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肅王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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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怕有動作,讓趙鈺染從迷離中回神,連脊背都繃得筆直,一雙看著他的杏眼內(nèi)皆是沉色。 宋銘錚見她緊張,在她手心捏了一下,溫聲道:“沒事的,來了京城,他們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br> 今世可能是他們改變了太多東西,導(dǎo)致很多事情走偏了,但他會讓一件事徹底偏下去。那就是趙鈺染的生死! 現(xiàn)在是對方的生死在他們股掌間。 趙鈺染從他眼中看到折射的厲光,心中一凜,默默點了點頭。 再回到宮中,她見到父皇今日沒有午歇,眼中的神采比前幾天都好,挺有精神在看奏折。 “太子回來了……”宣文帝見到她,露出慈祥的笑。 今日正式定下太子妃,算是了了他一樁心事,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他感覺特別輕松。 只要等太子有了后,他也就安心退位,哪怕離世也沒有遺憾了。 趙鈺染收起沉重的心情,朝父皇見禮后走到他身側(cè),拿走了他的筆:“父皇好久沒陪兒臣下棋了?!?/br> “你那臭棋,還是別來氣朕了。”皇帝哈哈哈笑,但還是站了起來,吩咐廖公公去取棋來。 今日廖公公那個干兒子魏敏也在當值,他跑得極快去找來棋盤,中間還撞了成喜一下。 成喜不得不往后退一步,讓開位置讓他擺棋盤,但心里就是憋著氣的。 兩人同為廖公公的干兒子,魏敏總想著打壓他,實在是讓人難受。 可這里到底是乾清宮,他不能給太子添麻煩,這些日子過來都是忍著的,今天對方倒是蹭鼻子上臉了。 趙鈺染其實早發(fā)現(xiàn)了,抬頭看了魏敏一眼,沒有說話,皇帝正好問起惠嫻的情況:“今年你姑母在這里過年,寧遠侯倒是不能回來團聚了?!?/br> “姑母難得回京城一回,邊陲那里也不能缺寧遠侯。” “那就能缺你肅皇叔?” 皇帝忽然說。 她心頭一跳,笑了笑道:“都不能缺。” “嗯,等你大婚了,讓他西北看看吧,近來寧遠侯那里不太平,西北也有點不太平。副將我都熟悉,但還是不放心?!?/br> “父皇說得是?!?/br> 趙鈺染輕松應(yīng)對,表情都沒有變一絲。 她想通了,她和宋銘錚不必要就只在乎這朝夕,往后余生是他即刻。如今還是對齊王后人要多加堤防才是。 她太過平靜,皇帝心里卻反倒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發(fā)現(xiàn)太子近來似乎又瘦了,連下巴都尖了,更加秀氣。 是這張像極了她母親的臉惹的禍吧,把銘錚那鐵骨漢子都不顧一切化作繞指柔了,還是都是那么個男兒身。 皇帝就想嘆氣。但不要緊,只要有了后人,隨便他們吧,兩人心性,總不會敗了這個國家。 相反的,其實近來太子鑒事,很多事情都辦得極妥當。 比當年的他都要好,還是這個年紀。 青出于藍啊。 皇帝終于不再說這些了,轉(zhuǎn)而說起江南那些事:“錦衣衛(wèi)到現(xiàn)在沒有回信,朕懷疑江南有變故,京城各處你讓警醒點。開春殿試,大多又是江南學(xué)子,怕是生亂。” 趙鈺染就想到宋銘錚說的,然后又想到出去辦差的谷天瑞,心里頭一緊。 “天瑞多久沒來消息了?!?/br> 她問。 “約莫空有三日了。” 三日,錦衣衛(wèi)的消息都是每日往回送,空了三日,是不是就出事了?! 她心里越發(fā)不安。 好在次日,錦衣衛(wèi)的信接了上來,確實是出事了,但是是信被攔截了。 他們送信的被好幾次伏擊,谷天瑞帶人徹底斷掉那些人的命,才把信再暢通送回來。 而斷信的那些日子,恐怕就是姓史的到京城了,在那里做的假象。 宋銘錚讓她不要跟帝王先說此事,她心里覺得不安,總感覺宋銘錚還在隱瞞什么,可她還是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他們間,還有什么能好不去信任的。 隨著江南事情發(fā)酵,年節(jié)前大臣們都過得不好,很多官員也被牽連,直接關(guān)進詔獄,把詔獄填滿了大半。 人心惶惶中新年來到。 今年皇帝身體狀況再不好,宮宴依舊正常進行,只不過氣氛因為各種事情影響,還是要比往年沉悶得多。 趙鈺染酒量一般,她不多碰酒杯,皇帝勉強喝了一點,覺得胸口難受,索性先退場了。 皇帝一走,這個宴席本該散的,但好歹一年都沒有正式的宴會,趙鈺染只能擔(dān)起這個重任開始挑起氣氛。 她捧著酒杯活躍氣氛,整個場面再熱鬧起來,各個官員都放松,開始三三兩兩離席和相熟的人相互敬酒。 有人開始去找趙鈺染敬酒,宋銘錚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她身邊,抬手就把她手中的杯子拿走了。 “太子年紀輕,不勝酒力,明日正旦還有許多的事,本王替太子喝了。” 話落一飲而盡,來敬酒的大臣可不敢再多說,其他人都不來了。 等到散宴,趙鈺染故意借著那點酒力,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靠著他胸膛:“皇叔送我回宮,走不回去了。” 宋銘錚見她故意裝醉賣瘋,嘴角一翹把人背起來,穩(wěn)步往東宮去。 宮里的煙火在天空在炸開,絢麗的顏色讓趙鈺染對天空感嘆,也不裝醉了,宋銘錚直接把人放下就按在宮墻邊,低頭吻了過去。 成喜早早讓人都別跟著,見到這個場景,心里哎喲一聲忙轉(zhuǎn)頭,一張臉通紅。 肅王真的太大膽了,他們的殿下遲早要被吃光抹凈。 宮里熱鬧剛散,長公主府里的熱鬧亦剛散,還迎來惠嫻的震怒。 “姓史的什么意思,他現(xiàn)在是威脅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