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明明是我先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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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間素雅的亭臺,劉傾雨看這旁邊引流的溪水若久,但卻一直都是愁眉苦臉。 旁邊的女婢看不下去了,輕輕搖了搖劉傾雨:“小姐。” 下人自然不敢妄動,但如此行為,劉傾雨也只是輕輕推開女婢的手,足可見這女婢和劉傾雨的關(guān)系不錯。 “小姐勿慮,聽聞那只是一個武人,就和當(dāng)年泯王殿下闖蕩江湖之時認(rèn)識的武人差不多,最多不過是過命的交情,小姐不用怕泯王變心移情?!?/br> “變心?”說道此處,劉傾雨更加傷心了,扶著亭臺的立柱,梨花帶雨。 “殿下就沒變過心吶!及笄之年有幸一見當(dāng)年圣皇陛下,便承蒙皇家垂青,許配給殿下。結(jié)果,結(jié)果如今我都已經(jīng)花信年華,九年過去了!殿下從未與家父討論過婚事!從未!” “小姐……”那女婢也是慌了神,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此,最多也只是見到夜晚獨(dú)坐空窗前唉聲嘆氣,那里有過如此行徑? 自顧自的又說到:“雖然臉色蒼白,氣息微弱,但是面容卻是做不得假。那女子色既傾國,思乃入神。我……萬萬比不得?!鄙钗豢跉?,撫了撫胸口:“若再過幾年,我人老珠黃之時,就真的無力回天了。” 女婢咬咬牙,看左右無人,便附在劉傾雨耳邊說著什么。劉傾雨起初收了聲,淚眼汪汪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那女婢,隨后好似下了什么狠心,點(diǎn)點(diǎn)頭。 而看著床上休憩的鶯煞,姬子鳴只是唉聲嘆息,卻是絲毫沒有辦法減輕她的病患。 ……………… “師尊,這樣真的好嗎?” 侯府之內(nèi),只留下了沐仇在側(cè),就連孟昌都派出去執(zhí)行巡邏勘察。月無涯一身儒生衣衫坐在桌案前,放下毛筆,眼前的紙張還散發(fā)著墨香。 “恩,把煙雨叫過來吧。行蹤既然暴露,在那里也不安全,他們也不會再查到什么有大用處的信息。正好你師兄弟也沒見過面。雖然你是師兄,但他年長你幾歲,做事更是滴水不漏,你可要好生學(xué)習(xí)?!?/br> 雖然是自己沒見過面的師弟,但沐仇也已經(jīng)把他和自己比較起來了。和當(dāng)時從沐家出來不同,早已經(jīng)沒了身上的稚嫩,倔強(qiáng)也慢慢收斂,隨著接手的事情日益增多,沐仇也逐漸培養(yǎng)出了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是,雖然小了幾歲,但既然是師兄,我便會拿出師兄的樣子,不會讓師尊看笑話的?!?/br> “有這個覺悟就好,你也剛剛到達(dá)洗髓境界,實(shí)力不穩(wěn),也沒有交手經(jīng)驗(yàn),不如你師弟,不必急躁,這幾天找?guī)讉€飛羽衛(wèi)當(dāng)你的陪練,磨一磨劍。” 光陰如梭,十天轉(zhuǎn)瞬即逝,而孟煙雨,也踏上了樂浪道,看到了從未見過的侯府。 夜晚的月光照耀在孟煙雨一身衣袍之上,只露出半張臉看了看那天上皎月。 隨后一旁的葉菲道:“走吧,二少主,公子等了不少時日了。” 推開門扉,葉菲直接帶著孟煙雨走到了一間小屋子前,隨后輕輕叩門。 “公子,二少主回來了?!?/br> 無風(fēng)自開,入眼的,便是陰暗昏黃的燈光下,坐在躺椅上的月無涯,以及一旁腰間佩劍的沐仇。 躬身行禮:“拜見師尊?!?/br> “就不介紹了,你們兩個也見過彼此畫像,讓為師看看,你們兩人的武藝是否精進(jìn)了吧。” 話語間,屋內(nèi)枝葉繁茂,藤蔓交織,嬌花四起。 葉菲也退后到月無涯身后,因?yàn)樗蚕胫?,步千懷手下的兩個弟子,如今誰更勝一籌。 躬身的孟煙雨沒有起身,而是頭微微往上頭,余光瞄到了沐仇:“師兄,請了!” 沐仇也是躬身行禮:“指教!” 聲甫落,便是孟煙雨直接扯開身上黑袍,衣袍呼風(fēng)之聲,便是拔劍出鞘的劍鳴。緊接著,在昏暗的燈光下映出的是一抹綠,正是步千懷當(dāng)時贈予孟煙雨的玄蔭劍。 回應(yīng)的,是一抹白,秋遺劍,沐仇之佩劍。 清脆回響,蕩出一圈圈波紋在屋內(nèi)回蕩。 兩人皆是試探,只要兩劍一碰便立馬收劍,因?yàn)閮扇擞玫亩际峭环N劍法,這新月劍法就是柔,粘。若是貿(mào)然進(jìn)攻,定然會落了下成。 招來式往四十招,劍刃交擊之聲卻是越來越輕,好似劍上有一層真元一般,只要快要接觸,便會移開。 沐仇盯著眼前的那抹綠,腳步有些浮躁:‘為什么!明明是我先來的!拜師也好!學(xué)劍也好!為什么他會這么熟練!’ 孟煙雨的玄蔭劍依舊沉穩(wěn),但也是分了心:‘這劍法師兄你為什么這么熟練??!你到底練了多久啊!我年齡更大,明明是我先,是我先習(xí)武才對??!’ 不同的心思,相同的劍法,在這花開滿屋之地,上演一幕劍斗。 兩人交手,而月無涯則是問道:“看我兩個徒兒,誰更勝一籌?” 葉菲心知自家公子心性,但是月無涯卻是身外化身,偏向如何并不知曉。若是步千懷,定然是老實(shí)回答,并且抬一抬沐仇,因?yàn)殂宄鹗菑男「酱蟮摹5窃聼o涯的脾氣秉性? “公子,大少主步伐略有偏頗,勝在手上劍法純熟。二少主劍法頗為生澀,勝在實(shí)力略高一籌。” 挑了挑眉,出乎意料的看著葉菲:“說的倒是簡潔,公正?!?/br> “是,公子當(dāng)面,姑娘不敢妄自菲薄,亦不敢作假?!?/br> 周圍花開艷艷,新花綻放,舊花飄飛,本就艷美的房間,更添了些許詩情畫意。 “萬花飄飛,劍者舞劍,多么有美感的畫面?!?/br> 月無涯自顧自的說著,而兩個徒弟都不甘于人后。雙劍交擊的聲音也不自覺的重了一些。 “月舞藏鋒!”沐仇年齡更小,雖然經(jīng)歷過江湖事,但大多都是跟著步千懷,所以閱歷豐富,自身判斷能力卻是不夠。在這般勢均力敵之下,率先出手破招。 修習(xí)同樣的劍法,又讓他二人比劍,自然不能亂用兵甲武經(jīng)的武學(xué),孟煙雨也看得出這一招看似攻,實(shí)乃攻防兼?zhèn)洌羰琴Q(mào)然擋招,怕是要被纏進(jìn)對方劍影之中無法自拔。 低聲一喝,左手摸到腰間綠色劍鞘,用劍鞘往前一打:“天月華!” “師弟!”劍鋒只是輕點(diǎn)劍鞘,便如同泥鰍一般劃了過去:“天真了!” 這一招月舞藏鋒乃是新月劍法的最后幾招,雖然精妙,但是頗為麻煩,除非是境界實(shí)力相差不大,否則這般劍法根本無法取得什么好成績。而這劍法如今用出,更是料敵先機(jī),讓孟煙雨退后四步,背后直接抵到了門框。 左手劍鞘向后反手一壓,右手玄蔭劍,勉強(qiáng)擋住秋遺劍,卻是再無退路。 忽的,一道藤蔓立在兩人眼前。兩人同時收手,互相抱拳。 “承讓了?!?/br> “師兄劍法純熟,是師弟獻(xiàn)丑了?!?/br> 月無涯的感情和步千懷有些差別,畢竟不是同一魂。而孟煙雨只是用了新月劍法,他還有自己命魂之身傳授的兩冊兵甲武經(jīng),若是底牌全出,沐仇敵不過三十招便會戰(zhàn)敗。而他也想起來,當(dāng)時系統(tǒng)的師徒資料,沐仇的悟性很高,而孟煙雨則是勝在資質(zhì)。這一場比武,便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