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學術垃圾并且她倒霉得一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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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垃圾驚魂未定,好在姬長青有的是耐心,將人帶回金院地盤后又哄又安撫,終于明了事情的始末。 只是,小垃圾只說自己“受襲”,至于怎么受的襲,受的什么襲,卻也沒跟姬公子細說。 小垃圾捧著熱茶,這里是學生會的活動室。 現(xiàn)下是半放假的狀態(tài),因此沒什么人來,姬長青即便在沙發(fā)上隨意一坐,姿態(tài)也是端莊雅正得很。 他略略皺眉,心里思索著火院何時出了這等人物。 專于讀心,似乎還精通幻術。 小垃圾隔著茶杯冒起的淡薄水霧看姬長青,他明明就坐在她身邊,卻仿佛總隔著千山萬水似的。 他這個人,無論對誰都是溫柔,如云似霧,仿佛總是看不真切,也抓不住。 “長青……”她叫出口的一瞬間就后悔了——這種時候,怎么能問這種事呢? 姬長青卻仍舊柔柔應著:“怎么了?” “……”小垃圾扼殺掉自己無聊的問題,改口問道:“你…你知道子清去哪里了么?” 姬長青睫毛一顫,應道:“冷公子被師父叫走了,似乎有什么要事。” 小垃圾點點頭,拉緊肩上的袍子——衣領險些被那人扯壞了,因此總有滑落的危險。 “……你,”姬公子稍稍靠近,試探著說:“你也可以試著依靠我?!?/br> 小垃圾點頭道:“必然,你是學生會會長嘛?!?/br> 姬長青噎了一噎,嘆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小垃圾雖然是學術垃圾,但元氣恢復得很快。因此將略燙嘴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道:“謝謝你啊長青,就還差最后一個了,學信分近在咫尺,我先去……” 姬長青:“不行。” 小垃圾:“?” 姬長青方覺自己失態(tài),緩和語氣道:“我的意思是……太危險。并且這類學分制設置得本身不是很合理,不如你先休息,我可以去幫你和教務處談……” “長青?!毙±J真地、嚴肅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必須要自己完成?!?/br> 姬長青默了一瞬,輕輕問道:“如果是冷公子呢?” 小垃圾:“?” 姬長青:“沒什么,我……” “我會看著你,放心吧?!?/br> ρò⒈8ē.νǐρ(po18e.vip)———— 小垃圾往土院去了。 她拒絕了長青的好意。 本質上,小垃圾是個極不愛欠別人人情的,因為很麻煩。欠一次,還一次,一來一往的不知又牽扯出多少事情。 再說,長青這種人太溫柔,幾乎是什么要求都答應。 他一定很累吧。 小垃圾想著,就踏進了土院的地盤。 然后立刻后悔了。 現(xiàn)在回去找長青還來得及嗎。 土院果真遍地高嶺之花,往來男女各個拽得二了八萬,仿佛人人身上背著五千萬的帳。 小垃圾慫了,躊躇地立在過道上張望。 此時身后一冷冰冰的聲音響起:“借過?!?/br> 小垃圾回頭一瞧:嗬!氣質多么出塵的美人兒! 可惜,是個面癱。 面癱美人從她身邊飄過,腳底下掉了個東西。 小垃圾自古熱心腸得很,因此撿起一瞧,是個玉佩。 她想抬頭叫住人時,那面癱美人早已不知去向,因此她只得向旁邊那位美女問道:“同學,你認識剛才過去的那位么?” 好在美女盡管氣質清冷,脾氣卻還算好,她對小垃圾說道:“認識,張玨?!?/br> 。 然后呢? 小垃圾沒敢再問,憑著僅有的線索找人去了。 萬一,萬一能拿這個當契機,最后一個也成了呢。 小垃圾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終于在外頭長廊上把人撞著了。 張玨正立在不遠處跟人說話,等對方走了,小垃圾才鼓起勇氣走過去:“那個,張同學,你是不是掉了這東西?” 名叫張玨的那位動作頓了頓,并未伸手接過,反而問道:“你撿到了它?” 小垃圾點點頭。 張玨:“那它就是你的了?!?/br> 小垃圾:“?” 不是,這算什么? 反向碰瓷? 這特么別是個什么受詛咒的東西吧?! 小垃圾并不知道,接下來的對話才是真正驚悚的。 張玨:“敢問你可有婚配?” 小垃圾:“還,還沒有正式的?” 張玨:“那么,不日我將去令尊家里提親?!?/br> ? 好家伙白撿個女婿。 小垃圾驚了。 小垃圾:“這不合適吧……” 張玨道:“吾有家規(guī),先祖曾以此物定情,因此日后子孫若因此物與人結緣,異性則婚,同性則友,不可廢也?!?/br> 小垃圾:“那你就當我是男的,咱們拜把子,成嗎?” 張玨:“不可?!?/br> 小垃圾驚悚極了,這玩意扔還是不扔啊,看著還挺貴。 張玨似乎見她為難,語氣緩和了些:“提親是家規(guī),若你不愿,拒親便可?!?/br> 小垃圾心想那你家多沒面子,于是好奇道:“那你這掉一回,就得提一回親,也不嫌麻煩?” 張玨:“這是第一次,你是第一個?!?/br> 小垃圾:“啊這。” 張玨:“某向來妥善保管此物,結了四五道咒印于此,可仍被你拾得此物,想來是緣。” 小垃圾:“不不不,我只是個普普通通倒霉蛋罷了,興許就剛才那一撞,把霉運傳給你了呢?!?/br> 張玨:“霉運乃氣運之一,不曾通過肢體傳播?!?/br> 小垃圾:“我就這么一說?!?/br> 張玨:“原來如此。” …… …… 小垃圾更好奇了:“你這,如果就依著這玉佩娶親的話,你喜歡的人怎么辦?” 張玨微微皺眉道:“何為喜歡?!?/br> 小垃圾:“就是想和她在一起呀,見到她就開心?!?/br> 張玨:“無?!?/br> 小垃圾:“……” 小垃圾:“以后萬一有呢?” 張玨:“某此生向道,無情欲之擾?!?/br> 小垃圾:“那你以后娶妻,沒有感情的話,兩個人都會不快樂。” 張玨:“我會負責。” 小垃圾:“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不愛她,她會傷心呀?!?/br> 張玨更莫名其妙了:“她可以拒親。” 好活兒。 小垃圾徹底被張玨的邏輯折服,甚至覺得他有點可憐。 不過……既然沒有感情,那么…… 親一下也沒關系吧? 既然都能提親了,親叁十秒還能掉塊rou不成? 小垃圾能有什么壞心眼兒呢。 于是小垃圾咳一聲,說道:“那個……我家其實也有規(guī)矩?!?/br> 張玨是個認死理兒的,立刻認真起來:“請講?!?/br> 小垃圾:“就是……提親之前,得先,呃,接吻,叁十秒?!鳖D了頓還添補一句:“得深吻。” 張玨思索道:“聽起來新奇,這是哪個地域的風俗?” 小垃圾道:“哎呀你別管反正就是我家的,那個,早晚都是辦,不如咱們就,現(xiàn)在把這事兒辦了?” 張玨思索兩秒,點點頭。 他說:“不過某尚無經(jīng)驗,還需你多指教些?!?/br> 小垃圾心說這事兒我熟,于是拍著胸脯道:“放心,全交給我,你別咬人就成。” 小垃圾瞧了瞧四下無人,于是靠近了他些,指點道:“你太高了,得再低一點?!?/br> 張玨俯下身,漂亮的臉瞬間放大,小垃圾壓著心跳,慢慢吻上去。 她嘟囔著:“你得放松,唇分開點……” 張玨之前從未與女性如此親密過,他自小滿腦子乾坤運道,哪里見識過這個。 他順從地分開唇瓣,女孩——現(xiàn)下該是他的未婚妻了——未婚妻柔軟濕潤的舌溫柔地舔舐著,他恍然覺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這是什么感覺…… 他無意識地扶住她的肩,她的舌已經(jīng)探進來,試探著碰觸他的。 張玨自以為清心寡欲,可他忘了自己也本是rou體俗身,俗人骨子里向往渴欲。再自恃清高,也跳不出酒色財氣圈子的。 之前的銳氣、矜高、清傲,都將在碰到命定的那個人時分崩離析。更何況這個人,此時就正在自己懷里,親密地吻著自己。 他信命。 男人在這方面,學東西總是比女人快。 因此他很快地掌握了主動權,小垃圾被突然的反攻撩撥得暈頭轉向,喉嚨里哼喘著呻吟。 誰都沒計時,也許吻了叁十秒,也許一分鐘,也許更久;總之,當兩個人輕喘著分開時,眼角皆帶著艷色。 小垃圾心想,成了,這回可他媽成了,加不加分的另說,反正現(xiàn)有的學信分是保住了。 她激動不已地握握張玨的手:“謝謝啊同學謝謝,您可真是我的大恩人?!?/br> 張玨面上仍沒什么表情,眼睛里那點冰碴兒卻早已化成柔波。他握緊她的手,認真道:“那么,這時候我們是不是該改口了?” 小垃圾:“改口是指……?” “小垃圾,嘛呢?”冷子清跟姬長青正朝這邊走過來,倆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玨看他們一眼,低頭向小垃圾問道:“不向朋友們介紹我嗎,娘子?” —————— 你以為的張玨:清冷冰山美人。 實際上的張玨:自以為的正宮。還是個醋缸。缺乏安全感黏人茍勾。老婆世界第一。隱性癡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