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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大河里撿來的還是親生的?” 高德佛里:“親生的。” 契布曼:“大河里撿來的。” 契布曼:“……” “我就知道母親說你是她肚子里出來的,只有我是撿來的!”契布曼氣急敗壞。 雙生兄弟間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相處模式讓亦止不知道第多少次驚詫。 和他與哥哥的日常相處差別太大了……亦止眨了眨眼。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也問過兄長自己的來處—— 放學(xué)回家,他急沖沖地跑到書房里。 “哥哥,幼兒園的同學(xué)都說自己是從mama肚子里出來的,為什么我沒有mama?我從哪里來呢……”他迷茫地問,任緊跟過來的侍從把他背上的書包取下來。 兄長從工作狀態(tài)中脫離,聞言眉心一皺,拋開文件,把他抱到膝上,異常認真地說:“小乖是特別的,和其他普通人都不一樣?!?/br> “是上天的恩賜,是由大河使者送到哥哥身邊的?!?/br> 從回憶中脫離,亦止看著差點五連錯的雙生兄弟,突然想到—— 高德佛里和契布曼、他和哥哥。 還有他在高中時期的精靈同桌,阿克諾修和他的弟弟在更早以前是競爭的關(guān)系,不過后來的阿克諾修成功受封成為了儲君。 到底哪一種……才是正常的兄弟相處模式呢? 亦止還沒有想出結(jié)果,就輪到了他們這一組。 第42章 亦止上臺站好, 小心地看了眼懲罰時噴出水霧的裝置,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退。 抬眸正見凜然正氣的裁判笑瞇眼看過來。 烏發(fā)柔軟的少年佯裝乖巧,默默調(diào)回原來的位置。 阿奇柏德與他們不同, 沒有參加訓(xùn)練營, 彼此之間自然沒有什么了解,亦止正想著要給他打打氣, 免得他緊張。 側(cè)頭見左手邊的青年正看著自己。 亦止覺得那雙瑩綠色的眼眸異常熟悉。 阿奇柏德沒有料想到少年會突然轉(zhuǎn)頭, 眼神一下慌亂地躲閃, 作無事狀向別處看去。 便聽見清潤的少年音小聲說:“加油!” 就像附著他耳邊說話。 阿奇柏德靠近對方的半邊身體似有電流穿過, 一陣陣地酥了。 “——嗯、嗯。”他心神不寧地點點頭。 亦止的視野收盡對方的一系列反應(yīng), 忽地又產(chǎn)生了似曾相識感。 在哪里……見過呢? “止止。”瑯野突然開口, 將少年的注意力帶回,“要開始了。” 裁判笑了笑, 念出問題板上的字。 “清蒸魚還是紅燒排骨?” 亦止毫不猶豫:“紅燒排骨。” “紅燒排骨。”“紅燒排骨?!?/br> 果然紅燒排骨是最好吃的!少年的唇瓣彎起,眼眸水亮。 裁判:“蔥還是蒜?” 亦止:“……蔥?!?/br> “蔥。” “蔥?!?/br> 亦止本來有點猶豫,因為這兩樣?xùn)|西,他都不太能接受, 不過相比起來,蔥會好一些。 果然大家都不愛吃蒜……嗎?亦止的目光瞥了瞥左右兩個人。 阿奇柏德的余光都是對方, 自然注意到了亦止看過來的動作, 他的耳尖于是突然開始發(fā)燙。 裁判的目光落在問題板上下一個問題時, 笑意變得微妙起來,“長高10厘米還是通用貨幣一百萬?” “長高10厘米!”亦止迅速做出回答。 接著他發(fā)現(xiàn)同時回答的阿奇柏德、瑯野和他給出的答案是一樣的。 ?亦止疑惑。旁邊的兩人都比自己快高了一個頭。 他們就不用再長高了吧? 還是說只是為了默契拿分, 所以同時給出了長高的答案? 作為室友的瑯野知道他想長高點的愿望很正常,為什么連剛認識的阿奇柏德都能猜到?亦止不滿地抿唇。他長得很矮嗎。 Ardor的那個人類成員比他還矮一點點呢。 阿奇柏德握了握手心。 他并不清楚自己為什么可以第一時間就想到少年應(yīng)該會做出的答案。他本來該是不了解對方的口味的,但是聽到前兩個問題時,第一時間地就選出了答案。 原以為是巧合, 但是第三個問題也是。 就像是,相處了很久,非常了解對方,連對方的口味都特意記了又背,所以一清二楚。 銀色長發(fā)的精靈皺眉,只顧按捺住心靈中的藤蔓,卻忽略了藤蔓根系下隱隱發(fā)光的一片枯黃花瓣。 那片花瓣已經(jīng)隱藏在壤土中非常久了,為了不將一個人徹底忘記,而遲遲沒有腐爛。 裁判將問題板上的紙翻到后一頁。 “一見鐘情——” “還是日久生情?” 三人組給出的答案終于不一樣。 亦止:“日久生情?!?/br> 瑯野、阿奇柏德:“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 冥冥之中早就注定,所以我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的是你。 并且非你不可。 銀發(fā)精靈注意力放在少年的答案上。 ……日久生情嗎? 那么只要時間足夠,他也是會有機會的吧? 阿奇柏德此時不會知道一千年前的自己也是這么想的。 “這個是不是壞掉了?”亦止好奇地湊前看看,“都不會噴水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