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憤怒的咆哮
“畜牲也有知覺,殺它吃它我不反對,可總得讓它死透了再割啊,這樣活剝,它該多痛苦!不行,我受不了,咱們走吧?!?/br> 沈白丁卻不干,拉著她說道“你看不下去,把豬殺死就是了,你一走了之,這里還不是繼續(xù)活剝,區(qū)別就是你不看了而已。” 許紅衣覺得有道理,覺得殘忍,不是走了就完事,殺了這三頭野豬,讓它們少受點罪,也算幫他們了。 她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跟沈白丁和許根寶向前走。 之前許根寶一直嚷著要吃野豬rou,可是看到這情景,小家伙也不忍心了,低頭不往豬身上看,更不想去割rou。 許紅衣看看,旁邊還有一頭比較完整的野豬,卻也是四條腿被砍斷了,肚子上被扎了兩個血洞,血流了很多,卻沒死透,躺在地上微微抽動,看起來也是十分痛苦。 她抿了抿嘴,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抬手指向那豬頭上一指,那豬頭上無聲無息出現一個血洞,豬身子一震,又輕抽了兩下,然后不動了。 看那翻白的眼睛,許紅衣知道,這豬是徹底死了。 走近那被活割的豬,都已經叫到失聲,只剩下絕望又悲慘的嘶嘶聲。 許紅衣靠近過去,找了個空子,手指一伸,又把這野豬的頭上戳出一個洞,這野豬也沒發(fā)出多大聲音就斷氣了。 正帶著人割rou的蔣二伯還在奇怪“咦,怎么這就死了?還有一半兒沒割呢,這就疼死了?” 還有人勸他“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老實了,省得還掙命?!?/br> 這些人還是圍著那頭豬割rou。 許紅衣又看了看,旁邊還有一頭更慘的,豬身上的rou幾乎要沒了,剩下一個完整的豬頭,各血淋淋的骨架包裹著的內臟,看著有些恐怖。 她不想讓許根寶多看這種情景,讓他轉過身去,一個人到這豬骨架旁邊,也沒管它是不是真的死了,還是往豬頭上戳了一下,如果它此時還有意識,肯定是極度痛苦,那就再幫它一下,如果已經死了,那多戳一下也沒大關系。 她悄悄殺這三頭豬的時候,聽到旁邊的人也在議論,蔣家田里還留下兩頭豬的事,據說那兩頭小野豬,不只被吹斷了腿,還用鐵絲穿透脖子,拴在田邊的樹上呢,估計其他野豬見到,肯定會被嚇跑了,以后再也不敢往蔣家田里去。 許紅衣又在心里想,那邊被還有兩只被斷腿的,自己要不要也過去“解決”一下,不然兩只年幼的野豬肯定會痛苦而死。 她正想著,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兩聲怪叫“嗷!嗷?。?!” 這聲音顯示不是人類發(fā)出,十分狂野,高亢又憤怒,是一種被惹怒了的猜嗥。 雖然離得很遠,但聲音卻異常清晰,簡直像打雷一樣。 蔣家院中的人都被震驚了,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向那邊看去。 許紅衣和沈白丁,還有許根寶也都向聲音傳來處看。 那邊正是沈家田地的方向。 沈白丁似乎聽出那咆哮聲中的仇恨,臉色有點變,說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這種叫聲?是獅子還是老虎?” 許紅衣前世聽野獸的叫聲比較多,比他更能分辨,皺著眉搖頭說道“不是獅子老虎,我聽著怎么有點像……野豬呢!” “野豬?” 沈白丁下意識看看地上死的三個,說道“野豬叫這么大聲?那得多大的豬啊,而且這豬不是被抓了么,它的同伴發(fā)現,應該跑得更遠才對?!?/br> 許紅衣搖頭“那可未必,動物也不全都怕人,沒準看那邊的小野豬,把它激得更怒呢!” 他們說話,其他人也在談論“野豬,肯定是又有野豬了!是不是又去禍害田了?” 蔣二伯想也沒想,抄起砍刀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說道“他娘的這畜牲,剛抓完一拔又來一拔,那邊拴著半死的也嚇不供不住,看我再去把它剁了!” 他大哥也在他家?guī)兔Ω顁ou,見他跑也提了殺豬刀,說道“走,再去看看,沒準又有豬掉進陷阱里了!” 他們跑院里其他人也興奮,說道“走走,跟去看看,好像來了個大家伙,要是掉進陷阱,咱們也幫幫忙?!?/br> 這些人跟著也向外跑。 沈白丁愛湊熱鬧,拽許紅衣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br> 許紅衣把手里的盆遞給許根寶“根寶你拿回家去,我們去看看?!?/br> 許根寶不干“我也要去看,我不回家!” 許紅衣被沈白丁拽得急,只好又拉起弟弟,帶著他向蔣家田地跑。 蔣家兄弟都四五十歲了,跑得不那么快,后面的人很快追上來,陪他們一起,許紅衣和沈白丁、許根寶也就都根上來了。 一行人小跑來到蔣二伯家田邊,卻見田地沒怎么被野豬禍害,似乎只有一條被野豬過的印子,在田里橫穿過去。 既然這樣,蔣二伯也還是心疼,先朝田里倒莊稼的印子罵“他娘的,什么東西又從我田里過,莊稼都踩倒了!” 說著往拴著那兩頭斷腿小野豬的位置走。 許紅衣看看沈白丁,拉著許根寶的手,說道“走,咱們也去看看。” 說著也向那邊走。 他們前面,其他人已經先走到了。 看到那邊的情景,這些人齊齊驚訝“?。≡趺磿@樣,怎么會這樣!” 沈白丁奇怪“到底怎么了,這些人怎么這么驚訝?” 許紅衣也不知道,搖頭說道“走去就知道了?!?/br> 三人來到近前,從人縫中那向那處看,看到的卻是一片血rou模糊,似乎那兩只被拴著的小豬,又被什么東西踐踏過,已經死透了。 “這是什么弄的?好像是踩死的!” “是踩死的,看這大蹄印子,比碗口還大!這是什么東西?” “蹄夾子是分瓣的,應該也是野豬。” “野豬?那得多大啊!野豬還把小豬踩死干什么,它是想救走嗎?” 這些人七嘴八舌地議論。 許紅衣看著那邊的景象卻心里發(fā)沉,有大野豬來了,把兩只瀕死的小野豬踩死,為什么?是真想救它們,還是不忍心看它們痛苦,幫它們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