 實力暴露,子嬰臉色冷凝,那雙溫柔的眸子也是變得可怕了起來,道:“放手?!?/br> “什么?” “我讓你放手!!”子嬰怒聲道。 蒙毅表情也是凝了下來,道:“我要是不放呢?” 子嬰眼神中閃過一絲凜然的殺意,冷言道:“有些事情還是別管的太寬的好,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太寬嗎?你的行徑傷害了我的親人,想要我坐視不理,是你太異想天開,還是我太好欺負?!?/br> “這一切都是袁浩所為,與我無關(guān),他已經(jīng)死了,你的大仇也已經(jīng)得報,若我是你,就應(yīng)該學(xué)會乖乖的,免得惹火上身?!弊計肱暤?。 蒙毅也是冷峻地盯著他,道:“聽你話中之意,他們是你殺的?” 子嬰沉默了,他沒有急著回答,而是以默認的態(tài)度選擇回答,默認默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蒙毅,說真的,你就是太聰明了,聰明的讓人害怕,如果你能臣服于我多好啊你我二人聯(lián)手,敢問天下間何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與你這種人聯(lián)手?是我蠢還是你太傻?我們是兩類人,別把我與你混為一談。” “兩類人?真的嗎?” 子嬰莫名的陰笑起來,只覺得好笑,如果說這個世上所有人都是異類的話,那蒙毅一定是他的同類。 “水車、雜交水稻、曲轅犁,……” 子嬰開始細數(shù)蒙毅過去的發(fā)明,蒙毅聽完之后心頭一振,他似乎察覺到了些什么。 而后只聽子嬰冷笑說:“這些東西可不屬于秦朝的年代,卻如今它們出現(xiàn)在了秦朝,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子嬰的這番話信息量很大,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旁人聽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蒙毅聽了卻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你也是……” 話至一半,蒙毅欲言又止,他環(huán)顧四周確定無人看他們才是繼續(xù)說:“你什么時候來的?” 子嬰云淡風輕的說道:“時間不長,差不多二十多年?!?/br> 二十年?。?/br> 這可是一個人的青春,時至今日,子嬰亦才多大年紀?按照時間推算下來,他來到秦朝的時候不過是孩童。 “不用算了,我的靈魂附身在他的這幅皮囊身上才是牙牙學(xué)語的孩童?!?/br> 二十多年前,他便是寄宿在那副小小的身體之中,任他有百般報復(fù),也是無力施展。 他也曾是想要憑借自己的平生之學(xué)為國出力,可他還是孩子,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他想要快快長大,可在他長大的過程中,生活在冰冷后宮的他遭受了百般冷眼和刁難。 他等來的不是長大后的一展宏圖,而是從天,在受盡了欺負之后,子嬰不在對美好的光明抱有希望。 既然老天爺無法改變自己的命運,那就自己改變。 從那天起,尚是孩童的他開始謀劃了這逆天之局,這場布局足足用了二十多年。 他改變了袁浩的命運,通過袁浩得到了自己的目的,子嬰也曾幻想過自己是不是錯了,是不是要改邪歸正。 可當他想要回心轉(zhuǎn)意的時候,一個人的出現(xiàn)徹底的打亂了他的節(jié)奏。 此人便是蒙毅。 蒙毅的橫空出世,他憑借前世所學(xué),用認識改變命運,什么曲轅犁、水車、木牛流馬等本不屬于秦朝的東西。 后來,蒙毅得到了始皇帝的賞識,而始皇帝對他的寵愛地步更是達到了可與之共成龍攆。 如此待遇即便是皇子,甚至扶蘇都沒有得到待遇,從哪之后,子嬰才真正的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回不去了。 一步錯,步步錯,上天不會再給你第二次機會。 然而,也正是那個時候,子嬰覺得是蒙毅搶走了屬于他的一切,所以他暗中隱藏自己,不顯山不露水,背地里卻暗中陷害蒙家兄弟。 蒙毅是何等的聰明,他來了二十年,比自己完早了十多年,同樣是來自未來,他跟自己一樣有著預(yù)測未來的本事。 只不過他和自己不同,他要的順應(yīng)歷史,而自己則是改變了歷史,自己的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計劃。 “如此倒也解釋的通,謀篇布局二十余載也只有能夠做到,只因你可以斷曉未來,所以才可謀劃這逆天之局?!?/br> 敢問何人能夠布局二十多年?敢問何人從孩童的時候就謀劃了一切,答案:嬴子嬰。 “天地之大,眾生如皓月繁星,蒼生涂涂這世間本就是強者為圣,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而我為蒼天下這盤天地大棋,你當然也不例外?!?/br> “你贏了嗎?” 蒙毅反問了一句,既然是下棋,必定會分一個輸贏,可他贏了嗎?得到了什么? 他想要得到權(quán)利,可權(quán)利呢?他依舊是皇子,始皇帝沒有死,不屬于他的權(quán)利依舊沒有得到。 子嬰?yún)s不以為然,他看不上去并沒有覺得太過凝重,反而是相當輕松淡然,就好像是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勝利者屬于他那樣輕松淡然。 他沒有回答蒙毅,而是自顧問了一句:“那不知如何才算是贏呢?殺光所有人?又或是成為皇帝?” “你不想當皇帝?” “想,沒人不想當皇帝。” 既然話已經(jīng)說破了,子嬰也沒有必要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欲望,九五之尊的寶座誰人不想?! 皇帝,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只要掌握了權(quán)利,便可以君臨天下。 “那你做到了嗎?” “沒有。” “沒有,又何談你贏了?”蒙毅又說道。 可公子子嬰?yún)s是說:“我為何要贏?我是下棋人,黑白雙子皆為我一人獨有,輸贏皆系于我一個之身,難道不是嗎?” 正如他所說,子嬰是一切的謀劃者,他想要的不是最終結(jié)局,而是最終目的,如今他的目的已經(jīng)達成。 吞噬了袁浩的力量,將他的力量據(jù)為己有,他想要做的僅此而已。 見蒙毅聽的有些恍惚,子嬰?yún)s是哈哈大笑:“蒙毅,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知道我為何要跟你坦白這些嗎?是害怕你嗎?很顯然不是。” “那又是為什么?” 子嬰問道:“我是誰?” “子嬰。” “子嬰是誰?” 話至此,蒙毅猛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子嬰是誰?! 對于熟讀歷史的人來說,對于嬴子嬰這個人不陌生,但古人更愿意稱呼他為“秦三世”,又叫“秦王嬰”。 所以他就是秦王,秦王就是他。 公子子嬰從來不擔心皇位會落到別人手中,因為自己就是天命之人。 秦三世,秦王子嬰。 這一連串的代名詞就昭示著子嬰不會是失敗者,所以他從來不擔心這個問題,因為自己就是歷史的選擇者。 “秦王嬰??!” 從蒙毅口中緩緩道出了三個字。 子嬰笑了,說道:“看來你還不傻,我就是王,王就是我,這一切早已注定,所以這場布局的最后,無論如何我都是勝利者,我根本就不會輸,懂了嗎?!” 這是一場不會輸?shù)慕Y(jié)果。 “我會改變的,會阻止你的。”蒙毅說道 “已經(jīng)晚了?!?/br> “什么意思?” 子嬰笑問:“現(xiàn)在是哪一年?” “公元前215年?!?/br> 說至此,蒙毅忽然意識到,這一年不就是始皇帝駕崩的一年。 “難道你……” “已經(jīng)遲了,嬴政他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