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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蔣音美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正和洛國平兩人看著電視,見女兒回來蔣音美回頭望了眼。 看到她手里提著的黑色袋子。 “你拿的什么?” 蔣音美以為洛歡又偷偷買了零食。 洛歡條件反射地就想往后面藏,藏到一半動作停下。 ……她是不是傻逼了? 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 于是夫婦二人就見女兒眼神微閃,聲音含糊地說了句“藥”,然后丟下袋子就進(jìn)了房間。 洛國平和蔣音美:“……” 這藥是□□嗎。 第二天。 洛歡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拿起旁邊的電子表看了眼時間,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 “……” 她一定是失眠了,絕對不是其他原因才起得這么早。 嗯,絕對是。 睡也睡不著,洛歡索性爬起來洗漱。 打開房門,客廳里靜悄悄的,二十多層樓上的天邊霧蒙蒙的,光透過窗簾照射進(jìn)來。 洛歡步子小心地進(jìn)了洗手間里。 洗漱完畢,洛歡拿起包出了門。 這個點街上的人更少,洛歡照舊去便利店買了早餐,坐地鐵去補習(xí)機構(gòu)。 到了班上,洛歡拉開椅子坐下,從包里拿出吃的,邊吃邊不時看看走廊。 走廊的人漸漸多起來。 洛歡慢吞吞地吃完早餐,一口氣喝完水杯里的水,然后起身去打水。 辦公室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老師,有學(xué)生不時進(jìn)出著。 江知寒不在。 洛歡回過頭,嘆了口氣,摁開了冷水鍵。 水嘩啦啦地往下流,甚至沒等接滿就關(guān)掉走了。 今天物理老師的愛人回來了,所以她也沒了期待江知寒來給她補課的機會。 直到物理課結(jié)束,洛歡才有機會,再去找江知寒。 這次江知寒依舊不在辦公室里,洛歡甚至有點懷疑江知寒他是不是又請假了! 洛歡氣鼓鼓地從辦公室走了回來。 正打算回去睡大覺,抬眼看見對面的一幕時,忽的一頓。 走廊里,那個消失了差不多一天的少年正蹲在地上給一個小女孩講著題。 小女孩個子不高,像正在初一的年紀(jì),正拿著本數(shù)學(xué)練習(xí)冊,請教她身邊的少年。 江知寒一手抱著疊試卷,半蹲下來配合她的身高,修長的食指指著上面的例題,薄唇一張一合著。 低頭斂目,側(cè)臉清雋瘦削,莫名有股溫和明凈的味道。 他對小孩子真的好耐心。 隔的有點遠(yuǎn),她聽不到他在說什么,但總覺得肯定特別好聽。 小女孩神情認(rèn)真,時不時地點點頭。 走廊里其他學(xué)生來來去去的大腦,卻絲毫不影響那點地方。 洛歡看得有點失神。 直到江知寒講課完畢,抬眸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洛歡有點猝不及防,只能飛快看向它處。 有點尷尬。 “江老師再見?!?/br> 洛歡聽到小女孩歡快地喊了聲,然后抱著習(xí)題冊離開。 洛歡現(xiàn)在跑也來不及,有點僵硬地低下頭……剝指甲。 眼底忽然出現(xiàn)一雙洗得發(fā)白的白色運動鞋。 洛歡一張粉面小臉僵硬起來,動作都停了停。 這人不會是來嘲笑她的吧? 真當(dāng)洛歡腦子里飛速運轉(zhuǎn),瘋狂想著對策時,那雙鞋在她面前停留了下,然后繼續(xù)往前走了。 ……走了。 洛歡整個人愣住。 她扭過頭,看著少年清雋高大的背影不緊不慢地離開。 “……” 這人什么意思。 在耍她么。 洛歡暗暗咬了咬牙,記住了。 第三次了。 看在他還感冒的份上,她就原諒他了。 洛歡氣鼓鼓地回到教室。 她本就是理科半吊子,單純是為了考試才拼命學(xué),現(xiàn)在心里憋著氣,聽得七七八八云里霧里的,就更氣了。 放學(xué)鈴響起。 洛歡趴在桌上,聽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準(zhǔn)備起身。 這時,她聽見有人推開門,走進(jìn)來。 這個教室就是一對一的教室,各種設(shè)備配備的也比較好,平時有學(xué)生進(jìn)來她也不愛計較,但遇到她這會心情很差的時候,就給不了好臉色了。 她現(xiàn)在就是想要安靜。 本以為就是看看有沒有人,見對方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還走過來,洛歡爬起來,語氣十分的沒好氣:“沒看見這有——” 話未說完,看見面前的人時突然消音。 江知寒站在她面前,他迎著光,皮膚白的透明,面孔清雋又靜默。 那雙漂亮的眼睛黑漆漆的,落在她身上。 洛歡臉有點發(fā)燙,說不清是被胳膊壓的,還是氣得,努力肅了肅臉:“找我有事啊?!?/br> 又想再來補個刀怎么的? 江知寒垂眸,從口袋里掏出一張二十的錢,放在她的面前。 洛歡愣了下,不解地眨眨眼:“?” 江知寒臉色平靜,嗓音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昨天的藥錢,謝謝。” 說完便走了。 “……”記得倒還清楚。 她又沒讓他還啊。 洛歡垂下睫毛,看著放在書本上的二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