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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毫之距,是一只想要扒拉它的橘色的貓爪。 滄沉,他終于醒了。 — 滄沉醒了,大家都很開心,從四面八方各個地方奔向蒼山。 雖然面對的是貓,但心態(tài)上依舊拿他當(dāng)龍神當(dāng)?shù)劬?/br> 還想著龍就是龍,帝君就是帝君,成了貓,必然也是威武霸氣,龍風(fēng)不減的。 又想著滄沉好不容易回來,岑羽必然是狂喜加欣慰,以前就跟滄沉黏黏糊糊的,日后保不準(zhǔn)又得把貓寵上天。 結(jié)果到了一看,岑羽拿一根羽毛熟練地逗著大貓。 大貓也熟稔地伸爪子去夠。 一人一貓玩兒得可開心了,岑羽還順手在大貓的毛屁股上拍了一下。 眾人忽然不太確定:那貓真的是帝君?不是真貓? 若白這個為大貓重塑龍骨的極力挽尊,說:“想必是殞身再歸來,原本的記憶還未全部想起?!?/br> 哪里知道,滄沉是做貓做習(xí)慣了,外加一直陪伴岑羽,又剛從現(xiàn)世歸來,便完整地保留了與岑羽一起十多年時的貓生習(xí)性。 逗貓棒嘛,不玩不覺得,玩一次就知道,真香。 若白也拿了逗貓棒去逗滄沉,被滄沉蹲坐在那兒,陰惻惻地瞥了一眼。 若白還 拿逗貓棒逗他:“伸爪子啊,你伸爪子啊?!?/br> 被朔悅拍了一腦袋,奪走逗貓棒,瞪眼:要死了你! 若白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 與此同時,大家很快發(fā)現(xiàn),滄沉做貓之后,他們開始聽不懂岑羽和他之間的對話了。 岑羽嘆息:“唉,我的top1網(wǎng)紅擼貓館,我那三百平的大house?!?/br> 岑羽:“我的存款,我的理財,我保險柜里的金條!” 岑羽擼著臂彎里的大貓:“你想電視機(jī)嗎?” 滄沉那時候天天要看,還會自己調(diào)臺。 他甚至還有專用的pad,手機(jī),甚至能自己在家伸爪墊刷微博。 大貓默了。 自然是想的。 他老死前,還有兩個熱搜沒看完。 擼貓館旁邊的冰淇淋店、KFC,他還沒有吃夠。 還有汽車,窗戶一開,小風(fēng)一兜,吹在身上,比他化作龍身自己飛的時候都舒服。 滄沉輕嘆:別了,21世紀(jì)。 朔悅、蘭葳、若白湊在一起—— 若白:“‘李才(理財)’,是個人?” 半年后,滄沉雖然還是貓身,但終于能開口說話了。 他張口對岑羽的第一句話,也是他在現(xiàn)世做貓時,對岑羽的最后一句話—— “別哭?!?/br> “我一直都在?!?/br> 岑羽原本沒想哭,原本正驚喜終于可以人語對話了,聞言一愣,意識到這句話其實是大貓臨終前想對他說的,忽然眼眶一熱。 他把貓抱起來,用力地rua著,邊rua邊道:“嗯,你是要一直陪我的?!?/br> 一直下去,永永遠(yuǎn)遠(yuǎn)。 但有些龍吧,他不做貓了,就又長出了厚如城墻的臉皮。 滄沉以貓身化龍,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辦到的,但他十分執(zhí)著自己的龍尾。 這一日,他將自己的身形變大,又將貓尾巴變作了細(xì)細(xì)長長的帶鱗甲和鱗毛的龍尾,接著伸向了岑羽。 岑羽一頓,和他對視。 片刻后,岑羽不敢相信道:“你腦子里都是貓片嗎!?” 人龍就罷了,還人貓? 龍身沒了,沒見你多惋惜,不能那什么,才是真的遺憾吧? 又過了兩年,滄沉依舊是貓的樣子,但神力已經(jīng)開始漸漸恢復(fù)了。 他恢復(fù)之后,不但法力更為醇厚勁道,還能以圓滿的龍魂孵化洞窟的龍蛋了。 且比滄沉孵得還要簡單,龍息隨便在洞窟內(nèi)鋪陳,大大小小的龍蛋里鉆出一條又一條的龍崽。 掛在洞窟外榕樹上的小綠:…… 唉,帶崽(睡覺)之路任重道遠(yuǎn)。 岑羽則腦中叮一聲,忽然想起什么,對滄沉道:“你能變個微波爐嗎?” 滄沉想了想家里那微波爐的樣子,意念投射向魂力。 好像還真行。 只有鳳族和蛟族馬不停蹄地往蒼山趕—— 龍神魂力恢復(fù)了一些是吧? 鳳族:帝君!我們神女骨架上的毛,能變個顏色嗎!? 珺濛:龍祖宗!救救我蛟族吧,再綠下去,我東海的水都汪兒汪兒的了! 到得蒼山一看,赤橙黃綠白藍(lán)紫。 好多好多好多的龍。 天界。 在獲知魂歸而來的滄沉也能令龍蛋孵化之后,天君終于徹底認(rèn)清了自己的位置。 賞什么賞? 人龍族自己的事。 天君:“那就……” 恭賀帝君與帝后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