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兩道劍氣 一頭老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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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姬歌揮出的一劍劃過穿透了那只巨掌在天幕上留下了一道令人咂舌的印痕后,他胸中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浩然意氣便被他“揮霍一空”。 他之所以能夠揮出那一劍,不僅僅是將體內(nèi)靈力抽調(diào)一空,金枝體魄此時也是真正變得黯淡無光。 更是吐出了自己胸中的那股在思規(guī)樓面壁十年如市井百姓勤儉持家那般辛苦積攢下來的浩然意氣。 姬歌神色萎靡地自空中落下身來。 頭頂?shù)哪侵痪拚埔驗橛舶ち怂钦龤鉂M乾坤的一劍后手掌上有鱗甲破碎剝落。 隨后那只巨掌便停滯在了虛空之中。 像是那只手掌的主人在做著萬般的思量。 最終似乎是做出了取舍,那只巨掌的食指微微一動,將之前溫稚驪與姬歌都無暇顧及的綠枝虛弱的神魂拿捏在了手中。 隨后便打算通過那道天之裂痕離開此處天地。 不知何時已經(jīng)重新化回人形的溫稚驪此時渾身的衣襟都被鮮血浸透,索性是身著黑衣,所以不會輕易被人察覺。 可是姬歌遠隔她這般遠都能嗅到她身上nongnong的血腥味。 溫稚驪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龐此時血色全無臉色煞白,她緊盯著那只緩緩離開此處的巨掌,猛然大喝一聲:“姬歌,不能讓它帶著那道神魂離開此處天地?!?/br> 旋即姬歌便看到她雙手掐訣,朱唇翕動口中喃喃有語。 姬歌聞言便又打算將沉香提起而來,只不沉香對此時靈海內(nèi)靈力枯竭的他而言無疑是重若千鈞,姬歌雙手緊握劍柄,五指關(guān)節(jié)泛白,劍身插入地下半寸的沉香始終紋絲不動。 此時的溫稚驪也是強弩之末,只不過經(jīng)歷過千年前的那場戰(zhàn)事,自那重重生死磨難中陪那人走了過來,所以恐怕也只有她知曉若是放任那只巨掌帶走綠枝的神魂,會惹來怎樣的天大麻煩。 一念至此,溫稚驪因為失血過多而導(dǎo)致神色恍惚的眼眸又堅毅了幾分。 她用皓齒將舌尖咬破,一道精純的鮮血被她吐在了身前晦澀玄奧的靈訣之上。 她雙手捧著那道靈訣往上拋了出去,靈訣化作一道流光飛襲向那只巨掌。 等到被溫稚驪費勁了氣血施展出來的靈訣觸碰到了巨掌的一剎那,靈訣爆破開來,有數(shù)千道密密麻麻的的紅色鎖鏈鎖在了巨掌之上。 這些紅色沾染了溫稚驪精血的鎖鏈此時與諸天的大道相勾連,竟是硬生生地將那只巨掌縮回的速度滯緩了些許。 “嗯?” 自那聲“大逆不道”后天穹之上再次傳來一聲道威嚴無比睥睨一切的聲響。 隨后姬歌便看到那些紅色鎖鏈上出現(xiàn)了細微的裂痕,緊接著便一條條斷裂開來。 “姬歌你到底行不行?!”溫稚驪神色焦急地轉(zhuǎn)頭看向正在吃力拔劍的姬歌,大聲問道。 額頭上青筋暴起的姬歌聽到溫稚驪的那聲帶有質(zhì)問語氣的話語后抿了抿嘴唇。 他突然想起小時同父親一起坐在大堂前的臺階上一顆顆數(shù)著天上的星辰,只不過數(shù)了不多會就發(fā)現(xiàn)早就忘了手指尖的那一顆是否數(shù)過,漫天的星辰如同天幕下人間的璀璨燈火,哪能夠是他數(shù)清過來的。 記得當(dāng)時雖然已經(jīng)成婚了五六年但性子仍舊是跳脫的父親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厘頭地同自己說了一句“男人嘛,可不能說自己不行,特別是被女子問及時?!?/br> 他記得父親隨后就被尋來的母親揪著耳朵連連求饒地拖回了房中。 姬歌想到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姬歌!”溫稚驪看到似乎在神游萬里的不為所動的姬歌后再次出聲質(zhì)問道。 被溫稚驪一聲“喚醒”后的姬歌神色一震,他挑了挑眉頭朝著本就有些看不順眼的溫稚驪不耐煩地喊道:“溫稚驪你喊什么?!” “小爺我行不行還需要告訴你嗎?!” 溫稚驪聞言先是一愣,旋即臉上浮起一抹冰冷神色。 只是此時姬歌已經(jīng)沉下身去,雙手緊握著劍柄,牙關(guān)緊咬,裸露在外的肌rou如同虬龍般隆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盤坐在靈海上空的姬歌的那道神魂看到對面坐著的金色身影身形似乎是動了動。 隨后姬歌大喝一聲,將沉香從地下拔了出來。 這一拔便是又拔了個天地失色。 原本的夜色此時變得灰蒙蒙的一片,姬歌因為用力過猛身形踉蹌倒退了幾步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脫手的沉香自空中劃出一道金色弧形的劍氣,沖天而去。 此時巨掌上的紅色鎖鏈悉數(shù)盡斷,那只拿捏著綠枝殘魂的手掌已然退至了天之裂痕口處。 原本已經(jīng)做出了最壞打算的溫稚驪猛然抬眸看向那道沖天而起的劍氣后,臉上不禁 又露出了一抹希冀。 似乎是察覺到了劍氣的靠近,那只巨掌輕輕一翻,手背朝下,打算替綠枝擋下那道劍氣。 只不過可能是巨掌的主人低估了那道姬歌使出吃奶勁才拔出來的沉香所劈出的那道金色劍氣。 劍氣穿透過巨掌,自那道天之裂痕處消失不見。 隨后有一片鱗甲被剝落了下來朝姬歌頭頂轟砸下來。 至于那柄沉香在空中翻轉(zhuǎn)了幾圈以后直挺挺地插在了癱坐在地的姬歌的雙腿之間。 姬歌扯了扯嘴角,他輕輕抹去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小聲嘟囔了一句,“差點真的就不行了?!?/br> 被沉香的劍氣剝落下來的那片巨大的鱗甲也朝他砸了下來。 只不過在距離姬歌幾丈的半空處驟然縮減,化作一片只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黑色鱗甲“輕飄飄”地落在了姬歌身上。 旋即姬歌的身便被壓陷入地下一丈有余。 姬歌猛咳幾聲,雙眼一翻徹底地昏了過去。 溫稚驪臉色煞白地落在地上,身形剛一著地便踉蹌跪倒在地上嘔出一大口鮮血。 她看向身形陷入地下昏厥過去的姬歌,輕輕走上前去。 輕輕拾起他胸前那塊巴掌大的黑色鱗甲,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姬歌,“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br> 可能只有她才知道她手中的這只鱗甲是真真切切的龍鱗,而且還是龍族的正統(tǒng)。 溫稚驪輕輕敲了敲手中的這片龍鱗,傳來一陣金石之聲。 若是能夠煉制成衣甲護身的話,起碼可以抵擋住化嬰境甚至是更往上接引境的數(shù)次攻伐威勢。 之所以能夠這般,是因為溫稚驪知道這片龍鱗的主人說不定已經(jīng)是踏入歸真境的老龍了,比起自己當(dāng)年的巔峰境界還要高上一層。 溫稚驪蹲下身來將那片質(zhì)地厚重的龍鱗放回了姬歌的懷中。 財不外漏,這也是她當(dāng)初跟隨在有熊氏身邊游歷大陸時的學(xué)會的道理。 旋即她拍了拍姬歌的臉龐,“這次就先饒過你?!?/br> 隨后她一步踏出深坑,捂著胸口一步步朝石繡的宅院處走去。 她才看的管姬歌,就讓不知不覺幸免于難受了姬歌 (本章未完,請翻頁) 恩惠的石繡去把他背回來吧。 在一處瀕臨破碎的虛空之中,數(shù)座峰岳懸浮飄蕩在半空之中。 此處靈氣雖是極為的濃郁充沛,但卻是極為的紊亂,追根究底是因為之前的那場大震蕩而導(dǎo)致的。 一位盤膝坐在來回飄蕩的峰岳之上的頭發(fā)有些花白的老者看向手中的那兩道道傷痕后怒氣反笑。 一處在手心,一處在手背。 而且他手掌之中的那道殘魂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生氣。 雖然自己之前想用手背替他擋下那道劍氣,可自己卻是有也低估的用劍之人,更是低估了那把揮出金色劍氣的長劍。 一來原本就虛弱的神魂被那道劍氣傷了根本,二來他在自己的掌中橫跨了萬里之遙的虛空。 即便是神魂全盛也要虛弱上許多就更別提之前主動散去了七魄的,本就虛弱的綠枝。 那名看著眼神陰翳地看著手中生氣全無死氣蔓延開來的神魂,右手一握輕輕將其碾至齏粉。 隨后他將這顆暗中布置了許多年棋子的神魂齏粉撒在了此處空間之中。 旋即他站起身來,那道懸浮在空中不知以過了多少年的峰岳便塌裂開來。 “你們執(zhí)意想要隱瞞的真相卻是不知道正因為你們的隱瞞而驗證了我的猜測,這般作為豈不正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他將手掌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一條只有天相境的驪龍,還有...” 他看向手上的那兩道疤痕,皺了皺眉頭,眼神陰翳地說道:“還是說連青云福地都與此事有關(guān)?” 他從這兩道傷口上分明是嗅到了一絲沉香味道。 能夠斬出這種劍氣的,放眼整座洪荒古陸,也只有這些年如彗星般崛起碾壓眾多修行妖孽擠入那座瑯铘榜的青云福地的主人姬青云手中的那把沉香。 一念至此,那名老者自懷中探出一塊玉簡,輕輕捏碎。 隨后此間天地的某處虛空傳來一聲撕裂之聲,使得本就破碎不堪的虛空搖晃不已。 虛空某處被人撕裂開一道裂縫,自裂縫中走出一名衣著光鮮,周身靈力傾瀉流淌的人影。 那名須發(fā)灰白的老者看到有人影走出裂縫后,恭恭敬敬踏空走上前去。 這個曾經(jīng)一只巨掌橫跨萬里虛空打算打殺鎮(zhèn)壓那座人族山寨的老者對著那道看不清神色容顏的人影躬身行禮說道:“見過昭司?!?/br> 被老者稱呼為昭司的人影點了點頭,緩緩開口問道:“可是有消息了?” 那名老者點點頭,將手中的那抹金色的劍氣剝離出來,遞給身前的人影。 “雖然他們極力掩蓋真相,不過小人大致已經(jīng)確定他們是出自罪孽深重的軒轅一脈了?!?/br> “而且青云福地似乎也與他們有染?!?/br> 那名身影輕“哦”一聲,將那抹劍氣收在掌中,吩咐說道:“此事我會回去稟明神皇,你就再次安心等待。” “小人謝過昭司大人。”老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只要能夠讓小人脫離此方天地,小人愿為神族鞍前馬后,萬死不辭?!?/br> 那道身影點點頭,不再多說什么,旋即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天地。 等到虛空裂縫閉合,老者才緩緩站起身來,看向頭頂黯淡無光永遠是灰蒙蒙一片的天穹,怒吼一聲。 化作一條身軀龐大的驪龍穿梭在群山峰巒之間,龍尾一擺,山河破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