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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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夏姑娘,對嗎?”林月娘聲音略微顫抖,害怕之意夾雜其中。 “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敝x爺?shù)馈?/br> “為何是她?京城世家任意姑娘,我都能接受,可為何偏偏是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林月娘激動道。 “林姑娘,請自重。”謝爺?shù)馈?/br> “呵,自重?我就是太自重了,才會像傻子一般默默守著你四年,原來謝二公子喜歡拋頭露面,大膽示意的姑娘?!绷衷履餆o不諷刺。 “我沒讓你守,回去吧,日后別再來了?!敝x爺無波無瀾。 “是呀,你沒讓我守,是我自甘墮落,我也想忘記,可就是做不到呀,你告訴我,我能怎么辦?”林月娘道。 謝爺見她慢慢有了哭聲,心里一陣煩躁。 “來福,送客。”謝爺不顧背后傳來的話語,回了書房。 “姑娘,走吧?!毙〖t上前扶住不能自已的林月娘,上了馬車。 “備一間客房,待我梳洗后,去夏記小吃?!绷衷履锏馈?/br> 小紅話到嘴邊,咽了下去,“是,姑娘?!?/br> 林月娘凈面后,去了夏記小吃,被告知夏花于今早回了柳林村。 “掌柜的,能否給夏姑娘捎個信兒。”小紅道。 陳小冬頗會察言觀色,昨日走時林月娘面帶怒色,夏花雖說出門相送,但明顯疏離。這會兒子又尋夏花,準(zhǔn)沒好事??墒玛P(guān)姑娘,恐誤了事,不得不傳,至于來不來還請夏花定奪。 夏花見是學(xué)娃子,以為店里出事了,一聽,又是林月娘。她內(nèi)里是不愿去的,可又擔(dān)心,她畢竟是縣令千金,倘若一時想不通,于縣城鋪?zhàn)硬焕筒幻?,故而還是跟學(xué)娃子一塊兒走了。 “姑娘,來了,林姑娘在里間等你?!标愋《馈?/br> 夏花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進(jìn)去。 “不知林姑娘有何事?”夏花道。 林月娘冷哼一聲,并不說話,細(xì)細(xì)打量著夏花。 “果真模樣出挑,小小年紀(jì)便學(xué)會了狐媚手段,倒是讓我刮目相看?!绷衷履锏馈?/br> 林月娘兩眼紅腫,似哭過,情緒明顯不穩(wěn),夏花不欲爭辯,道:“林姑娘知書達(dá)理,口出此言,真真意外?!?/br> “強(qiáng)詞奪理,我問你,你中意的人可是謝爺?”林月娘道。 “無可奉告?!毕幕ǖ馈?/br> 林月娘臉色發(fā)青,一抹怪異的笑容升起,心道,”兩人回話如出一轍,還真是心意相同。” “夏姑娘,你知曉他真實(shí)身份嗎?就是我這樣的千金小姐也難以相配?!绷衷履锖鋈粶厝崃似饋怼?/br> 夏花其實(shí)挺好奇謝爺究竟是何身份,不過也僅僅是好奇而已,他的身份如何貴重,她還真沒在意。 林月娘見夏花不甚關(guān)心,一陣起火,她不是應(yīng)當(dāng)央求著自己告訴她嗎? “當(dāng)然,說了你也不懂,你可能去的最遠(yuǎn)的地方就是麻柳縣吧,念在你與韓二交好的份兒上,實(shí)話告訴你,謝爺是有夫人的。”林月娘道。 夏花從頭到腳似澆了一盆涼水,有幾秒無法思考,瞧著林月娘得意的笑容,隨即回過神。 “林姑娘,還有別的事嗎?”夏花道。 林月娘瞧著夏花呆滯的模樣,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本姑娘今日來,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兒,免得你彌足深陷,好自為之?!绷衷履锵掳臀⑻?,搖曳生姿。 夏花依然客氣的送了出去,然后進(jìn)了后院。此時她恨不得將那人暴打一頓,有了紅旗,還欲片葉不沾身,真真打的好算盤。 她坐了會兒子,出了門,忽然察覺她不知曉他住何處,每回他們見面不是在鋪?zhàn)樱褪峭饷媲捎?。她悶悶的走回了夏家大院?/br> 曹氏見她懨懨的,以為是小姑娘間鬧了口角,說過幾天就好。 “娘,我沒事?!毕幕ǖ?。 曹氏聽聞,點(diǎn)點(diǎn)頭,忙去了。 夏花取出木盒,拿出一張宣紙,上面的墨跡早已風(fēng)干,想想這還是曹元秀走失那回,按照她的描述畫了上身,后來有空便將整個人成畫了,不知為何,那時會巴巴的收起來。這會兒子卻想撕掉他,試了幾次,終未下手,好歹也是自己的作品。不過不能這樣算了,靈機(jī)一動,取了繡花針,于他胸口處用力一戳,嘴里念叨著“戳死你,戳死你……?!?/br> 夏花見胸口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眼兒,哈哈大笑,隨后將畫收疊整齊,放入盒內(nèi),出了屋。 “城哥哥,干嘛呢??!毕幕ǖ?。 “阿花,快進(jìn)來,哥與姑父一塊兒看書呢?!辈軕颜\道。 “爹,原來你在這兒,難怪娘找不到。”夏花道。 “呵呵,小聲點(diǎn),你娘老是過來尋爹說話,這不斷了思路嘛?!毕闹景驳?。 “哦,爹,那你看了多少?”夏花道。 “看的慢,好些要看幾次,讀完首卷,卷一還未看完呢。”夏志安道。 “爹,可不能一口吃個胖小子,得慢慢消化?!毕幕ǖ馈?/br> “這你放心,爹有分寸?!毕闹景驳?。 “誠哥哥呢?”夏花問道。 “咱就更不用說了,多是一知半解,哥想著先放一放,先將《千字文》背熟了再說。”曹懷誠道。 夏花想想也行,背熟了,理解能力多會提升。她見曹懷誠的衣裳好幾處都打了補(bǔ)丁,有一處似又裂開了,想著曹懷禮身上穿的也是縫縫補(bǔ)補(bǔ),如今又快入夏,也該給家里人置辦衣裳了。 晚飯后,夏花尋了曹氏敘話。 “娘,誠哥哥,禮哥哥的衣裳都破了好幾處,也快夏天了,阿花想著干脆一塊兒置辦了?!毕幕ǖ馈?/br> 曹懷誠的衣裳她是看在眼里的,曹懷禮她沒怎么見,估計也好不了多少,其實(shí)她早有此意,只是思慮過多,以前還好。如今就不同,雖說是兩家分開,可畢竟在一個鍋里吃飯,曹氏一向講究周全,出了名的賢慧大度,萬不想被人說道。這會兒子夏花提及,面色松動。 “這樣好嗎?誠娃子,禮娃子都在咱家吃住,如今還要裁縫衣裳,你二嬸兒多少會不舒坦吧?!辈苁系?。 “娘,如今是一個鍋里吃飯,咱家每個月交五兩銀子到公中,二叔呢?以前是二叔未成親,如今也成親快兩月了,他們交不交無所謂,咱家真不在意,不過多一個人吃飯。家里的活兒,咱家并不比二嬸干得少,很多時候,灶房一攤事,不都是青葉、小慧兩人忙活的。咱家給誠哥哥倆置辦穿的,也是咱家自己掙的。倘若這樣,還有人不舒坦,那咱們還真不用管,愛咋的咋的?!毕幕ǖ?。 曹氏瞧著夏花,心下歡喜,女兒心善,性子卻不似她這般綿軟,很好,很好。 “嗯吶,都聽你的。”曹氏笑道,“那這回,要預(yù)備你二叔、二嬸的尺頭嗎??!?/br> 夏花想了想道,“二嬸還是新婦,二叔長期習(xí)慣了原來的模式,一來就這樣,難免不適應(yīng),這回就先算上吧。” “很是,咱家女兒就是能耐?!辈苁闲Φ?。 “呵呵,也不看看咱是誰生的呢?!毕幕ǖ?。 兩母女笑作一團(tuán)兒。 “喲,你倆說啥這樣開心?”才剛到東廂房門口,就傳來夏志安如雷的聲音。 “哼,要你管,看你的書,你就跟你的書過一輩子吧?!辈苁相恋?。 “嘿嘿,書哪能給你比呀,不能洗衣不能燒飯不能……?!毕闹景擦_列了一長串。 “原是讓咱給您夏大爺做牛做馬呢?!辈苁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