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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菱不想虧欠,作勢就要把衣裳拿下來,卻聽他冷冷道:“披著?!?/br> 說話間吐露著的白氣都寒涼的很。 阮菱垂眸笑笑,若是從前,她定然歡喜的很,巴不得抱著這衣裳不還了。 可如今她清醒的很,阮菱沒有聽裴瀾的話,而是把衣裳脫下來又重新披回去,含蓄的聲音帶著關心:“殿下千金之軀,若染了風寒就不好了?!?/br> 呵,太子唇邊彎出個嘲諷的弧度。有事求他的時候怪會搖尾巴撒嬌,拒絕他的時候大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他就是多余好心,才會去管她。 凍幾次就長記性了。 心里這么想著,可他的手還是下意思的去握向那冰冷的小手。軟軟小小的一只,他單手便能攥緊。 太子冷漠道:“那只?!?/br> 阮菱拂了他一次意,斷不敢再拂第二次,她乖乖的遞過了另一只手,放在他掌心里。 肌膚相間,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自指尖炸開。他的手與他冷冰冰的性子不同,很暖,掌心和指腹有一層粗糲的薄繭,馬車行駛間,偶爾會微微磨到,很癢。 阮菱面上羞澀含蓄,心里卻老大不情愿。若是一對蜜里調(diào)油,相親相愛的情人,這動作無異于錦上添花,可眼下,對她來說卻是折磨。 她就這么僵著身子,保持著一動不敢動的姿勢到了沈府門前的羅勝街。 眼看著離沈府越來越近,阮菱有些焦急,這馬車的式樣太多特殊,若是被有心的人瞧見了,勢必會暴露身份。 她急切道:“殿下,就停在這吧,我自己走過去就行?!?/br> 太子闔著眼,沒說話。 轔轔之聲沒有停,阮菱心咚咚跳的厲害,她掀開簾子,甚至都已經(jīng)看見沈府的門童在門前晃悠聊天了。 “殿下!”阮菱手指撓了撓他的掌心,語氣央求道。 “你在威脅孤?”太子睜眼,冷漠的看著她,聲音隱隱不悅。 “沒有,殿下,菱菱身份特殊,您也不是不想讓人知道才會這樣的么,不是么?” 阮菱就快哭出來了,語氣有些頹然無助。 若是讓沈府眾人知道她從太子的車架上下來,還沒有名分,那么她再無任何顏面了。 就像上輩子,被宋意晚告發(fā),遍東京城的辱罵,百官的日夜彈劾,眾人所罵,千夫所指。 光是想想,阮菱的身子就變得冰涼。一瞬間,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日,耳邊依稀傳來的辱罵聲,嘲諷聲。她還看見裴瀾冷漠的環(huán)著臂,站在東宮門前,淡淡的睨著她,就好像看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一樣。 “阮菱?” 裴瀾眼見著她眼里的光芒一點點暗下去,整個人也蔫了下去,抬高聲音問了問。 眼前的小姑娘沒反應,可眼底的痛苦他卻是能瞧見的。 太子嘆了口氣,讓纮玉停了車。 黑金色的馬車在巷子口緩緩停駐,太子揉了揉眉心,然后將她摟在懷里,清冽的聲音試圖溫和一些:“別哭了” 若非阮菱熟知他的脾性,幾乎都要認為他是個溫柔多情的男人。 她眼底蒙了一層霧,唇瓣不知何時被咬破了,殷紅的血珠將唇染上鮮艷光澤,乖巧的垂下頭,“嗯”了一聲。 太子眼眸鎖著她殷紅的唇瓣,削白修長的指節(jié)直直的按按了上去,動了兩下,嬌軟的唇瓣頓時被磨礪的紅腫不堪。 阮菱“嘶”了一聲,喊疼。 疼字還沒喊出來,太子便低頭咬了上去,唇齒廝磨間,他是用了力的。 阮菱緊緊蹙起了眉,可她卻不敢再喊疼了。裴瀾性子陰晴不定,順著他的時候還能好些,若再拂了他,指不定折騰成什么樣。 太子又輕啄了啄,這才起身,望著她嬌艷似血的嘴唇,那張極盛的面容露出了一絲強硬的占有欲。 他冷漠睨著她,反問:“還不下車?” 阮菱暗罵了一句有病,迅速拎裙子下了馬車。 她走后,纮玉鞭子一揚,不同于以往緩緩的轔轔速度,馬車在平坦的大道上疾馳而去。 晚上出發(fā),東宮還有金陵那邊不少事兒要交代。 金陵鹽稅巨大的漏洞,不像一般地方官或富商的手筆,這里邊,若沒有權利的庇佑,做不到這么大。 是以,太子此行是昭帝秘密授下。 纮玉在一旁收拾行禮,邊感慨:“鹽稅是國朝大事兒,陛下讓殿下去查,可見心里是極其器重殿下的?!?/br> 太子正在看金陵地方官員的案冊,聽得這話,他嗤笑一聲:“未必,咱們這個陛下啊最喜制衡之術?!?/br> 他執(zhí)筆在幾個官員名字上圈了圈,正色道:“你看,這幾個金陵手握大權的官員都是二皇子裴遠的人,若無人縱容,誰敢將手伸到國家命脈鹽務上,孤身為太子不能,裴遠區(qū)區(qū)寧王就能?” 纮玉一怔:“難不成是陛下在后邊推波助瀾?” 太子狹長的眼瞼掛著嘲諷:“裴遠貪心不足,現(xiàn)在事情鬧大,影響到他的根基,卻又讓孤去查。纮玉,你倒是看看,這里頭,陛下到底是疼惜誰?” 纮玉梗著脖子,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德清帝的權衡之術,如此高明,臣子,兒子都是他掌心的棋子,無一都被耍的團團轉(zhuǎn)。 * 子時,皇城大門驀地打開,隨后一輛披著夜色的馬車緩緩駛出,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困倦的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