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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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告示欄就擠滿了趕集的老百姓,同時各種議論也開始慢慢傳開。 “哎,董秀才,那告示上寫的啥?”一個農(nóng)夫問道“哦,告示上說昨天紫禁城中榮祿和幾位王爺一起謀反,最后被皇上給拿下全部處死了,吶,墻上掛著的就是他們的尸首?!倍悴耪f道。 “怪不得昨天晚上紫禁城的槍聲像放爆竹一樣,嘖嘖,這些個王爺真是吃飽了沒事干,有錢花又有大屁股姑娘抱,這種瀟灑的日子還要去謀反?真想不明白,要是我賈老三是王爺,咱就喝喝小酒、抽抽鴉片,誰還去干這個掉腦袋的事??!”另一邊的尖耳猴腮的賈老三嘖嘖道。 忽然,董秀才指著告示驚奇的說:“頤和園的那位老佛爺昨天晚上病重仙游了!” 另外一個腦滿腸肥的胖子扶了扶瓜皮帽開始發(fā)表自己的意見:“什么病重?八成是老佛爺不同意皇上變法,皇上借口兵變殺了?!?/br> “朱大胖,這話可不能亂說啊。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啊!你沒看到現(xiàn)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背著槍的兵爺戒嚴(yán)么?”董秀才小聲提醒道。 朱大胖趕緊擦了一下肥大腦門上的汗,四處瞅了瞅,發(fā)現(xiàn)沒有當(dāng)兵的就松了一口氣,罵道:“娘的董秀才,就知道嚇唬人?!啊暗玫茫坌“傩者^咱的日子,什么兵變什么變法咱管不著,咱還是回家管好自己的婆娘。”賈老三yin笑道。 眾人哄堂大笑,過了新鮮勁也就慢慢散了,紫禁城中的那些血腥絲毫沒有影響普通百姓的生活,對于普通的老百姓來說只不過是多了飯后閑聊的談資而已。 緊接著第二天,又有新的告示出來,宣布維新變法繼續(xù)實行,不過一些措施有了部分改動。 維新變法的主要內(nèi)容:經(jīng)濟上,設(shè)立農(nóng)工商局、路礦總局,提倡開辦實業(yè),開采礦產(chǎn);組織商會;改革財政。政治上,廣開言路,允許士民上書言事;原來的綠營暫不裁汰,全部編入新軍。文化上,費八股,興西學(xué);創(chuàng)辦京師大學(xué)堂;設(shè)立譯書局,派遣留學(xué)生外出留洋,獎勵科學(xué)著作和發(fā)明,組建內(nèi)閣,實行君主立憲制,每條之后有詳細(xì)的細(xì)則附屬其后,整整貼滿了一面墻。 其中,主力推行的是實行新式教育,大力扶持創(chuàng)建新式學(xué)堂,采用新法編練新軍,效仿德日,實行新的軍銜制度,獎勵發(fā)明。暫緩實行撤銷跌散機構(gòu),裁汰冗員,取消旗人的寄生特權(quán)。 修改后的新法頒布后,受到了一些維新派和開明地主的歡迎,其中兩廣總督李鴻章率先支持變法,表示擁護光緒帝,湖廣總督張之洞、南洋大臣劉坤一也紛紛表示支持變法擁護光緒帝。 在南方大員的率先響應(yīng)下,全國大小官員各地也紛紛開始擁護變法,部分反對阻擾變法的官員被光緒帝下旨查辦。 1898年,以慈禧為代表的后黨在戊戌政變中全軍覆沒,在唐健的力挽狂瀾下,晚清的歷史偏向到另一個不同的軌跡之上。 這時,唐健和袁世凱在北京交接關(guān)于北京城的防衛(wèi),經(jīng)過一個月的整編,紫禁城中開始慢慢恢復(fù)平靜,以北洋新軍為主心骨的紫禁城禁軍慢慢步入正軌,內(nèi)閣也正在組建中,初步待定為李鴻章、張之洞、劉坤一、袁世凱、康有為、唐健六人,還有皇族的三位沒有主見的王爺。 北京城,直隸總督府 總督府中一處水榭之上,袁世凱和唐健正在手談。 袁世凱落下一枚黑子,抬頭笑道:“復(fù)華,兵行險招這招棋算是圓滿成功了!” 唐健眼觀棋盤,正思索著下步棋,見袁世凱問道,順手端過手旁的清茶,輕呷一口,回答道:“袁兄,你現(xiàn)在雖然是直隸總督,手握京畿重兵,但是,這盤棋才剛剛下了第一步而已,棋盤這么大,可不能僅僅局限于當(dāng)個上將(唐健效仿德日軍銜還有自己剽竊了一些當(dāng)代的軍銜制度,改制了北洋新軍和北洋海軍的軍銜,軍銜分設(shè)3等10級,將官:上將、中將、少將;校官:大校、上校、中校、少校;尉官:上尉、中尉、少尉。士兵軍銜按等級分為兩等九級:兵:列兵、上等兵;士官:下士、中士、上士、四級軍士長、三級軍士長、二級軍士長、一級軍士長。現(xiàn)在的袁世凱和唐健都是上將)??!” 其實袁世凱對于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滿足了,他曾經(jīng)年少的時候就將李鴻章列為自己的偶像和精神導(dǎo)師,現(xiàn)在自己風(fēng)頭正勁,不僅順利成為直隸總督,還手握守衛(wèi)京畿數(shù)萬精兵,現(xiàn)在又有了唐健這樣同一個陣營中北洋海軍,現(xiàn)在和現(xiàn)任兩廣總督的李鴻章相比是有過之而不及。 袁世凱好奇的問道:“哦,還有更大的棋盤?” 唐健點了點頭,點起一根煙卷,吐出煙圈,遠眺遠方,緩緩的說道:“是海洋!世界之上,海洋廣袤遼闊,我大清海岸線雖然遼闊,可卻不及其千分之一,我的夢想就是帶領(lǐng)北洋海軍開拓一片屬于中國人的海疆?!?/br> 袁世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唐健這么說,袁世凱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地了,既然唐健的志向是海洋,而自己的志向則是逐鹿中原,兩無相爭,唐健算不上和自己對立的潛在對手。 袁世凱哈哈一笑:“復(fù)華,你的海軍如若需要任何資源,盡管開口,海軍也是拱衛(wèi)大清海疆利器,必須要盡快強大起來!”袁世凱儼然已經(jīng)將自己當(dāng)做了曹cao,手握數(shù)萬精兵,天子在手,現(xiàn)在是志得意滿揮斥方遒。 唐健接著說道:“希望袁兄能夠好好組閣,為大清子民謀福祉!”說的時候無比懇切。 袁世凱重重的點了點頭。 忽然,外面?zhèn)鱽磬须s得到吵鬧聲。 “哎,康大人,你不能進去,唐大人和袁大人正在休息呢!你也讓奴才報告一聲??!”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見袁世凱!” 說話的時候,幾個人推推搡搡的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康有為,陪同一起的是梁啟超,一個老管家滿臉愧色的站在一旁,估計是怕自己沒有做好本職工作被兩位大人責(zé)罵。 唐健笑了笑,揮手示意老管家下去,并讓一旁的婢女去換上一壺好的碧螺春。 唐健笑道:“兩位大人光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第二卷 龍起東南 第二十三章 新艦海試 康有為并沒有搭理唐健,而是自己找了個位置和梁啟超一起坐了下來,倒是一旁的袁世凱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唐健并不在意,有顏色示意了一下袁世凱,兩人也順勢坐在了康梁二人的對面,不一會兒,婢女就將已經(jīng)沏好的碧螺春端了上來,頃刻四人的面前都填滿了霧氣騰繞的香茶。 唐健和氣的問道:“康大人,何事如此著急找唐某啊?” 康有為怒氣沖沖的說道:“請問唐大人。維新強國,于民于國,是不是好事?” 唐健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康有為繼續(xù)道:“既然唐大人同意,那為何要暫緩實行撤銷跌散機構(gòu),裁汰冗員,取消旗人的寄生特權(quán),這些都是必要改革,大清機構(gòu)跌散重復(fù),旗人不勞而食,徒增國庫支出,何不用于教育和軍費這些實用支出?唐大人高風(fēng)亮節(jié),率軍進京勤王,康某敬佩,雖大人支持新法,可這些必要之措舉卻擱置,康某心中不解,特來討教!”說道后面,康有為的語氣稍稍緩和。 唐健依然是那種和氣的笑容,問道:“康大人,唐某斗膽問一句,如若這次,我唐袁二人無意進京勤王,那么現(xiàn)在康大人還能坐在這里么?” 康有為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但心中幾于明鏡,如果這次不是唐袁二人率兵進京勤王,按照當(dāng)時的情勢,慈禧定會發(fā)動兵變,廢黜光緒帝,捕殺維新黨人,那么此刻康梁二人必定是流亡他國,暗自垂淚了。 一直在后面不語的梁啟超淡淡說道:“如若無二位大人的赤膽忠心,吾等師徒二人恐不復(fù)命在!” 康有為回頭瞪了一眼插話的梁啟超,袁世凱只顧著喝茶,冷哼了一聲。 唐健繼續(xù)說道:“縱觀西洋各國,變法之始,無不經(jīng)歷千辛萬苦,歷時數(shù)十年甚至是上百年才有了今日之富強,反觀東洋日本,同樣勵精圖治,變法自強,耗時二十余載,才有今日之局面。而康大人維新之始,就接連頒布了上百條法令,以期畢其功于一役,然而,康大人不要忘了,現(xiàn)在的大清仍然是滿人皇族的天下,康大人如此急迫豈不是適得其反?” 康有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 唐健沒有理會一旁啞口無言的康有為,繼續(xù)說道:“皇上無權(quán),手下無兵,變法之始并沒有堅強的后盾,維新固然是好,可有一些舉措已然大大的刺痛了皇親貴族的切身之利,雖然大清國事衰弱,但要反抗一個毫無實權(quán)的皇帝,還是綽綽有余。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維新變法是要一步一步來。唐某人也知道,冗兵冗員,國庫入不敷出,可要是一下子斷了這些人的活路難免不會成為大清動蕩的不安因素。大清積病久矣,非猛藥不能治,可猛藥也要慢施,不然會起到相反的作用,希望康大人明白唐某人的苦衷,這維新變法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維新之路如履薄冰,小心謹(jǐn)慎,方能富國民強!” 康有為臉色有點難看,梁啟超看著唐健的眼中卻有深深的敬佩。 唐健拱手道:“維新之舉,還望康大人殫精竭慮,鼎力而為,唐某人乃一介武夫,懂的并不多,最后靠得還是康大人這樣的愛國志士治理國家,主持維新!剛剛一番言語,只不過是唐健的一番勸告,還望康大人多番思慮!” 康有為默然的點了點頭,拱手笑道:“多謝唐大人點撥,康有為定然謹(jǐn)記于心!唐大人愛國赤心,康有為敬佩,維新變法,康有為一定全力以赴,末了,還有一句話要告訴唐大人,陛下畢竟是當(dāng)今圣山,雖是君主立憲制,但君臣之別還是要的?!闭f完,拱手告辭,帶著梁啟超就往外走,梁啟超不忘回頭對唐健歉然一笑。 待康梁二人走后,袁世凱放下茶杯罵道:“這兩個窮酸文人,懂得一點變法就趾高氣揚目中無人,著實可惡!” 唐健聽出了康有為末了一句的弦外之音,對袁世凱說道:“袁兄,以后要收斂啊,對皇上客氣點,還有以后維新強國還需要這些人才,就不必有那么多的偏見了?!?/br> 袁世凱心中苦笑道:“我就是罵一下維新黨人而已,你可是直接在養(yǎng)心殿上,在皇上的面前,直接大開殺戒,不懂收斂。嚇到皇上的可是你啊!” 袁世凱答應(yīng)道,現(xiàn)在自己手握軍政大權(quán),也不怕幾位維新黨人會翻多大的浪花,唐健說的很對,隨后的治理國家還需要這些熟悉外國律法的維新黨人。 唐健又說道:“現(xiàn)在北京之變已經(jīng)平定,我要回到威海衛(wèi)了,輪船招商局的兩艘軍艦也快進入了最后至關(guān)重要的階段,海試也迫在眉睫,那京城的事袁兄就要費心了!” 袁世凱哈哈大笑:“復(fù)華,放心,你就專心的cao辦北洋海軍,大清北洋海軍的強盛就全靠你了?!?/br> 幾天后,唐健告別了袁世凱和李蓋茨、朱連杰一起回到了威海衛(wèi),首先,唐健肯定了柳文清的“夜鷹”飛艇部隊在戊戌之變中的巨大作用,每個“夜鷹”部隊的士兵賞銀五十兩,依據(jù)軍銜的高低,獎賞依次上調(diào),柳文清也被擢升為北洋海軍飛艇部隊上校。 然后,唐健向內(nèi)閣申請了關(guān)于擴編“夜鷹”部隊,擴編一千人。加上原來的三百人,一共是一千三百人,在擴建完畢后整個“夜鷹”投入到了緊張的訓(xùn)練中,畢竟是經(jīng)常要上天入地,一般人沒有一定的訓(xùn)練量是無法達到唐健的要求的。 同時,鑒于王建川在夜襲紫禁城中的優(yōu)異表現(xiàn),王建川榮幸的擢升為“孤狼”特種部隊的上校,直接聽令于唐健,王建川的直屬上級是“孤狼”總參謀長朱連杰大校。 最后,唐健將近一千人訓(xùn)練已久的北洋海軍利用兩艘木制運兵船從威海衛(wèi)運到了輪船招商局在福建的分部,兩座封閉式的船塢中,兩艘萬級軍艦的建造工作漸漸收尾,就只等唐健將駕駛的海軍運來進行最后的海試了。 第二卷 龍起東南 第二十四章 萬噸級鐵甲巨艦 福州船政局 唐健等人來到福州船政局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月底,兩艘萬噸巨輪已經(jīng)建造完畢,關(guān)于艦炮和鍋爐的的測試也進入了最后的階段。 唐健來到船塢的時候剛好看到田阿登和李管畢、劉青山三人帶著安全帽從船塢中一身油漬的走出來。 田阿登出來猛看到唐健,驚了一下:“少爺,這么快就來了?” 唐健笑了笑:“呵呵,一得到你的電報我就帶著一千多名北洋海軍過來了,我來的早一點,因為北洋海軍乘的是木制的輪船,過兩天就到了。” 劉青山、李管畢見到是唐健親自過來,也上前熱情的打著招呼。 劉青山調(diào)笑道:“唐大人,軍艦我可是給你造好了,趕工趕了兩年,頭發(fā)也白了不少咯!” 李管畢也湊合道:“要不是田阿登,可能還沒有這么快呢!田阿登真是人才啊,要不是他在,一些技術(shù)問題恐怕還要再等兩年呢!” 唐健朝田阿登示意的點了點頭,搞技術(shù)科學(xué)的,實力是最重要的,看來田阿登這兩年所用的技術(shù)怕是早就讓這兩個心高氣傲的留洋工程師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唐健也干脆:“好好,三位都是功臣,等這次新艦試航成功就給大家放個長假,大家也忙碌了兩年了,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不然怎么接著進行下面更有挑戰(zhàn)性的工作呢!” 李管畢和劉青山立馬就湊了上去,連忙問道:“什么更有挑戰(zhàn)性德工作?是又要建造新的戰(zhàn)艦么?還是要研制新的聯(lián)裝主炮???” 劉、李二人在這個船塢中見證了很多奇跡的時刻,這些新的技術(shù)在世界上比較出名的船廠,譬如英國的阿姆斯特朗船廠、德國伏爾鏗船廠是無法看到的。更重要的是,這些都是中國人自己獨立建造的,是那些外國人看不起的黃皮猴子建造的,想到這些當(dāng)時在船廠中受到的屈辱,二人都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桿。 唐健從二人的擁簇中掙脫出來,神秘的笑道:“現(xiàn)在還不能說,等這兩艘軍艦海試成功,你們再好好休息一下,稍后我會把圖紙計劃什么的一起交給你們的?!?/br> 李劉二人高興的直點頭,簡直比遇到了第二春還要高興。 這時,背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呦喂,少爺,你可來了!” 唐健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了,一腳將貼上來的巴肥特踹開,罵道:“我說,巴肥特,你現(xiàn)在也是東南聯(lián)盟商會的會長了,怎么還是這樣吊兒郎當(dāng)?shù)陌???/br> 巴肥特訕訕笑道,摸著微微隆起的肚腩:“少爺,這不是好久不見么,挺想你的。” “想我是不?”唐健把手一伸:“給少爺我拿二十萬兩白銀花花!” 巴肥特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說道:“那個,少爺,我一會還要跟廣東福建商會的各個士紳開個會,先走了,你先忙??!”剛想要開溜,就痛的呀呀直叫。 唐健手中握著巴肥特的辮子冷笑道:“好啊,你個巴肥特,本少爺跟你要點零花錢,你就想開溜???” 巴肥特吃痛,回頭說道:“少爺,敲詐也不帶你這樣敲詐的,你又是訂購軍艦,又是加急費,又是辦廠,搞什么秘密基地,我一如既往的支持,現(xiàn)在隨便一開口就要零花錢二十萬兩,少爺,我巴肥特又不是開金礦的,這幾年賺得錢都不夠你花啊。” 唐健一摸鼻子,想了一下,貌似是這樣的,購置軍艦附加加急費,建造北竹島秘密基地,建造飛艇,還有這兩艘萬噸級的軍艦都是巴肥特背后的資金默默支持,花銷似乎是很大的。 巴肥特從唐健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辮子,揉著頭皮眨著眼睛說道:“嘿嘿,少爺,北方的煤礦我也收購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自己的人正準(zhǔn)備再開幾座金礦,還有上次你說的大慶油田,我已經(jīng)組織了專業(yè)的開采隊伍,相信又不了多久,咱們的資金就不會這么緊迫了?!?/br> 唐健點頭,算是默認(rèn)了,的確自己這兩年話的錢的速度太快,就算是以巴肥特這樣后世來的經(jīng)濟專家也有點吃不消了,現(xiàn)在煤礦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穩(wěn)定的差不多了,可以觸及金礦這些暴力行業(yè),加上即將動工開采的油田,對于自己將來的計劃的確是不小的助力。 唐健也不跟巴肥特開玩笑了,鄭重的拍了拍巴肥特的肩膀笑道:“謝謝你了,巴肥特,我知道這幾年你也聽不容易的?!?/br> 巴肥特笑答:“看你說的,少爺,我日子可滋潤著呢,好吃好喝供著,又有小妞,你看我的肚腩又出來,說不定不久我又可以恢復(fù)到以前的體型了?!卑头侍乜谏想m然這么說,但是唐健依然可以看到巴肥特的眼睛微微泛紅。 唐健大手一揮,對著一旁的田阿登和劉、李二人說道:“走,今天大家今天好好陪我和一杯,好好休息下,等待兩天后的海試!” 眾人笑著跟在唐健的身后朝碼頭上走去,今夜不醉不歸! 唐健看著走在最前的巴肥特和田阿登兩人,心中一暖:朱連杰、李蓋茨、田阿登、巴肥特四人,前世的時候跟隨自己叱咤傭兵界,雖然過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也過的是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現(xiàn)在隨著自己糊里糊涂的穿越到了這個風(fēng)雨飄蕩的時代,每個人同樣都在背后默默的支持著自己,風(fēng)里來雨里去,雖然他們不說,但是自己知道他們?yōu)榱俗约旱睦硐敫冻隽嗽鯓拥钠D辛,而唐健只有默默的記在心中。 三天后,兩艘木制運兵船的北洋海軍依照原定計劃按時達到了福州船政局,在經(jīng)歷了一天的休整之后,一千多的北洋海軍士兵順利的登上了秘密建造已久的萬噸巨輪。 每個通過舷梯登上新艦的北洋海軍眼中透露的是無盡的狂熱和高興,這一千多人的北洋海軍大部分是原來的“定遠”和“鎮(zhèn)遠”上的原北洋水師。 當(dāng)初當(dāng)兩艘七千噸的巨艦回到威海衛(wèi)港口的時候,整個港口沸騰了,北洋水師的每個人都是欣喜若狂,因為他們看到了北洋水師的希望,當(dāng)時的“定遠”,“鎮(zhèn)遠”是亞洲第一的鐵甲巨艦,作為北洋水師中的一員,每一個登上“定遠”、“鎮(zhèn)遠”兩艦的北洋水師官兵都感到了深深的自豪,那是一種被列強壓迫已久又突然看到希望的自豪。 可是,那些自豪在威海衛(wèi)保衛(wèi)戰(zhàn)中隨著“定遠”自沉,“鎮(zhèn)遠”擱淺在眾人眼中砰然破滅,不僅僅是北洋水師,就算是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人都為甲午之戰(zhàn)中的慘敗而感到屈辱。 而這一刻,那種久違的自豪在這一刻再一次回來了,葉祖圭含著淚,輕輕的觸摸著三聯(lián)裝的炮口,手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突然被調(diào)為新的戰(zhàn)艦管帶葉祖圭和每一個登上這兩艘萬噸巨輪的北洋海軍的心情是一樣的,除了激動還是激動,除了自豪還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