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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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路文良…… 她低頭斂眉,面上浮起一抹笑。 自己的兒子,她還能對付不了嗎? 30第三十章 唐開瀚一早起來就忙的焦頭爛額,這幾天股市逐漸動蕩起來,好幾只黑馬好像磕了藥似地瘋狂亂竄,華爾街那邊一派欣欣向榮,仿佛這商業(yè)區(qū)難得的一次波瀾壯闊的牛市就要到來,但隱約的,唐父覺察到了某些不安,這想法與唐開瀚不謀而合,總覺得這天上掉下來的餡兒餅背后,隱藏著的就是暴風雨前看不出破綻的寧靜。 加上漢樓在華中區(qū)域內(nèi)的勢力回攏,帶動了幾個死而不僵的小幫派造反,這幾天別的地區(qū)分公司或多或少碰上些小麻煩,雖然不足為慮,但還是挺讓人惱火的。 唐瑞安在海川住了這些天,有時也跟著唐開瀚處理一些事情學(xué)學(xué)東西,這孩子注定了日后要接唐父的白班,香港的公司早晚有一天要靠他經(jīng)營,唐開瀚負責的內(nèi)陸地下勢力逐漸洗白到臺面上后,還要靠著兄弟倆互相扶持。 也正是因為此,唐父想來想去,萌生了讓唐瑞安轉(zhuǎn)到海川來讀書的想法。 海川市第一中學(xué)的師資力量可謂是華南地區(qū)數(shù)得上號的雄厚了,自古以來,束海就是教育大省,在民國時期,多少新興的校園培養(yǎng)出優(yōu)秀的人才投身戰(zhàn)爭,海川市第一中學(xué)的前身,也未嘗不如這些學(xué)校偉大,經(jīng)歷戰(zhàn)火的洗禮,海川的人們更加懂得知識的可貴,也情愿在這方面投注更多的籌碼,這種優(yōu)良的教學(xué)條件比起唐瑞安現(xiàn)今就讀的學(xué)校各有千秋,但因為唐開瀚在本市坐鎮(zhèn),在本市讀書還能夠兼顧增加兄弟感情,并且讓唐瑞安能時刻跟著兄長了解黑暗力量,兩相權(quán)衡,唐開瀚和父親達成了共識。 也就是說,現(xiàn)在除了令人煩惱的公事外,唐開瀚必須兼顧看管自己滿腦子塞滿了拍拖的弟弟。 周一從四川出差回來,第二天就要馬不停蹄的趕到公司。 剛一進門,久等的助理已經(jīng)在電梯口迎接他,看到他過后先是問好,隨后一冊一冊的歷數(shù)著自己抱在懷里的文件夾。 西建幫名下的一家老虎機場被警察端了,陳榮西手上的第一員大將親自跑了一趟,花一萬塊壓下了這件事情;陳榮西的女兒陳秋實表白被拒,找人打了對方一頓,巧的是被打的男孩家里也小有實力,政府方面目前似乎和西建幫達成了什么共識,另一方面…… 小助理鄭重的皺著眉頭:“很奇怪,前段時間鄭潘云忽然……連續(xù)三天緊張的更換居住地點,后來他住在我們酒店高級套間,現(xiàn)在也沒有退,一直都沒有回家,前天,他把和路先生起過矛盾的那個劉長風給降職了,他自己的私人賬戶上多了三十萬,其中有二十萬,是劉長風女朋友的父親那家水產(chǎn)公司走的公帳。另外,唐總您還記得嗎,劉長風的那個女朋友,就是路先生的親jiejie,父母離婚后,他們才分開的?!?/br> 媽呀,助理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心里哀嚎,這是什么混亂的關(guān)系啊!他背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搞明白過來! 唐開瀚腳步一頓:“劉長風?”他瞬間皺起眉頭回首盯著助理,“路先生的房子過戶了沒?我記得我說過讓你幫忙,你忘記了?” “沒有沒有!”助理連忙擦汗,“我出面去辦的時候,房子已經(jīng)過戶到路先生的名下了?!?/br> 唐開瀚頓時沉默了,擰著臉迅速的走了幾步,又忽然伸出一只手:“東西給我,你不要跟著了?!?/br> 小助理愣了一下,殷勤的把資料遞到他手上,眼看人走了。 唐開瀚腳下生風,片刻回到辦公室將門反鎖,然后把自己丟到沙發(fā)里翻開那一堆資料,挑出有關(guān)路文良的,俯首細細看了起來。 “連續(xù)三天……七號開始,這中間出了什么差錯……”他猛然一驚,七號?他可不就是三號載路文良去臨市投遞的嗎,算上郵局的快遞,四天,恰好是信件送到的時間! 鄭潘云的反常一定和那些信有什么關(guān)系,更何況,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和路文良起爭執(zhí)的劉長風就遭受了狠狠的打擊,這里面絕對不僅僅是巧合那么簡單! 想到這里他惱火的一甩手將資料全部擲到了地上,憤憤的給了扶手一拳:“搞什么!” 他還想趁著劉長風找麻煩的機會在路文良面前多露幾回臉,給他打下一個好印象,全是那群找死的小幫派,鬧出一堆事情,害他錯失良機! 快速的找回自己的理智,收斂怒容,盯著地上亂七八糟的文件夾,唐開瀚眼神又逐漸的莫測起來。 路文良……一個從小山村里出來的男孩子,身家無可挑剔的青白,學(xué)習(xí)優(yōu)異,絕對沒有和黑道交往的歷史,那么他到底用了什么主意……把盤龍會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鄭潘云,搞成這個樣子……順帶還狠狠的給了劉長風一個教訓(xùn)?! 別人唐開瀚可能不清楚,但劉長風,漢樓的資料里清清楚楚的寫明了他在盤龍會不尋常的地位,能將他打下深淵,用的絕不僅僅是那些眾所周知的小把柄…… 這個路文良,實在是讓人,越來越看不懂了…… 但唐開瀚的眼中,除了深思,卻又奇異的升起一股難言的……驕傲起來。 …… …… 放學(xué),路文良回家,一路和幾個自行車騎得飛快的同學(xué)笑著揮別。 一路上他左眼皮跳個不停,總感覺有什么討厭的事情馬上要發(fā)生,這讓他走的有些忐忑不安,東張西望,隨時等待著從天而降的破花盆。 三分鐘后,他無比痛恨自己的預(yù)感。 方雨心垂著眼站在單元樓邊,她穿著一身素青色的仿旗袍,顏色有些古舊,但邊角面料和衣領(lǐng)卻用淺色的絲線均勻的繡出花色,盤扣圓整,面料水滑,裁剪也大方,顯然價值不菲。腳上穿著一雙聽趙春秀念叨了許多次的絲綢面高跟鞋,白色的,襯得她裸露出的那截小腿纖細又白皙,手上拎著一個小小的手袋,手袋的兩個提環(huán)用的是圓潤晶瑩,指甲蓋大的白珍珠。 她薄施粉黛,只在后腦松松的挽了一個發(fā)髻,腰背筆直,五官精致,渾身散發(fā)著難以言喻的富態(tài)和溫婉,讓人一看就止不住心生好感。這對男人來說幾乎是致命的誘惑,曾經(jīng)的路功也為此愛她瘋狂,甚至不介意戴綠帽也要和趙志安決斗來贏回妻子的心,可惜的是,方雨心是個不滿足的人。 路文良看到她的瞬間渾身就猛然僵硬,他心中涌出無限的酸楚,恨不能立刻就上去揪著母親的衣領(lǐng)子質(zhì)問自己存放在心中多年的問題,然而好在他不是個真正的小孩子,實際上,雖然非常不愿相信,卻已經(jīng)是早就明白了方雨心的抉擇了,在……她和趙志安搬離周口鎮(zhèn)的那一刻開始,一切就已經(jīng)沒有了解釋的必要。 路文良很不想見她,畢竟時隔那么多年后的第一次見面,記憶中方雨心原本模糊的一切驟然清晰,路文良無法確信自己會不會口不擇言,說出什么太傷人的話,但下一秒,方雨心抬起頭來,看到他了。 方雨心有片刻的遲疑,她大概是也已經(jīng)忘記了路文良長什么模樣,雖然分離的時間對她來說并不長,但從小到大,她很少會仔細的打量兒子的長相,幾年后成長的少年雖然還保有有事的輪廓,但整體的變化,確實不可謂不大。 抱著不太確定的心態(tài),方雨心偏過頭,柔軟的盯著路文良:“……文良?” 路文良復(fù)雜的盯著她半響,在她幾乎以為自己認錯人的時候,皺起眉頭:“媽?!?/br> 方雨心的眼中迸射出驚喜,熱淚盈眶的半屈膝,似乎無法承受這樣巨大的喜悅,帶著哭腔喊:“文良!”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路文良幾乎要以為方雨心時時刻刻都在思念他呢。 如果真的是那樣,那么,剛剛那個打量陌生人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路文良冷淡的躲過了她突如其來的擁抱,“你來干嘛?” 方雨心愣住了,扭頭盯著路文良,她似乎想要在躲開她擁抱的兒子臉上找出一朵花兒。可路文良沒有給她留下半分破綻,甚至連敘舊的時間都吝嗇給予,直接掏出鑰匙開單元門,眼看就要進去。 方雨心連忙上來拉扯,磕磕絆絆的喊著路文良的名字,這片刻功夫,周圍聚攏了一小群人,都是附近的居民,來湊個熱鬧。 路文良四下掃了一眼,摒除腦子里亂七八糟的雜念,忽然又明白了方雨心打的是什么算盤。怪不得她明明那么有錢,卻還要把自己打扮的這樣樸素,還一臉賢妻良母的把自己擺在弱勢的位置上,看這周圍圍觀的大多數(shù)年齡在五六十歲的老居民,憑方雨心的厲害,估計三言兩語就能調(diào)動眾人的憤怒,一人一口唾沫就把路文良淹死了,她這是一開始就沒打算先禮后兵??? 路文良索性停步了,方雨心這人有時候自信過頭,她和路功兩個人有個毛病,那就是把面子看的要比天大,這導(dǎo)致路文良和趙婷婷從小被熏陶的也很好面子,假如沒有重活那么一檔子事兒,路文良估計也會因為好面子而把自己耽擱在周口鎮(zhèn)里,想來想去,以前為什么從來都沒有想過報警呢?不就是因為心中根深蒂固的“家丑不可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