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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把地上的人扶起來,失聲痛哭:“阿姐!阿姐??!阿姐是不是那些人又來了,是不是他們又打你了?” 晏時君嘆了口氣,幫著把地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收拾出來一條路,準備上去檢查一下姑娘的傷勢。等到對上這人的眼,兩個人都愣住了。 “晏公子?” “清梅?” 第73章 尋而不得 “晏時君?。。 鄙蜻t川就這么親眼看著晏時君一躍而下,毫無留戀地消失在他面前。痛苦的嘶吼聲聲帶血,似是能穿透千山萬水,但卻穿不過他想去的人的心里。 身后中原武林的人見沈遲川直接放棄了抵抗,趴在懸崖邊上,將自己的后背直接暴露出來,一陣竊喜,長老沾弓搭箭,沖著他的后背,一箭而去。骨rou被生生穿透,痛感從肩膀處一路傳到大腦。長老故意不瞄準要害,他只想慢慢地折磨他,看著一代魔頭在自己手下被折磨致死的感覺,比直接殺了他難道不痛快得多? 邢俞見晏時君跳下,呆滯了一瞬,這一瞬就讓局勢逆轉(zhuǎn),對方占了先機,一刀砍了下來,邢俞躲開,但也砍到了肩膀,刀刃深深陷下去一寸。 正當即將堅持不住的時候,遠處長箭射來,正中對方胸口,血噴濺了邢俞一身,只聽一聲尖銳的長鳴聲,落霄宮的援兵到了。 那長老見勢不妙,手下亂做一團,四散逃開,也顧不得收拾這殘兵,方才還整齊有序的劍陣一瞬間七零八落,腿腳慢的就地斬殺,只剩下幾個腿腳快的和長老逃得不見了蹤影。 沈遲川渾身被插了數(shù)箭,那長老故意羞辱,而一向傲氣的沈遲川卻在失去了晏時君的同時,也失去了他的傲氣,受下了這份羞辱。 ———————————————— 沈遲川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的傍晚。 這是他第一次昏睡了這么久,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后頸還一陣火辣辣的痛。 森寒之色幾乎在一瞬間籠罩眼底,沈遲川沉聲道:“是誰?” 是誰敢對他動手,將他打暈了的? 侍奉的侍從們不禁膽寒,垂著腦袋無人敢回話,在極大的威壓之下默默后退兩步,只有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是我。” 眾人讓出來一條道,邢俞從最后走出來,走到沈遲川的面前,他的走路姿勢有些不協(xié)調(diào),但還是頑強地挺腰直背,走到沈遲川的面前,將腰間的佩劍解下來,重重跪地:“教主,屬下已在懲戒堂自領(lǐng)一百棍。” “晏時君呢?” 邢俞不言。 “本座問你,晏時君呢?。?!” 邢俞伏地,沒有抬起頭來,沉聲道:“屬下派人找遍了……” 頓了許久,他才說出來下半句話:“沒有任何消息?!?/br> “那就再派人去找,本座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邢俞的聲音已經(jīng)是止不住的顫抖:“懸崖下的樹林突然遭遇山火,整座林子都被燒了,根據(jù)屠戶所說,山火是昨日夜里起來的,而且林子里猛獸很多,一般人進去很難出來?!?/br> 沈遲川字字句句都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赤紅的眼眸仿佛泣血,聲音宛若從鬼蜮而來,像是邢俞若是說出一句不好的話他就能當場將他撕碎:“所以呢?你也相信他死了?” 邢俞閉上眼:“教主節(jié)哀。” “滾!”沈遲川從床上起來,腰腹間的傷口因為過度拉扯滲出了血,但是一點外傷有何妨呢?他自從進入落霄宮以來就一直在受傷,后背被一刀差點砍成兩段他都忍下來了,這點又算得了什么?但是晏時君不一樣,這是他這么多年唯一的一次動心,他根本習(xí)慣不了這種痛楚,內(nèi)心深處像是被撕爛了一般,血淋淋展現(xiàn)在他面前,這種痛楚順著心臟逐漸蔓延開來,直達筋骨。 連外袍都來不及披上,跌跌撞撞地出門:“備馬,邢俞,帶三十暗衛(wèi)跟我走!” “教主他可不能……”一旁的郎中弱弱的抗議聲被邢俞攔下,沖他搖了搖頭,郎中無奈閉上了嘴。 邢俞并未反對,帶了三十暗衛(wèi),跟隨著沈遲川出了落霄宮。 因為他知道,他的阻攔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沈遲川是不相信任何人的話。 一夜未停,這場山火來得十分離奇,整個樹林被燒得幾乎不剩什么,只余下光禿禿的一片。 沈遲川直接將礙事的披風脫下,直接進了已經(jīng)不剩下什么的樹林。 他一寸一寸地找,一點一點地翻,生怕自己漏下了什么,錯過了晏時君的一點信息。 邢俞就這么跟在他后面,看著一向戰(zhàn)無不勝,冷血無情的魔教教主,現(xiàn)在卻像是個丟了魂的行尸走rou,除了尋找,也再也沒有其他的念想。 邢俞看著他一深一淺地踩在地上,拿劍的手被灌木劃傷了幾道口子,血順著傷口一路而下,又有幾次直接摔在了坑坑洼洼的溝壑里,又被獵戶設(shè)下的捕獵網(wǎng)給絆得摔了幾個跟頭,然后再渾身是泥濘地從地上爬起來,恍然感覺不到任何的疼。 邢俞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無言地跟在他后面,看著他從樹林的一邊搜到另一邊,茫然而又無所獲。 有時候,邢俞覺得,一個人成就很難,但是摧毀卻很簡單。 就連沈遲川,在他心里無限強大的男人,中原武林做夢都想殺了的男人,竟然就如此簡單地被摧毀了。 他終于忍不住,重重跪地:“教主,晏公子已經(jīng)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