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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懷素語塞,又被他那神氣活現(xiàn)有別于學堂里中規(guī)中矩面孔而有些失神,朱絳還在一旁羨慕不已,替他解釋:“懷素公子有所不知,這軍中錦體時興著呢,古將軍就有個諢號叫‘錦體將軍’!還是先帝賜的諢號!禎哥兒,你如果真的要做,一定要讓我參考參考,一定給你選最好看的紋樣!我覺得鳳就不錯,很適合你!” 姬懷素啞然,云禎不置可否,嘴角含著笑,看向下邊場中已經斗起來了,他專心盯著場上的搏斗,心下卻在想著今天的事。 他的確心情頗好,雖然前世、前前世,對不起自己的兩個人都在自己跟前,但今天這事,他一箭挽救了無數(shù)前兩世都會死去的百姓、文人!這就證明了,他可以改變未來!改變自己的命運! 這是一個極好的開頭。 他悠閑靠在靠背上,拿起茶水,愜意喝了起來,細細想著這一切變化的源頭,一條清晰的脈絡在他心里鋪開。 今天這事說到底,是因為朱絳忽然非要拉自己來,為什么來,為了躲姬懷清、姬懷盛他們,而前兩世完全看不上朱絳的姬姓王孫們,忽然對是自己好友的朱絳拉攏示好,是因為皇上比起前兩世,分外寵愛于他。 所以皇上究竟為什么會比從前更看重自己的呢?前世自己守孝進宮后,平淡無奇也進了學,皇上雖然待自己也頗溫和,但絕對不會像如今這般,又更換長史,又賜衣賞食的。 還有那次意外的御駕親臨侯府探病。 所以一開始的變化,就是探病,而在探病之前,自己唯一做的一件和前兩世都不一樣的事,是留住了公主府里榮養(yǎng)著的老兵們。 只是這一件事,就讓皇上看重了嗎? 再想到那些福祿鴨,云禎忽然忍不住笑了,所以皇上還是嘴硬,說什么帝皇心術,只是為了做給其他人看,其實,皇上比誰都念舊情吧? 君不能有私,因此只有把一切隱藏在冰冷的利益交換中。 第19章 捧殺 這邊廂云禎與姬懷素、朱絳看著摔角,另一頭卻已有人將今日文帝廟上的事稟報到了姬冰原跟前。 “一箭就將那高空墜下的爆竹射穿,釘在屋檐上,將一場火災,一場災禍消彌無形……事后又不張揚留名……”姬冰原看著那奏章,聽跟前的穿著紫服魚袋的老臣念念叨叨,仿佛看到了那孩子引弓而射的樣子,不由笑了下:“倒是真有些長進了,朕是聽說他孝期在家,只是苦練射藝?!?/br> 紫服老臣捋著胡須笑道:“原本遵陛下旨意,老臣只是讓小犬去參加懷清公子的文會,看看今年能有哪位亮眼的才子能為陛下所用,卻沒想到遇到云侯爺這俠義之舉,今日這文昌帝君廟,香客何止上千,人人傳唱,就連懷清公子的文會上,不約而同舉子們都寫了不少詩來歌頌那風華一箭,云侯爺也才十五六吧?已有如此武藝,勇武過人,憂國憂民,實乃陛下之喜,朝廷之幸啊?!?/br> 姬冰原仿佛自家孩子被夸贊了一般,頗有些得意:“年底才滿十五呢,能讓老師當日就進宮奏報,這孩子倒是有些出息了?!?/br> 原來這位紫服大臣,卻是早已退休榮養(yǎng)在家,曾做過帝師的屈秋崖老太傅,他笑道:“眼看一箭成名,老臣怕他年少失怙,反受名聲之累,被人攻訐,這就不美了,孩子也受委屈。因此想著還是來和陛下稟報,這孩子根腳薄弱,云氏寒微,長公主當年也不過是一腔孤勇,以女子之身統(tǒng)軍,榮辱盛衰都系于皇家,陛下若是想要顧他周全,還得多花點心思才好。” 姬冰原卻已敏感覺察了屈太傅言下之意,問道:“可是今日遭嫉了?” 屈太傅微微笑道:“不遭人嫉是庸才。老臣覺得,云小侯爺少年銳氣,若是圖長遠,不若倒是先壓一壓這名聲,倒是不忙嘉獎厚賜的好。他勇武過人,再歷練歷練,雁郊大營領上幾年把京城防務給熟了,九門禁軍也輪一輪,把宮務給數(shù)落了,好好經營磨礪一番,根基深厚了,來日定為棟梁之材,不愁沒有報國忠君的地方?!?/br> 姬冰原心里已明白,也知道屈太傅絕不肯指摘皇室中人的,也沒追問,命人傳了晚膳,留屈太傅在宮內和皇上一并進了晚膳,又厚賞了老太傅,才命人送了老太傅出宮,這才叫了丁岱來問。 丁岱早已得了姬冰原吩咐,命人去查了一輪,回來才道:“聽說今日懷清公子舉辦這文會,原是想要籠絡示好今年這些舉子,結果卻被云侯爺搶了風頭,頗有些嫉恨?!?/br> 姬冰原失笑:“懷清這孩子,朕平日里看著沉穩(wěn)矜貴,伶俐通透得很,也是家里精心教養(yǎng)過的,豈會如此就讓人看出來行跡了?” 丁岱遲疑了下道:“聽聞在文會之前,眾人求簽,懷清公子卻是抽了支不太好的簽,因此面上有些下不來,之后又遇到云侯爺這事,文會上人人作詩只有感而發(fā),十首詩賦,倒有八首頌云侯爺?shù)?,懷清公子到底年少,這才藏不住了?!?/br> 姬冰原問:“是什么簽?” 丁岱自然是早默記了下來備著皇上垂詢,自然連忙道:“是支中平簽,萬人叢里逞英豪,便欲飛騰霄漢高;爭奈承流風未便,青燈黃卷且勤勞。” 姬冰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也能當真的?朕當年求簽,十支倒有九支下簽,不也走到今日了?” 丁岱笑道:“想來懷清公子年幼,尚未經過什么事,又或者當著眾人面,有些掛不住臉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