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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禎笑得前仰后合:“果真?章先生您可真是太損了?!?/br> 章琰道:“你沒發(fā)現(xiàn)嗎?他身邊伺候的人都不熏香的,上書房也極少熏香,他和人在一起也離人比較遠,保持距離,我猜他嗅覺比一般人更靈敏,狗鼻子一樣,啊對了,他還學了調(diào)香,是和君大夫?qū)W的吧?” 章琰幾乎已經(jīng)忘記自己如今已經(jīng)入朝,日日要向皇上三叩九拜的了,幸災(zāi)樂禍和云禎說話:“我給你說,他擅調(diào)香,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你知道吏部侍郎高坡不,他雖然是個極能干的人,但是皇上特別怕見他,每次他去給皇上回事,一張嘴就一股大蒜味兒,便是內(nèi)書房每次每位回事的大人都先讓內(nèi)侍送香丸含著才回事,但這都擋不住這位老大人呵氣芬芳。估計從胎里母親就吃大蒜,已是大蒜成了精了!” 云禎轟然大笑,整個人往后倒去,袍袖翻飛,露出了腳上的云頭絲履。他今日未戴冠,只帶了頭巾,穿了身寬松的鵝黃絲袍,廣袖長襟,舉手投足,隱約露出里頭杏黃綾子內(nèi)衫,比那日在宮中第一次見穿著嚴整又大不一樣,顯得年歲小了許多,倒像是哪家的富貴小公子閑游,眉目湛然,唇紅齒白,自有一番風流。 君聿白凝視了他一會兒,也微微含笑:“是和我學了點制香的方法,我只是因著學醫(yī)制藥,對這制香之術(shù)略通一些罷了?;噬咸熨Y聰穎,和我學會了那制香蒸水的法子后,舉一反三,自己調(diào)出的香味更好,后來調(diào)出許多香,已有大家風范了,市面上賣的,遠不及他?!?/br> 君聿白也陷入了回憶:“猶記得他十分矜持,有什么不高興的,臉上一絲不露,喜歡吃的也不會顯示,和他相處,確實有時候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從來沒見他發(fā)作過。教他制香的時候,選了幾十種香料教他,他每一種都說不錯,挺好,直到后來,有一種他時時用,我才知道他喜歡的是那一種。” 章琰道:“帝王喜好不可隨意讓人知曉,他出生滿月就立為太子了,自然自幼受到的都是這樣教導(dǎo),怪沒意思的。我覺得啊,定襄長公主投了他的緣,許多人莫名其妙,我卻猜出來了,就是因為很多話他不好說,長公主大大咧咧全說出來了,宴上什么菜不好吃,長公主當場就能讓人撤了,覺得我身上味道不好聞,長公主也很直白說什么‘軍師啊,您身上這蒜味遭不住啊,能不能去洗洗’。” 云禎又被逗笑了,章琰還繪聲繪色:“有個將領(lǐng)很是討厭,每次長公主都當場給他難堪,他氣得要死,時時跑太子跟前告狀,其實他不知道,太子才真正討厭他呢,看到定襄長公主當面給他難堪,心里估計暗爽,果然后來找到機會,遠遠打發(fā)掉了?!?/br> 章琰拍著云禎的肩膀道:“所以啊,皇上后來一直說,長公主與我投緣,其實就是說了他想說不好說的話,做了他想做不好做的事罷了!” 云禎笑嘻嘻:“章先生您太壞了,皇上若是知道您后頭這么揭他老底,一定氣急敗壞,又給你特別難當?shù)牟钍埂!?/br> 君聿白抿嘴笑道:“再難也難不住昔日的青衣軍師?!?/br> 云禎嘆息:“好羨慕你們啊,聽起來就特別有意思。” 章琰道:“有什么意思,時時提著腦袋過日子,哪像你如今天天還能安睡到太陽曬屁股,你還記得你是大理寺少卿不?衙門里的公文怕是堆積如山了吧?!?/br> 云禎扶額:“章先生,給我點面子行不,君大夫看著呢。” 君聿白含笑不語,只看著云禎微笑,卻見車子停了下來,早有人迎了上來笑道:“久聞君神醫(yī)大名,今日得見,榮幸榮幸?!?/br> 云禎已在車內(nèi)高聲笑道:“還不親自來扶君大夫下車?”一邊又笑著對君聿白道:“是慶陽郡王?!?/br> 果然見姬懷盛親自上來掀了簾子,接了他們下去,當頭就看到御街那氣派的一溜門面,玄紫色楠木匾額上寫著“泰安堂”三個字,兩邊對聯(lián)也都藥名入聯(lián),別致大氣。 再走進去全數(shù)是深色楠木藥柜、柜臺、桌椅家什,擦得溜光锃亮,干凈整潔,四面全鑲著琉璃窗,通透明亮,地面更是一塵不染的青磚地面。 君聿白一見心下就已滿意了,再一路走進去,一位老掌柜前后帶著他們看了一圈,果然見后頭精舍、庫房、制藥房、傭工、廚子下人等住的地方樣樣齊全,再往后去到第四進,更有三層小樓,前后有著小園子,遍植了數(shù)百桿鳳尾竹,一色濃綠,極清雅安靜,另辟有藥圃,可自行栽種一些常見草藥。 姬懷盛笑道:“這最里頭的小樓,可讓君大夫攜著家眷自住的,這中間游廊兩邊門一關(guān),前后就隔斷了,君夫人在里頭也安心。后邊另開有門,君大夫若是想自己出行,也不必通過前門店面?!?/br> 君聿白點頭微笑道:“我尚未成婚,這小樓可讓駐堂的大夫、侍藥的童子一并居住即可?!?/br> 姬懷盛心下微訝,但面上絲毫不露,仍笑道:“如此也好,那君大夫想來是滿意了?既滿意,我們即可做交割,三日內(nèi)便可全部交割完畢?!?/br> 君聿白道:“好,我?guī)硪恍┐蠓?、藥童都還住在大慈悲寺,待這邊妥當了,便可擇個吉日搬過來?!?/br> 云禎道:“君大夫初來乍到,您帶來的人想來雖然能干,卻到底也人生地不熟,慶陽郡王也忙,只是交代下人辦理,怕到時候不能遂心滿意的,我手下有兩個小廝,兩兄弟也跟著老洪軍醫(yī)學了數(shù)年的醫(yī)術(shù),在京城也極精熟,君大夫若不嫌棄,我讓他們跟在君大夫身邊伺候,替您將這些瑣事俗務(wù)辦妥,與泰安堂這邊交割清楚,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