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м 分卷閱讀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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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他叫她晚晚 夜幕降臨,簡晚稍作打扮如期而至。 沈淵近來事多,心情不佳,簡晚就沒把赴約一事跟他報備,反正吃完飯很快回去,何必拿一樁小事給他添堵。 當簡晚被侍應生引導進入包間時,宋堯眼前霍然一亮。 倒不是說穿得多好看,她一向懂得把自己收拾精致,有時甚至完美得不真實,但現(xiàn)在整個人精氣神都變了,妝淡,唇潤,鼻頭被凍出生動的紅,眼眸注入鮮活靈氣,大膽與他對視碰撞。如果說她以前是木偶娃娃,現(xiàn)在就像卸除桎梏的小精靈。 落地窗外投射的霓虹燈影徐徐流動,宋堯一如既往紳士地給她拉開座位。 “很冷?” “不冷?!彼忾_外套掛椅背,“就是風有點大?!?/br> 簡晚入座后同樣往宋堯那邊瞧,一段時間沒見他還是不茍言笑的模樣,發(fā)絲利落,正裝矜貴著身,緊扣的衣領冷然貼于喉結下方。可在剛剛的對視中她捕捉到難以言說的變化,仿佛有無形的藤蔓勾住她發(fā)絲,頭皮泛開麻。 是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感覺。 宋堯在給她倒酒,淺淺一杯,映得他眼底微光粼粼,“晚晚,看看要吃什么。”他把菜單遞給她。 晚晚,他叫她晚晚。 簡晚張大眼,像機器人傻愣愣地接過,“你……” 男人沉靜地抬眼與她對視。 “宋堯,你是原來的宋堯對不對?我是說,你從另一個時空回來了?” 時空B的宋堯稱她“宋太太”,只有時空A的宋堯才會自然嫻熟地喚她“晚晚”。 “是我。” 宋堯抿了口酒審視妻子,她果真變化頗大,以往都甜甜地叫他“親愛的”,舉止收斂,現(xiàn)在打算離婚,態(tài)度倒是肆意不少,不過被她連名帶姓地喚也別有一番趣味。 簡晚不同于他的冷靜,心潮失控起伏,“什么時候?” “上周五。” 那就是沈摯從醫(yī)院消失后的第二天。 簡晚喉嚨發(fā)緊,抿了抿唇,“那……你在那里認識沈淵嗎?他也回來了?”肯定是認識的,在那個時空沈淵可是她丈夫,她會多此一問,純粹是想過渡一下尷尬。 不知為什么,在宋堯面前她總是沒辦法自如地談沈淵,尤其是現(xiàn)在的宋堯。 “你們沒見面?” 簡晚安靜地啜了口酒,宋堯看在眼里,大約猜到沈淵什么也沒對她說,而妻子心里已有猜測,干脆順勢證實她的猜想,“都換回來了?!?/br> 在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后,他跟沈淵當天就通過電話確認過。 簡晚不小心一口酒喝多,嗓子喘不上氣似地灼燒。 果真,女人的第六感有時準到可怕——其實這兩天她就在懷疑他了。 一開始沈淵音訊全無,她雖略感古怪,但還能理解為因為唯一的親人離開而悲傷過度,即便想他也盡可能不去叨擾。到后來他夜半上床又趕早離開,那種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他閃得太快,太準點,像在避免與她碰面。 為驗證自己的想法,第二晚她特意清醒地等沈淵,像往常抱他,親他,結果感受殘忍分明,他確實別扭,從說話到肢體語言無一不流露出微妙的生硬。 沈淵演技精湛,終究沒能演出喜歡她時的模樣。 她沒直接問他,就是怕一旦問出口,連表面的和諧都難以維系。 “在那個時空,沈淵和我過得好嗎?” 宋堯注視她無意識絞著的手指頭,“不大好?!?/br> 不大好,意思就是就連那個時空對他一心一意毫無背叛的簡晚都未能將其治愈打動。沈淵被傷到無法接納她,現(xiàn)在卻還在她身邊,是想讓她嘗嘗苦的滋味吧。 簡晚匆匆連喝兩口酒,將眼眶的酸意憋回去。早就清楚的,曾經(jīng)對她千萬般好的沈淵,七年多前就被她親手扼殺在手里。 上天送來的那個沈淵,是一種變相的懲戒,讓她悔不當初。 這能怪得了誰呢?事到如今她是自食其果。 可她不會就此放棄,沈淵不僅是她的初戀,更是她生命里的陽光,他溫暖她,愛護她,現(xiàn)在就算這縷陽光結成霜花,她也忘不掉他在她世界里書寫的一筆一畫,那聲干凈悅耳的“容容”。漫漫旅程,她愿耗盡一生治愈他的傷痛。 簡晚還想打聽關于沈淵在那個時空的細節(jié),宋堯淡聲打斷,“晚晚,我今晚約你來不是要談這個?!?/br> “抱歉。” 是她太心急了,就算宋堯收下她簽過字的離婚協(xié)議,也不好過于肆無忌憚在尚未離婚的丈夫面前頻提沈淵,不禮貌,也傷人自尊。 簡晚轉而問他那份離婚協(xié)議有什么問題,宋堯沒答,說先吃飯。 吃飯一字不說怪尷尬的,簡晚挺好奇他在另一個時空的狀況,就問他穿過去后過得如何,有沒有找到自己心儀的對象。 宋堯在那個時空是未婚,回到這就這么干脆收下她的離婚協(xié)議,她暗想估計他邂逅了哪個美人,預備在這個時空離婚后跟人家雙宿雙飛。 簡晚想到這里心里竟有些難受,沒想到自己跟丈夫處久了也存了點占有欲。她深吸一口氣,企圖緩解不良心態(tài)。 “有?!?/br> 簡晚心里一跳,撞進男人諱莫如深的眼底,只聽他緩聲道,“但我過得不好?!?/br> “你要追的對象……很棘手嗎?” 宋堯微微頷首。 想不到像宋堯這樣冷情的人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簡晚又抿入兩口酒,忽略心底針扎的異樣,替他想法子,“不然我們盡快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吧,以你現(xiàn)在的已婚身份要追對象很不方便。” “我沒說我要離婚。” 男人嗓音依舊低沉冷淡,卻猶如驚雷在簡晚耳邊炸開。 簡晚傻愣一秒、兩秒。 “不是,等等……不是你說今晚約我來商討離婚協(xié)議的細節(jié)嗎?” 宋堯將裝了碎紙的透明文件袋擱桌上,推給她,“這就是細節(jié)。” 協(xié)議書全被碎成條條兒了。 簡晚握起滿滿一把碎紙條,一會兒攥圓一會兒壓散,整個人恍恍惚惚,她不明白,“為什么?你這幾天應該已經(jīng)了解,我們的聯(lián)姻成了雞肋,沒有維持的必要?!?/br> 宋堯起身去接電話,大掌越過桌面撫上她淺淺的眼皮,粗糲而灼熱,目光深如幽夜,“你自己好好想想?!?/br> * po18首發(fā),謝絕轉載。 121、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好好想想……簡晚心跳亂了章法,怔怔地捂上眼皮,仿佛還殘留他的觸感和余溫,宋堯雖沒直接講明白,但種種言行舉止已經(jīng)近乎明示,她不得不往最不可能的方面想。 七分鐘,時間不長不短。 男人通完電話緩步回到包間,就見她捧著快喝見底的酒杯,抬起黑白分明的瞳仁,“宋堯,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 空氣靜可聞針落。 簡晚看到他垂著眸把手機揣兜里,耳朵透著光有點紅,這股不自然猝不及防恍了她的神,待她反應過來,他已經(jīng)逆光走近,一個使力把她拽入懷里,掠奪的氣息沉沉吮上她的唇,窒息感直逼肺腑,頃刻松開。 “明白了?” 雖然她用詞不大準確,他對她何止是“有意思”,但能意會過來已屬實不易,畢竟連他本人到那個時空才后知后覺察覺對妻子日久生情。 簡晚雙眼大睜,像石化的雕像定在他懷里,好一會兒都難以消化突如其來的沖擊——怎么可能,像他那樣冷情之人怎么會對她有意思?問她明不明白?他的確表現(xiàn)得明白,可她寧可什么都不明白。 他們?nèi)岁P系會為此更為復雜,如此勢必就有人受傷。 而她偏心地不想再傷害沈淵。 “是不是……弄錯了?也許你只是在那個時空不適應我的疏遠,產(chǎn)生錯覺……”簡晚還是不敢相信,攥著他袖子的手倏然被他反握,她立馬噤了聲。 “晚晚,我在那個時空過得非常不好?!?/br> 剩下的話宋堯沒再說,幽邃的眼仿佛晃著一團陰影,未出口的意思不言而喻——讓他過得不好的元兇是“她”,他追得棘手的對象是“她”,因為“她”,他的生活脫離掌控,變得一團糟。 簡晚從沒見過這樣的宋堯,震撼之余心軟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宋堯見她無措,緩了眼神,提起剛剛的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 先前由于簡家出事,簡晚與他分居,他搪塞母親簡晚在國外散心?,F(xiàn)在聽說他們正一起吃飯,宋母以為簡晚剛回國,便希望他們小兩口今晚回家跟她聚一聚。 簡晚仔細一想,確實有段時間沒跟宋母他們見面,婆婆一向待她不薄,再不去走走于情于理說不過去,遂答應宋堯一同前往宋家。 宋宅蟄伏在夜色下,還是記憶中磅礴的模樣。 下車前簡晚被宋堯牽起手,將那枚曾經(jīng)被她摘下的婚戒重新套回她指上。時隔幾個月,冥冥之中似有注定,他的力道帶有一種難以反抗又不會令人反感的強勢,簡晚心里漏跳一拍,總覺得自己入了套,可宋母對他們鬧離婚一事并不知情,要在長輩前維持表面平和,宋堯給她戴回戒指無可厚非。 宋母熱情地接待了他們,握著簡晚的手說她清瘦不少。 這幾個月確實發(fā)生太多事,簡晚笑說自己大概玩得太累,絕口不提娘家的事。簡家出事后宋家一直袖手旁觀,或多或少讓人心涼,她不想舊事重提再增添過多的尷尬。 其實宋母猜到簡晚神情疲憊是因為簡家,看兒媳不想提,便體貼地換了輕松的話題,全然沒有不自在。 不知不覺聊到零點,宋母看時間不早,說什么都要讓他們留宿一晚。 簡晚一驚,留宿?這怎么可以,今晚出來她本沒打算久待,不回去,沈淵那邊她怎么交代! 可對許久不見長輩她沒法拂了好意,萬般無奈之下,她只能給沈淵發(fā)消息,不料手機先一步浮出他的未讀信息,半小時前發(fā)來的。 【你在哪?】 原來他還會關注她動向…… 簡晚心里又甜又酸,老實打字告訴他自己在宋宅這兒陪長輩,今晚不回去。 也不知他是不是睡著,消息發(fā)過去石沉大海,沒再收到回復。 這變相提醒了簡晚,她現(xiàn)在還是宋堯的妻子,戴著宋堯的戒指,跟宋堯共處一室,睡在宋家的床上,她如若不遏制事態(tài)發(fā)展的苗頭,沈淵和她就真的再無可能。 簡晚醞釀了下情緒,在宋堯洗完澡出來第一句話立刻殺出。 “對不起?!?/br> 宋堯正擦拭頭發(fā),聞言目光在她身上輕飄飄一掃,把吹風機塞她手里,背對她坐在床邊。 這是用吹頭堵她的話? 簡晚接通電源,與吹風機噪音一起不屈不撓,“宋堯……” 宋堯攔腰把她擄到他腿上,熱乎乎的風口噴得她兩眼昏花,只聽他低沉地道,“道歉,我接受。離婚,免談?!?/br> 大概是吹風機過熱,她的臉好像被燒著了。 簡晚掙扎扭動,“等一下,你頭發(fā)還沒干。”坐在他懷里算什么事兒啊。 “就這么吹,鍛煉身體?!?/br> 去他的鍛煉身體。 簡晚高舉吹風筒故意懟他臉,他不得不閉眼,眼皮孩子氣地皺著,濕潤的睫毛風干顫動,短發(fā)飛揚,彼此近得可以看清他臉上細小的絨毛,意外軟化男人平日里威壓十足的氣質,有幾分鮮衣怒馬少年郎的味道。 吹風機好像更加燙手,簡晚壓著紊亂的呼吸關掉扔一邊。 是人的通病嗎?自從問清他的心意她對他哪兒哪兒都不對勁,會不由自主關注他的細節(jié)舉止,容易害臊,心理上也會過度解讀放大。 “宋堯,我要道歉的內(nèi)容跟今天的事無關?!?/br> 不能再這樣下去,該把事情講明白了。 宋堯掀開眼,眉頭微挑,一副洗耳恭聽的泰然神情。 簡晚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把自己苦苦隱瞞的不孕之癥以及跟宋母簽訂的生子協(xié)議全部坦白,為增加說服力,她把歷年病歷和生子協(xié)議的存放位置都招了。 沈淵對她的喜歡和宋堯對她的喜歡,在簡晚眼里完全是不一樣的色彩。年少時期的感情真摯純粹,像夏天清爽甜美的草莓,而成年人的情感世界更像一片海,海面看似宜人美好,底下暗潮洶涌,復雜多變,摻夾現(xiàn)實的利益得失。 她無法生育,宋家不能無后,基于現(xiàn)實,宋堯放棄她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她諷刺地想,曾經(jīng)見不得光的病到如今竟成為她手中一張牌,果真世事難料。 簡晚像個犯人自首完,好奇地抬頭觀察他表情。 也沒指望他此刻此景就跟她離婚,危機的種子埋下去總要時間發(fā)芽,但他的反應跟她想象中不大一樣,原以為他就算不詰問她,也會面癱沉默,畢竟他一向話少,喜怒不形于色。 沒想到她腦袋被大掌一壓,卷入更深而炙熱的懷抱,耳朵緊貼他胸膛,是他低沉微啞的嗓音,“對不起?!?/br> 宋堯難以解釋自己眼下的心情,手烙在她纖弱的背脊,指關節(jié)用力到突起,是他誤會了,原來妻子不是不愿給他生子,也不是對他全然無心。 這段時間壓在心里的躁悶煙消云散,被另一個自己折騰壞婚姻的心情也拋諸腦后,宋堯用掌心支撐她后腦勺,大口含住暌違已久的軟唇。 ΠΡο①⒏℃ο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