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揣了霸總的崽[娛樂圈]、帝王的戰(zhàn)利品[重生]、炮灰“攻”系統(tǒng)/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謊話大王、重生皇后辭職報告、炙熱、誘夜、重生八零:軍長的最強(qiáng)小甜妻、先婚后愛、無法逃離
沈遲川感覺自己的內(nèi)力在飛速消耗,腰腹處的傷口還沒好,已經(jīng)又開始滲出血跡。 三長老的臉已經(jīng)幾近扭曲,作為陣眼的他內(nèi)力消耗無疑是最快的,胸口一陣憋悶,哇的一聲吐出來一口老血。 眼見光影變幻之中,沈遲川的身形依然屹立不倒,他冷喝一聲,繼續(xù)加大內(nèi)力輸出,劍陣幾乎形成了一道暗黑色的漩渦,長著血盆大口朝他撲過來。沈遲川手里慢慢蓄力,將自己所有的內(nèi)力全部灌輸進(jìn)去。 他現(xiàn)在就是個亡命徒。 第76章 男主是死不了的 三長老猛然驚覺沈遲川的力量大漲,不可思議道:“沈遲川!你這是不要命了?” 他竟然想要以命抵命! 沈遲川是個不要命的瘋子,但是他不是! 他好不容易熬到三位長老都死了,自己迎來這武林盟的頭把交椅,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 沈遲川唇角滴下點點血跡,他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被生生絞爛了一般,疼痛難忍,唇角卻微微勾起一抹笑,這萬劍之陣在他眼里卻是毫不在乎:他就是不要命了。 若是他曾經(jīng)還在落霄宮和晏時君之間掙扎過,但是當(dāng)那個身影從山崖上墜下的那一瞬間,他便知道,自己根本舍棄不了了的,根本就不是偌大的落霄宮,更不是魔教教主這這虛無縹緲的名頭,而是晏時君。 三長老急忙將內(nèi)力收回來,劍陣陡然從陣眼中心破碎,組成劍陣的各大家主都遭到了或多或少的反噬。三長老也受了不小的傷,但因為及時收回內(nèi)力,好歹保住了一條命,一口濁血吐出來,倒在地上。 劍陣散去,一個人影依然站在正中,挺直的脊背仿佛鋼煉一般,永遠(yuǎn)不為任何人彎下哪怕一分。 這就是沈遲川。 就算是敗了也讓人心覺恐怖的男人。 沈遲川的身形***不動,但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廢了,從內(nèi)到外,廢得徹徹底底。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后面的陰影處走了出來,他不知道已經(jīng)在這里看了多久,臉上的白色面具讓人摸不清表情,來人正是偽裝過的李慕禾。 三長老見到李慕禾,驚喜萬分,顫抖著伸出手指著沈遲川:“殺了他!殺了他!” 李慕禾經(jīng)過處理的聲音嘶啞難忍,卻先向他走過來,輕飄飄地說道:“他會死,不過,你可能看不到了……” 三長老陡然睜大了眼睛:“你說什么?” 話音剛落,李慕禾手里的長劍一劍穿透了三長老的前胸,三長老的眼里含著滿滿的不可置信,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令人惡心的臭蟲,”李慕禾的眼底滿是不屑,長劍指向了沈遲川,輕笑,“你也該死了。” 沈遲川的聲音細(xì)弱,卻堅硬得不容反駁:“就憑你也配?” 李慕禾心里一顫:“什么?” 說罷,沈遲川強(qiáng)撐著傷,后退了兩步,從身后的懸崖直接墜了下去。 他選擇了和晏時君一樣的死法。 這短短的三十多天,他滅了十幾個那些所謂的武林名門正派,捅了中原武林的老巢,四個長老都死在了他面前,這是他第一次去殺這么多人。 所有人都說,他殺瘋了。 只有他知道,他一方面是為晏時君報仇,但另一方面,當(dāng)血液噴灑在身上,刀劍穿透人的身體的時候,他被嗜血的感覺包圍著,才能忘卻一切,忘卻記憶中那個突然出現(xiàn)卻又消失得突然的身影。 不過現(xiàn)在,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結(jié)束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在墜落的時候,腦海卻閃過一絲的驚慌:他是不是來得有些晚了,是不是來不及在黃泉路上看到他一眼了? 逆流而上的風(fēng)聲很快湮滅了他的一切感官,身體直直地墜下,直到一陣水流的聲音重新灌進(jìn)耳朵,只在一瞬,沈遲川就徹底失去了一切知覺。 四大長老被殺,中原武林群龍無首,成為一盤散沙。沈遲川身死,李慕禾以武力相逼邢俞,強(qiáng)奪教主印,邢俞不屈被殺,尸身在落霄宮門前示眾三日。這場巨變傳遍了整個武林,唯獨在南城這個沒有武林紛爭,主要以官僚階級統(tǒng)治為主的小地方,沒有任何的消息。 ———————————————— 柏青在晏時君地教導(dǎo)下,現(xiàn)在會認(rèn)識了很多草藥,清梅的身體這幾日也好了很多,不愿意再耽誤柏青,就找了個借口讓他跟著去了醫(yī)館去學(xué)些本事。柏青這小子雖然嘴毒,但心里也很善良,跟著晏時君的后面也學(xué)了不少東西。 冬雪下了沒幾天,天氣放晴,柏青跟在晏時君的屁股后面,因為太過于好學(xué),晏老師被他的十萬個為什么給折磨得身心俱疲,所以柏青同學(xué)就被直接趕了出去,晏時君還順便塞給了他一個籮筐找了個出城采藥的借口讓自己的耳根子清靜些。 柏青自知是晏時君對他不耐煩了,小嘴撅得能掛上個油壺,不情不愿地出了城。 冬日的霜雪還未化盡,這幾日天氣放暖了,河里的冰都融化了許多,一個月前被一場山火燒毀的樹林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老樣子,冬日的草藥本就不多,這附近的山上已經(jīng)被他采了個遍兒。 “這種天氣哪里來的草藥,姓晏的就知道指派我!”柏青氣道,氣鼓鼓的一腳踢開了石子,石子咕嚕嚕地順著河岸一路滾下去,柏青的目光也順著石子一路而下,最終落在了一個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