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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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少了四個!大漢不由訕訕地停下了腳步,蒼祁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沒五個人別想放倒他!與其三個人上去挨揍,不如先搶了錢再說反正蒼祁跑不了。想完扭頭就去搶錢。 見追擊的人跑了,杜澤這才送了口氣,這也算是花錢免災(zāi)。 追的人停了下來,蒼祁速度卻不減,又跑出去五個拐彎后他才停了下來。 放下杜澤蒼祁說道:“多少錢,我還你?!?/br> 脫離了危險,杜澤按摩了一下因過分用力而發(fā)酸的腰,還有被蒼祁肩膀擱的生痛的胃,才有心思好好打量這個他曾以為早就魂歸故里的少年。 右臉上從太陽xue開始到臉頰骨上多了一條猙獰的疤,給這正原本還顯稚嫩的臉添了一份肅剎之氣,讓人平白就生出兩分畏懼。 舊傷之上有一道還沁著血珠的新傷,一寸長,與舊疤正好劃出了一個“x”,唇線緊抿,透著一股冷硬。 紫色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里面多了些深沉而復(fù)雜的東西,讓杜澤有些看不明。 他站的筆直,猶如一柄開鋒利劍,挺拔而鋒銳,透著一股令人心生敬意的堅毅。 臭小孩似乎變了! 但不管怎樣,能見到蒼祁還活著,真好! “那些是身外之物,你活著就好?!倍艥擅鎺⑿Φ哪萌^輕錘蒼祁的胸。 “你住哪?”杜澤想起來自己這就有成窮鬼了。 “前面?!鄙n祁指了指弄堂邊的一間舊房子。 “看來我要在你這借宿幾晚了,可以嗎?” 蒼祁點了點頭,看向杜澤的眼光里有著杜澤分辨不清的情緒,但杜澤能從他淡淡的笑意中感受到臭小孩的快樂。 他和自己一樣,覺得能見到對方,真好!這種認(rèn)知讓杜澤心情愉悅。 蒼祁打開大門,一股晦澀難聞的霉味直沖入了杜澤鼻尖。扭頭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杜澤憋了氣邁進(jìn)了小屋。 縱使天色還亮,但房屋間緊窄的距離阻礙了光線的照射,房間里一片昏暗。 蒼祁打開燈,屋子里這才亮堂了起來。十平米的地方擺了張床,一張椅子,地上隨意的擺著兩個盆。房屋泛黃的墻角上布滿了雨天滲水的印漬,有些地方還起了層,幾只蜘蛛在那結(jié)了網(wǎng)。 在燈光下,杜澤能看到細(xì)小的灰塵在漫天飛舞——這里就是蒼祁住的地方! “這是哪里?”杜澤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床板發(fā)出了咯吱一聲,有些不能負(fù)重的味道。 “諸王?!?/br> “……這里有材料市場?” 蒼祁臉上浮出笑意,“沒有,材料市場在諸旺,老城區(qū)西北角。這里是西南角。” 所以他還是被騙了! 杜澤摸了摸口袋里僅有的兩金,還是乖乖沖橙石吧。 賣了橙石后,杜澤上材料市場買回了英甲和融合液,在蒼祁的破爛窩里造起了假。 證件的架構(gòu)很容易仿制,式樣也很簡單,杜澤模仿著那個叫“小白”的波動,迅速的完成了制作,在右下角的編號處,還仿真的寫著8456132516592。 做完證件杜澤將他拿在手里反復(fù)的看著,這玩意和他在制作中心看到的沒有什么不同,不知道這種可以隨意仿冒的東西又什么用。 正看著,蒼祁從他手里將證件抽了出來。 “干嘛?”杜澤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一臉不解的看向蒼祁。 “用假證被發(fā)現(xiàn)會被罰苦役。你要干什么?” 是啊,他要干什么?杜澤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思維誤區(qū),有錢的時候他要假證租房子,現(xiàn)在窮成這樣他要假證有鳥用! “有需要用證件的地方我去?!闭f著蒼祁將假證揣入了自己口袋。 “也行,這種證件有什么用?”杜澤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識別個人印記?!鄙n祁奇怪的看了杜澤一眼,他知道杜澤沒常識,但沒常識到這種地步,還是讓人驚訝。 “怎么識別?” “每人的精神波動都是固定的,很容易識別?!鄙n祁解釋。 他的話給杜澤帶來了太大的沖擊,他扭頭一臉木然的看著坐在自己邊上的蒼祁,那他這種情況算什么? 杜澤的表情立即讓蒼祁意識到了什么,他掏出證件就掃了過去,掃完手一抖,證件差點因此掉落,接著他以同樣木然的表情看向杜澤,這個是什么情況? ☆、第十六章 “每個人的精神波動都是固定的?”杜澤語調(diào)平穩(wěn)的問道。 蒼祁木著張臉看著杜澤。 杜澤扭頭正視前方,視線仿佛穿透那道關(guān)著的門落在了更遠(yuǎn)的地方。 “它”給他的功法絕不是凡物!從投入和產(chǎn)出的角度來看,將來要面對的敵人也不可能是籍籍無名之輩。比起那些站在世界巔峰的人物,他確實確實太弱。 杜澤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眼中露出鋼鐵般堅定的意志,無論敵人是誰,他都會迎難而上,好不容易得來的生命,絕不容許任何人抹殺! 蒼祁順著杜澤的視線看向那雙布滿細(xì)碎傷痕的手,語聲嚴(yán)肅的道:“這事絕不能被人知道!” 杜澤微微點了點頭,他不傻,自然知道自己這種情況這個世界意味著什么。300%的利潤,可以踐踏人間一切法律,他的這部功法又何止是300%的利潤。 “我走了,你呆在屋子里別出去,外面不安全。”蒼祁估摸了下時間,站起來就向外走去,走之前如昨日一樣叮囑道。 杜澤叫住了他,“上哪去?” 蒼祁的步伐停了下來,沒回頭,只淡淡的說道:“打拳?!闭f完開門走了出去。 杜澤看著蒼祁標(biāo)槍般的背影若有所思。 凌晨時分,鑰匙開門的聲音打斷了杜澤的修煉,“回來了?” “嗯。”蒼祁開門走了進(jìn)來,拿起地上的盆走了出去。 兩分鐘后端了盆水進(jìn)來開始洗漱,他脫掉黑色短袖t恤和褲子擦拭起來。 心口和腰間深紫色的拳印引起了杜澤的注意,他凝視著那兩枚一看就是對準(zhǔn)要害打算直取人命的印痕,眉頭緊鎖。 語聲嚴(yán)厲,“蒼祁,你現(xiàn)在都在干什么?” “打拳。”簡潔干脆的回答。 “打什么拳?” 蒼祁沉默了起來,快速的擦洗之后將衣服穿了起來。 “黑拳是不是!為什么?”杜澤豁得站了起來,犀利的目光直視蒼祁的眼睛。 刺得蒼祁扭頭逃避了他的視線,他緊抿著唇,望向墻壁的眼睛里卻露出了復(fù)雜的的神色,似憤怒、似痛苦、似悲涼,似屈辱,看得杜澤心頭一緊,有了一絲不忍。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做出這種不要命的決定?又是什么讓這個少年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在這半個月里,蒼祁到底遇到了什么? 沉默半晌之后,蒼祁最終避著杜澤的視線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那神情像只受傷的小獸,脆弱的讓人生出一絲心痛。 杜澤伸手安慰的摸了摸他干澀刺手的紫發(fā),哪知蒼祁卻是一把摟住他,緊緊地按在懷里,下巴架到了他并不寬厚甚至是單薄的肩上。 杜澤伸手就想推開他,兩滴溫?zé)岬囊后w突如其來的落在了他的肩上,讓他心間一燙,手停了下來,同時也歇了想要推開蒼祁的心思。 誰都有脆弱的時候,在這個夜晚,就讓他做一回抱抱熊安慰安慰這個歷經(jīng)大難、被迫成長的少年吧。 杜澤伸手輕輕拍著少年的背,溫聲安慰,“什么都會過去的,這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活著就是最大的希望。” “什么都沒了?!鄙倌隂]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聲帶哽咽,里面透著說不出的悲愴。 “你還年輕,什么都會有的。”杜澤柔聲道。 “沒有了?!?/br> “傻小子,會有的,以后什么都會有的,也許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遇到一個的姑娘,她聰慧、體貼、溫柔、善良,還很漂亮,你會對他一見鐘情,你們甜蜜的相戀,在眾人祝福下走進(jìn)禮堂,然后,你會有一堆活潑可愛的孩子,你看,這就什么都有了,是不是?” 杜澤的聲音平緩而輕柔,在這個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如一汪清泉滋潤了少年的心田。 蒼祁的下巴依舊架在杜澤那單薄消瘦的肩上,他靜靜地聽著杜澤的細(xì)語,輕輕地嗯了一聲。 也許并不需要以后,這個人他現(xiàn)在就找到了。 他出生在勢力雄厚、根深蒂固的大世家,從他出生那一刻就注定要肩負(fù)的巨大的責(zé)任,為此他不得不耗盡一切時間來準(zhǔn)備,只為了能在他成年那一年為家族贏得比賽,取得最尊榮的地位。 所有人都對他說你一定要贏,家族沒有退路,你只能贏!包括他的父親、母親。 因為他是家族有史以來最杰出的天才,所以贏是他必須背負(fù)的責(zé)任,在他的記憶里,童年沒有歡樂,只有無盡止的學(xué)習(xí)、修煉,還有不停的贏。因為只有他贏了,父親、母親才會對他露出渴望已久的笑容。 他一直生活在必須贏的告誡中,他也將打贏那場比賽作為了自己的人生目標(biāo)。 可是后來,不需要了,什么都沒有了。 是啊,沒有了,哪怕是那種贏了才會出現(xiàn)的笑容都沒有了,什么都沒有了。 可就在他最絕望的時刻,總有一個人會及時的出現(xiàn),會對他純粹的好,會想著法的安慰他,會向沉淪在黑暗中的他伸出溫暖的手,給他光亮,給他目標(biāo),指引他前行。對于這個人,他一點都不想放手。 蒼祁將杜澤摟的更緊了些,眼中露出了堅定的神色,他要把這個人變成自己的。 蒼祁的脆弱只是暫時的,也只在這個于他心中有著特殊地位的少年面前才會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發(fā)泄完心中壓抑已久的悲痛后,他用手指輕擦了下眼睛,放開杜澤。 “以后有什么打算?”杜澤就當(dāng)沒看到那微紅的眼圈。 “賺錢,報仇。”蒼祁的回答擲地有聲。 答完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面值為1的金金塞到杜澤手里,“給?!?/br> “這是干嘛?”杜澤不解的看著手心的里金金。 “賣證件的錢?!鄙n祁解釋道,“別擔(dān)心,渠道很安全。” “……”杜澤面無表情的看著蒼祁,回了他六個小點。 這張假證的材料費300若,制作這個證件用時十分鐘,精神力消耗不到一次,售價一萬若,百分之三千二的利潤!試問,干什么能有百分之三千二的利潤?他以后什么都不用干,只要造假就能富到流油! “假證好賣嗎?” “這就是制作中心流出來的空白件,所以很好賣?!鄙n祁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 “那一個月能流出幾張?” “最多三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