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紅顏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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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樓十六怎么好死不死的總是會跑進(jìn)她的視線里,連眼角的余光都不放過! 而此刻何侍郎和何家的小女兒看向那個帶著面紗的姑娘,眼神里藏著憤然。 原來這就是傳聞中的蘇丞相府中的丑女蘇九月,這丫頭竟然進(jìn)了宮,甚至就這樣好巧不巧的打斷了太后為晟王主張的婚事,著實是礙眼至極! 當(dāng)然何侍郎和何家小女兒的神情沒有人注意。 此時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元恒皇朝最奇葩的一對。 一個是安王府中不知道還能活幾日的病秧子世子,一個是那被人傳了多年的丞相府中第一大丑女。 雖說那個蘇九月坐在那里這么久,著裝清雅適中又帶著面紗,這么久都看不出來哪里丑,但現(xiàn)在仔細(xì)看她眼角周圍的花瓣圖樣,才發(fā)現(xiàn)那里竟然就是胎記的所在,一時間眾人的目光皆不盡相同。 “原來是蘇丞相府家的四小姐?!庇腥撕鋈唤涌谛Φ溃骸拔业鹊惯€真是從未見過蘇四小姐的容貌,今日既然難得在太后的壽宴上一會,只是不知四小姐臉上的面紗何時才會取下???這畢竟是來為太后賀壽嘛,帶著面紗怎算有誠意?” 聽見了是后方何氏宗戚里的一位大人聲音,九月沒有動,只是在眾人的目光下緩緩站起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對皇上和太后皇后行了禮,又對坐在前方的幾位王爺將軍微微俯身。 不過她沒有說話,在這里,樓辭遠(yuǎn)既然是她的未婚夫婿,她一個女流之輩自然不能太多嘴多舌,她同時轉(zhuǎn)過眼看向身旁的樓辭遠(yuǎn)。 樓辭遠(yuǎn)看了她一眼,又笑道:“月兒畢竟是還未及笄且未出閣的姑娘,而她既已被賜婚于我,自然不需要盛裝打扮露出精致的容顏來惹人注目,既然諸位都知月兒的臉上有天生的胎記,又何苦強(qiáng)迫一個妙齡女子將缺點暴露于人前?未免太殘忍不是么?” 他這翻話說的并不強(qiáng)硬,甚至帶著淡淡的退讓之意,可偏偏卻是彈性極強(qiáng),讓那幾個本來想看熱鬧的與安王府和蘇丞相府都不怎么對盤的官員一時間無言以對。 太后亦是點了點頭:“既是未及笄也未出閣的姑娘,帶了面紗也無妨。” 皇帝看向那始終泰然的站在安王世子身旁的蘇九月,說道:“若是這樣帶著面紗來看,還的確是個標(biāo)致的姑娘,只可惜臉上的胎記,不過,既然遠(yuǎn)兒喜歡,朕自然是替你們開心?!?/br> 樓辭遠(yuǎn)恭敬的對皇上和太后點了點頭,九月也跟著點了一下頭,然后便隨著他一起重新坐了回去。 而就在將要坐下時,樓辭遠(yuǎn)忽然輕咳了一聲,身體有些搖晃,她本能的忙伸出手將他扶住,他順手將手搭到了她的手臂間,方才坐下,兩人這般還未成婚便親密的舉動讓皇帝多多少少有些安心。 若是安王府與丞相府結(jié)了親,太子黨羽的勢力勢必會愈加壯大。 九月這會兒也沒有心思去看任何人的表情,只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在坐下后便面色蒼白的樓辭遠(yuǎn),小聲問:“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后庭歇息一會兒?” “沒事。”樓辭遠(yuǎn)反手輕握住她的手腕,在大殿之上仿佛就這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他們二人的感情很好。 九月看了一眼他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知他是為免她再被盤問到為難所以才會如此,便任由他來握,雙眼卻仍然擔(dān)憂的看著他:“你的臉色很……”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別擔(dān)心,真的沒事?!?/br> 九月又看了看他,這才點點頭:“那好吧,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訴我,我陪你去后庭休息。” 樓辭遠(yuǎn)點頭。 恰巧在這時,何侍郎終于找到了機(jī)會繼續(xù)剛才的話題:“看來安王世子對這位未來的世子妃很是喜歡,竟能直接帶進(jìn)宮中來面見天顏,臣仿佛此時便能瞧見世子與蘇四小姐以后成婚后的幸福小日子,這等情投意和的幸福,著實是讓人羨慕不來啊?!?/br> 一聽何侍郎這開口的意思應(yīng)該是又要繼續(xù)籠絡(luò)樓晏,當(dāng)即因為樓辭遠(yuǎn)和蘇九月的小插曲而心情好轉(zhuǎn)了一些的皇帝凜起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何侍郎卻仿佛沒看見,恭敬的笑道:“晟王殿下,您瞧著這一幕,就不著急么?連您的幾個侄兒都將要成婚了,您卻還是至今一人呢?!?/br> “是啊,老十六,遠(yuǎn)兒自幼身體不好,如今不過十八歲便已有了意中人,這日后無論是否康泰,起碼身邊都有個暖心的人兒做伴,你倒是好,都已是二十四五了,身邊卻是從來都沒個女人的影子?!碧笥指鴦裾f了起來:“這何家的小女兒何不僅僅只是會文墨這么簡單,若是到了漠北后,你也可以教她騎馬射箭,帶著她去漠北瞧一瞧咱們元恒北邊大漠的波瀾壯闊……” 九月的視線這會兒才從臉色略有些蒼白的樓辭遠(yuǎn)身上移開,轉(zhuǎn)眼看向前邊。 卻見樓晏含笑間四兩撥千金的說道:“男兒志在四方,孫兒有漠北日月為朋,沙場赤膽英魂為伴,無論是哪家的女兒在我眼中都不過是一具紅顏白骨,暫不想談風(fēng)月之事,還望太后收回成命。” “這……”何侍郎本是還想說什么,但見晟王雖然談笑間聽不出什么言辭慷慨的否決,但就這樣很輕易的讓他半天都找不到再合適的理由去糾纏。 更又見太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知道太后也已經(jīng)沒了辦法,便也只好坐了回去,輕輕嘆了口氣。 “咳咳……十六叔還是那般固執(zhí)……”忽然,因為身體不適的樓辭遠(yuǎn)一邊咳著一邊啞聲輕笑道。 半天都沒有將視線向這一方向投來的樓晏清俊的眉宇微微一動,轉(zhuǎn)過了眼來,亦是笑看向樓辭遠(yuǎn):“你身體若是不適,便去后庭休息,莫要咳傷了肺。” 樓辭遠(yuǎn)擺了擺手笑道:“謝十六叔關(guān)心,侄兒還受得住,難得能在太后的壽宴上沾沾喜氣,你們可不能趕我走,我也想像太后一樣活的久一些呢?!?/br> 打趣的說笑使得太后的目光柔和了幾分:“你這孩子,臉色已經(jīng)這般不好,還要堅持著,哀家看你還能撐多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