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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這、這就是神仙嗎? 試問,親眼目睹fire一下午從毫無實踐經(jīng)驗到獨立完成一種超前顯示技術突破,是什么樣的體驗? 總之,整個團隊都跪了,盡管剛剛跳槽來深空,還沒見到fire其人,他們已經(jīng)對fire產生了無限崇拜、對深空產生了強烈歸屬。 一套設計文檔寫到晚上,樓清焰站起來伸個懶腰,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華燈初上。 打電話給江覆,得知他果然沉迷在實驗室,同樣忘記了時間。 回家的時候,樓清焰坐在副駕駛,托著腮歪著頭看他,“明明就在同一個地方,為什么白天都見不到面呢?!?/br> 江覆說:“是啊,有點困擾?!?/br> “你也想我嗎?” “嗯?”江覆敏銳地說,“什么叫也?” 等到車在十字路口停穩(wěn),樓清焰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我一整個白天都在想你。” 胡說八道,明明只想了幾次而已。 他就是閑的沒事撩一撩人家。 “……”江覆冷靜地說,“你先別說話,我開車。” 樓清焰見他面色突然嚴肅,莫名有點發(fā)慌,立刻閉嘴了。 等車在車庫里停穩(wěn),他剛下去,沒走幾步,被江覆一下子摁在車門上,一個濕熱的吻落下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雙唇慘遭侵占,從唇瓣到舌頭都不聽自己指揮了,只知道迎合江覆的擺弄。 等回到家,癱在沙發(fā)上,心尖上的火熱才慢慢退去。 他對江覆說:“楚楚今天回局里了,說他們單位領導明天要請我吃飯,你去嗎?” “我可以去?”江覆想了想,“都是老一輩人,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陪我去吧?!?/br> 樓清焰跟人打交道向來隨心所欲,很不迎合酒桌文化,這種時候,就特別有必要帶上江覆。 江覆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好吧,你明天可以放松一點,不用管太多,應酬的事交給我。” 于是第二天,梁彥楚來接樓清焰的時候,赫然看到江覆也跟來了。 對此,他只好在路上反復地、不停地、著重地強調:“不要秀恩愛,一定不要秀恩愛!” 酒席設在一個很普通的招待所里,樓清焰他們去早了,過了一會兒才陸陸續(xù)續(xù)來人。 最先來的是梁彥楚那位領導,梁彥楚管他叫孫局。孫局一見到樓清焰,首先是露出驚嘆的神情,接著就過來握手寒暄。此后每來一個人,樓清焰都要經(jīng)歷一遍這樣的過程,因為大家對他實在太好奇了。 今天的賓客果然是八仙過海、什么神通都有,搞文化的、搞信息的、搞軍工的……深空免不了走上和政府和軍方合作的道路,今天是先認識一下,后續(xù)打交道的場合還多著。 落座之后仍是在討論樓清焰的身份,對于一些不愛搭理的話茬,樓清焰一概一笑置之,讓江覆接過。 眾人本來沒多在意江覆,他話不多,態(tài)度也不卑不亢,卻每一句都說到點子上,談著談著,竟成了酒桌焦點。 梁彥楚則充當個插科打諢的角色,眉飛色舞地活躍氣氛。 一頓飯下來,樓清焰和很多人交換了合作意向,接下了梁彥楚單位的項目——為他們開發(fā)一款虛擬訓練系統(tǒng),以及一套用于復原案發(fā)現(xiàn)場的虛擬現(xiàn)實系統(tǒng)。 仍是梁彥楚和他對接,為他提供局里的要求,這兩個項目樓清焰打算親自cao刀,爭取在發(fā)小出國之前完工。 除了公安系統(tǒng),軍工系統(tǒng)也希望與深空立即展開合作,不過他們提出的合作方式讓人出乎意料——派一群工程師到深空交流學習。 潛臺詞就是,想直接學習深空的人工智能技術。 軍工來的這位領導是技術出身,名叫李軍涯,一番話有點張不開口,勉勉強強才說完。 也是沒辦法,人工智能對軍工產業(yè)的作用非同小可,速度快人一步,國防就強人一分。國內有這么強的人工智能技術,焉有不取之理?然而軍工產業(yè)有太多涉密研究,不能讓外人輕易參與,只能派自己人去把技術學回來。 因為這要求確實過分,所以附帶了很優(yōu)厚的交換條件,包括一些對深空的政策開口。 其中有個特別讓人心動的,就是專利申請?zhí)乜焱ǖ馈,F(xiàn)在國內的專利申請流程都在十個月以上,而深空的研發(fā)速度快得離譜,往往都是專利還沒下來、產品已經(jīng)上市。幸好技術鴻溝很大、保密也做得好,不至于被人抄去。 樓清焰本來正打算公開技術,便說自己正在研發(fā)一種新語言,致力于把AI算法落實到最底層。 李軍涯聽后,沉思許久,略帶興奮地說:“小樓同志,有意向和國家共同開發(fā)這個語言嗎?” 樓清焰意識到,高級語言的開發(fā)中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據(jù)說在當年的貝爾實驗室,unix之父肯·湯普森走到任何一臺unix機器前,都能取得管理員權限。實驗室所有大牛對此不服,千辛萬苦找到了unix內核里的后門,去掉之后,湯姆森卻仍能取得權限。后來,人們發(fā)現(xiàn)后門其實在編譯unix系統(tǒng)的c語言編譯器里,于是重寫了編譯器,卻依然不管用。 最后湯普森才揭曉秘密,后門其實藏在世界上第一個c編譯器里,后來的其他c編譯器,都必須經(jīng)過第一個的編譯,所以所有c程序都難逃污染。 倒不是說非得在語言里做什么手腳,而是,如果新語言能打造得像c一樣強大,它就可以帶來一個堪稱恐怖的生態(tài),恐怖到誰掌握了它、誰就掌握了cao控未來的手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