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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一眼卻瞥見從前的太子少師孔太傅,太子原本沉靜的臉突然露出一抹笑意,他快步過去,沉聲道:“老師?!?/br> 孔太傅年愈六十,已圓滿榮休,此次過來兼任知貢舉這一職務(wù)也是幫忙。他與太子幾月不見,布滿皺紋的臉也頗為感慨,他回禮道:“老臣惶恐。殿下莫折煞老臣?!?/br> 太子笑了笑:“孤在宗學(xué)堂時老師便當(dāng)?shù)茫缃裨蹙彤?dāng)不得了?!?/br> 孔太傅自幼看著太子長大,少時殿下便是同宗室里最優(yōu)秀的,如今長為儲君,更是為人沉穩(wěn),處事果斷,有帝王之才。想到這兒,他便油然而生一股自豪。 孔太傅親切問道:“殿下日理萬機,怎會到貢院來?” 太子抿唇,目光落在一旁帶著紗帽的阮菱身上,口吻尋常:“還不見過太傅。” 被點名的阮菱臉頰燙得厲害,本以為裴瀾帶她進來也只是偷偷的,哪想著還會遇到這么多人,還有太子的老師孔太傅。 可如今人都在眼前了,她也沒法再推諉。她摘下紗帽,小臉已然染上了一團淺粉色。身子雖是緊張的,可卻也落落大方福了福身子:“見過孔太傅?!?/br> 孔太傅凝著阮菱,眼前的少女一身藕紫色緞面裙襖,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素白一截手腕得體的端著帷帽,雖看著年歲不大,可卻帶著初初長成的柔態(tài)。 他頗為疑惑道:“這位是……” 太子提醒:“這是沈太傅家的外孫女,阮菱。” “喔,原來是沈老大人家的孩子。哎呦,長這么大了?!笨滋祷腥淮笪颍σ饕鞯目粗盍?,那目光里的含義遠(yuǎn)不僅僅是見到同僚家孩子的眼神。 阮菱頓時羞的垂下了頭。 孔太傅現(xiàn)在心中怎么想的,她全然而知。 太子見她小臉羞成云霞,在她腰間輕拍了拍,笑道:“名冊在桌上,還不去?” 他口中的名冊,阮菱自然知曉。她眼眸笑了笑,詢問看向孔太傅,見他絲毫不介意,心中松了一口氣,便去一旁案上去拿那巡考冊子。 不遠(yuǎn)處,太子與孔太傅在閑談,阮菱飛快的在那名冊上找謝延的名字。 第一場,第二場……她幾乎一目十行的速度看下去,終于在第二日上午場看見了謝延的名字。 巳時場,大理寺卿,謝延。 “找到了。”阮菱低低呢喃道,她看了眼冊子上的日期,二月初三,就是剛剛那一場。 她抱著那冊子不撒手,上邊還有謝延剛勁清瘦的簽字。 裴瀾在遠(yuǎn)處,自然也注意到她的表情,心底笑了笑。 她就這么怕謝延做傻事?上輩子謝延調(diào)換名冊,替工部侍郎陳棣背了鍋那是他蠢,自以為陳棣能給阮妗幸福。 重活一輩子,精明如謝延,他怎會如此。 阮菱拿著冊子走到孔太傅身側(cè),小臉遲疑道:“太傅大人,這監(jiān)考官員的名冊我能否帶走?” 孔太傅被她的天真子舉哄笑了,他道:“菱丫頭,你把老臣的冊子拿走了,那接下來監(jiān)考官員要如何簽字呢?” “哦,對?!比盍馊嗔讼卵劭簦缓靡馑济蚱鹆舜?。 太子也被她逗笑了,忍不住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有了身子后,小姑娘的思想也遲緩了。 饒是如此,自己求回來的祖宗還得自己寵著。 太子以拳抵唇,咳了一聲,一本正經(jīng)道:“孤此次巡查,也發(fā)現(xiàn)了問題,這名冊上若不扣印,始終缺少真實性。若有官員借職務(wù)之便調(diào)換場次,圣人也不得而知?!?/br> 孔太傅神情一凝。 太子淡淡道:“當(dāng)然,孤不是說老師您會如此。” “殿下說的是?!笨滋迭c頭,縱然他是太子少師,可終究是臣子,太子說話,他聽著即是。 “纮玉?!碧勇曇舾吡诵?。 纮玉身著勁裝,持劍走了進來。 “去取太子印?!迸釣懫沉搜廴盍庾o在懷里的冊子,壓下唇齒間的笑意,冷冷道:“春闈是國之大事,為防疏漏,這三日,每一場監(jiān)考官員簽字的地方都扣上印。” “是,殿下?!?/br> 從貢院出來后,阮菱突然覺得周圍都暖融融的,刺目的白雪也不那么冷了。 她自然的挽著裴瀾的手臂,臉頰在他袖袍上蹭了蹭,輕音道:“有你在,真好?!?/br> “就這么容易滿足?”太子有些無奈,敲了敲她的額。 阮菱低低笑了繼續(xù)挽著他走:“是啊。我活在世上,一共惦記那么幾個人,從前只有母親和meimei,如今,又多了一個你。我只希望我身邊的親人都活的好好的,安然無恙,這就夠了?!?/br> 裴瀾握著她的小手,但看前路,微笑不語。 可小姑娘的這些話卻在他心上刻下了烙印。 他記下了,永遠(yuǎn)也不會忘。 —— 春闈三日,天氣出奇的好。就連欽天監(jiān)也在圣人面前進言,二月星象大放,位主東宮,這幾日是難得的吉日。 圣人十分高興,更是聲稱此次要在福寧殿前召見此次科考三甲。 半月過去,到了放榜的日子。 沈家遣了下人去打聽,回來有聲有色的學(xué)。 這狀元是徐丞相家的二公子徐衍,二甲是英國公家的小公爺沈宴,探花郎是一個小地方出來的,名叫柳毅。 清音道:“前兩位都是東京城里名門望族的世子爺,這位柳公子也算是一匹黑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