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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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瘋狂憤怒的高喊著要“鋼絲”將蒼祁碎尸萬段,以泄心頭只恨。 “完了?!秉S毛嘆聲,語氣里帶著說不出的遺憾。 這輕嘆的兩字,如炸雷一般穿透鼎沸的人聲落入杜澤的耳中,只瞬間他臉上的血色全部消退,連嘴唇都一片慘白。全身如同墮入了冰窟,冰寒僵硬。 他再也無法承受的閉上了眼睛,滿心絕望。 臭小孩怎么就能這么沒了,怎么可就這么沒了?或者,或者他是不是也可以像自己一樣,在某個不知名的世界好好活著,這一次他再也不用在苦難中掙扎,不用在艱險中求生,可以幸福安寧中平安活著,直到老去。 杜澤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顫抖,眼角有一顆晶瑩的東西滲了出來,他緩緩抬頭,企圖想將它逼回去,他不想哭,一點都不想,他的眼淚會讓小孩走得不安寧,他想讓臭小孩無所眷戀的恣意活在另一個世界。 就在杜澤悲痛都心臟抽搐時,場中突然爆發(fā)出一片驚詫到了極點的呼聲,黃毛也忍不住驚叫,“哇靠,祁哥哪去了?” 杜澤倏地睜開眼睛,無暇管那顆晶瑩的東西,眼睛死死的釘在了看臺上。 原本應該擋在“鋼絲”面前的蒼祁消失不見了,而“鋼絲”已被他自己的精神力刺入了心臟,隨著精神力的消散,鮮血噴薄而出,在半空中形成血雨,灑落擂臺。 他的一雙眼睛瞪得突出了眼眶,滿眼的不敢置信,他是直到刺穿了蒼祁的心臟才情況不對的——那不是刺透心臟的感覺,可等他想要再次控制精神力時卻發(fā)現它失控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帶著加速度的精神力刺穿自己的防御,刺透自己的心臟,死亡就這樣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來臨了。 在意識消散的那一刻,他突然清醒的意識到,蒼祁是后者,是身經百戰(zhàn),死中求生的后者,也是最最可怕的后者! 噴薄的血液刺激了現場的氣氛,沒有人為“鋼絲”的死亡感到可惜,他們只是在驚嘆這場覺得物超所值的驚天大逆轉,簡直是最漂亮的絕殺! “鋼絲”被自己殺了,那么蒼祁在哪? 在經歷了一秒的絕對寧靜后,場中的人像瘋了一樣齊聲狂呼蒼祁的名字,“紫羅剎!紫羅剎!紫羅剎!” 杜澤靜靜的注視著擂臺,那里,蒼祁在一片瘋狂中緩緩出現在了擂臺上空。 場中掌聲擂動,最后一刻的驚險刺激,讓很多人忘記了他們輸錢的事實,努力為蒼祁鼓勵掌來。 蒼祁緩緩的掃視四周,如帝王在掃視他的領地,在這個擂臺上,他是絕對的王者! 他冷漠而極具壓迫力的氣勢彌散在了空中,壓制了全場,這一刻,所有人都要向他臣服。 “紫王!”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而這一聲如燎原烈火迅速的燃燒了全場,是的,再沒有比這個稱號更適合此時的蒼祁,“紫王”,當之無愧的“紫王”! 很快,小小的溪流匯聚成了大海,變成了最整齊的歡呼: “紫王!” “紫王!” “紫王!” 然而,這一切對蒼祁來說與他無關,“紫羅剎”也好、“紫王”也罷,他只想去找他的杜澤。 就在他打算落地退場的時候,眼角掃到了那個他銘刻于心的身影,在白熾燈下,他能清晰的看到那兩道泛著光的淚痕,心臟突如其來的抽了一下。 除了這個人,沒人會為他的死亡悲傷。 杜澤站在高臺看著蒼祁,兩人的目光靜靜相交,這一次被大悲大喜刺激的神經有些抽搐的杜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嘴角帶鉤,兩顆碩大的淚珠卻落了下來——這是喜極而泣! 也是在這目光靜靜相交的一刻,杜澤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蒼祁時的情景,一往無前,百折不撓,現在也許還要加上睥睨蒼生,這是注定要站在眾人之上的雄獅,一切的苦難、悲滄于他不過是通往成功路的必經的磨難。 杜澤低頭一笑,雙手插兜,緩緩向通道走去,也許這就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蒼祁踏下擂臺,直接沖上了通往準備處的通道,他站在通道口一臉笑意的等著那個緩緩走來的身影。 “你哭了。”蒼祁手里握著匕首柄,跟在了杜澤身后。 杜澤回頭睨了他一眼,臭小孩這戳人痛腳的毛病估計是改不了了,“沒有?!?/br> “我看見了?!?/br> “那是抽煙的人太多,眼睛不太舒服。” “就是!” 杜澤快步往蒼祁的準備室走去,跟個正處于中二年紀的少年計較實在傷不起。 但不可否認,兩人之間有些什么東西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就在杜澤和蒼祁“相談正歡”的時候,普舒萊士的首相府里,一位身材高瘦,一臉精明相的中年人匆匆敲開了書房的門。 門內一張長三米,寬兩米的書桌后一個和蒼祁有兩分相似的黑發(fā)男人正在奮筆書寫著什么,邊上兩個和杜澤年紀相仿、長相相似的少年正在一旁整理著桌上的文書。 男人見中年人走進來,不由停下了筆,抬頭,“什么事?”神情間頗為威嚴,令人下意識的就想低頭伏小。 兩個少年也停下手里的工作,面露疑惑的看著這位匆忙而來管家。 吳管家在多重注視下,不由低下了頭,額上冒出冷汗。在男人的那智珠在握的眼神下,他有些后悔自己沖動,這種事在首相面前那真是小事,可恨自己一時激動,失了分寸。 伸手抹了把額上的冷汗,他又不得不如實道:“那個小雜種剛才打贏了戰(zhàn)匠二階,被稱為‘紫王’?!?/br> 首相面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繼續(xù)手里的工作。 吳管家額上的汗冒得更多了,他已經感到了自己屁股底下的位子在搖搖欲墜。 一旁整理文書的少年卻是臉色平淡地開口了,“吳管家,以后做事前要先動動腦子。” “是,大少爺教訓的是?!眳枪芗疫B忙謙卑的躬身低頭,緊張地連額角的汗都不敢擦一下。 另一位少年繼續(xù)整理的著文書,鼻子里不屑的嗤了一聲,“‘紫王’,也配!” 年長的少年看著弟弟,露出溫和的神色,“小瑾別生氣,不過是在三教九流里隨便叫叫,咱家下仆里不也有個叫‘狗王’嘛?” “不過一條喪家犬,叫‘狗王’都是抬舉他。” 吳管家見狀,躬身退出書房,帶上了門,這才站直身體長出一口氣。他的位置是保住了。 真要因為那小雜種的事丟了自己的位子,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單膝跪地,向首座上的男子匯報著蒼祁的戰(zhàn)績。 男子的身影沒在黑影中,只有一只白皙而纖長的手在光亮處一下、一下地點著扶手,尾指上一枚墨綠色的戒指泛著令人膽顫的寒光。 跪地的男子在匯報結束后,恭敬的低頭等待指示。 寂靜的空間里,只剩下“篤、篤”聲,讓人的心跳忍不住隨著這個音節(jié)而起伏。 在經歷了一炷香的寂靜后,男子用透著讓人舒爽的寧靜聲音道:“特級抹殺,離開華蘇就立即執(zhí)行?!?/br> 跪地的男子身形一僵,又立刻恭敬的道:“是!” 這兩地發(fā)生的事,蒼祁一無所知,就算知道也不能再撼動他的心神絲毫,現在他正喜滋滋的帶著他的杜澤上安全區(qū)參觀。 今天的安全區(qū)出奇的冷落,通常比賽結束的時候都會有很多拳手在這里定制或維修器正是熱鬧的時候,今天安全區(qū)里卻只有三三兩兩小貓幾只。 蒼祁帶著杜澤上了安全區(qū)管理處,正百無聊賴打著哈欠的板寸頭青年,見到蒼祁立即挺身立正,頭一低,恭敬的叫道:“祁哥。” 杜澤嘴角一抽,正仗勢怎么就跟黑社會大哥出巡似的。 “我要個攤位?!?/br> “是,是?!鼻嗄炅⒓捶隽藬偽粓D,指了個市口最好的地方,“這個,祁哥您看滿意嗎?” “可以?!?/br> 決定晚上要去擺攤之后,杜澤白天就上了位于老城區(qū)西北角的材料市場。 材料市場幾乎覆蓋了整個諸旺,在還沒有正式進材料市場之前,已經有人在入口處擺著攤叫賣著杜澤完全看不明白的東西。 在市場外擺攤的人一般賣的都是他們自己采集的材料,如果你識貨,在這里淘到好東西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這個概率大概等同于在地攤上花一塊錢買個銅錢準備回家墊桌腳,結果一看發(fā)現是天德重寶。 杜澤完全不識貨,自然不會在小攤上碰運氣,有那錢不如多買點融合液和英甲。 就在杜澤左穿右繞準備進市場的時候,腦中那個冰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等等!】 ☆、第十九章 杜澤步伐一頓,停了下來,【什么事?】 【左手攤位上那塊長綠毛的石頭?!坷淅涞穆曇?。 【有什么用?】杜澤彎腰在小攤上看了起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杜澤對這位最近的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有些習慣了,在等了半分鐘沒有答案之后,他淡定的將手伸向了綠毛石頭。 石頭成山峰型,高約十公分,底部寬約八公分。杜澤拿在手里掂了一下,挺沉,有起碼有三公斤。 “這個怎么賣?” “3金?!鳖^上扎著灰毛巾的攤主沙啞著嗓子,比劃出三根手指。 手指指節(jié)寬大,皮膚粗糙黑黃,指甲縫里還帶著新鮮的泥土。 “300若?!倍艥蛇€了他三根手指,“我回家洗洗當個鎮(zhèn)紙,形狀不錯?!?/br> 攤主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要誠心要,給1金拿走。” 杜澤眉頭一皺,“就300若!” 他仔細地翻看著綠毛石頭,見石頭上沾著的泥土已干裂崩落,又接著道:“你這市口最接近市場,每個進市場的都能看到這塊石頭,這真要是個好東西能留到現在?” 這話說的攤主不由有些猶豫,從山里刨出來的好材料確實銷路很好,哪怕比市場里貴一些都會一搶而空。這塊石頭放在攤上有一個星期了,但沒一個神師打聽過它的情況,似乎真不是什么好材料。 “要不這樣,你搭上這個,我給你1金?!倍艥扇魺o其事的順手拿了個看起來很像千年人參的材料,頭頂的花已開敗,表皮也有些干癟,看得出出土有一段日子了。 攤主聞言一把從杜澤手里搶過“人參”,像被搶走似的緊緊握在手里,“這個一百金,少一分不賣。那個,”指了指杜澤手里的石頭,“300若拿走,愛要不要?!?/br> 杜澤面無表情的看著攤主,“你知道那是什么?” 攤主滿是皺褶的黑黃臉上閃出一絲不屑,“你當我傻,這要不是好東西你能出1金?你們那種買個便宜貨搭個好東西的手段我見多了!這個一百金,少一分不賣!” 杜澤扔下三枚面值100的若金轉身就走,一副詭計被戳穿的不忿。 買到了綠毛石頭杜澤沒顯得多高興,因為他不知道這塊石頭到底有什么用。這個世界有書店,但不出售和神師技藝相關的書。 即使有介紹材料的書,一般都是這么寫的:英甲——礦石類材料,用于制作器、具,普舒萊士最大的英甲礦位于東北三山市,該英甲礦儲礦量豐富,可再開采一千年。 這種書看和不看對杜澤來說真的區(qū)別不大,還不如蒼祁給他的筆記上寫的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