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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時君:“你這意思是說我之前不好看?” 姑娘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同一個答案:之前確實……不怎么好看。 晏時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清梅急忙轉(zhuǎn)了話題,忙拿起了鏡子對著晏時君道:“夫人看看,好不好看?” 銅鏡中映出來一個纖長的身影,素雅卻不單調(diào)的金冠將滿頭青絲高束而起,將修長白皙的脖頸顯露出來,妝容不濃卻也不失巧思,可見幾個百花樓的姑娘都是化妝的好手,眼尾微微染了些緋色,將水靈的鹿眼兒襯得多了幾分嬌媚。金絲鳳紋彩繡華服,穿在他有些瘦削修長的身上,多添幾分華貴昳麗。 若說他剛來到落霄宮是初級新手,那他現(xiàn)在這就是滿級大佬級別??!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禁感慨一句——這也太霸氣了吧!華服加身,莫名的底氣就足了不少,真的想要脫口而出一句經(jīng)典臺詞:剛?cè)雽m的晏時君已經(jīng)死了,臣妾是鈕祜祿·晏時君! 晏時君用手摸了摸衣袖上的金絲鳳紋,就連晏時君這個門外漢都能摸出來這衣服的繡工精巧,做工分外細(xì)膩,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貴! 清梅見晏時君有些失神,以為他是看呆了自己現(xiàn)在這副模樣,和幾個姐妹互相對視一笑,了然地點點頭,誰知道晏時君愣了半晌抬起頭來,分外正經(jīng)地問道:“這一身得值多少錢?” 清梅和一眾姑娘們:…… 清梅尷尬地笑了笑:“這華服是教主托我們百花樓的姑娘一針一線趕了七日才趕出來的,用的全部都是上好的金絲線,不料也是從江南運(yùn)來的,據(jù)說這布料原本是直接供給皇帝的,定是不會便宜。” 晏時君的心忽然亂了幾分:“你說,是教主托人安排的?” 清梅想了想:“確切來說,是教主親力親為置辦的,那天他帶著人夜里去了百花樓,可把我們幾個姐妹嚇了一跳呢?!?/br> “就是就是,”幾個姑娘附和著,“那晚教主給了我們好多銀子,那些錢可比我們姐妹幾個半年賺得都多,他當(dāng)場留下了金絲線和布匹,吩咐我們按著圖紙照做出來,諾,就是你身上的這件?!?/br> 晏時君長睫微垂,嘴唇微微地抿著,眼底略略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 沈遲川會這么關(guān)心他,這就說明了他在沈遲川的心里的地位已經(jīng)開始發(fā)生了變化,這不就正是說那他的任務(wù)就快要完成了,他有機(jī)會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但是為什么,他的心底會那么的酸澀呢? 晏時君微微攥緊了拳,強(qiáng)迫自己不去想這么多,讓自己心里把任務(wù)放在第一位,不再去顧及其他的東西,畢竟他不會在這個世界呆太長時間,有些感情,他不能動。 門外傳來敲門聲,晏三在門口喚道:“公子,教主那邊派人來叫公子了?!?/br> 晏時君深呼一口氣,緩過來神,將心底那個已經(jīng)開始冒頭的情愫強(qiáng)壓回去,換上了一副毫無破綻的表情:“知道了,馬上出門?!?/br> 幾個姑娘們給晏時君最后打理好衣擺,晏時君打開了門,在一眾驚艷不已的眼神中,走出了鈕祜祿·晏時君的步伐,一路到了議事殿。 此時的議事殿已經(jīng)稀稀落落地坐了些人,四大山主已經(jīng)來了三個,分別是軟弱無能卻狗腿一流的西山主,颯爽紅衣豪氣巾幗南山主,還有一個極少見過,據(jù)聽說是新上任的東山主,長得一張兇神惡煞不好惹的模樣,是個十足十的色鬼。 晏時君聽說這個東山主來頭不小,東山本就離落霄宮主宮遠(yuǎn)一些,久而久之東山隱隱有種想要脫離主宮控制的趨勢,自從上一任東山主莫名暴斃,新的山主即位,這種趨勢就越發(fā)的明顯。而且東山暗地里還掌握著落霄宮大量的火藥,導(dǎo)致沈遲川一直有些忌憚,后來這個東山主直接叛變投靠了李慕禾,成為李慕禾的左膀右臂,幫他鏟除了沈遲川。不過東山主本就野心不小,后來妄想殺了李慕禾自己做教主,被我們開了金手指的男主李慕禾直接反殺。 不過現(xiàn)在,他還只是一個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東山主,根據(jù)原書劇情還能活個不少時間。 晏時君穿得一身華服直接路過議事殿正殿,在一眾人的目光之中走了過去,鄭重梳妝一番之后的晏時君姿容俊秀,身姿絕美,華貴昳麗,引得一眾人都議論紛紛。 誰都沒看到,那東山主的目光在晏時君進(jìn)門之時起就沒從他身上移下來過,看得癡傻了,手里的酒杯傾斜了,其中的酒落了一地都渾然不知。 他看了良久,轉(zhuǎn)過頭來招來一旁站著的侍女,指了指晏時君即將消失在殿后的背影:“那是誰?之前怎么沒見過?” 侍女恭敬回答:“那是晏夫人,教主的侍妾。” “姓晏?”東山主瞇著眼沉思了半天,恍然想起來,“是晏鴻的兒子,叫晏宸的那個?” 侍女點點頭:“正是。” “呵,”東山主渾濁的眼珠子閃過一絲嗤笑,笑得陰狠,“沈遲川這個瘋子,居然連晏鴻的兒子都敢要?不過……也難怪,長得還真是帶勁兒?!?/br> 跟在東山主身邊的侍衛(wèi)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一眼就看出來東山主心里在打什么算盤,遣退了侍女,低聲在他耳邊道:“當(dāng)年沈遲川和晏鴻可是互相看不慣吶,想來他對這個侍妾也不會上心,不如……” 看著晏時君消失的拐角,一閉眼就是那張絕美華貴的臉,心癢癢得難受,而侍衛(wèi)的話又正中下懷。東山主笑得越發(fā)色瞇瞇:“不如,我就討來這個侍妾玩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