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斗羅之我千尋疾不能死、貧窮,使我無所不能、穿越斗破之稱霸天下、我是主角他老爹、一窩三寶:總裁喜當?shù)?/a>、十號酒館:判官、重生之霉妻無敵、天行映玥、逆襲、重生之嬌養(yǎng) 第一冊
唐健笑道:“建川啊,沒想到你穿起西裝比穿起軍裝要俊朗的多??!” “呵呵,大人,見笑了?!蓖踅ùú缓靡馑嫉男α诵?,接著輕輕皺眉問道:“大人,我有一事不明?!?/br> “說?!碧平∵吇卮鸨沭堄信d致的看著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時爆發(fā)出**的笑聲,接著便聽到其他女性賓客的嗔罵。 “這次,我們是最大的勝利方,為何還有和俄國平起平坐啊。那些該死俄國老毛子,要不是我們,他們的什么狗屁太平洋艦隊早就被日本人一口吃掉了。你瞧那個俄國大胡子公使囂張的模樣,我真的受不了,明明旅順港我們可以直接收回來的,干嘛還要便宜俄國人啊?!?/br> 唐健淺嘗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說道:“他要囂張就讓他囂張么,呵呵,旅順他想要拿回去就讓他拿去,我就看他有沒有那么硬的牙口吞掉?!?/br> “恩?”萬建川端著酒杯一臉的不解。 “蠢蛋,一定要我說明白么?打個很簡單的比方,你說揍人,是在村口揍好呢,還是跑到別人村口去?”唐健賞給王建川一個爆栗。 “肯定是在自己村門口揍人爽啊,家伙式家里有的是,而且可以隨時叫人,打的又快,隨時可以包人餃子。”王建川摸著被唐健敲疼得頭說道。 “這就對了嘛,咱先示個弱,引別人到自己的家門口……然后,嘿嘿……”唐健jian笑道。 王建川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旅順就在威海衛(wèi)的對面,到時咱們可以隨時……”“啪”唐健又給了王建川一個爆栗,說道:“知道就行了,還說出來干嘛?” “恩,知道,知道……”王建川樂呵呵的回答道。 “唉,唐大人啊,你怎么在這里???怎么不下去和大家一起共舞一曲呢?”這時,唐健兩人的身后傳來了俄國公使維特的聲音。 “哦,親愛的維特大使,鄙人不善跳舞,還是欣賞下諸位的舞姿吧?!碧平∞D(zhuǎn)身笑道。 “哦?我以為唐大人是文武雙全呢!那唐大人就好好欣賞下西方人文明優(yōu)雅的舞姿吧!”維特舉杯笑道,隨后帶著自己的女伴走下了樓梯。 “這些黃皮猴子怎么會跳我們西方人這種高雅的交際舞呢?哈哈……再怎么穿著西裝,還是拖著豬尾巴的黃皮猴子。”樓梯上傳來了維特得意的笑聲,接著就聽到一個女人捂著嘴強忍著笑的嬌喘聲。 “真是囂張的不得了的俄國老毛子!”王建川恨恨道。 唐健按著王建川的肩膀冷靜的說道:“哼,看他囂張到幾時!” 這時,樓下的大廳上響起了優(yōu)雅的西方舞曲,各國公使紛紛攜著各自女伴的手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當然其中,還有維特和他那個標準的胸大無腦俄國女伴。 在唐健的眼里,這些所謂披著燕尾服的紳士就像披著羊皮的群狼,什么和談,什么調(diào)停,不過是想在日本這塊獵物上分得一點好處罷了。 唐健從來都不相信這些列強口中的調(diào)停,對于群狼而說,一頭沒有放抗力的羚羊,他們所討論的不過是誰多分一點,誰少分一點,而不是真心的去幫助這只羚羊。 而今天,這頭羚羊不再是中國,而是被北洋艦隊打敗的日本。、唐健不想再看到這些所謂紳士偽善的臉,對王建川示意了一下,便獨自回到自己的房間“經(jīng)方啊,帶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崩铠櫿卤焕罱?jīng)方攙著,顫顫巍巍的說道。 今天的合約完全簽訂的時候,李鴻章特別的高興,精神頭充足,尤其是他看到伊藤博文在會場上被唐健駁的體無完膚的時候,他就感覺到莫名的快意。 六年前的那句“允”和“不允”仍舊歷歷在目,當時就算李鴻章怎么哀求,可伊藤博文怎么也不松口。 而這一次,兩人的角色大互換,在唐健的逼迫下,同樣給伊藤博文同意和不同意的選擇。 每當他想起伊藤博文眼中的絕望和無助的時候,李鴻章就有一種報復的快感。 所以,今天李鴻章不顧李經(jīng)方的阻擾執(zhí)意要來參加舞會,他雖然腳步蹣跚,可依然挺著干癟的胸膛,他想要帝國列強知道,他李鴻章,今天是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參加舞會的。 “父親,你看,日本人在那邊!”李經(jīng)方提醒道。 李鴻章努力睜開迷蒙的雙眼,果然看到伊藤博文和山縣有朋、東鄉(xiāng)平八郎在大廳的一角喝著悶酒。 李鴻章干笑道:“咳咳,走,經(jīng)方,跟為父去拜會下伊藤閣下,他可是我的老朋友哦。” 第三卷 戰(zhàn)火遠東 第二十六章 李鴻章的抉擇 伊藤博文雖然如愿以償?shù)娜珯?quán)負責和談事宜,并且這也意味著回國之后,桂太郎的內(nèi)閣在這次戰(zhàn)敗中肯定會垮臺,自己也可以再次組閣重掌朝政,登上權(quán)力的巔峰??僧吘故菃蕶?quán)辱國的條約,其前提是出賣了國家的大部分利益。 雖說伊藤博文是個不折不扣的政客,可他也是一個正宗的大和民族的子孫,以犧牲如此多的國家利益作為重新上臺的代價,他的心里也不是一個滋味。 所以,伊藤博文和東鄉(xiāng)平八郎以及山縣有朋在舞會開始的時候就偷偷的坐在了大廳的一角,三人唉聲嘆氣的喝著悶酒。 山縣有朋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摔在酒桌上,罵道:“混蛋,我帝國堂堂的十萬精銳陸軍竟然活活困死在朝鮮以及東北之上,真是丟盡了帝**人的臉,東鄉(xiāng),要不是你的艦隊在海上失利,朝鮮的陸軍也不會補給困難,凍死餓死無數(shù)?!鄙娇h有朋喝著喝著就把火氣直接撒在了東鄉(xiāng)平八郎的身上。 東鄉(xiāng)平八郎輕蔑的笑了笑:“山縣閣下,請你不要侮辱我帝國海軍的將士,他們都是好樣的,只不過清國的艦隊太厲害了。特別是那個唐健,用兵如神,是個可怕的對手?!?/br> “呵,東鄉(xiāng),你不要輸了戰(zhàn)爭就找失敗的借口,你這是懦弱,懦弱!你不配作為帝國的武士。哼,一支重新組建不到六年的北洋艦隊竟然將帝國最精銳的海軍打的慘敗,你這是無能,是找借口?!鄙娇h有朋猛地灌了一口酒繼續(xù)罵道:“要不是你,帝國的陸軍也不會被困在朝鮮之上,就憑那些俄國人?都是東鄉(xiāng)你沒有守好帝國的海上補給線?!?/br> “你……”東鄉(xiāng)平八郎實在是受不了山縣有朋不停的指責,怒道:“山縣閣下,你又沒有和唐健這種可怕地對手交過手,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評論我的過失。” “呵呵!”山縣有朋冷笑道:“我沒有和唐健交過手?東鄉(xiāng),你就給等著,只要伊藤閣下回去之后批準了擴備陸軍的決案,不出五年,我一定會像上次一樣,揮舞著我的指揮刀,登上清國的領(lǐng)土,直接打到威海衛(wèi)去!”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兩位還嫌帝國丟的臉不夠么?”伊藤博文打斷了兩人的爭論,說道:“中國人有句古話,叫臥薪嘗膽,兩位還是好好努力吧!”伊藤博文郁悶的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心中暗罵道:“武夫就是武夫!” “呵呵,伊藤閣下,今兒真有雅興啊!幾位在此豪飲,我李鴻章不盡地主之宜也說不過去,是不是?來,我敬三位一杯?!崩铠櫿略诶罱?jīng)方的攙扶下走到了伊藤博文三人的面前。 早上說話還含糊不清的李鴻章此時卻聲如洪鐘,說完一杯酒就湊到了三人的面前。 伊藤博文聽到這句話后心中暗罵:“下關(guān)春帆樓明明是日本的國土,你倒怎么成了地主了?!比欢撂俨┪臎]有直接點破,對于一個行將就木的人來說,他不想費這么多的口舌,況且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戰(zhàn)敗者的身份,所以,伊藤博文只是皮笑rou不笑的應道:“哎,原來是李大人啊,近來身體可好??!” “老朽身體硬朗的很啊,不勞煩首相大人cao心了?!崩铠櫿聦⑹紫鄡勺值恼Z音加重。 伊藤博文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再次笑道:“對對對,李大人洪福齊天,定能長命百歲的。” 李鴻章聽出了伊藤博文語氣中的諷刺卻不以為意,樂呵呵的敬了一杯酒,點頭示意后便在李經(jīng)方的攙扶下離開。 突然,李鴻章轉(zhuǎn)頭補充道:“忘了一件事,伊藤閣下,此次回國后老朽將接任臺灣提督,希望貴國的陸軍盡早撤出去,等老朽上任的時候,在臺灣的領(lǐng)土要是看到帶著武器的日軍,老朽會以侵略者同等對待的,呵呵。”說完,顫巍巍的消失在了伊藤博文的視野中。 伊藤博文咬牙切齒的罵道:“八嘎!”遂將手中的酒杯拍了粉碎,指間瞬間就沁出殷紅的鮮血。 東鄉(xiāng)平八郎不懂中國話,便問道:“伊藤閣下,那個老頭說了什么讓你如此生氣?” “來來,我們繼續(xù)喝!”說完,伊藤博文一掃之前的氣急敗壞,笑容滿面的給東鄉(xiāng)平八郎和山縣有朋敬酒,如果旁人看過來就知道伊藤博文此時的笑容是多么的猙獰。 當李鴻章走到門口之后時,頭上已經(jīng)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劇烈的咳嗽起來,李經(jīng)方連忙遞給李鴻章一塊手絹。 李鴻章用手絹捂著嘴再次劇烈的咳嗽,李經(jīng)方接過李鴻章用完的手絹一看竟然已經(jīng)沾滿了黑色的血塊。 李經(jīng)方凄聲道:“父親,你……” “傻孩子?!崩铠櫿麓葠鄣膿崦罱?jīng)方的頭說道:“我沒事,我還撐得住,我李鴻章一聲戰(zhàn)功無數(shù),為了這大清朝付出了畢生的心血,可臨老了還要昧著良心幫著老佛爺簽那些狗屁合約,為千萬國人所唾罵??蛇@些我愿意么?我不站出來大清還有誰站出來,咳咳……”李鴻章再次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臨死了還能扳回一局已經(jīng)知足了,特別是看到伊藤博文狼狽的模樣,雖然不能盡刷甲午之恥,可看著實在解氣,解氣??!咳咳……”李鴻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說幾句就要劇烈咳嗽一次的地步。 李經(jīng)方眼中噙著淚說道:“父親,身體要緊,您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有什么事趕明兒再說!” “不,不,今天我不吐不快,我現(xiàn)在是過了今天就不知道有沒有明天的主了,能說兩句就說兩句?!崩罱?jīng)方含著淚點了點頭,作為李鴻章的兒子,他了解李鴻章的固執(zhí),既然他想說就一定攔不住。 “方兒,你記住,唐大人是我的恩人,是他了了我最后的心愿,以后不管他做什么事,你就一定要給我支持,知道么?”李鴻章此時面色慘白,卻仍然不停的說著。 “好好好,兒子聽著,不管唐大人以后做什么我都支持!”李經(jīng)方怕李鴻章生氣,連忙應道。 “恩,這就對,老夫的門生滿天下,朝廷中至少有一半的地方大員都是你父親的門生。你自己不僅要支持,還有勸著他們支持唐大人?!崩铠櫿卵a充道。 “恩,知道,父親,可唐大人要做什么事啊,一定要這么多人支持?”李經(jīng)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呵呵,傻小子,你還看不出來么?”李鴻章笑了笑,“老夫一聲閱人無數(shù),從一開始看到唐健,我就知道他非池中之物,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看走了眼。” “是什么看走了眼?”李經(jīng)方問道。 “哈哈,他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李鴻章贊許的撫須道,“我活了這么大的歲數(shù),臨老了才明白,這大清啊,氣數(shù)已盡,而這唐健就是拯救大清子民于萬千水火中的人?!?/br> 第三卷 戰(zhàn)火遠東 第二十七章 神秘的俄國公使 李經(jīng)方驚道:“難道唐大人要造反么?” 李鴻章沒有理會李經(jīng)方的話繼續(xù)說道:“給大清當了這么多年的官,你看我都做了些啥事?除了幫老佛爺簽那些喪權(quán)辱國的條約外,有哪一件是利國為民?這大清已經(jīng)是千瘡百孔了,以前我以為憑我一己之力就可以改變這種情況,讓大清富強起來,呵呵,后來才知道那是夢話。所以啊,咱這大清啊,蹦跶不了幾天了,遲早是要變天的。” “方兒謹遵父親教誨,以后不管唐大人做什么,我一定率領(lǐng)淮軍鼎力支持!”李經(jīng)方立刻明白李鴻章話中的深意,說道。 “咳咳,回去歇著吧,明兒就直接回京吧!”李鴻章說道。 “是,父親?!崩罱?jīng)方再次攙扶著李鴻章朝自己的住處走去,只留下李鴻章一聲重重的嘆息“唉,袁世凱啊,袁世凱?。 ?/br> 在日本馬關(guān)春帆樓簽完簽約后的第二天,唐健便帶著李鴻章等人一起返京述職。 兩個月后,李鴻章在前往臺灣繼任臺灣總督的時候病逝,享年七十八歲,李鴻章去世的時候含著滿足的微笑。 李鴻章臨終時遺詩一首:勞勞車馬未離鞍,臨事方知一死難。三百年來傷國步,八千里外吊民殘。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海外塵氛猶未息,諸君莫作等閑看。 其子李經(jīng)方遵循李鴻章遺訓,將其遺骨葬在臺灣基隆,了卻了李鴻章在辭世之前收回臺灣辭世之后歸葬在基隆的夙愿。 清廷以唐健為首的文武百官上書光緒帝,光緒帝應重臣之訴求,國喪三日,追贈李鴻章為太傅,晉一等肅毅侯,謚文忠,賜白銀五千兩治喪,原籍和立功省建祠10處。京師祠由地方官員定期祭祀,清代漢族官員京師建祠僅此一人。 唐健主持了李鴻章京師祠堂的揭牌典禮,光緒帝親率領(lǐng)文武百官進祠祭祀。 當光緒帝等文武百官走后,袁世凱走到李經(jīng)方的身邊,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李大人節(jié)哀,中堂大人對我恩同再造,我一定會完成中堂大人的遺志的。” “多謝袁大人體恤,家父泉下有知定會含笑敏謝?!崩罱?jīng)方擦拭著眼淚說道。 “袁兄,我以為你走了呢!”唐健從后堂走了出來,見到袁世凱打招呼道。 “呵呵,原來是復華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袁世凱拱手笑道。 “承蒙袁兄關(guān)心,唐健最近很好。”唐家客氣道。 “呵呵,那就好,好久沒有和復華痛飲一杯,明日我在府中設(shè)席,到時一定要來?。 痹绖P說道。 “唉,袁兄,國喪之期不能飲酒的,你難道忘了啊。”唐健提醒道。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袁世凱猛拍了一下自己锃亮的腦門,說道:“實在對不住啊,李大人,你看我這記性,中堂大人還在國喪期間我就……” “不打緊,不打緊,袁大人公事繁忙,萬事具領(lǐng),記性難免會有偏差?!崩罱?jīng)方給了袁世凱一個臺階下。 “噢,呵呵”袁世凱就坡下驢,笑著說道:“還是李大人深明大義的,復華,這幾日公事繁多,等過幾日為兄再找你一敘,如何?” “好好,袁兄先忙,我還要幫李大人詳談一下關(guān)于祠堂的相關(guān)事宜。”唐健答道。 “那好,你們先忙,我就先走了啊!”說完,袁世凱就帶著兩個隨從離開了祠堂。 “唐大人,這是我父親在臨終前讓我交給你的,他希望你好好看看?!崩罱?jīng)方從懷里掏出一封黃皮紙封的信,只見信封上面有李鴻章的親筆墨書:北洋大臣兼提督唐健親啟。 唐健接過李鴻章的絕筆信剛要拆開,李經(jīng)方阻止道:“唐大人,你還是回去之后再打開吧!” “恩,好?!碧平⑿糯нM懷里,真誠的說道:“李大人,還是那句老話,請節(jié)哀順變?!?/br> “呵呵?!崩罱?jīng)方紅了眼睛說道:“唐大人你有事就先去忙吧,這里有我就行了。” 唐健也不忸怩,說道:“那行,那李大人就多多費心了,唐家得了空就會前來拜祭中堂大人?!?/br> 李經(jīng)方含著淚點了點頭,唐健帶著王建川和李蓋茨一起離開了李鴻章的京師祠。 到了唐府的時候,唐健就一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剛準備打開懷中的信就聽見門外王建川的稟告聲。 唐健順手就將那封信放進了自己機密文件的抽屜里,讓王建川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