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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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面色不顯,內(nèi)心如拍案的海浪,翻滾洶涌。雖說,她出海是為了棉花的種子,可是她不敢肯定這一趟就真的有所收獲。近日,通過何三,她對添珠的了解越發(fā)深刻,添珠,添珠,不就是前世的天竺嗎?也就是她所知的古印度,這下好了,古印度的農(nóng)耕文明甚是久遠,于她而言,最重要的是它乃最早培育出棉花的地方,甚至流傳著古有絲綢之路,古印度有棉花之路。思及此,夏花實在憋不住了,眉眼變成了小月牙,笑道:“何公子,你今兒真帥。”說完于甲板上來回跑動。 何三一臉茫然,女子心思真是變化莫測,難怪先人有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夏花見他如此,也不管他,自個兒高興,她知曉在這片土地上,她格格不入,即使她刻意融入這里的文化,骨子里依舊不行,很多時候就連謝皓粼也不能理解,況才熟稔不久的何三? 自那以后,夏花的心像長了翅膀,飛過南海,穿過馬六甲海峽,抵達彼岸,眼前全是漫天飛舞的棉花……. 何三不知所以,只知從那以后,夏花的心情明顯比先時好上許多, 整天眉眼帶笑,梨渦輕顯。 漸漸地,夏花隨何三白日出來的時刻有所增加,船上的人多是何府所雇,對主子新出的幾個小廝并不在意,只覺夏花眉清目秀。 話說,自夏花出海,夏志安呆在雍安的時日比往常多了,這不,已經(jīng)是春末了,可一點兒音信全無,內(nèi)心甚是焦急。雖說臨走時,夏花說了時間不定,少則幾月,多則一年,可作為父母哪有不憂心的。 這天,夏志安帶著曹懷義、曹懷廉去了莊子,剛到一個時辰,花蓋村的里正就到了,原是說起田地的租種。 “你看這樣可行?田地還是交給原先的人家耕種,不過明年年初就得收回,咱家不收租子,上繳的口糧也由咱家自個兒來?!毕闹景驳馈?/br> 里正聽聞,一臉疑惑,這不是白種嗎?有這樣的好事,他以為自個兒聽錯了,道:“夏老弟,咱沒聽錯?” “自然沒有,空著也是空著,何妨交給鄉(xiāng)親耕種,況時日不長,實不好說租子,不過明年年初,最遲二月,是定要清除田地的,這事兒就拜托老哥?!毕闹景驳?。 里正滿臉笑容,連連保證,“這個自然,如此的好事,豈有耗著的道理?!?/br> 原先耕種的人家聽聞,喜不自禁,都道夏家良善。 那廂,出海頗為順利,一路停歇,到了夏初,終于抵達添珠。夏花早已經(jīng)站在甲板上舉目眺望,遠處人聲鼎沸,此刻心情雀躍。待船舶??恐螅瑥埓髲埗o著夏花下了船,緊緊跟著。 夏花一眼望去,滿街上的女性,身上的穿著多是用一塊長長的布纏裹,不同的只是顏色和質(zhì)地,男性多是肩上搭一條汗巾,或用一塊布搭在肩上一端,下身以寬幅的布纏腰,垂至膝蓋或腳面,有的還帶頭巾,嘴里嘰里呱啦,她雖一句都聽不懂,然此時她可以確定,這的確是她所知的古印度,她興奮地手舞足蹈,完全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張大張二對這一切雖然驚奇,但深知此刻重要的是護夏花周全,眼睛不敢東張西望,緊緊盯著夏花,恐有散失。 何三兩年前到過此處,認識了一位番人,兩人頗為交好,故而先時他與夏花商議,先找到此人,讓他幫著安排住處,畢竟她們停留的時日要好幾個月,估計要近冬天才會返程。 “你能聽懂他們說話?”夏花道。 “少許?!焙稳馈?/br> 夏花瞧著何三,嘖嘖稱贊,這些人說的當(dāng)是梵語,和古希臘語一樣生澀難懂。 何三察覺夏花一直盯著自己,道:“其實與他們說話并非要完全聽懂,我不過靠著比劃?!?/br> “得了,甭謙虛?!毕幕ㄐΦ馈?/br> 船上生活本就單調(diào),夏花能說話的人不多,即使后來認識一些,也只是勉強說上幾句,因此何三、張大張二成了與之交流最多的人,然張大張二顧忌著身份,他倆多是聽夏花嘀咕,如此以來,夏花只能找何三敘話,漸漸地沒有現(xiàn)時客氣,有時還會相互打趣。 何三摸了摸鼻頭,不置可否。 這里的街道和大吳不同,排列十分整齊,大街寬而直,主干道南北走向,由東西向的次要干道把它們連接起來,拐角都是圓圓的。城市格局與大吳有相似之處,涇渭分明,分上城和下城兩個部分,上城住祭司、貴族,下城住平民。整個城市公共設(shè)施齊全,擁有很完整的下水道,公共浴場、祭祀廳、住宅、糧倉,作坊等。 兩刻鐘后,何三一行人到了一處有些像城堡的住處,他先是上前交談一番,很快便出來一名男子,見是何三,露出雪白的牙齒,兩人互相見禮,只見何三雙手比劃,偶爾看向夏花這邊,男子隨即望過來,只見何三向其揮手,夏花三人跟著過去。男子身上穿著的質(zhì)地并非這里隨處可見的棉布,而是絲綢,夏花再瞧瞧何三,還真是物以類聚。 約三刻鐘,男子帶著何三一行人到了一處房屋,火磚砌筑,沒有多余的裝飾物,也沒有臨街面上的窗子。男子開門后,領(lǐng)著一行人往里走去。 夏花眼前頓時一亮,外面里面還真是天差地別,屋內(nèi)設(shè)施甚是完善,大廳三間,居所五間,且寬敞,廚房、盥洗室、儲藏室等一一具備,有趣的是分隔房間的墻未到天花板,風(fēng)力貫穿。 何三和男子敘了會兒子,男子離開時,何三遞給他一個不小的荷包,外面頗為精致,男子推卻一番后,收下。 待其走后,夏花問了何三住宿費用一事,按理她這邊有三人應(yīng)當(dāng)付多半,不過何三堅持平分,夏花拗不過,只好暫且如此。 夏花回房后,環(huán)顧四周,不禁大笑,她竟真的來了,不曾想有一日還能見證古印度的消失的文明。 此后的半年,夏花過的非常充實,每日都很忙。開始,對于這邊的梵語,她頗為煩惱,偶然間,她遇上了一位既懂英語又懂梵語的女子,大喜,迫不及待地請她當(dāng)自己的翻譯和導(dǎo)游,當(dāng)然,夏花付了一筆不菲的費用,正巧這女子需要,互利之事,兩人甚是滿意。 期間,何三和夏花很少一塊兒出行,只是偶爾他閑來無事,夏花便將他當(dāng)翻譯用。夏花對棉花的興致,何三看在眼里,不過思及她本是出生鄉(xiāng)下,對耕種來勁似乎情理之中。 對于何三眼中的不解,夏花并不解釋,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兒從小出身富裕之家,吃的用的都是上等,眾星捧月地長大,故而即便他來過一次,見到大街小巷的棉布,依然不會在意,不是他有意輕視,而是他從未想過。況,府城偶有番人賣過棉布,眾人幾乎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