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到宿舍時已經(jīng)很晚了,因為他們中途還去吃了個飯,付錢的時候李和豫看著他們的動作,也在兜里掏出了錢。 這個就是錢啊?他拿著錢翻來覆去的看。 新奇的樣子引來了旁邊人的注目。 那哥哥笑了笑,說話很是溫柔:“第一次看見韓幣嗎?” 李和豫循聲望去,看上去是一張很有親和力的臉。 他點點頭。 “我叫鄭呺錫,94年生人,你應(yīng)該叫我哥?!蹦歉绺缰鲃咏榻B道。 李和豫又點點頭,乖乖的叫了聲:“哥?!?/br> 鄭呺錫臉上的笑加深了幾分。 剛剛吃飯的時候除了帶他的金泰哼幾乎沒人理他,就算是神,也會有一點小尷尬的。 他抬起頭對鄭呺錫笑了笑。 “我叫金碩真,92年生人,你也應(yīng)該叫我哥,我比你們都大?!弊卩崊脲a旁邊的男生聽見了他倆說的話,也微微紅著臉向他釋放出善意。 于是李和豫也乖乖叫道:“哥。” 金碩真看著這個漂亮的小孩乖巧的樣子,完全沒有下午那種看不起人的高傲勁兒。 還挺可愛的。他在內(nèi)心下了定語。 但這個孩子究竟怎么樣,這么短的時間是看不出來的,得多等一些時候呢。 有兩個人開頭,剩下的人也就接了下去。 “我叫金楠俊,也是94年生人,我們這里除了正國,其余人都比你大?!?/br> 坐在他對面的一個看上去毛毛躁躁的男孩子笑了笑,露出兩個小酒窩。 “我叫金泰哼,95年生人,也要管我叫哥哦?!逼渲凶罨钴S的金泰哼在金楠俊說完,立馬就接上了茬。 李和豫對他還挺吃驚的,剛見到他的時候,他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敵意,但是現(xiàn)在又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是偽裝得太好了嗎?他在心里默默想道。 完全沒有往對方不記仇這方面想。 田正國轉(zhuǎn)頭看了看,只有玧琪哥和他沒有作自我介紹了,但玧琪哥冷著臉好像不怎么想開口來著。 于是他努力給自己打了打氣,要克服認(rèn)生這個毛病啊。 他聽見自己很大聲地說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田正國,97年生人,初次見面,請多多關(guān)照?!?/br> 李和豫耳朵動了一下,在田正國聽來是很大聲,在其他人耳中,完全就是囁聲囁氣,聲音小到不特地注意根本聽不到的程度。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田正國身上,金泰哼還大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他身上:“正國啊,大聲一點,別害怕嘛。” 田正國怕生,現(xiàn)在他成了全場的焦點,金泰哼越說讓他別害怕,他心里就越虛。 眼看著田正國的臉越來越紅,李和豫努力在心中拼了一下這三個字。 “田正國是吧?”他問道。 田正國快速抬頭瞄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去:“是的,哥?!?/br> 李和豫沒注意到田正國目光里的一點感激和欣喜,他注意力放在了田正國回答他的話上。 內(nèi)?他從來都是說的耶。 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敬語”? “敬語”這個詞,看字面意思他能理解是啥,但神界沒有敬語,他唯一會的那句“怒那”都是三神逼著他叫的,只是他通常管她叫“老jiejie”。 不懂就問,這不光是是人界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在神界上學(xué)時也是經(jīng)常會被耳提面命的訓(xùn)語。 “‘內(nèi)’就是敬語嗎?”他本著求知的精神問道。 “內(nèi)?”這次不光田正國,其他人也互相看了看。 所以,是真的不懂敬語嗎? 李和豫沒得到田正國的回答,他很快就下定了決心:“我以后就跟著你學(xué)習(xí)敬語了?!?/br> 當(dāng)總統(tǒng)的人,可是什么都要學(xué)的。 田正國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接下了教第一天見面的小哥哥敬語的任務(wù)。 小孩乖乖地一口一個哥叫過來,除去今天下午初見面的烏龍,金碩真他們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 可惜他們房間都住滿了,只有閔玧琪的那個房間還剩一個上鋪沒人睡,另一個空床在田正國他們宿舍,上面擺滿了雜亂的東西,一時間也不好清理。 其實他們宿舍里不止他們這幾個,還有其他人,是個叫秀雄的孩子,他是中途搬過來的,和之前宿舍里的人關(guān)系好,平時也不怎么和他們一起行動,所以李和豫是到了宿舍后才見到他的。 李秀雄和金泰哼一個屋,他們作過自我介紹后,他就回了房間,金泰哼笑著向他說了幾句話,然后過來攬住李和豫的肩膀。 “走走走,去看看你的房間?!?/br> 李和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這么短的時候他們關(guān)系就這么好了嗎? 等到了房間里,看到面無表情的閔玧琪,李和豫才想起剛剛他沒有作自我介紹。 他不知道他的名字,要怎么稱呼他啊? “玧琪哥!”金泰哼非常爽利地喊道。 那他也應(yīng)該叫玧琪哥吧? “玧琪哥?!彼鹛┖呓小?/br> 已知剛才在餐館金楠俊說除了田正國以外的其他人都比他大。 又加上大他一歲的金泰哼也在叫哥,那他是叫哥沒錯了,而且也知道了對方叫做玧琪。 “玧琪哥。”他肯定般地又叫了一次。 這次引來了兩個人的注目。 “有什么事嗎?”被呼喚的男生抬起頭,神色淡淡地問。 剛才人多李和豫沒注意到,對方的聲音有些低沉,可又跟金泰哼的聲音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至于到底該怎么形容,李和豫不知道,他對人間還處于一無所知的階段。 總之,就是很讓人安心。 “沒什么。”李和豫搖頭,說著又看了他一眼。 對方的目光已經(jīng)移開了,看起來一點也不把他放在心上。 算了,人類而已。 李和豫用這個理由這樣安慰自己不被閔玧琪重視。 “我來幫你鋪床吧?!苯鹛┖咦愿鎶^勇,他爬上上床,抖開床墊。 “對了,我叫你和豫可以嗎?”他一邊鋪床一邊問。 和豫?沒人這么叫過他。 “他們都叫我魚崽?!崩詈驮嵲拰嵳f。 至于他們是誰,除了神界那群家伙也沒有其他的了。 “魚崽?”金泰哼三下五除二鋪好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那我也可以叫你魚崽嗎?” 神從來不拘泥于一個稱呼,李和豫點了點頭。 西方的魔法說名字是最短的咒語,東方的佛道二教也曾說過名字是一個人的本源。 但李和豫無所謂,一來他是神,神很稀少,比神更稀少的基本都湮滅了。 能用名殺掉神的存在基本都不存在了。 二來是他名字比較多。 在西方神話里,他叫墨忒耳,在東方神話里,他是雷公電母。 當(dāng)然,他自己更認(rèn)可李和豫這個名字,好歹是自己起的。 不過難得金泰哼沒嘲笑他這個名字,他對金泰哼改觀了。 “魚崽,來牽一下被套?!眲倓傊赖拿郑贿^幾分鐘,金泰哼已經(jīng)叫得無比順暢了。 李和豫感到了一絲親切,在神界的時候,神神都叫他魚崽,就算他闖下大禍,神去告狀的時候也是“魚崽又把我家美人魚弄死了好幾條”。 就這樣,李和豫在人間度過了他第一個安然入睡的夜。 第二天,金碩真很早就來叫他起床了。 李和豫翻了個身,有些不想起來。 “魚崽啊,快點,上學(xué)要遲到了?!苯鹛┖咴陂T外喊。 上學(xué)?李和豫迷糊的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他一骨碌坐起來,望著面前的陌生場景發(fā)呆。 對哦,他在人間,那他上什么學(xué)? 想清楚后,他又一頭栽進(jìn)被窩。 “魚崽?”金泰哼扒著上床的護(hù)欄推他。 “我不上學(xué)?!彼緡伭艘宦?,舉起被子蓋過了頭頂。 “不上學(xué)也要去公司訓(xùn)練啊?!?/br> “金泰哼給我下來,不準(zhǔn)踩我床。”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在說,這個聲音在李和豫腦海里越飄越遠(yuǎn),直到一片漆黑。 這一覺李和豫睡得超級滿足,等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起來時,宿舍已經(jīng)沒有人了。 他先是懵了一會兒,而后才想起早上的點點滴滴,開始慢吞吞往下爬。 新被子的味道不怎么好聞,李和豫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等到洗漱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昨天忘了買牙膏牙刷,他的行李箱里倒是有毛巾。 只能洗一個臉就出門了。 昨天到宿舍時天色早就黑沉了下來,夜晚記路很困難,這也就造成了李和豫出門即迷路的下場。 等他趕到公司,一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半了。 昨天的小練習(xí)室里沒有人,李和豫循著音樂聲走到了大練習(xí)室。 現(xiàn)在上的是舞蹈課嗎? 他偷偷從門口探頭去看,big hit的練習(xí)生不是很多,男女又是分開練習(xí),所以現(xiàn)在大練習(xí)室里的練習(xí)生不足二十個,都正在跟隨著舞蹈起步。 最前面還站著一個中年男人,他就是舞蹈老師吧? 李和豫在猶豫要不要進(jìn)去,里面的練習(xí)生大多都已經(jīng)注意到了門口的那個小腦袋。 練習(xí)生里最大的也才將將成年,對于新鮮事物還是很有好奇心,何況里面還有一大半人是沒有見過李和豫的,門口突然出現(xiàn)個長相出眾的男生,一時間都sao動了起來。 練習(xí)生中有了不小的動靜,一直在關(guān)注著他們的舞蹈老師不可能不知道,他順著其他人看的地方看向門口。 “你是新來的練習(xí)生嗎?”他問道。 ※※※※※※※※※※※※※※※※※※※※ 求評論,我雖然不回,但我有認(rèn)真看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