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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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瑞安的枕頭下一陣嗡嗡嗡的鳴叫,伸手一勾,就是一部新出的翻蓋手機,外形精致漂亮,關(guān)鍵是價格也很漂亮。 唐瑞安接起來,說了兩句之后,又把電話遞給路文良:“路哥,我哥有話和你講。” 路文良將手機貼在耳邊,聽筒里是唐開瀚慢吞吞又沉穩(wěn)的嗓音:“早上好,我起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走了。睡得好嗎?” “啊?”很不明白男人之間噓寒問暖的路文良不解風(fēng)情的說,“還好,你昨晚沒洗澡有酒臭不好聞,其他地方倒是沒有毛病?!?/br> 唐開瀚挫敗的嘆了口氣:“是嗎?真是辛苦你了,下次我會注意的?!?/br> 路文良聽著這話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但并未直言,只是底哼了一聲然后把機子丟給唐瑞安了。 唐瑞安看看路文良,忽然想起自己剛剛碰到的事情,和自家大哥八卦:“哥!我們剛剛碰到路哥她親媽了!” 唐開瀚心一懸,立刻發(fā)問:“怎么回事?說清楚!” 唐瑞安說:“就是剛剛看到她們推門找人啊,不過還好,路哥沒有碰到她們。” 唐開瀚卻不那么樂觀,迅速道:“你們趕緊收拾東西走,她們既然都上門挨個問了,你路哥這兩天照顧你肯定也有不少人看到了,到時候被別人說穿了只怕他們會回頭來盯上你們。” “?。 碧迫鸢搀@的跳了起來,立馬脫衣服,“那哥我不跟你說了!我換一下衣服!” “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唐開瀚急急忙忙的囑咐了一句,然后電話就被切斷了。 路文良提著行李在前面迅速的走,唐瑞安小跑著跟上,懷里大包小包的抱著東西,穿過擁擠的人潮擠到醫(yī)院大門口。 他們迅速的伸手欲攔車 ,沒想到醫(yī)院門口居然連昂貴的出租車都供不應(yīng)求,他們攔了半天也沒攔到。 見時間不早,兩人行色匆匆的打算去搭公交車。 然后終究晚了一步,抬起腳的同時,身后傳來一聲尖銳的——“文良!?。。 ?/br> 路文良泄氣的嘆了一聲,認命的拉下臉,扭過身,雙眼無神。 方雨心捂著心口迅速的跑到跟前,伸手在路文良肩頭親昵的一拍,幾乎把他的雞皮疙瘩都拍了出來:“你和孩子真是的!媽叫你半天了怎么也不應(yīng)一聲!” 路文良皺著眉后退了一步:“……媽?!?/br> 方雨心沒好氣的笑笑,嗔怒的瞪了他一點,似乎完全遺忘了自己和他之前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如同最親昵的母子那樣一伸手挽上了路文良的胳膊:“你這死孩子!你讓媽擔(dān)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一聲不吭的就搬家,媽又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學(xué),你可真夠沒心沒肺的!” 路文良見不得她裝腔作勢,低笑一聲:“你也夠沒心沒肺的,連兒子在哪里上學(xué)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呢。” 方雨心笑容瞬間尷尬了起來,她松開路文良的胳膊,疑惑的瞅了眼唐瑞安,立馬就認出了唐瑞安剛剛給她瞎指路,可聰明的沒有揭穿,反倒似乎完全沒見過這人似地,慈愛的笑著:“你是小安的同學(xué)吧?我是他mama,小安在學(xué)校多虧你照顧了?!?/br> 唐瑞安看了眼路文良,見他微微點頭,才笑著問好:“阿姨好,我在學(xué)校從來都沒有聽說過路文良有父母,連學(xué)費都是他自己交的,所以一直以為他是孤兒,實在是對不起,剛剛以為你是壞人,就騙了您一下?!?/br> 方雨心被他毫不留情的噎得難受,笑容淺下來一些,強撐著掛在上面,心中腹誹唐瑞安真是佛口蛇心,牙尖嘴利,不知道是什么家庭才能養(yǎng)出這樣表里不一的小畜生。 她一貫有些阿q,心里罵了之后也舒服了一些,可也懶得再和唐瑞安套近乎了,直接瞄準(zhǔn)路文良攻擊:“你什么事情都喜歡瞞著家里,都不告訴媽,這樣可不行。給媽一個你的聯(lián)系方式吧,要不地址也行,媽有空了,也能去看看你……” 她說罷,滿眼心疼的伸手撫著路文良的臉頰,嘆息道:“你看你瘦的都沒個樣子了……都是媽的錯……” 路文良揮開她的手,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他的修為,居然只能發(fā)現(xiàn)方雨心眼中滿滿的親情疼惜。 不想和她斗爭下去,路文良皺了皺眉頭,拉著唐瑞安的手朝著公交站那里走去,甩下她一個人留在原地。 方雨心被拒絕了也不生氣,猶自站在醫(yī)院門口目送兩人離去,很久之后,才收回笑意換上不屑的表情。 “翅膀硬了……”她低低的抱怨一句,想起家里那個同樣不省心的女兒,“全都是來討債的,沒一個好東西!” …… …… 周末是新市長姚慶的生日,但由于上任不久,加之海川市建風(fēng)風(fēng)火火正是需要錢的時候,他沒法兒大cao大辦,請了包括唐開瀚在內(nèi)的幾個熟人在唐開瀚的酒店里開了一間包廂,低調(diào)的慶祝。 路文良也在他的邀請行列,他雖然和唐開瀚的生意都不太搭手,但奇怪的是姚慶卻尤其喜歡和他套關(guān)系,前段時間他老婆生日的時候就專門來請了路文良一次,路文良因為他是一時興起,又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索性婉拒了,但這第二次提出邀請,還是親自打電話來家里通知的,他明明沒什么急事還推脫的話,為免就太不給面子了,于是只能到場。 好在酒桌上的生面孔并不多,一個姚慶的司機,唐開瀚兄弟加上兩個不太臉熟的西裝男,總共也就那么幾個人,叫了一桌酒店新推出的素齋,還是路文良策劃推廣的,如今也因為他的原因在海川掀起了一股素齋熱,這一座素齋制作精良味道鮮美,卻比全葷宴買的貴了一倍!饒是如此,還是有許多追崇所謂“健康生活”的奇怪客人趨之若鶩。 “介紹一下介紹一下!”姚慶沒有帶老婆來,很是開懷的站起身指著兩個生面孔的西裝男之一,“這位是海川商業(yè)聯(lián)盟的會長,我好兄弟孟尨,他名字不太好讀,人卻好讀的很,北方人嘛,直腸子一個,可講義氣了!還有這個這個,這個是商盟的副會長鄭百威,今年才三十歲,資產(chǎn)上億!年少有為??!”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唐開瀚和路文良捧場的點頭,笑得一臉真摯,那兩個被介紹的人挨個兒發(fā)了名片,路文良才記起這商盟是怎么一回事。 海川崇商,自古就因為地勢便利而富饒,也因此走南闖北闖蕩的人無比的多,在世界各地都有著海川人的腳印,正因此,許多當(dāng)?shù)氐纳倘藗兙吐?lián)合起來結(jié)成一個組織,組織內(nèi)互相扶持幫襯,有生意互相介紹有商機也不吝嗇分享,通常這種商盟都會有相伴而生的商盟基金,基金用于扶持孤寡與捐助各大小活動,也是海川公益事業(yè)的一大經(jīng)濟來源,很受政府歡迎。 這其中,有一個名叫海川商盟的組織就做的特別正統(tǒng)特別好,不光發(fā)展迅速口碑優(yōu)良,商盟內(nèi)部也十分低調(diào)很少傳出丑聞,加之海川的一些公共設(shè)置建設(shè)都是他們的捐助,許多設(shè)備的邊角落里也都印有商盟的大名,因此,這個商盟比起其他的商會看上去要正式也官方許多,最后,這商盟內(nèi)部甚至集資集體建設(shè)了一間地產(chǎn)公司,在全國各地收刮地皮蓋房賣錢,市值增長多到不到五年就使得這公司上市,而后更是一路飄紅的好成績。 然而好景不長,集資的危機也體現(xiàn)在此,散股股東們吃鍋望盆,不肯滿足,私下里多有矛盾,慢慢的也就因為利益而使得好好的一個聯(lián)盟變成散沙。 最后這公司的股票崩盤的時候還造成了海川市一個很大的轟動,許多寄希望在其上的股民們甚至瘋狂到要拿刀去追殺公司的股東,最后跳了幾個樓,慢慢的時光流逝,就將這件事情給掩蓋過去了。 什么時候崩盤來著……好像是04年吧? 路文良依稀記得不清晰,但隱約有那么個印象。 姚慶似乎和這兩人關(guān)系很好,見大家都互相認識過了,竟然厚著臉皮張口:“我今天帶他們來和你們見面,也是有點私心的。我這兩個兄弟啊,最近準(zhǔn)備把上門里的人都聯(lián)合起來搞個公司,大家一起入股,也一起分紅,公司主要做地產(chǎn)方面的,嗨,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人,我就想起唐老弟你了,不過你們也別介意,這只不過是我亂牽線而已,真正好不好還是要你們?nèi)フ?,哈哈,生意事生意畢,你們有個印象,私下去談更好??!” 路文良仔細看這兩人的模樣,笑容有點僵硬,臉上有刮了胡子后青青的底,眼圈也黑,目光呆滯,顯然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休息好了。 估計就是為了這集資的事情苦惱吧?其實這也不奇怪,在這樣的年代大家手里的錢也都不是輕易得來的,加入一個商會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更安全更快的做生意,忽然間商會長提出讓大家把自己兜里的錢掏出來和別人的錢混在一起做生意,那矛盾一時間肯定是很多的。 一定會有特別敏感的人覺得會長在以勢壓人,不給又覺得不妥當(dāng)拿出來了又擔(dān)心錢會打水漂,再然后就是墻頭草,聽聽好的意見就覺得前途一片光明,聽到可能有的風(fēng)險就立刻龜縮起來裹足不前,再然后就是野心派,給錢倒是不太啰嗦,卻又在計較著公司的決定權(quán)和話語權(quán)究竟在誰手里,甚至想要握住全公司半數(shù)以上的股份以保證自己的權(quán)利不受侵害。 鄭百威和孟尨商量起來開公司,為的當(dāng)然不可能是替人做嫁衣,這種條件要是能答應(yīng)下來才有鬼。這樣一來,愿意相信他們出錢入股的人肯定暫時沒有多少。 這倆年輕人白手起家創(chuàng)業(yè)到如今的地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但也不能奢求他們有六七十歲老企業(yè)家那種氣定神閑穩(wěn)拿江山的修為,一時的著急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過路文良也算是解開了一個疑惑,為什么全市的各種商會里,偏偏這個商盟能脫穎而出,現(xiàn)在看來,果然官商勾結(jié)才是最好的致富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