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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東山。 當初直接給沈遲川甩臉色的晏時君有多剛,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后悔。 他真的想要穿越回去把那個硬氣的自己扇兩巴掌——剛才為什么不服個軟,認個錯,撒個嬌?說不準沈遲川念在舊情能留下他呢!為什么非得要逞一時之快硬要上去剛呢? 這下可好,直接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東山主是個十足十的色胚子,幸好是騎著馬,而晏時君是乘轎子回來,這都耐不住他半路上都要掀個簾子調(diào)戲一兩下,以至于晏時君一個大男人被另一個大男人給調(diào)戲了一路。 而且還要因為打不過而忍氣吞聲不敢回懟。 從落霄宮主宮到東山是一段不小的距離,這一路顛顛簸簸得他屁股都快要麻木了,這才聽到抬轎子的說到了的聲音。 然而他連東山長啥樣的都沒看到,就直接被送入了房間。東山主和他的手下們辦了酒宴,自己在外面喝了起來,而晏時君的門口守著四個彪形大漢,任意一個拎出來都是能吊打晏時君的存在,就連門窗都是鎖死的。來把他送進來的老嬤嬤木著一張臉,把他扔在房間里,見晏時君眼神往四周打量一番想要尋找出路,直接冷眼瞥了他:“別看了,你是出不去的,這個房間里就從來沒有人出去過?!?/br> 晏時君愣了:“什么叫從來沒有人出去過?這里……關(guān)過很多人?” 老嬤嬤嗤笑一聲,從抬頭紋到魚尾紋都充斥著不耐煩:“東山主強行擄來的男人沒有二十也得有十幾,都是被鎖在這個房間里?!?/br> 晏時君咽了口水:“然后呢,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 老嬤嬤森然一笑:“差不多全在后山埋著呢。” …… 忽然背后一陣惡寒。 他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難道就要命喪于此了嗎? 不,不可能的。 “系統(tǒng),系統(tǒng)!” 系統(tǒng)懶洋洋的聲音從他的腦海里傳了出來:“在?!?/br> 晏時君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有沒有辦法讓我離開這兒,什么代價我都可以!” 畢竟什么都不如小命要緊。 系統(tǒng)的電子音在此刻卻顯得是那么的冰冷無情:“除非特殊任務要求,不然落霄宮主宮之外不屬于本系統(tǒng)的管轄范圍?!?/br> 晏時君:“你怎么不早說?!” 系統(tǒng)絲毫沒有任何歉意:“我忘了?!?/br> 你這系統(tǒng)當?shù)靡蔡缓细窳税?!我現(xiàn)在給差評來得及嗎? 系統(tǒng)的聲音是如此的冷酷絕情,就這么消失在了晏時君的腦海里,只留他一人徒然絕望。 門被人大力推開,一身酒氣醉醺醺的東山主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晏時君心里一提,不由自主地往后縮了縮。 東山主看到床上坐著的美人,借著酒氣色意更盛:“你怕什么?本山主又不會虧待你,肯定會好好疼你的嘿嘿……” 晏時君此時沒有任何靠山,他只能無助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墻面。 他僵硬地勾起唇角:“東山主,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商量商量好不好?” “商量?”東山主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哈哈大笑道,“你有什么籌碼可以跟我商量?” 晏時君一滯。 就這功夫,東山主就直接沖他撲了上來,急不可耐:“良宵美景,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br> 晏時君已經(jīng)無處可逃,只能縮在墻角,懷里抱著枕頭,妄想著靠它護住自己,驚恐地看著東山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嘭——” 門被直接踹開,一個玄衣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晏公子!” “邢俞?”晏時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瞪大了眼睛才確定了來人正是邢俞。 “怎么?邢大護衛(wèi)是來搶人的?”面對著突如其來的變故,東山主居然一點都沒有意外,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他,哈哈笑道,“邢大護衛(wèi)難道不知道我這東山可是不好闖的?” 邢俞身形晃了晃,往前邁了一步,站在燈光之下,晏時君這才看到:邢俞已經(jīng)滿身是血,原本一絲不茍的束發(fā)玄衣被利刃劃得破破爛爛,露出的內(nèi)里白衣無一不是染滿了鮮血,就連他的臉上都沾著點點血色。 邢俞的狀態(tài)很明顯很是不好,面色煞白一片,身形虛軟,能看出來他是拼了力氣才堪堪站住身形。 晏時君心里一涼,十幾年的醫(yī)學經(jīng)驗讓他知道邢俞快撐不住了。 “邢俞……你快走,快走!”晏時君怒吼,邢俞卻再也站不住了,身體一軟,直直地跪了下去。 東山主用看著邢俞已經(jīng)毫無知覺的身體,嘲諷地笑笑:“本山主精心為你設下的毒陣,喜歡嗎?” 晏時君整個人腦子里轟然一聲,直接炸了。 “邢俞!”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地從床上下來,想要去看一看,摸一摸地上那個少年是不是還有一線的生機,是不是還可以醒過來笑吟吟地看著他,和他互懟一兩句。 東山主一把將晏時君給拽回了床上:“看那死人干什么?今晚本山主可得讓本山主好好疼你一番。” 話音未落,一把短匕破窗而近,夾攜著冷冽之色,寒光一閃,直接順著東山主的臉畔劃了過去,斬斷幾縷發(fā)絲,然后直直地釘在柱子上。 “誰?” 窗外傳來冷冽之聲:“本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