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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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文帝從椅子中跌落,幾乎閉過氣去,直到廖公公按了幾回人中,才讓他緩緩睜開雙目。 他用一雙布滿紅絲的眼珠子盯著惠嫻看。 這個meimei,是他珍愛的人,是他除去太子外唯一的嫡親。 可她在這個時候說了什么,做了什么? 宣文帝做了帝王多年,即便此時身子不及年輕,可他敗下去的是身子,不是腦子! “你……”帝王顫抖的抬起手,指著惠嫻,“快,拿、拿下……” 皇帝想要說拿下惠嫻長公主,可只說了兩句話,又是一陣氣血翻涌,嘔出一口血。 廖宮公急得大喊,谷指揮使在尖叫時就已經(jīng)跑進來,但緊急中還是慢了惠嫻一步。 惠嫻居然一手捂住皇帝的嘴,不知朝他嘴里喂了什么,連廖公公都沒能反應,等把惠嫻拽開的時候,那個小巧的藥丸已經(jīng)在皇帝口中融化。 谷指揮使忙用手去摳帝王的嘴都不用,皇帝瞪大著眼,喉嚨一陣火燒的感覺,張嘴發(fā)出了一絲沙啞難辯的聲音。 皇帝把嘴又張得更大一些,還是沒有一個字從嘴里蹦出來。 惠嫻被錦衣衛(wèi)攥住胳膊押得遠遠的,她望著不能出聲的兄長,面上說不清是什么神色,極冷靜地說:“皇兄以為他們就這一招嗎?不是的……太子的身份,你現(xiàn)在遮掩了,他們也能再揭穿。你不知道吧?外頭已經(jīng)到處都傳開了!” 此話讓皇帝大驚,喉嚨里一直呼嚕呼嚕發(fā)出聲音。 惠嫻繼續(xù)道:“皇兄最好現(xiàn)在就讓他們放開我,那樣你還能保住太子的性命。” ——你究竟都做了什么! 宣文帝睚眥欲裂,掙扎著站起來,才踏出去一步又晃著倒地。 “皇兄想知道我干了什么?你以為當年青弟的兒子是怎么送走的,是我藏了齊王妃,幫了他們一把!我知道我不該,可那孩子無辜啊,我當年也正要生產(chǎn),不似皇兄你鐵石心腸!” “青弟當年為何要反?還不是因為你明知他也喜歡嫂子,還是娶了嫂子,可這也罷。你后來還把青弟再愛上的女子也召了進宮,又沒能保護好她,讓她死于非命。他能不恨你嗎?!” “我勸過他,可沒有用,我勸過你,亦沒有用!我還能怎么辦?!” 惠嫻說到這兒瘋了一般,掙扎開錦衣衛(wèi)的手,指著如今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皇帝道:“而你呢,你不但害青弟,還把我嫁給寧遠侯,為的不就是要穩(wěn)固你的江山?!你都在利用我們,卻好像是我們都受了你的恩惠一樣?!?/br> “可惜的是,青弟的孩子生下來幾日就死了。他的人好不容易逃出來幾個,找到我,我想著要告訴他們真相的??煽吹轿乙矂偝錾暮⒆?,想到青弟的死,想到我被你的利用,我心中恨意難平!” “沒錯,我把我的孩子給他們看,說那是青弟的。還讓人準備了另外一個孩子,他們本就是狼子野心的,果然錯把另外準備的孩子當成是我兒子,把他帶走了,威脅我讓我把青弟的孩子養(yǎng)大,助他們來日的大計!” “我本來想著,往后讓我兒子被他們侍奉為主,拿了這天下亦可,哪知嫂子給你生了個女兒。我看到了老天送給了另一條路給我,可以脫開他們的控制,也能得到這天下。所以我哄騙嫂子,讓她同意把姑娘將兒子養(yǎng),這樣能保護她的已經(jīng)被連連算計的娘家?!?/br> “嫂子同意了,可這不過是我的私心!我只要把兒子養(yǎng)大,到時占了太子,讓太子生下孩子,這江山還不是由我們母子把控?!再幫太子把青弟留下那些人處理了,太子怎么會不信任我這個姑母?!” 惠嫻大笑起來:“所以你們才是我的棋子!” 笑著,她神色越發(fā)猙獰。 “可是你把太子教得太能干了,還在她身邊放了個宋銘錚!他們那幫蠢材暴露了,再一次做出擄走我兒子的事!如今清兒在他們手上,我只能讓皇兄跟著做戲,把他們引進宮,以為得手了,再一把誅滅!” “不然,你就只能等著太子身敗名裂,你的江山改朝換代!我和你一起死!” 女人,在宣文帝眼中從來都是溫婉似水的,即便心機再大,也不足于撼動他什么。 可惠嫻今日就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宣文帝胸口不斷起伏著,進氣多,出氣少。 廖公公臉色慘白,不敢置信望著惠嫻:“長公主殿下!你怎么能夠聽信齊王殿下的讒言!當年德妃為什么會被陛下納進宮,是因為德妃家當年勾結(jié)信王,差點害死了齊王殿下,陛下見齊王殿下被迷惑和被挑唆兄弟的感情,索性把人弄進宮!” “德妃死,是因為她進宮后還不老實,想害元后,才被陛下暗中賜死,順帶把德妃家徹底解決了?!?/br> “你當年嫁寧遠侯,是因為大臣們要讓你去和親!寧遠侯少年時與公主您有過幾次面,早就來求娶過,不然陛下能把您嫁到那地方去嗎?!難道陛下就愿意送你去和親嗎?!陛下親征為的是什么,還不是為了您和這個國家嗎?!” “你這閹貨閉嘴!”惠嫻臉色一變,呵斥聲又尖又利,“要真為了我好,為何不告訴我?!你倒是個唱戲的能手!” 宣文帝望著狀若瘋癲,根本聽不進去任何事情的meimei,心若死灰。 當年的事,他要如何說,如果他說為了不讓她和親去親征,當年的她肯定寧愿去和親。 年輕時的惠嫻,可不還是她如今這種武斷不聽勸的性子。 宣文帝疲憊地靠在廖公公身上,眼中模糊一片。 惠嫻見帝王虛弱,冷笑看向谷指揮使:“毒的解藥在我手上,你們不聽我命令,那就跟我和皇帝一塊死!現(xiàn)在他只是不能說話,再晚個一兩天,那我就不能保證了!” “長公主殿下,奴婢求您了,陛下真不是您說的那樣。您快給陛下解藥,陛下向來疼愛您,肯定會幫您找回世子!” 廖公公眼淚直流,砰砰砰地朝惠嫻磕頭。 惠嫻面若冰霜,根本不為所動。 宣文帝此時伸手去扯了扯廖公公的袖子,是示意他不必再說了,隨后朝谷指揮使一揮手。 谷指揮使看到那個手勢,手就搭在了腰間劍柄上,正是這個時候,外頭響起太子來到的通報聲。 惠嫻猛然回頭,連眸光暗淡的皇帝都打起精神,盯著打開的門扇看。 很快,他們都看到那抹明黃的身影,而她身后,跟著的是許多禁衛(wèi)和士兵。 她進殿,一句話沒說,禁衛(wèi)和士兵就先涌向惠嫻。 惠嫻也不逃,就那么冷冷站在那里,任人把她包圍。 趙鈺染直奔父皇身邊,見到地上和他襟口都是血,眼淚就忍不住滾落下來,自責地道:“父皇,兒臣來晚了?!?/br> 她收到惠嫻進宮的消息就馬上折回,結(jié)果還是晚了。 可誰又能想到,惠嫻會真的對嫡親的兄長下手。 “染染,既然你來了,那便更好說了?!?/br> 惠嫻在她落淚中冷冰冰開口。 趙鈺染握著父皇的手一松,從地面上猛然起身,沖到惠嫻跟前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她是練過騎射的,一巴掌下去,打得惠嫻牙齒都松動,嘴角滲出一絲血。 “解藥,不然,你兒子救出來,也就只是尸體!” 她渾身都在發(fā)抖,一句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自打她在公主府受襲,她就知道姑母不是想象的,只是單純寵愛自己。這世上凡事都怕有心人,有了懷疑,又聽到她把刺客推到齊王那伙人身上,她就知道了。 她的姑母,一直都在跟那些人有來往,深究下去,沒有秘密能瞞得住。 而且,她還有宋銘錚。 兩人同時挖掘的東西,浮出水面的事實,比她的身份更為驚人。 她有防備,但還是低估了人心! 公主府外有齊王那伙人,也有她的人,陳穆清一不見,她的人就已經(jīng)行動了。 可千防萬防,她還是沒能防住。 趙鈺染打完人,見惠嫻捂著臉發(fā)愣,知道她一時還沒清醒,還沒悟透她說的那些話。 “姑母,我從出生就是太子,我這一過儲君,不是繡花枕頭!” 她極其失望,話落轉(zhuǎn)身,直接對宋銘錚給她的士兵說:“你們審,不用顧忌她的身份,審出來為止!什么手段都無所謂!” 她只要解藥。 惠嫻是被人拽著拉下去的時候才恍惚回神,張嘴就要想要大喊,結(jié)果被士兵先一步捂住嘴巴給直接拖了出去。 趙鈺染重新回到帝王身邊,慢慢蹲下身,把帝王背到身上。 廖公公望著身形單薄的太子,一點點把皇帝背起來,然后又往寢殿走,每一步都走得艱難,他眼淚也越發(fā)洶涌。 他不知皇帝此刻怎么想,亦不知太子又是用什么心情回來面對皇帝,只在這瞬間覺得,太子就該得到皇帝這么多年的疼愛。 太醫(yī)很快就來了。 林醫(yī)正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說了許多,來到帝王寢殿,就見到趙鈺染跪在床邊照看皇帝,皇帝閉著眼不知情況。 待號脈后,林醫(yī)正朝太子搖了搖頭。 即便拿到解藥,也無法了再給皇帝續(xù)命了。 皇帝本就耗得差不多,再被那毒去了最后的元氣,解毒后也就能緩上那么幾日。 趙鈺染再也撐不住,伏在床邊低聲哭了起來。 林醫(yī)正和廖公公扭過頭抹眼淚,誰也沒開口勸。 倒是明白意思的帝王手動了動,遲疑了許久,還是落在哭得傷心的太子發(fā)冠上,輕輕拍了拍。 趙鈺染抬頭,淚眼朦朧,然后她就被父皇狠狠一推,從床邊推開了。 她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變得茫然。 林醫(yī)正臉色亦一變,跪倒在皇帝跟前:“陛下……太子她……” 皇帝煩躁一般亂揮手,廖公公明白那個意思,忙把趙鈺染扶起來:“殿下,快先出去吧。外頭亂著,您先處理要緊的事!” 趙鈺染不想離開,張嘴喊聲了聲父皇,不想對上了皇帝看來的冷酷眼神。 她渾身都僵硬了,脊背發(fā)寒,在那個眼神中微微顫栗。 父皇還是怪她…… 趙鈺染閉眼,沒有再在這里堅持的理由,終于轉(zhuǎn)身快步離開。 外頭確實是亂了。 正旦第一日,士兵在城里到處設下戒嚴,百姓被趕回屋內(nèi),只能惶惶看著忽然走動的士兵。 趙鈺染早下令,只要那邊的人有動作,離開公主府的范圍就直接動手。 那些人要她的命,她當然饒不了,只是算露了進宮來的豫王,還有惠嫻。 她的身份還是被暴露出來,可外頭的那些人沒能開始行動,就先被她按死了。 宋銘錚已經(jīng)替她去處理了,現(xiàn)在她其實根本無事可做,甚至是無處可去。 她腳步浮虛的出來乾清宮,連目光都沒有聚焦點,整個人愣愣的。 她就那么站在乾清宮們外,等到士兵說解藥找到了,然后送進去,再聽到說林醫(yī)正來報說解藥是對的,他父皇毒解了,睡下了。 可她就只能聽著,不敢再邁進乾清宮一趟。 不知是多久,宋銘錚拾階來到她跟前,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有了一絲動作。 趙鈺染凝視著他的面龐,干澀的眼眶瞬間濕潤,啞聲道:“肅皇叔,父皇還是怪我……是我辜負了他的期待?!?/br> 少女的眼淚仿佛落在宋銘錚的心頭,然后變成石頭,重重壓著他。 他抬手,幫她擦拭眼淚:“染染,不能怪你,不是你想成為太子,你何其無辜!” 話落,宋銘錚收回手,居然是徑直到了皇帝寢殿。 皇帝正好醒來,被喂藥,宋銘錚來到帝王跟前,亦不行禮,只道:“陛下,臣與您說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故事。” 宋銘錚在皇帝寢殿呆了許久,趙鈺染還站在門口,太陽早落山了,寒風刮骨。 一件披風就被搭到了她的肩頭,然后她的手被人握住,是宋銘錚。 與她十指相扣。 “走,我們?nèi)ヒ姼富??!?/br> 趙鈺染還是愣愣的,手指涼得讓宋銘錚心疼,索性扣著人直接把她拽進了大殿,從中穿過,再度來到帝王跟前。 宋銘錚在她又要退縮的瞬間,朝靠坐在床頭的皇帝說:“父皇,我把染染帶來了?!?/br> 直到此時,趙鈺染才恍惚地發(fā)現(xiàn)宋銘錚對皇帝稱呼變了。 她眼里的詫異一點點變成明亮的光。 —— 正月初三,宣文帝重病駕崩。 惠嫻長公主及豫王與齊王余孽勾結(jié),宣文帝駕崩前下旨永久關(guān)押。 太子登基后,朝堂被重新洗牌,齊王余孽全部拔除,被斬首示眾,一舉剿滅。 因先帝大行前有旨意,會試不得推后,開春會試正常進行,一批新的血液流進朝堂為新帝所用。 因先帝病逝,新帝大婚推遲,但推遲之后便沒見新帝再有提起之意,這一拖便是一年。 這一年里,不是沒有大臣再私下說起新帝被說是女兒身一事,許多說辭都傳到新帝耳中。 但是不管再如何,都沒有人敢冒頭舊事重提。 畢竟當年的事是先帝親自料理了,誰敢再提去質(zhì)疑先帝。 何況新帝越長越少了那份清秀,面容再英氣威嚴不過,除去身量是矮了點,絲毫看不出來有姑娘家的氣質(zhì)。 但后宮空虛,總不是事,終于有大臣硬著頭皮進言。 結(jié)果高坐的趙鈺染淡淡一個眼神掃過去,不在意地說:“嗯,你們不就怕我后繼無人。朕之前幸了宮人,如今已經(jīng)懷上了,你們等著皇子就是。第一胎不是,朕就再幸?guī)状?,太子總會有的。?/br> 她一番話把大臣能都說愣了,進言那個更是握著笏板傻站到她已經(jīng)離開都沒有動作。 哪任皇帝只幸女人,只要孩子,不給名分的?! 大臣們覺得皇帝實在太不像話了,正好宋銘錚從前排往后走,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內(nèi)閣的幾位閣老就圍過在他耳邊七嘴八舌道:“肅王殿下,您是陛下的皇叔,只有您能勸陛下了?;仕萌绾文苓@般兒戲!” 宋銘錚心里正不是滋味,被內(nèi)閣這些人煩得更不耐,冷臉丟下一句:“陛下怕本王吃醋,不敢多幸!” 內(nèi)閣圍著他的幾位閣老當即散開,給他讓了寬敞的去路,直到他離開,幾人面面相窺。 有人顫著手問:“肅王剛才說的什么?” 其他人都咽了咽唾沫。 然后幾人再相視一眼,閉緊嘴巴,各自一個方向,跑的飛快。 天爺,皇帝是男人不假了,但皇帝好男風! 還是好的肅王! 那個大煞神,皇帝登基后親手殺了多少逆賊,他們現(xiàn)在想想都害怕。 罷了罷了,他們就是當個官,命重要。只要能有皇嗣,他們才不管皇帝喜歡幸女人還是男人! 于是,朝堂上再沒有人催促皇帝納妃或者立后。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日散朝后,肅王差點把皇帝的宮門都一腳踹爛了。 趙鈺染上朝過后就回到寢殿卸去沒日都要抹一層的妝容,臉上水珠還沒擦干凈,就被沖進來的宋銘錚抓著肩膀給掰了過去。 “你懷孕了???!” 趙鈺染望著他震驚的俊臉,笑得兩眼一彎:“恭喜你呀,喜當?shù)?。?/br> 宋銘錚被她嘴里這話弄得又氣又好笑,最后只能低頭去吻住這張惱人的嘴。 也是當日,趙鈺染帶著宋銘錚到了關(guān)押豫王的地方。 那是她專門讓人打的一個鐵屋,四面都是鐵墻,豫王在里頭有一點動靜外頭都能聽得清楚。豫王曾經(jīng)想撞死,上吊,都拜這個鐵屋所賜,沒能成功。 而趙鈺染來到他跟前,凝視著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忽地笑了,然后踮腳在宋銘錚面上吧唧親了口。 響聲讓宋銘錚都呼吸一滯,不知她這是要干嘛。 豫王望著趙鈺染,卻很快明白了,一雙早被磨平戾氣的眼珠凸起,張嘴指著她就想要說什么。 趙鈺染卻是快他一步道:“沒錯,就你想的那樣,我是女兒身,他們沒騙你?!?/br> 在宋銘錚跟趙鈺染離開后,眾人聽到豫王發(fā)瘋一般的哭泣聲,自那一日,豫王徹底瘋了。 宋銘錚在后來回想,都會摸著趙鈺染微微顯出弧度的肚子說:“你忍他一年,就為逼瘋他?” “死了太便宜他。”懷著孕的小女人張嘴要他喂葡萄。 大名鼎鼎的肅王殿下當即動作利索,給心愛的女人把葡萄去衣,動作嫻熟得不能再嫻熟。 在趙鈺染高高興興嚼葡萄的時候,他犯愁道:“你這肚子再過幾個月,朝服都遮不住了,到時該如何辦?” “生產(chǎn)的時候都快冬天了,穿得厚一些,應該還是看不出來。頂多別人以為我胖了,現(xiàn)在的朝服本就做大了,到時再做大一些,能遮掩過去?!?/br> 宋銘錚聞言,就想到她褪去龍袍后那纖細玲瓏的身形,要不是他的易容裝,就她平時在自己跟前的樣貌,看不出來她個女人那些男人恐怕都是瞎了! “實在不行,就告病些日子,沒人敢說你一個字?!?/br> 他嘆著氣傾身,去吻住那帶甜味的雙唇。 他會幫她掃清一切,任誰也不敢在她跟前放肆。 于是,大臣們終于等來了他們的太子殿下,而在那之后,肅王和皇帝太過親密的事還是被暗中傳開。 宋銘錚在那后就發(fā)現(xiàn),皇帝身邊怎么越來越多男人找借口接近了?! 就當他煩不勝煩,都想開殺戒整治的時候,當年被貶的徐敬和被調(diào)回京了。 宋銘錚當晚差點把趙鈺染弄死在龍榻上。 某人咬牙切齒:“你就是要氣死我不成?!” “誰讓你把干得好好的許蔚海給調(diào)走了,總得有人接差。反正別人你都信不多,徐敬和好歹你知根知底,放他頂替正好?!?/br> 趙鈺染閉著眼,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得安撫醋缸子。 宋銘錚一咬牙,拽著她緊緊抱住:“他要是敢亂給你一眼神,我當場拔刀弄死他!” 趙鈺染就嘆了一口氣,回擁著他:“嗯,別說弄死他,你就是要改朝換代,我都依你?!?/br> 剛才還氣呼呼的男人,聽到這話下刻看她的眼神就柔得似水。 “你還記得呢?” “記得,一輩子都不會忘?!?/br> 在她身份被揭露那日,他在她父皇跟前說的:“她現(xiàn)在是太子,以后是皇帝,如果您還是不許,那我不介意改朝換代。改朝換代一事,我前世不是也沒有做過?!?/br> 之后,他們迎來了新的趙氏王朝。 po18one.vip (woo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