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書迷正在閱讀:下定決心要孝敬爸爸的好女兒、監(jiān)獄歸來當(dāng)奶爸、X樂園、海王只想當(dāng)咸魚、神醫(yī)丑妃:王爺惹不起、艷遇、全員禽獸(NPH)、我太幸運了怎么辦、倒計時自白書、惡性之野
殷商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我記得你已經(jīng)很久沒住這了,怎么突然搬回來?” 蕭媽從廚房端了營養(yǎng)師剛熬好的一小碗山藥養(yǎng)胃粥和一杯溫牛奶出來,常深抬頭看見,隨口對她吩咐了句:“把藥帶上去看著她吃?!?/br> 殷商在他話音剛落,立即轉(zhuǎn)過頭。 蕭媽怯怯地看了一眼殷商,匆忙點頭:“好的?!?/br> “誰吃?”殷商看著常深質(zhì)問。 常深勾唇笑了一下,朝他做了一個口型:宛宛。 殷商眼睛瞬時瞪大,攥著輪椅扶手的雙手用力得爆出青筋,身體往前傾去,重心不穩(wěn)嚯地一下輪椅掀翻,他整個人狼狽地摔在地上,激動地朝常深的方向挪過去。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殷商死沉的眼里迸發(fā)出劇烈的光。他想靠近常深,想讓他再重復(fù)一次。 常深紋絲不動,低頭看著頗顯狼狽的男人,手指放在薄唇上,“小聲點,待會兒吵到她了?!?/br> “帶我去見她,讓我去見她!!”殷商拖著腿,低微狼狽,一張面頰深凹的臉卻又欣喜瘋狂,心臟的劇烈跳動,血液的急劇跳動讓他快要發(fā)瘋發(fā)狂。 他雙手撐著地板轉(zhuǎn)過身體,朝著樓梯口的方向爬去,明明樓梯旁就有電梯,但他完全看不到。 常深嗓音冷淡:“你想見她,但她未必想見你。” 殷商guntang的胸膛涼了一下,“你說什么?” “她不想見你?!?/br> “為什么?”他不明白。 “你不知道?”常深冷諷,“她不喜歡一個臟了的男人?!?/br> “我可以解釋!”殷商迫不及待地說,“真的,我向她解釋!我沒有喜歡別人,沒有跟其他女人上床,我一直愛她,我愛她!??!” 殷商的聲音接近歇斯底里,他滾過去,攥著常深的褲腳,一身的高傲和理智在此時全化成了灰,他只想見她,見他的乖乖寶貝! “你讓我見她,讓我跟她解釋,求你!常深我求求你!” 常深低頭看了他一眼,眼神涼薄,緩緩道:“你這樣會嚇到她的。” 殷商攥著他褲腳的手頓了一下,無力滑落。對啊,他這樣子會嚇到她的。他雙腿僵直無法站立,甚至動彈都困難。精神失常,面容憔悴發(fā)白,不人不鬼。 她看到他這樣會怎么想?會不會不喜歡他了? 他不能嚇到她,不能嚇到他的乖乖寶貝。他要變好,變回以前的樣子,這樣她就愿意見他了。她會像以前那樣黏他,會甜甜叫他哥哥,會像喜歡常深一樣喜歡他! 殷商自己安慰自己,人生一瞬間好像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但他實在想她想得太狠了,“能讓我看她一眼嗎?就一眼,我不會讓她發(fā)現(xiàn)我的,我只是想看看她,親眼看看她?!?/br> 他瘋了,只有她能治好他。沒有她真的會死,他會死! “你回去吧?!?/br> …… 臥室是隔音的,樓下的談話宛宛一句也沒聽到。她起床洗漱完,慢吞吞喝了蕭媽送上來的小粥和牛奶,常深就從樓下上來陪她了。 她一句話都沒問,只是開著的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有人離開了這里。 常深看到喝空了的碗和杯子,滿意地表揚了她,順便把她壓在沙發(fā)上深吻了一陣。對于剛才的不速之客,他一個字都沒在她面前提。 “感覺怎么樣,呼吸還難受嗎?”常深碰了碰她的胸口。 “比之前好多了?!?/br> “那改天哥哥帶你去醫(yī)院復(fù)查一下?!?/br> “嗯?!?/br> 改天也沒多久,常深第二天就帶她去了醫(yī)院。醫(yī)生說大體情況有所好轉(zhuǎn),但春季多雨潮濕,天氣乍暖還寒,容易感冒,叮囑千萬別生病發(fā)燒,不然會對肺部造成負擔(dān)。 常深摸摸她的腦袋應(yīng)下醫(yī)生的一長串嘮叨。 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他用風(fēng)衣?lián)еt(yī)院門口行人不多,大部分行色匆匆。常深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女孩,臉蛋白白的,雖然不紅潤,但沒有以前那么蠟黃了。就是嘴唇缺少了點血色。 常深看不順眼,拉起寬大的風(fēng)衣?lián)踝∷哪?,低下頭在她唇上啄舔,宛宛被迫仰起頭承受他突如其來的吻。 和之前的吻不同,常深專吻她的唇,沒一會兒蒼白的唇便變得紅潤,小嘴微張,細細喘氣。常深沒忍住,又低頭繼續(xù)吻,身后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阿深?” 這熟悉的聲音讓宛宛瑟縮了一下,連常深也皺了一下眉。 他將宛宛摁進懷里,抬眼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殷麗媛挎著常父的胳膊站在醫(yī)院出口的玻璃門邊,皺著眉頭看著常深,幾秒后,視線又轉(zhuǎn)到了常深護在懷里看不清臉蛋的女孩身上。 “你怎么在這里?”她問。 常深明顯感覺到宛宛拽著他襯衫的手緊了一些,“來看病。” “你生病了?” “不,是她?!背I畹皖^,大掌撫了一下女孩的側(cè)臉以示安慰。 殷麗媛說第一句話時就想問了,她兒子和一個女孩光天化日之下站在醫(yī)院側(cè)門親吻,就算這個女孩是常深的女朋友,但以常深的身份,這種做法也非常不妥。 因此,在沒有看清這個女孩的臉時,殷麗媛已經(jīng)對她有了幾分反感,“她是誰?” 常深沒回答,低頭對女孩輕聲說:“乖,別怕,哥哥在呢?!?/br> 掩蓋住女孩的風(fēng)衣外套被拿下來,女孩怯怯的臉露出,大大的眼睛卻看著他們,細聲細語地叫了聲:“爸爸mama?!?/br> 宛宛喊完,身體貼著常深,摟著他腰的一雙小手有些發(fā)抖,“哥哥。” 殷麗媛和常父看著面前女孩熟悉的臉,恍若隔世般,有一種巨大的荒謬感,震驚得讓他們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這是他們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三年的女兒! “宛宛???!”殷麗媛首先叫了出聲,聲音變調(diào)得仿佛不是自己的,“你是宛宛?!” “真的是宛宛嗎……”常父不敢認,但自己的女兒哪會認不出來,看到她臉的那一刻答案就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殷麗媛松開常父的手,踩著中跟鞋腳步凌亂地走上來,伸出手就要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