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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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唐健在武昌戰(zhàn)時指揮部召開了反攻前最后一次高級軍事會議,所有南方軍海陸軍中校級以上軍官全部參加。 會議上,唐健主要重新復(fù)述了一遍關(guān)于戰(zhàn)略大迂回和戰(zhàn)略大縱深想結(jié)合的作戰(zhàn)方針,并且將作戰(zhàn)任務(wù)具體細分派到各個部隊的手中。 如今南方軍主要的常規(guī)作戰(zhàn)兵力已經(jīng)達到了二十余萬,在反攻時這二十萬大軍被分為三個方面軍,第一軍為聶士成率領(lǐng)的西路大軍,兵力達到了八萬,準(zhǔn)備由鄂入陜,揮軍北上;第二軍為孫萬齡率領(lǐng)的東路大軍,兵力達到了五萬人,北拒曹錕,固守南京;第三路軍威葉祖圭率領(lǐng)的北洋艦隊,北洋艦隊全體官兵加上海軍陸戰(zhàn)隊以及參與登陸作戰(zhàn)的陸軍,總兵力達到了四萬余人,海陸軍聯(lián)合作戰(zhàn),準(zhǔn)備登陸秦皇島, 而唐健則率領(lǐng)剩下兵力固守武昌,遙控指揮。 會議期間,三路大軍統(tǒng)帥聶士成、孫萬齡、葉祖圭分別報告了本部的反攻準(zhǔn)備情況,一些高級軍官,諸如馮國璋、段祺瑞等人提出了一些可行性的建議,大部分在通過論證之后都被采納。 會上還預(yù)測了各種突發(fā)情況,并相應(yīng)制定了相應(yīng)的應(yīng)對方案,整個作戰(zhàn)會議整整持續(xù)了三天,三天后,這次的高級軍事會議圓滿結(jié)束,各軍指揮官都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隊,積極準(zhǔn)備接下來的反攻。 這一日,新任武昌衛(wèi)戍司令段祺瑞一個人站在江邊,遠眺遠方,目光迷離。江風(fēng)徐徐,不斷吹動著段祺瑞軍裝的下擺。 段祺瑞對著滾滾長江輕嘆了一口氣,然后苦笑一下準(zhǔn)備回去,段祺瑞剛抬頭,恰好看到唐健獨自一人朝這邊走來。 唐健笑道:“這么了,芝泉,看你最近心情不怎么好啊?” 段祺瑞對唐健的突然出現(xiàn)有點誠惶誠恐,不敢有所隱瞞,便立即立正行軍禮,說道:“報告,多謝司令關(guān)心,一些小事困擾心頭,所以出來散散心?!?/br> “是么?”唐健沒有帶一點架子,而是從口袋里掏出煙,給段祺瑞點上一支,然后自己也點上一支,接著問道:“難道是因為我沒有讓你參加西路軍和馮國璋一起北上而心情不佳?” 段祺瑞趕緊收起嘴上的煙,低頭道:“司令,卑職絕沒有這個意思!” 唐健見段祺瑞一臉緊張,便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放松,說道:“沒事,有什么不愉快就說出來,或者我做的有什么不對你也可以指出來,一個大老爺們,把心事都憋在心里,堵的慌!” 唐健平和近人的神態(tài)讓段祺瑞緊張的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段祺瑞最后也就沒有了避諱,打開了話匣子便說了起來:“今天偶見滾滾江水,突然感悟世事如水,變幻無常,想到自己前些日子還是江對岸北洋新軍中的最忠心的軍官之一,沒想到今天已經(jīng)走到了和袁世凱的對立面,加入了南方軍,開始和北洋新軍相抗衡。呵呵,北洋新軍里有不少的師長團長曾經(jīng)都是我的同窗呢!” 唐健開玩笑道:“怎么?反悔了?” 段祺瑞歉然一笑:“司令,我說實話,您可不要介意??!” 唐健爽朗的大笑起來:“沒事,但說無妨!” “是,司令。之前司令設(shè)計反間計置我于險地的時候,我確實很恨司令,我甚至不想投靠司令,但經(jīng)不住徐樹錚的勸告,再說了,也確實是沒有了去處,無奈之下才投奔了南方軍?!?/br> 唐健吐出一口煙,頷首微笑,示意段祺瑞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來到南方軍的日子久了之后,我對南方軍的態(tài)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彎。我覺得當(dāng)初來這里是個明智的選擇。”段祺瑞坦誠的說道。 “哦?這話怎么講?”唐健翹首問道。 “當(dāng)初在北洋新軍的時候,那些當(dāng)官的個個都想著怎么巴結(jié)上面的人,時刻想著怎么高升,軍隊不像軍隊,倒像是個骯臟的官場??赡戏杰娋筒灰粯恿?,不管是軍官還是普通士兵,除了軍事指揮上,平時生活中都是人人平等,絲毫看不到有任何特權(quán)私利,包括司令您,這一點還是讓我很欽佩的?!?/br> “另外,也要謝謝司令,是司令讓我看清了袁世凱的真正面目,枉我對他忠心耿耿,他卻對我擅加懷疑,不經(jīng)詳查就要置我于死地,幸虧徐樹錚機靈,要不然我此時已經(jīng)是江邊一堆枯骨了。”段祺瑞臉上浮現(xiàn)一抹悲痛之色。 袁世凱對他有知遇之恩,段祺瑞待袁世凱像對待自己的兄長一般,沒想到最后袁世凱的猜疑差點讓他送了性命。所以,唐健的反間計對于段祺瑞來說可以算是因禍得福??! 唐健正認(rèn)真的聽著,段祺瑞突然跪在唐健的面前,說道:“最重要的是,我還鄭重感謝司令!” “哎,你我何必多禮,快快站起來!”唐健趕緊拖住段祺瑞的雙臂勸道。 段祺瑞神色堅決,說道:“請司令讓我把我說完,不然芝泉的心里會不舒服的?!?/br> 唐健見勸阻沒用,只要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段祺瑞跪在地上,說道:“想我段祺瑞乃降軍之將,承蒙司令不棄,司令收編我部之后,不僅沒有打散我部的編制,還將整部編入武昌守衛(wèi)部隊之一,成為了衛(wèi)戍武昌指揮部,保衛(wèi)司令人生安全的重要衛(wèi)戍力量!司令的絕對信任讓段祺瑞感動不已,同樣也讓我部軍中所有的將士們感動不已。” “我們知道司令不讓我部北上還有另外一個愿意,那就是司令不想看到曾經(jīng)作為同僚的北洋新軍和我們自相殘殺!司令為我們所想所為,我部全體官兵深受感動,部下們都紛紛想我表示,愿意誓死跟隨司令,以報答司令的信任之恩!”段祺瑞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唐健扶起段祺瑞,點頭微笑說道:“芝泉能夠理解我的苦心就最好了?!?/br> 段祺瑞眼紅哽咽,緊緊握著唐健的手沒有說出話來。 其實這些都是唐健特意安排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當(dāng)初唐健決定要將段祺瑞的整部留下身邊當(dāng)做衛(wèi)戍部隊的時候,嚴(yán)復(fù)是怎么也不肯答應(yīng),說是他們剛剛歸附,軍心不穩(wěn),不適合留下身邊,應(yīng)該打亂他們的建制,將段祺瑞麾下的部眾全部打散到各軍中,以防后患。 然而,這一次唐健沒有采納嚴(yán)復(fù)的建議,他覺得段祺瑞是一員虎將,雖然段祺瑞已經(jīng)歸附了南方軍,但是他的心可能還在北洋新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段祺瑞死心塌地的徹底歸附南方軍,讓他部隊成為南方軍中的一支精銳之師。 幸好,唐健賭對了,經(jīng)過一系列的安排之后,段祺瑞已經(jīng)徹底適應(yīng)了新的身份,并開始對唐健效忠了。 段祺瑞擦了擦眼角,說道:“司令,我還有一事要向您稟報?!?/br> “直說無妨。”唐健應(yīng)道。 “前幾日,我和聶老將軍以及馮國璋兩人一同聯(lián)名寫了幾封書信,我們將這些信都寄給了原來我們在北洋新軍中比較要好的同僚,勸告他們棄暗投明,袁世凱已經(jīng)不值得他們愚忠,我們?nèi)司褪亲詈玫拿髯C,讓他們擇機率部投誠,加入南方軍!”段祺瑞說道。 “好?。 碧平∨氖纸泻?,如今南北征戰(zhàn)是迫不得已,同室cao戈也是袁世凱率先挑起的,唐健并不想真的要對所有的北洋新軍趕緊殺絕,畢竟他們也是自己的同胞,只是各自的陣營不一樣而已。 如果北洋新軍里有更多的部隊愿意率部投誠,這正是唐健喜聞樂見的。這樣的話,這場內(nèi)戰(zhàn)中死傷的無辜中國人就會減少很多,不管是對北洋新軍還是對南方軍都是一件大好事啊。 “這么說司令贊同我們這么做?當(dāng)初我還擔(dān)心沒有經(jīng)過司令的同意,司令會責(zé)怪的。”段祺瑞舒了一口氣,當(dāng)初寫信招降一事也是一時興起,段祺瑞之前因為時間緊急,沒有向唐健報備,此時他見唐健并沒有責(zé)怪,心里一塊石頭終于落地。 “我何止贊同,我還會支持你們這么做,這是件好事??!”唐健笑道:“那我現(xiàn)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wù),你在閑暇之余可以多寫些這樣的書信給你以前的同僚,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愿意率部投誠,之前所有的摩擦爭斗一筆購銷,歸附之后,所有的人軍銜軍職不變,部隊建制也不作更改,只要他們愿意,都可以待在自己的老部隊!” “太好了,有司令這句話,我想很多人都愿意率部投誠的!”段祺瑞高興的說道。 “那說好了,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唐健鼓勵的重拍了一下段祺瑞的肩膀。 “恩?!倍戊魅鹩昧Φ狞c了一下頭。 …… 1904年的初春,春寒料峭,新枝吐芽,大地萬物開始從漫長冬季的沉眠中醒來。 由于荊州重新回到了南方軍的手中,安慶也已經(jīng)易幟,位于漢口的北洋新軍迫于南方軍壓力后撤一百里,自此,長江防線大部分已經(jīng)落入了南方軍之手。 北洋艦隊隨后只是在長江沿線象征性的布置了一些輕型艦艇,然后其他北洋艦隊主力戰(zhàn)艦紛紛云集上海外灘,位于浙江的兩萬南方軍和福州的海軍陸戰(zhàn)隊也都乘坐運兵船抵達了杭州灣,準(zhǔn)備揮軍北上! 第三卷 戰(zhàn)火遠東 第九十七章 兵入咸陽 南方軍的動作很快就傳到了袁世凱的耳朵中,袁世凱聽聞南方軍近期有較大的動作后惶恐不已,連忙召集幕僚召開會議,商討應(yīng)對之事。 作為袁世凱重要智囊之一的唐紹儀必定參加,而其他袁世凱尤其信任的趙秉鈞、梁士詒兩人也全部到場,唯有從江蘇返回的徐世昌不見了蹤影。 袁世凱掃了一下在場的幕僚智囊,唯獨不見徐世昌,心中不悅,便問道:“徐世昌呢?他怎么沒有來?從江蘇回來之后也不向我述職?” 徐世昌一直是袁世凱的軍師,但是自從袁世凱當(dāng)上大清海陸軍大元帥之后,徐世昌的態(tài)度便一直模棱兩可,當(dāng)初袁世凱在就任海陸軍大元帥的大典之上,也是唯獨徐世昌沒有參見,很不給袁世凱面子,對此袁世凱因為徐世昌是他的結(jié)拜大哥便一直隱忍不發(fā),沒想到今天這么重要的事還不來! 去年出了馮國璋投敵之事,袁世凱為了杜絕相似的事情發(fā)生,便派了徐世昌前往南方前線任督軍一職,讓袁世凱沒有想到的是徐世昌前腳剛離開荊州,王士珍就兵敗身死。 雖然徐世昌有督軍之名,但袁世凱知道,徐世昌對他已經(jīng)心存不滿,任督軍也只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讓袁世凱一直疑惑不解的是,為什么從前作為他第一軍師的徐世昌變化會如此之大,完全沒有了以前作為結(jié)拜兄弟時的那種親近之感,反而兩人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 唐紹儀見袁世凱發(fā)問,從身旁提起一個包裹,走到袁世凱的身前,說道:“大帥,這是徐大人的官印,還有他給您的一封信?!?/br> 袁世凱頓感不妙,打開包裹,拆開那封信,只是看了片刻,臉色劇變,頃刻之后便勃然大怒,將信和包裹狠狠的摔在的地上。 廳中眾人見袁世凱發(fā)火,都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唯有唐紹儀上前一步,勸道:“徐大人說了什么讓大帥如此置氣?” 袁世凱拂袖氣哼哼的說道:“歸隱?他竟然想要歸隱?他難道忘記了當(dāng)初是誰資助他上京趕考,是誰把他從翰林院提拔出來的。如今正是我用人之際,他卻甩手想學(xué)陶淵明歸隱田園,實在是讓我寒心?。 ?/br> 聽到袁世凱呵斥徐世昌,唐紹儀耳邊忽然響起了前夜他和徐世昌在家中涼亭小酌時的談話內(nèi)容。 期間,唐紹儀舉杯問道:“卜五兄,為何自袁大人就任大元帥以來你就和他漸漸疏遠,此時南北內(nèi)戰(zhàn),正是用人之際,為何你對一些事情也不上心了?” 徐世昌不以為然,搖頭晃腦的喝著酒笑道:“急流勇退方顯大智慧?。 ?/br> “哦?這是何解?”唐紹儀追問道。 徐世昌仰天大笑:“人各有志,志在仙佛之鄉(xiāng)者多,則國弱;志為圣賢之人多,則國治;志為帝王之人多,則國亂啊。” “原來卜五兄早就看出來了?。 碧平B儀感同身受。 徐世昌苦笑道:“少川,你知道嗎?我對他很失望,真的很失望,他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慰亭了。之前我一向為慰亭馬首是瞻,為之出謀劃策,肝腦涂地??墒墙吡o佐的結(jié)果卻讓我始料未及??!” “慰亭當(dāng)年的愛國之心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只知道全力經(jīng)營他的袁家天下,妄圖謀朝篡位,此時如果再不分道揚鑣,那就得同流合污,背上千古罵名,還是三十六計,走為好記的好,哈哈……”徐世昌灑脫的爽朗大笑,絲毫不介意一下子從一個位高權(quán)臣變?yōu)槠矫癫家碌穆洳睢?/br> “這是我的官印和信,希望你幫我轉(zhuǎn)交給袁世凱,明日我即將隱居田野,過過隱士的生活,呵呵?!毙焓啦S即遞給唐紹儀一個包裹。 唐紹儀接過包裹,點頭道:“卜五兄放心,我一定會將信和印章交到慰亭的手中的!” 言畢,徐世昌起身飄然而走,留下一句讓唐紹儀揣摩良久的話,“此地不宜久留!” 唐紹儀的思緒瞬間回到了現(xiàn)在,他見袁世凱仍舊是一臉的怒容,便勸道:“慰亭,也許卜五真的是有苦衷還說不定呢!他如今只是歸隱田園,又不是投奔了南方軍,日后還有機會請他出山的?!?/br> 袁世凱聞言,覺得唐紹儀說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迫于現(xiàn)在戰(zhàn)局緊迫,便沒有再追究徐世昌一事,接下來便和眾人開始商議應(yīng)對南方軍的事情。 袁世凱身后的墻上有一張巨幅地圖,地圖上,自江蘇到山東境內(nèi)的沿海地區(qū)都被勾上的很多紅色的標(biāo)記。 袁世凱指著墻上的這些紅色標(biāo)記的地上說道:“大家都注意到了,自江蘇到山東境內(nèi)的多處沿海地區(qū)都遭到了北洋艦隊的猛烈炮擊,但是北洋艦隊都只是邀相炮擊,并不直接登陸,大家討論一下,北洋艦隊這么做是有什么目的?” 梁士詒沉吟片刻之后便率先發(fā)言,說道:“我覺得北洋艦隊的目的旨在試探魯、浙兩省北洋新軍的真正實力,在地圖之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北洋艦隊的火力射程范圍大多數(shù)是在北洋新軍兵力密集的海岸線上。我想北洋艦隊意在試探出兩省海防力量比較薄弱的地域后,然后直接登陸。” 袁世凱雖然表面上并沒有做出任何評價,但是他的心里卻直搖頭,這個答案并不是他心中的答案。在這么多人里面,他袁世凱才算是真正比較了解唐健的人。 剛剛梁士詒所說的北洋新軍的戰(zhàn)略意圖有一定的道理,但這并不是唐健行軍作戰(zhàn)的一向風(fēng)格。 唐健用兵詭異,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絕非是這種穩(wěn)扎穩(wěn)打的打法,他的戰(zhàn)略意圖并不會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趙秉鈞說道:“大帥,我覺得不能將北洋艦隊炮擊魯、浙兩省當(dāng)做單一事件來看待,這也許是南方軍的聲東擊西之計,真正對我們構(gòu)成威脅的很有可能是他們的陸軍?!?/br> 袁世凱勉強的點了點,說道:“智庵說的還是有點道理,我剛剛從前線得到消息,南方軍的聶士成一部總計八萬余人不久前消失在了秦嶺以南?!?/br> “八萬余人消失在了秦嶺以南?”在場的每個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就是唐健的高明之處?。 痹绖P嘆了一口氣道。 這時,唐紹儀插嘴道:“好一招聲東擊西啊!北洋艦隊不斷炮擊魯、浙兩省,對直隸造成了不小的壓力,不管北洋艦隊是否會在這兩省境內(nèi)登陸,但北洋艦隊確實對直隸、對北京都造成了不小的壓力。為了以防萬一,想必大帥已經(jīng)調(diào)集重兵固守魯、浙兩省,直隸天津等地更是嚴(yán)正以待了。然而,南方軍的真正目的也許不是魯、浙兩省,而是直隸!” “什么?直隸?唐大人的意思是說聶士成所部會越過秦嶺,進入咸陽,然后沿汾河平原,直插太原,最后兵抵直隸?”梁士詒驚訝的說道。 唐紹儀肯定的點了點頭:“完全有可能!” 唐紹儀的話剛落音,眾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袁世凱,希望袁世凱對這一觀點做出評論。 袁世凱同樣點了點頭,肯定了唐紹儀的這一想法:“少川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唐健善用奇兵,聶士成的八萬大軍很有可能會走這一路線?!?/br> “可是,翻越秦嶺,入咸陽,轉(zhuǎn)道汾河平原,到達山西太原,這一帶地勢險惡,路程何止千里,聶士成這不是自討苦吃么?”梁士詒不解的問道。 袁世凱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唐健的聰明之處,河南、山東、安徽、浙江、山東五省我都有重兵把守,唐健的南方軍如果想要沿河南或安徽北上的話,當(dāng)?shù)氐谋毖笮萝姇訉幼钃?,就算聶士成的西線軍最終抵達了直隸,然而他在北上的路途上消耗了大部精銳,已經(jīng)無法和直隸內(nèi)的五萬北洋新軍精銳相抗衡了?!?/br> 梁士詒趕緊拍了一下腦袋,歉然道:“卑職愚笨,卑職愚笨!” 袁世凱道:“接下來,一方面要防備北洋艦隊登陸魯、浙兩省,另一方面,我會從河南調(diào)集部分新軍前往太原對聶士成部予以狙擊!” 這時,唐紹儀突然將目光緊緊放在了山海關(guān)旁的秦皇島,他突然有一個奇怪的預(yù)感,這也許并不是唐建的聲東擊西之計,而是雙管齊下,。 唐紹儀覺得秦皇島很有可能才是北洋艦隊真正的登陸地點。唐紹儀抬頭看了看臺上仍在滔滔不絕講著話的袁世凱,輕搖了一下頭,只是低聲念了聲:“蒙宋金之戰(zhàn)!”然后將這個念頭深深埋藏在了心里。 …… 1904年四月,聶士成的西線遠征軍順利抵達了咸陽,聶士成部在陜西只是遭到了一些象征性的抵抗便輕易拿下了咸陽。 由于袁世凱將軍事中心都放在長江中下游平原,陜西咸陽并無太多兵力,只有五千北洋新軍加上三千民防團的民兵,加起來也不過萬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