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一:狙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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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涯馬不停蹄的四處奔走,而與之相比之下的姬子鳴可謂安逸許多,是一直待在一處。 “殿下。外面……” “趕走?!?/br> 李通點點頭:“諾?!?/br> 這已經(jīng)是這兩天來的第七隊人馬了,自從和月無涯一戰(zhàn)之后,那月夜之中亮眼的龍影和高昂的龍吟,就已經(jīng)暴露這個城外的小裁衣鋪中有位先天高手。 自然讓城池遠近之中的幫派都來人想要打探一二。若是這高手想要創(chuàng)立宗門,他們這些人自然會蜂擁而至的附庸而上,畢竟這是位先天高人。能傍上先天境的高手,是這些小幫小派最大的期望。 但漸漸地,不管是誰來都被趕走,可是這些武人也不敢放肆,畢竟那手段,絕對是先天高手無誤。自從靈朝劍宗之戰(zhàn)起,先天高手頻頻入世出手,自然讓江湖整體的眼界提高了一個大的檔次。他們絕對不會看錯,那是一個真正的先天人。 鶯煞腹部傷口逐漸愈合,倒不是八品神通的問題,因為鶯煞真元封鎖之下,分魂化身之后直接陷入傷魂之舉,還是姬子鳴日夜輸送真元才緩和的傷勢。但是命魂受損,整個丹田自然沉寂下來,姬子鳴也不會細細查探,自然發(fā)現(xiàn)不了鶯煞體內(nèi)暗藏蓬勃真元。 “兩天了,還沒醒。怎么回事……”姬子鳴雙手捂著眼睛揉搓,心中煩悶:“不能再拖了,觀兵臺要來人了。”最大程度的緩和之后,姬子鳴也只能顧全現(xiàn)實。 “李通?!?/br> 門外守護的李通立馬進屋半跪在地:“下官在?!?/br> “背好車馬,前往景遼道,與我皇兄匯合?!?/br> 李通聽后立馬大喜,畢竟現(xiàn)在齊霧道根本不是大靈的管轄范圍。乾朝顧忌靈朝余部實力,所以有三道未敢派兵放官,但這三道并不包括齊霧道。而李通已經(jīng)把所有機密全都銷毀,聯(lián)系也都轉(zhuǎn)移,只待姬子鳴一聲令下,便是起身就走,絕不拖沓。 寬大的四轂馬車,馬車之內(nèi)一層層的絲織被褥上,是昏迷不醒的鶯煞,而馬車內(nèi)坐著的姬子鳴暗自運功,若非久有沉疾,先后使出豁命秘法,又被那天府的旅人重傷,自己絕對可以留下那月無涯,知道更多關(guān)于鶯煞的事情。 “月無涯,儒生嗎?完全沒見過,但是那些武學,隱隱和步千懷有關(guān),莫不是……天府?”說著又看向昏迷的鶯煞:“又與你有何關(guān)系呢?” 一路之上,順風順水,而觀兵臺不是傻子,那道龍威十分明顯,絕對不是江河幫那種水龍,而是蘊含一朝精華的真龍。自然,觀兵臺和靈朝沒有仇怨,也犯不上犧牲人手去攔截,所以簡直就是磨洋工,那馬車都已經(jīng)走了三天,觀兵臺才派人調(diào)查一二,就連調(diào)查,也是倉促勉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觀兵臺并不想惹是生非,是那種兩邊都不得罪的作風,但也符合了大多數(shù)宗門的做法。哪怕是十二幫派之中實力頂尖的觀兵臺,也不敢趟這趟渾水。 雖說靈朝頂尖勢力被劍宗橫掃,但是因此劍宗也是元氣大傷。而且曾經(jīng)的靈朝丞相大儒吾未聞可還在儒門,誰知道他的想法?若是真的惹來儒門窺視,那可事**煩。不同于道門的修生養(yǎng)息,惹了儒門一個,就是捅了整個儒門,天下儒生,口誅筆伐,人言可畏,拔劍相向亦是常事,這不得不讓這些游離劍宗之外的宗門謹慎。 李通拉開馬車間的簾子道:“殿下,再往前二十里路,就要出齊霧道了,馬上就是我大靈掌控的景遼道了?!?/br> 姬子鳴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舒服,因為一年之前,中原全都是靈朝的天下,而如今,卻只能收縮實力,龜縮東南三道之內(nèi)不敢現(xiàn)身,何其悲哀。 “不過殿下,拉車的兩匹馬其中一匹的馬蹄鐵掉了一個,松動一個,是否先休整再行上路?” 姬子鳴感受一路略有顛簸,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的鶯煞點點頭:“也好,就當是適當歇息?!?/br> 李通告退一聲,便停了車下車更換。即便是文職的繡衣使,這種本領(lǐng)也是信手捏來,簡單的很。 約莫一刻,李通便手腳麻利的完成了更換,隨后準備啟程。而一道冷眸則是緊緊注視著將要啟動的馬車。就在馬車剛剛行走幾步,準備加速的時候,一聲繃弦之聲響起,一道鋒銳利線橫系在道路兩側(cè)的樹上。兩匹馬同時一斜身,馬血飛灑半空,甚至連利線隔斷了兩匹馬的前腿這般疼痛都沒反應過來哀嚎的時候,萬箭齊發(fā)之景朝著這富麗堂皇的馬車襲來。 一股真元揮散開來,罩住整個馬車,那箭矢也是紛紛被真元阻擋,在半空便墜落至地。而那李通早就一臉煞白,進了車廂。 “殿下,咱們受埋伏了!” 而本就前有沉疾,后受天府重創(chuàng),實力還未恢復巔峰,而且誰知道這箭矢有多少,外面又是什么勢力的人。 兩手撐著,真元向外擴散,阻擋一切箭矢,姬子鳴面色沉重,因為外面有很明顯的強大氣息,同為先天御氣的高手。 “如此行事,定然不是劍宗。而且,有股讓我熟悉的感覺?!?/br> 車窗外一道嫣紅奪人眼球,朱刀刀氣隔著十丈豎劈而來,直奔車廂。 長戟已經(jīng)丟失,只留下玄級的泯王劍,姬子鳴直接抽出寶劍,龍影一瞬即逝。 兩招對立,卻是毫無響動,隨后窗外人影輕咦一聲,而后好像想明白什么,大笑道,揮手擺停了弓弩手:“看來劍宗那便的傳聞至少有一些屬實的,二皇子殿下有場惡戰(zhàn),就連兵刃都都丟了?!?/br> 姬子鳴在馬車內(nèi)看不見來人相貌,卻是這武學好像在哪里交過手,隨后恍然大悟:“是追命司的府司吧?好像叫,李清華?” 馬車外赫然是上百追命司使圍住馬車十丈之外,人人手持連弩,而最邊上的正是追命司的一地府司,李清華。 “殿下能記得下官,當真是殊榮。幾年前未把殿下待會我大乾療養(yǎng),如今再觀殿下身體日漸蕭條,下官著實不忍。我大乾乃是天府上國,自然是優(yōu)待前朝皇脈,所以還請殿下乖乖隨下官回去?!?/br> 謹慎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鶯煞和那武力值可以無視的李通,姬子鳴開口道:“當年狙擊本王,又襲殺聶鷹聶千戶,后來被我傷至重創(chuàng),李府司如今身體安好?” 朱刀在手中輕輕轉(zhuǎn)了一個角度,發(fā)出一聲刀鳴:“勞殿下掛心,小傷而已。所以……” 嗓音嘶啞,刀泛血色:“請殿下移駕!” 姬子鳴反手就把泯王劍豎直插在車廂正中間,兩手掐起道訣,默念道咒。 心知不能再等,如此機遇,李清華心知失不再來。天時地利人和都在追命司一方,若是錯過,等他回到了東南三道,就不好下手了。 “朱紅一瞥蕩天山!” 道咒附加劍身,姬子鳴一抬手,泯王劍飛馳而出,直奔車窗,右手順其自然的握在劍柄之上,劍尖點在刀影最薄弱之處。這一擊血色刀氣,竟然絲毫沒有半分威力。 沒占到好處的李清華不愿意處處受人,直接退后幾丈遠,落在地上。 “看來殿下實力不足,當年以一敵二,仍占上風,如今卻是連我都拿不下,看來天要絕你靈朝了?!?/br> 隨著收劍入鞘,布簾垂下,姬子鳴在車廂中淡然說道:“但本王看得出,你實力大跌。看來幾年前狙殺本王這一步,讓你損功良多?!?/br> 李清華砸了咂嘴,搖搖頭。朱刀之上蔓延死亡氣息,瞬間籠罩整架馬車。 “殺了殿下也可以得到嘉獎,足夠本司晉升明神!所以,得罪了!” 得罪二字一出,再現(xiàn)生死一刀,正是昔日一刀斃命聶鷹千戶的絕學。 姬子鳴首動身形,周身金龍仰頭,口吐華光溢彩。但仍然受到這一刀沖擊,整架馬車頓時四分五裂。 木屑碎片落下,一塊絲綢門簾從兩人之間落下,隔絕了兩人視線。 但當門簾從空中落下之后,驚見兩人一刀一劍相互抵持,真元較勁。 朱刀發(fā)出嘶啞悲鳴之聲,李清華的虎口已經(jīng)泛白,又泛紅。整個面目都是青筋顯露不過仍然咬著牙:“殿下依舊……好……本事!” 而一縷汗水從姬子鳴眼角劃過,這一戰(zhàn),麻煩得很。若非根基受損嚴重,姬子鳴斷然不怕這一個追命司的府司追殺。 “呵……我道是……殿下……不踏凡塵……原來,原來是……金屋藏嬌?。 ?/br> 姬子鳴完全注意到了李清華狠辣的眼神,兩人不約而同的力道又壓上一點。 “車馬處!……放箭!” 上百名追命司使收到命令,直接拉弓上箭,奔向那手足無措的李通和昏迷不醒的鶯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