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斗羅之我千尋疾不能死、貧窮,使我無所不能、穿越斗破之稱霸天下、我是主角他老爹、一窩三寶:總裁喜當(dāng)?shù)?/a>、十號酒館:判官、重生之霉妻無敵、天行映玥、逆襲、重生之嬌養(yǎng) 第一冊
唐健無奈的從唐蕊兒已經(jīng)發(fā)育的波濤洶涌中抽出右手,嗔道:“你個小丫頭片子,表哥現(xiàn)在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玩,哪能帶你個小丫頭一起啊,再說,軍艦是你拿來釣魚的么?” 唐蕊兒可不管,再次抱住唐健的手撒嬌道:“我不管嘛,我就要去!我就要去!” 唐健虎著臉,說道:“真是胡鬧,就算我同意,我母親也不會同意的,軍中豈能兒戲。” 唐蕊兒狡黠的問道:“那表哥的意思是說,只要舅母同意你就同意我們一起跟你去了?” 唐健一時語塞,暗道:“糟了,又被這個小妮子忽悠了?!敝宦犔迫飪旱靡獾男Φ?,露出一對雪白的虎牙,說道:“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哦。我昨天纏著舅母說了一晚上,舅母才同意我們一起去得,舅母說免得你再外面太花心,讓我們一起看著你呢?!?/br> “我花心?”唐健翻了翻白眼,這時,唐蕊兒招呼一聲,從城墻角再次走出一個人影,同樣是喬裝成男裝,不是鄧倚夢還能有誰? 鄧倚夢神色拘謹(jǐn),忸怩的走到唐健的跟前,低聲道:“健哥哥,夢兒也想跟你一起去。” “呵呵,看見了吧!夢兒jiejie現(xiàn)在可是跟我同一條心呢!舅母說要讓我們好好的看著你,大色狼,花心鬼!”唐蕊兒挽著鄧倚夢的胳膊說道,就像一對親姐妹一般。 王建川和另外兩個孤狼隱忍不敢發(fā)笑,看來唐健對這兩個同仇敵愾的小妮子沒有辦法了。 唐健瞪了唐蕊兒一眼,心中疑問:什么時候自己成了大色狼,花心鬼了?怎么兩個情敵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上了。 最后,唐健終于妥協(xié)了,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對一個孤狼說道:“趕快去準(zhǔn)備一輛馬車,不要耽誤了我們趕路。” “是,大人!”說完,孤狼調(diào)轉(zhuǎn)馬頭,去尋馬車了。 唐蕊兒聽到唐健同意立刻一蹦三尺高,嚷道:“哦!健人表哥同意我們?nèi)チ耍∪吮砀缤馕覀內(nèi)チ?。我就說嘛,夢兒jiejie只要你一出馬,表哥肯定會同意的?!?/br> 鄧倚夢聽到唐蕊兒的話頓時臉一紅,不過臉上同時也綻開了笑容。 不一會兒,那個孤狼就尋來了一輛馬車,唐蕊兒率先跳上了馬車,唐健將鄧倚夢攙扶上馬上,一行人才開始再次上路。 出了神武門,一行人朝火車站的方向走去,在北京可以坐火車直接到天津,到了天津大沽口就可以直接乘船前往威海衛(wèi)了。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現(xiàn)在唐健發(fā)現(xiàn)這句話原來是錯了,兩個女人也是一臺戲,一路上,自從上了火車,兩個女孩就一直圍在唐健的身邊嘰嘰喳喳問個不停,一會兒問唐健在英國留學(xué)的故事,一會兒問唐健在軍中的趣事,整個包廂中嬌呼連連,笑語不斷。 只有站在門口守衛(wèi)的王建川和另外兩個孤狼知道唐健實在是太厲害了,被兩個女孩子圍著問了幾個小時的問題還能讓她們笑起來。 關(guān)鍵是兩個女孩問問題的方式簡直就是像審問犯人一般,特別是唐蕊兒更加的直白,直接就問唐健現(xiàn)在還是不是處男。 王建川實在忍不住了,拼命咬著牙不讓自己笑出聲了,另外兩個孤狼就沒有這么好的毅力,被唐蕊兒發(fā)現(xiàn),直接發(fā)配到車尾吹風(fēng)去了。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終于到了天津小站,下了火車,唐蕊兒和鄧倚夢依然圍在唐健的身邊不停的問著問題,而王建川三人則是分部在三人的四周,暗中保衛(wèi)唐健等人的安全。 此時的下午,火車站轟只有稀稀疏疏的旅客,不時有賣煙和零食的小販在端著托板在人群中穿梭叫賣。 忽然,唐健僵立在原地,多年的傭兵生涯鍛造出了唐健非凡的洞察力,唐健背后的汗毛根根立起,這表示是極度危險的信號。 王建川憑借多年的狩獵經(jīng)驗也發(fā)現(xiàn)了危險,眼神的余光不斷的掃視著四周,就在剎那間,王建川發(fā)現(xiàn)了遠(yuǎn)處的山坡上的一束反射的光點稍縱即逝,王建川大叫不好,那是狙擊槍的瞄準(zhǔn)鏡!瞬間,王建川下意識的想要擋在唐健的身前。 唐健也在一瞬之間覺察到了,然而有兩個女子在身邊,其實以唐健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狙擊步槍擊發(fā)之前躲開,但唐健沒有,唐健只是變化著角度將兩個女孩護(hù)在了身下。 “砰”一聲槍響,唐健痛苦的捂著胸口迅速的讓兩個女孩趴下,鄧倚夢清晰的看到到唐健的胸**出一道血花,濺在了兩人的臉上,不待她們喊出聲來,另外的兩個孤狼也反應(yīng)了過來,護(hù)在唐健等人的身邊,同時抽出腰間的黑星,王建川已經(jīng)端起了背后的狙擊步槍,憑借著剛剛瞬間而逝的光點和騰起的硝煙,王建川鎖定了偷襲的狙擊手,子彈從王建川的狙擊槍中怒射而出。 王建川知道,那個狙擊手已經(jīng)被他解決了,但他也知道,狙擊手肯定不止一個,很快的兩個孤狼趁著混亂的人群將受傷的唐健和兩個女孩送進(jìn)了就近的檢票站保護(hù)起來,然后占住有利地形將唐健等人護(hù)衛(wèi)其中。 王建川也順勢一滾,躲在了另一邊的柱子后面,火車站中的旅客在聽到槍聲的瞬間后驚恐的叫著四處亂竄,小販扔掉了裝著商品的托板,連滾帶爬的逃離的火車站,命都快沒了,身外之物早就棄之不顧了。 頃刻間,整個火車站就鴉雀無聲,旅客全部四散逃光了,候車大廳中四處散落著凌亂的行李,風(fēng)吹著站牌咯吱響,只有偶爾傳來的火車汽笛聲,剩下的就是躲在遮擋物后面幾人的呼吸聲。 第二卷 龍起東南 第四十一章 海的顏色 唐健依靠在候車室一角的墻上喘著氣,右手捂住左胸口,指縫間不斷有鮮血涌出。 鄧倚夢早已經(jīng)嚇的臉色煞白,心疼的看著唐健的傷勢,唐蕊兒看見唐健血如泉涌,嚇得差點叫出聲來,被唐健及時的捂住,唐健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讓兩個女孩安靜不要發(fā)聲。 鄧倚夢倒是鎮(zhèn)定的撕開身上的布條,小心翼翼的為唐健堵住胸口,可血依然不停的流,鄧倚夢急的眼淚直流,唐蕊兒則被嚇傻了,呆呆的看著為唐健包扎的鄧倚夢,沒有說話。 唐健愛惜的用沾滿熱血的手拍了拍鄧倚夢和唐蕊兒的頭,示意他們不用擔(dān)心自己,這時,唐蕊兒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不小心哭出了聲來。 唐蕊兒一出聲,一粒子彈就飛嘯而至,擊中了離唐蕊兒頭上幾公分的位置,擊的木屑四濺,唐健連忙將二人按在了身下,唐健心中暗罵:“臥槽的,沒想到玩鷹被小巧啄另了眼!”唐健要不是為了保護(hù)兩個女孩,完全可以躲過剛剛的一擊,只要是唐健自認(rèn)為躲的過的狙擊手,在唐健的眼中就是菜鳥。 一旁的王建川也不是吃素的,在剛剛的一粒子彈飛來的時候,他瞬間就將另一個狙擊手的位置定位了,手中由田阿登親自打造的awp迅速調(diào)轉(zhuǎn)槍口,瞄準(zhǔn),擊發(fā)! “砰”的一聲槍響,遠(yuǎn)處的狙擊手被王建川的定位精確爆頭,騰起一團(tuán)血霧,可王建川開槍的瞬間同時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砰、砰……”幾聲密集的槍聲響起,王建川躲藏的柱子立刻就被子彈擊中,趁著子彈打在洋灰建造的柱子上騰起的灰塵,王建川一個側(cè)翻,滾到了另外的一個柱子下,果斷放棄了自己已經(jīng)暴露的位置。 就在王建川側(cè)翻的瞬間,同樣的幾粒子彈電光火閃之間打在了王建川滾過的地板上,王建川抱著awp不斷的喘息,慢慢調(diào)整氣息,背靠著墻根,閉著眼睛分析彈道飛來的方向,一、二、三!除了解決的兩個隱匿在山坡上的狙擊手外,火車站的一輛廢棄火車頭上藏了一個、東南方的山坡上藏了一個、西北方的火車站入口行李堆積處同樣藏了一個! 王建川握槍的手微微顫抖,幾滴鮮紅的血珠從指尖滑落,槍中還有八發(fā)子彈,已知的狙擊手還有三個,未知的敵人數(shù)目不詳,王建川心里不禁一陣焦急,除了自己手中的狙擊步槍外,兩個孤狼的手中拿著的是7.62毫米口徑8彈容量的黑星手槍,唐健手中拿著的是12.7毫米7彈容量的沙漠之鷹,對遠(yuǎn)距離的狙擊手根本就沒有威脅性,從零落的彈頭判斷,對方用的竟然也是12.7毫米的狙擊步槍。 唐健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越來越蒼白,兩個女孩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手忙腳亂得幫唐健止血,唐健笑了笑,舉了舉手中的沙漠之鷹,意思是我還能夠戰(zhàn)斗,讓兩個女孩不要擔(dān)心。 唐健在一笑之下牽動了胸口的傷口,血又透過布條滲透了出來,二女一陣心痛,皆是眼淚汪汪的看著唐健卻又無能為力。 這時,王建川朝兩個潛伏在一旁保護(hù)唐健的兩個孤狼使了個眼色,經(jīng)過特種訓(xùn)練的兩個孤狼,立刻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以自己的身體為誘餌沖出去,在敵方狙擊手開槍的瞬間,王建川迅速鎖定敵方的狙擊手,并且干掉他們。 王建川有這個實力,兩個孤狼知道,但他們也知道這樣沖出去,基本上是有去無回了。 當(dāng)兩個孤狼沒有猶豫,他們朝王建川使了個眼色,舉了舉手中的黑星手槍,眼中盡是決絕之色。 唐健發(fā)現(xiàn)之后,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兩個孤狼就數(shù)著手勢沖了出去,一時之間火車站中槍聲四起,不斷從四處飛來的子彈擊中他們的身體,他們卻沒有倒下,而是硬生生的用身體擋著子彈,手中黑星也在瞬間朝子彈射來的方向噴出憤怒的火舌,雖然這樣對隱藏的狙擊手沒有一點用處。 王建川也沒有停留,不斷的轉(zhuǎn)換方位,五顆子彈無比精確的瞬間射出,在第五顆子彈射出的剎那間,一顆子彈也射中了王建川的右肩,子彈在身體穿過的巨大疼痛讓王建川痛的昏了過去,在他昏倒的瞬間,兩個孤狼滿是彈孔的身軀也重重的倒下,怒睜的眼中是釋然的眼神,然后隨著身體中生機(jī)的不斷消逝,眼中的光芒也漸漸暗淡。 他們兩個為王建川創(chuàng)造了機(jī)會,將兩外兩個隱匿的狙擊手也引了出來,一共是七名狙擊手,全部被王建川一槍斃命,所以他們以身誘敵的任務(wù)也完美的完成了,他們所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然后默默的閉上的雙眼,微笑的死去了。 所有的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閃之間,等唐健捂著傷口沖出候車室后,外面的血戰(zhàn)已經(jīng)結(jié)束,兩個孤狼躺在了血泊中生機(jī)全失,王建川生死不明。 唐健忍著劇痛,踉蹌的走到了王建川的躺下的地方,伸手探了一下脈搏,檢查一下傷口,幸好是貫穿傷,但子彈還是將王建川的右肩肌rou撕的粉碎。 唐健將王建川推醒,王建川頭上冒著冷汗,單手支起身子問道:“大人,你沒事吧?” 唐健心中一陣感動,剛剛兩個孤狼為了自己舍身而出,而王建川憑借過人的狙擊技術(shù)擊斃了全部敵人的同時也身受重傷,醒過來的第一件事不是檢查自己的傷勢,而是關(guān)心自己的傷口。 唐健感激的拍了下王建川另一個完好的肩膀說道:“放心,我還死不了?!闭f話的同時,王建川口中溢出一絲血沫,眼神黯淡,說道:“可他們……” “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為他們報仇!”唐健咬牙切齒的說道,因為過于激動,左胸上的布帶再次溢出血絲。 這時,鄧倚夢和唐蕊兒發(fā)現(xiàn)外面槍聲停了,而且唐健跑了出去,兩個人膽小,不敢久待,爬起身子也朝這邊跑來,當(dāng)她們看到剛剛還保護(hù)自己的兩個強(qiáng)壯的小伙子血rou模糊的躺在一旁,甚至還有血色的臟器從破口中滑了出來,兩人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臉色煞白,踉蹌幾步來到了唐健的身旁。 唐健心中無比憤怒,轉(zhuǎn)眼之間,自己的得力手下,兩死一傷,看王建川身上的創(chuàng)口以及狙擊手們的手法,此時的大清之內(nèi),除了孤狼之外,沒有任何一支部隊會有這樣的本事。 難道是國外的? 唐健正努力的思索著總結(jié)起來的各種線索,鄧倚夢不知道是累了還是驚嚇過度,纖柔的身軀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唐健趕緊扶著鄧倚夢,讓唐蕊兒扶起重傷的王建川離開火車站。 就在四人移步的時候,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剛剛王建川最后一槍擊中的位置緩緩爬出一個血淋淋的人影,頸部上巨大的創(chuàng)口顯示了王建川最后一槍的威力,但是王建川的最后一槍擊發(fā)的時候同時自己也中了一槍,所以這一槍并沒有立刻讓這個狙擊手喪命。 不過從狙擊手不斷噴灑的鮮血知道,他也撐不了幾分鐘了,可在垂死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信念支撐著這個快要斷氣的狙擊手,頸部的鮮血急涌下,他竟然又漸漸艱難的舉起了狙擊步槍,緩緩的瞄準(zhǔn)了四人中略顯肥胖的唐健。 唐蕊兒忽然記起了什么,對唐健說道:“健哥哥,等一下,我的包裹剛剛落在了地上,那里有我為你親手縫制的香囊呢,我可是縫了幾個晚上。”說完,不等唐健答應(yīng),就安頓好王建川,轉(zhuǎn)身朝剛剛唐健幾人躲避的候車室跑去。 就在這時,唐健和王建川同時感應(yīng)到危險的氣息,王建川甚至能感覺到自己最后一槍擊中的地方傳來的重重的殺氣。 王建川沒有考慮,單手舉起了awp,瞄準(zhǔn)了殺氣傳來的方向,在瞄準(zhǔn)鏡中,王建川瞳孔微縮,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狙擊手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jī),就算只差0.1秒,可一切已經(jīng)遲了,當(dāng)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扣動了awp的扳機(jī)。 就在唐蕊兒轉(zhuǎn)身的瞬間,她也發(fā)現(xiàn)了趴在廢棄火車頭上受傷的敵人狙擊手,并且一支黑通通的槍口對準(zhǔn)了唐健。唐蕊兒在那個狙擊手即將扣動扳機(jī)的瞬間,毫不猶疑的伸開了雙臂,如同一只美麗的蝴蝶,在夕陽的映射下,擋在了唐健的身前。 “表哥,小心!” “砰、砰”似乎是同時響起的兩聲槍聲! 所有的動作都定格了在那一瞬間,一顆子彈從狙擊手的槍口夾帶著火焰射出,王建川的awp 槍管中同樣射出一粒通紅的子彈,唐蕊兒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張開雙臂擋在唐健的身前,唐健則一把推開身旁的鄧倚夢,看著沖到自己身前的唐蕊兒的背影,眼中閃現(xiàn)無能為力的眼神。 然后,仿佛時間變得無比緩慢,所有的動作都變成了慢動作,從狙擊手槍中射出的的子彈,旋轉(zhuǎn)著帶著呼嘯聲,緩緩的由遠(yuǎn)及近,一寸寸的來到了唐蕊兒的身前,王建川的子彈則帶著火舌沖向了遠(yuǎn)處的狙擊手。 唐健甚至能夠看清子彈擊中狙擊手眉心的瞬間狙擊手眼中的流露中的獰笑! 接著,那個在風(fēng)中旋轉(zhuǎn)的子彈,在唐健伸出的手快要接觸到唐蕊兒嬌巧的身體的時候,已經(jīng)飛馳到了唐蕊兒的胸前,唐健眼睜睜的看著通紅的子彈輕易的穿偷了唐蕊兒的身體,帶起一片血花,在夕陽晚霞的反射下,別樣的妖嬈美麗。 子彈在唐蕊兒的身體旋轉(zhuǎn)一圈后,微微改變的方向,沖出了唐蕊兒的身體擊中了唐健的左肋處,唐健忍著劇痛,上前一步抱住了緩緩向后倒下的唐蕊兒。 王建川左手單手射擊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力氣,在清楚的看到擊中狙擊手的眉心時,王建川陡然脫力,在右肩巨大傷口牽扯的疼痛下,再次昏厥過去。 唐健抱著奄奄一息的唐蕊兒哭著罵道:“你怎么那么傻?。磕鞘亲訌棸。∈亲訌?!為什么要替我擋???” 鄧倚夢這時也爬了起來,當(dāng)他看到唐蕊兒胸口巨大的血洞時也泣不成聲,癱坐在地上。 唐蕊兒口中溢出一片血沫,艱難的說道:“對…對不…起,表哥……” “傻丫頭,不要說話,我現(xiàn)在就帶你去看醫(yī)生,沒事的,啊,相信表哥,一定沒事的?!碧平⊥纯嗟恼f道,想要抱起唐蕊兒,卻抱不起來,他左胸和腹部的傷口在巨大的疼痛下血流不止,已經(jīng)沒有了力氣。 唐蕊兒右手緩緩的舉起,撫摸著唐健布滿淚痕的臉頰,說道:“表哥……我知道,治不好…的。不過…蕊兒能夠…死在你的懷里已經(jīng)很…開心了。”說著,血氣上涌,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唐健懊惱的搖了搖頭,他在心中暗罵自己為什么要答應(yīng)她們帶她們一起來呢!為什么? 唐蕊兒的瞳孔慢慢渙散,意識已經(jīng)慢慢模糊,唐健將耳朵貼近唐蕊兒不斷翕動的唇邊,只聽見唐蕊兒氣若游絲的說道:“表…哥,?!恰裁础伾陌?,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要帶我去…看…看海啊,我…還要在軍艦上…釣魚呢!呵呵……” 就在一剎間,唐蕊兒撫摸在唐健臉上的手無力的垂下,臉色安詳,像睡著了一半睡在了唐健的懷里。 第二卷 龍起東南 第四十二章 固守威海衛(wèi) 東鄉(xiāng)平八郎的臉色非常難看,而東鄉(xiāng)平八郎對面下方跪著的是日本在華間諜機(jī)構(gòu)玄洋社的社長中村大佐。 東鄉(xiāng)平八郎雖然只有五十多歲,矮小瘦弱的他看起來甚至更像是一個干瘦的老頭,東鄉(xiāng)平八郎不帶絲毫感情的問道:“中村閣下,你知道,我讓你做這件事是天皇出于對我個人的信任,可你卻把我的信任無情的揉碎了?!?/br> 中村大佐高大的身軀即使是跪著卻仍不至于仰視東鄉(xiāng)平八郎,但是在東鄉(xiāng)平八郎說著話的威壓下,中村大佐健碩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 中村大佐深知東鄉(xiāng)平八郎之所以能夠這么快的坐上日本海軍常備艦隊司令官的位置,靠得不僅僅是他超強(qiáng)的指揮能力,還有他不管是對待敵人還是對待犯了錯的手下,那種殘忍狠辣都讓人不寒而栗。 傳說帝國最強(qiáng)大的武士在東鄉(xiāng)平八郎的手段下也只能苦苦求饒。 中村大佐低頭回答:“嗨!”卻不敢說話。 東鄉(xiāng)平八郎站了起來,在跪著的中村大佐周圍慢慢轉(zhuǎn)了一圈,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玄洋社到底是干什么的?號稱大日本帝國最強(qiáng)的七個神射手沒有完成任務(wù)卻全部戰(zhàn)死?” 中村大佐額頭上滲出密集的汗珠,低頭答道:“尊敬的司令官閣下,北洋海軍藏龍臥虎,沒想到他們有如此了得的神射手,雖然七個帝國最優(yōu)秀的武士已經(jīng)為天皇陛下盡忠了,但清國的那個唐健也受了重傷,這不能抹殺他們七個人用生命換來的成果?!?/br> “成果?”東鄉(xiāng)平八郎冷笑一聲,“我要的是結(jié)果!是結(jié)果!我要的是曾讓帝國受到重創(chuàng)的唐健的人頭!” 中村大佐被東鄉(xiāng)平八郎突如其來的歇斯底里嚇得眼角抽搐,低頭:“嗨!” 東鄉(xiāng)平八郎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的面容,淡淡地說道:“你應(yīng)該用帝國武士的榮譽(yù)來洗刷你失敗的恥辱!”說完,緩緩的朝門外走去。 中村大佐臉色煞白,他明白東鄉(xiāng)平八郎的意思,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扒開自己的衣服,裸露出肌rou橫扎的上身,六塊健碩的腹肌沒有一絲贅rou,他莊重的從腰間抽出短刀,。 中村大佐端正跪姿,平舉短刀,神色崇敬的說道:“天皇陛下萬歲!”,刀鋒一轉(zhuǎn),直直刺進(jìn)腹部,眉頭也沒有皺一下,握緊刀柄,將短刀在腹中翻滾一圈,然后,頭部低垂,已然斷氣。 東鄉(xiāng)平八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心中暗暗發(fā)誓:“唐健,既然刺殺不了你,那么在海上,我要同樣要用你的血祭奠帝國死去的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