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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晚清風云之北洋利劍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維特的話一落音,整個荊州城內(nèi)就開始亂成了一團,俄軍士兵在他們長官的指揮下,快速的朝城墻之上運送彈藥,城墻上的俄軍士兵也迅速的進入到自己的戰(zhàn)位。

    就在維特正在荊州城中積極調(diào)兵遣將的時候,南方軍的大炮已經(jīng)各就各位準備就緒了,信號兵站成一排立在克虜伯巨炮前,信號兵手中的紅色信號旗在寒風中尤其耀眼。

    南方軍陣營前,旌旗獵獵,西線軍總司令聶士成將軍,還有馮國璋、馮玉祥、張作霖揭佳俊、袁靖翔、張景惠、王建川、王哲琦等西路大軍的軍事指揮官騎馬并排立于陣前。

    馮玉祥說道:“將軍,俄國人拒不投降!”

    聶士成豪壯的大手一揮,說道:“既然俄國人不愿意和我們和氣談話,那就用血與火和他們談!”

    馮國璋是此次炮兵陣地的總指揮官,等到聶士成的命令后,馮國璋立即命令:“開炮!”

    信號兵們立即揮舞旗語轉(zhuǎn)達了馮國璋的炮擊命令,炮身前的裝填手們動作迅速,短短幾十秒鐘就完成了裝彈裝定引信,隨即在副炮長計算好設計諸元后,“轟”的一聲巨響,第一門巨炮朝荊州城**出炮彈。

    緊接著,其他幾門大炮在短時間內(nèi)也相繼完成了第一輪試射,整個炮陣地上狂風亂舞,炮身氣室內(nèi)的火藥氣體在那一瞬間猛然噴發(fā)而出,一時間炮陣地上硝煙彌漫,灰塵亂如人眼。

    聶士成和馮國璋等南方軍軍官都緊緊捂住耳朵,微微張著口,剛剛八門克虜伯鋼炮齊射時發(fā)出的聲音簡直可以用震耳欲聾來形容,巨大的后座力讓整個陣地都為之一震。

    聶士成心中暗自稱道,這些巨炮都是司令從福州加急運送過來的,仿制的是克虜伯鋼炮的樣式,可鋼炮的工藝卻全部都是采用福州船政局研究所歐陽彥青的最新科學技術(shù),不僅精度大增,射程和威力都比之前強上了不少。

    維特剛在荊州城墻之上做好迎戰(zhàn)準備,只聽叫“轟隆”幾聲巨響,只見南方軍的炮陣地上的八門巨炮的炮口幾乎在同時爆發(fā)出一團橘紅色的火焰,緊接著,荊州城中就火光四起,甚至有一門巨炮的炮彈直接落到了荊州城的北城墻之上。

    維特雖然站在城門樓上,可是他仍然感覺到像是地動山搖一般,炮彈落下引起的沖擊波在荊州城中掀起了數(shù)道颶風,一些民房房頂上瓦片在一瞬間被被刮的無影無蹤。

    不一會兒,荊州城中就升起了滾滾濃煙,中彈的地方瞬間就火光沖天,火勢借著風勢狂蛇卷舞,片刻之后,又有數(shù)間房屋被引燃,火勢愈來愈大。

    維特剛剛被炮彈引起的沖擊波掀翻在地,等他爬起來拍掉身上灰塵的時候,他猛然發(fā)現(xiàn)城中已經(jīng)火光四起,他剛想要問明是怎么回事,可是第二輪炮擊已經(jīng)瞬間而至。

    維特像過街老鼠一般匆忙躲進了藏兵洞中,“轟轟”又是數(shù)聲巨響,同樣的也是一陣地動山搖。

    維特破口大罵道:“該死的南方軍!”

    與此同時,荊州城門上也已經(jīng)架起了俄軍的大炮,不過由于俄軍是長途行軍,所以帶的多是一些山炮或小型后炮,其威力和射程都和克虜伯遠程巨炮是無可比擬的。

    雖然荊州城上的俄軍奮起放抗,可他們的炮彈大多數(shù)落在了南方軍陣前的空地上,對南方軍根本就無法造成一點傷害。

    反觀南方軍的克虜伯遠程巨炮,每一次炮擊后,炮彈就會精準的落入荊州城中,然后騰起一片火光,無數(shù)的俄軍士兵在炮擊聲中鬼哭狼嚎。

    聶士成嚴令:“不要吝嗇炮彈,一發(fā)不留的給我將所有的炮彈全部射進荊州城中!”

    八門巨炮齊發(fā),炮聲轟隆,荊州城中的火勢越來越大,此時恰逢寒冬,天氣干燥,而且城中多是木制結(jié)構(gòu)的房屋,加上每家每戶的家中都存放了不少的烈酒,火勢接著風勢在短短半個小時后就肆掠的燒了起來。

    城中的數(shù)萬俄軍一邊躲避著南方軍的炮彈,一邊積極撲火,可是在這樣滔天的火勢下,數(shù)萬人力在偌大的荊州城火場中變得極其渺小。

    維特一把拉過奧斯托夫問道:“怎么回事,城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火?”

    奧斯托夫雙腿如同篩糠般,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司令?!?/br>
    “蠢貨,還不去查一下!”維特怒道。

    奧斯托夫剛要狼狽的退出去,維特叫住他,說道:“去把上次負責檢查整個荊州城的通訊兵給我叫上來!”

    “是!司令,我這就去辦!”奧斯托夫點頭鞠躬道。

    少頃,那個通訊兵就被奧斯托夫給帶了上來,通訊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維特的面前說道:“維特司令,你找卑職有事?”

    維特轉(zhuǎn)過臉來質(zhì)問道:“我問你,當初我讓你徹查荊州城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沒…沒有什么…異常??!”通訊兵猶猶豫豫的說道,“當時我曾向司令稟報過,說整個荊州城中已無半點糧食了。”

    “還有呢?”維特虎著臉追問道。

    “沒…沒有了……”通訊兵答道。

    “沒有?“維特反問道,隨即兩步上前,揪住通訊兵的衣領(lǐng)。指著外面火勢滔天的荊州城,火光中還不管夾雜著密集的炮擊聲。

    “那這些是什么?南方軍的炮彈可沒有這么厲害啊,幾發(fā)炮彈就造成了這么大的火勢,分明是荊州城中藏有火藥,這都是南方軍密謀好的,為什么你沒有發(fā)現(xiàn)?“維特伸手一個耳光過去。

    通信兵叫冤道:“沒有啊,維特司令,我確實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火藥啊,除了城中每家每戶中儲存了不少的烈酒,其他的就真的沒有了!”

    “烈酒?”維特一下子就明白了,這些都是南方軍設計好的,烈酒擺在普通老百姓的家中絲毫引不起懷疑,可是這種烈酒一碰到火花,那比火油還要厲害,怪不得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荊州城中就燃起了這么大的火,而且火勢已經(jīng)失控,短時間內(nèi)根本就無法撲滅。

    “為什么不向我稟報?”維特揪著通訊兵的衣領(lǐng)不放。

    通訊兵委屈的答道:“我將城中沒有糧食的這件大事都向您稟報了,可是你說這是件小事,當時還臭罵了我一頓,說以后這種小事就不要再來煩您了。我覺得城中有一些烈酒是小事,所以就沒有稟報?!?/br>
    “你覺得?”維特拔出短槍指著通訊兵太陽xue怒道,“什么都是你覺得,你還將我這個司令放在眼里么?”

    通訊兵見維特拔槍對著自己,連忙嚇的跪在地上,求饒道:“維特司令,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不是有意隱瞞不報的!”

    維特難看的笑了一下,說道:“好,我不殺你,你馬上給我出去救火!不然,這五萬大軍就真的要燒死在荊州城中?!?/br>
    “謝…謝謝維特司令!”通訊兵忙不迭的從地上爬去,向維特道謝之后便急忙要退出去。

    可是還沒等他走兩步,“砰!”的一聲槍響,通訊兵踉蹌兩步后便倒在了血泊中,倒地之后的通訊兵不解的盯著維特,維特舉起槍走到他面前。“砰,砰!”又補上兩槍。

    恰在此時,阿普拉克辛從外面沖了起來,從阿普拉克辛衣衫不整,臉上沾滿了硝煙灰就知道,外面的戰(zhàn)況不容樂觀啊。

    阿普拉克辛走進來連看也不看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體,而是直接走到維特的身前說道:“南方軍炮火猛烈,我軍的火炮射程根本就不夠,而且如今荊州城中火勢滔天,看樣子火勢已經(jīng)失控了,再不走,會有更多的士兵葬身火海,現(xiàn)在我們只有唯一一個出路,那就是殺出去!”

    維特也深刻明白了此時的處境,全城被圍,城中火起,火勢已經(jīng)不受控制,要是在這樣耗下去,弄不好會全軍覆沒。

    正如阿普拉克辛所講,如今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率領(lǐng)城中的步騎兵殺出一條血路,沖出去!

    維特第一次鄭重的拍了拍阿普拉克辛的肩膀,說道:“當今之計,唯有如此了。這樣,我馬上帶領(lǐng)剩下的一萬哥薩克騎兵從北門為你們步兵沖開一條血路,然后你的步兵軍團必須要在哥薩克騎兵撕開的裂口中沖出來!”

    阿普拉克辛搖頭否定道:“不一定要從北口突圍而出,北口是南方軍的正面部隊,其戰(zhàn)斗力比一般的部隊要強?。∥覀兛梢赃x擇從別的城門突圍。”

    維特搖頭,解釋道:“正是因為北門面對的是南方軍的正面部隊,他們的大部分高級軍官都在北門的軍陣中,我們可以利用騎兵的快速沖殺能力,從正面直接突入南方軍的中軍,能殺了他們的最高主帥就更好了,這樣南方軍就有可能不戰(zhàn)自潰的。”

    阿普拉克辛緊緊握住了維特的手,他知道維特選擇從北門突圍的決策是正確的,可同樣也是極其危險的,如果突圍不成功的話,這一萬哥薩克騎兵可能就要折戟于此了,就連維特也不能幸免。

    !

    第三卷 戰(zhàn)火遠東 第九十章 血戰(zhàn)荊州

    明爭暗斗的兩人在這危急的一刻終于站在了同一戰(zhàn)線上,阿普拉克辛也不扭捏,說道:“維特司令,你要小心了!”

    維特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沖出了藏兵洞,立即召集所有的哥薩克騎兵在荊州城的某一處校場上集合。

    炮擊依然不斷,仿佛每一次炮擊之后,整個荊州城都為之顫抖一下,街道上彌漫著難聞的焦糊味,即使是在冬日的上午,可空氣中傳遞而來的熱浪依然讓人口干舌燥。

    云集而來的不少哥薩克騎兵臉上都沾染著黑色的炮灰,一些人的軍裝甚至被燒破了幾個洞,就連一些戰(zhàn)馬頸上鬃毛都微微發(fā)卷,整支哥薩克騎兵顯得極為狼狽。

    維特見一隊哥薩克騎兵并沒有騎馬,而是徒步趕來,于是便上前質(zhì)問道:“不是讓你們?nèi)蔽溲b集合么?為什么沒有騎馬,難道你們是要當步兵么?”

    那支徒步騎兵的少校指揮官哭喪著臉說道:“報告司令,剛剛一枚南方軍的炮彈剛好在我們的馬廄中爆炸,當場就炸死了幾十匹好馬,由于爆炸引燃了一側(cè)的草垛,我們的戰(zhàn)馬全部活活的被燒死在馬廄里面了!”

    維特一時氣結(jié),他知道他不能怪他的哥薩克騎兵指揮官,確實是南方軍的炮火太猛烈了,有不少躲在民房中步兵都被活活燒死了,更不用說這些目標較大的騎兵了。

    “馬上給我統(tǒng)計,到底還有多少騎兵可以參加戰(zhàn)斗?”維特有些絕望的問道。

    不一會兒,最新的統(tǒng)計結(jié)果便呈到了維特的面前,戰(zhàn)馬損失了一千多匹,七百多騎兵不是被炮彈炸死,就是被濃煙嗆死或者被活活燒死,此時真正能作戰(zhàn)的哥薩克騎兵只剩下八千多騎而已。

    維特看到這份統(tǒng)計結(jié)果時,心中劇痛,當時是他親自帶領(lǐng)三萬哥薩克騎兵南下,沒想到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里,能夠作戰(zhàn)的騎兵剩下竟然還不到一萬,全軍減員超過了半數(shù),這還是在沒有拿下荊州之前的結(jié)果。

    而就在剛才,又是一千多驍勇善戰(zhàn)的哥薩克騎兵倒在了南方軍猛烈的炮火下,這如何讓維特不心疼呢!

    維特重新收拾了一下悲痛的心情,立于陣前激動的說道:“所有的哥薩克騎兵勇士們,你們一直是俄國的驕傲,在幾百年的時間里,是偉大的哥薩克騎兵帶著俄國打了很多的勝仗,可以說,俄國之所以今天能有世界上最廣闊的疆土,偉大的哥薩克騎兵先輩勇士們功不可沒!”

    “而今天,我們又要面臨一場艱苦卓絕的戰(zhàn)斗,就在這荊州城外,有數(shù)量多于我們很多的南方軍虎視眈眈,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我們不能夠坐以待斃,我們要拿出我們哥薩克騎兵先輩勇士們的熱血,和城外的敵軍決一死戰(zhàn)!”

    “決一死戰(zhàn)!” 近萬名哥薩克騎兵憤聲齊呼,同時揮舞著明晃晃的馬刀,哥薩克騎兵手中的馬刀在冬日的陽光下變成一片壯觀的刀林!

    不知道那個哥薩克騎兵軍官喊了一句:“讓伏爾加河上的雄鷹在荊州的上空飛翔!”

    所有哥薩克騎兵聞言群情激昂,然而“轟”的一聲巨響,一發(fā)炮彈不偏不倚的擊中了剛剛說話的那個哥薩克騎兵軍官,那個軍官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便瞬間化為四散的血rou,連帶著他附近的數(shù)十個哥薩克騎兵瞬間斃命。

    維特抽出馬刀,瞪著血紅的雙眼,怒吼道:“殺!沖出一條血路,為步兵軍團爭取時間!”

    “殺!”在短暫的混亂之后,哥薩克騎兵重新整頓好隊形尾隨在維特的身后。

    這時,荊州城的城門被緩緩打開,維特一聲令下,先頭的哥薩克騎兵如風一般沖出城門。

    維特抱著必死的決心也加入了哥薩克騎兵的大隊伍中,頓時馬聲嘶鳴,蹄聲滾滾,近萬哥薩克騎兵開始從荊州北門如同洪流般沖出。

    遠處南方軍陣營中,一個偵察兵跑到聶士成的面前報告:“報告將軍,哥薩克騎兵正從北口突圍而出,朝我們這邊沖來!”

    聶士成大笑:“來的正好!”

    馮國璋上前一步道:“將軍,要不要暫時回避一下!”馮國璋是擔心哥薩克騎兵會直接沖殺到陣前,這樣會讓聶士成陷入危險。

    聶士成大手一會:“不用,我倒要親自會會哥薩克騎兵,哈哈!”

    馮國璋見聶士成態(tài)度堅決,知道拗不過聶士成,聶士成在甲午戰(zhàn)爭時期,在朝鮮戰(zhàn)場的時候?qū)﹃嚾毡敬髮⑸娇h有朋的時候就喜歡一馬當先,一直沖殺在第一線,此時對面對面對陣哥薩克騎兵這樣的絕好機會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聶士成笑話道:“華甫啊,這個時候是考驗一下咱們西線大軍的時候了,千萬不要讓司令笑話??!”

    “是!將軍!”馮國璋低頭應道,隨即便立即下令炮兵陣地將炮口統(tǒng)一對準荊州北門。

    聶士成將王建川和張作霖叫道跟前說道:“王隊長,我一直聽聞掛孤狼部隊是南方軍中精銳的精銳,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王牌狙擊!”

    “謹遵將軍調(diào)遣!”王建川恭敬的應道。

    “還有張作霖張參謀,司令曾經(jīng)一直在我面前稱贊裝甲戰(zhàn)車的威力,上次的峽谷之戰(zhàn)我沒有親眼觀臨,實在是遺憾??!今天我也想見識一下!”聶士成笑著望著張作霖。

    張作霖自信的抱拳道:“一定不會讓將軍失望的!”

    維特率領(lǐng)哥薩克騎兵的大部隊從荊州的北門魚貫沖殺而出,當他的先頭騎兵部隊剛剛沖去北門就遭到了南方軍猛烈的炮火襲擊。

    雨點般的炮彈在哥薩克騎兵馬陣中開花,無數(shù)的騎兵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被巨大的爆炸力卷舞撕碎,滿天的血水化作雨點從天而降,空氣中腥臭的血腥味讓人作嘔欲吐。

    剛沖出北門的先頭哥薩克騎兵瞬間就被猛烈的炮火給炸得七零八落,殘肢斷臂四散在血紅色的土地上,一些戰(zhàn)馬倒在血泊中悲鳴不已,整個北門就像一個巨大的絞rou機,一旦有哥薩克騎兵沖出來就被炮火淹沒。

    然而,哥薩克騎兵畢竟數(shù)量重多,而且彪悍至極,血雨腥風反而激起了哥薩克騎兵瘋狂的戰(zhàn)意,后續(xù)更多的哥薩克騎兵反而以更加悍不畏死的姿態(tài)從北門中沖出。

    一直在遠方觀戰(zhàn)的聶士成微微點了一下頭,心中感嘆道:“什么時候我們南方軍也有這樣一直彪悍的騎兵啊!不過今天這些哥薩克騎兵還真是可惜了!”

    激戰(zhàn)十幾分鐘后,哥薩克騎兵大部頂著猛烈的炮火沖出了北門,在稍做整頓之后便調(diào)轉(zhuǎn)馬頭朝聶士成這邊直奔而來。

    雖然哥薩克騎兵頂住了炮火沖出了北門,但是在北門處卻堆積了如小山般的尸體,馬尸和四散的軀體到處都是,在這短暫的交鋒之下,哥薩克騎兵已經(jīng)丟下了數(shù)千具尸體。

    維特沖出北門之后,眼見城門口血流如河,尸堆如山,沒有時間悲痛,只能重新收集部隊,馬刀一指,帶著殘兵朝聶士成的本陣瘋狂涌去。

    然而就在這時,那種熟悉的“突突”聲再次在維特的耳邊響起,維特循聲望去,頓時心中一驚,竟然又是那支可怕的裝甲車部隊。

    其他哥薩克騎兵也紛紛勒韁駐蹄,這支可怕的裝甲車部隊給他們的印象實在是太震撼了,峽谷一戰(zhàn),數(shù)百哥薩克騎兵在第一輪的短兵相接時,就被八輛裝甲車上由馬克沁機槍組成的火力網(wǎng)給射成了篩子。

    裝甲車在這些哥薩克騎兵的眼中就如同生命的收割機一般,大部分的哥薩克騎兵竟然傻傻愣在原地。

    維特知道時間緊急,就算是面對曾經(jīng)讓他吃了大虧的裝甲車部隊他也沒有什么畏懼的,隨即維特怒吼道:“沖啊!”

    回過神來的哥薩克騎兵紛紛抄起背后的水連珠步槍再次朝聶士成所在的南方軍陣營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