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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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暫時還不能滾,我要好好疼你,”孔義單膝跪地,癡漢狀將臉貼在他的大腿上,使勁蹭了兩下,深吸一口氣,“真好,阿純,真的,能再找到你,真好?!?/br> 康純杰眼神復(fù)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愛,從來沒有減少過,恨,也有那么那么多,當(dāng)初從南京落魄而走的時候,坐在飛機上,看著這座傷城漸漸模糊,他掐著掌心告訴自己,敢如此殘忍傷害自己的人,要么此生永不再見,要么一定要血債血償。 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來,康純杰面無表情地看著孔義,“你想跟我復(fù)婚?” 孔義一愣,“……咱們沒結(jié)過婚吧?” 康純杰眸色一冷。 孔義立刻大叫,“復(fù)!復(fù)!復(fù)!復(fù)婚!復(fù)婚!艾瑪我太想復(fù)婚了,我吃飯也想,睡覺也想,我想得小心肝兒都碎了?!?/br> “哼,”康純杰滿意地勾起唇角,“可惜我不想跟你復(fù)婚?!?/br> 孔義含了一包淚,“純純……” 康純杰淡淡道,“不過你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 終于要挨表揚了,孔義感動得熱淚盈眶,“媳婦我可取之處很多的,我英俊瀟灑、意氣奮發(fā)、動力持久,人送外號8寸永動機……” “嗯?”康純杰抬眼。 孔義刷的捂住嘴,“我啥都沒說,您說,您說?!?/br> 康純杰冷笑,“管好你的嘴?!?/br> 孔義拼命點頭。 康純杰表揚小狗一樣摸摸他的頭發(fā),含了半絲笑意思索道,“剛才你說的也有點道理,動力是不錯……康天真,去其他房間玩去?!?/br> 瞪了大眼睛旁聽得津津有味的小孩立刻笑開小臉,舉起手里的大部頭,“古代史……” “今天不用背了?!?/br> “嘿,爸爸,我愛你,”小孩湊上來,在爸爸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歡快地跑了,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今天吃三根脆脆冰還是兩根?” “一根都不許吃?!?/br> 客廳里傳來小孩打電動的聲音,康純杰把玩著孔義的發(fā)絲,垂眸看著蹲在旁邊大型犬一樣的男人,“我恩準(zhǔn)你回到我身邊。” 孔義困惑地歪頭,“沒有但是么?” “但是,”康純杰瞪他一眼,“你沒有名分,就是個男寵。” “沃特??????” “有意見你可以提,我可以考慮的?!?/br> 孔義急得原地打轉(zhuǎn),抓狂地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是男寵?男寵?男寵?你小說看多了吧,我是男寵,那正宮是誰?臥槽!還有正宮?擦!我居然不是正宮?你你你……你想干嘛?你還想找別人?” 康純杰鄙夷地看著他,“你這樣的,也就配當(dāng)個男寵?!?/br>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接受!這他媽什么世界觀?” 康純杰冷下臉,“要么當(dāng)男寵,要么從我身邊滾出去?!?/br> 孔義噎住,抱住康純杰的大腿痛哭,“那也不能是男寵啊……至少給我升個侍妾……” “滾!” 傍晚,康家阿姨買了菜來做飯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主家背后跟了個小碎步的高大漢子,愣了一下,“咦,這不是那天晚上的那位先生嘛,康先生,上次還多謝他陪寶寶玩兒呢?!?/br> “什么先生?”康純杰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陪康天真打電動,隨口道,“他叫二棒槌,是我的男寵,以后別叫錯名字?!?/br> “……”阿姨笑容一僵。 孔義蹲在旁邊舉起爪子揮了揮,“阿姨你好,希望我們以后相處愉快?!?/br> “呵呵……愉快……愉快……”阿姨帶著一臉僵笑飄進(jìn)廚房:主家腦子有病啊!有病還不治?。∮胁〔恢芜€引以為豪?。。?! 不管怎么樣,至少近了老婆的身了,孔義心里默默給自己比個v字,腹黑地想呵呵小樣兒,這會兒你就囂張吧,等上了床咱們見真章。 孔信在公安局消耗太多能量,回家倒頭就睡,等醒來已經(jīng)是半夜,赤腳走到冰箱邊,餓得胃疼卻什么都不想吃,拿一瓶酒躺在沙發(fā)上慢慢喝著。 室內(nèi)沒有開燈,窗簾大開,皎潔的月輝鋪灑進(jìn)來,照在琳瑯滿目的多寶閣上,最頂格上是黑色的兔毫紋建盞,月光下質(zhì)樸無華,卻自有一種獨特的美感。 孔信怔怔看了一會兒,走過去拿過建盞,閉著眼睛慢慢撫摸,仿佛那個人還在身邊。 酒意上頭,孔信軟綿綿地躺在沙發(fā)上,突然很想聽聽羅子庚的聲音,摸出手機,恍惚地調(diào)出那個熟悉的號碼,顫抖的手指卻怎么都按不到撥通健,按了幾次都按歪。 孔信自嘲地一笑,看來是上天不讓他回頭,將手機隨手一丟,眼淚卻忍不住落了下來。 他吻了吻建盞,輕輕抱在懷里,如同抱著那個男人,在醉意中漸漸閉上眼睛。 再醒來時已經(jīng)天色大亮,孔信摸向懷中,突然一個激靈,建盞不在了,他心頭一涼,忙跳下來尋找,生怕自己一覺把這個古茶碗壓碎。 沙發(fā)上、茶幾上、地上……都沒有,孔信皺緊眉頭,怎么會憑空沒有了?宿醉之后頭痛欲裂,他用力按住太陽xue,拼命回憶自己喝醉之后到底將茶碗放到哪里去了。 夏日的清晨,陽光亮得刺眼,孔信跌跌撞撞走過去拉窗簾,突然余光掃到多寶閣,整個人倏地一震——建盞正穩(wěn)穩(wěn)地立在多寶閣里,安穩(wěn)得仿佛從來沒有拿出來過。 臥槽?。?! 孔信心底狂吼,這是撞鬼了么?自己昨天晚上那些傷春悲秋全是幻覺??? 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孔信一驚,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羅子庚從廚房走出來,身上系著可笑的裸女圍裙。 “你……”他驚訝地張大嘴。 “是不是又空腹喝酒了?”羅子庚撿起桌子上的空酒瓶扔進(jìn)垃圾桶,一靠近他就皺起眉頭,“快去洗漱?!?/br> 孔信蓬頭垢面,滿眼血絲,怔怔地站在沙發(fā)前看著眼前的男人,“你……你怎么來了?” 羅子庚低頭看著他,“你昨晚打電話給我了?!?/br> “我……我打通了?”孔信從沙發(fā)縫里摳出手機,發(fā)現(xiàn)居然真的打給羅子庚了,凌晨3點,他有些尷尬,“那……你當(dāng)我喝多了胡鬧就行了?!?/br> “你在電話里哭了?!?/br> “臥槽怎么可能???”孔信震驚,他一直堅信自己雖然是gay,但是不娘不c不弱氣,橫行霸道鬼神不忌,簡直堪稱錚錚鐵血真漢子,凌晨三點打電話給前男友已經(jīng)夠傻x了,居然還他媽流馬尿了???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羅子庚平靜地說,“正好王八賢跟我在一起,他給了鑰匙,我就來了?!?/br> 孔信回憶了一下自己那亂七八糟的狀態(tài),顫聲,“你……看到什么了?” “我什么都沒看到,”羅子庚嘴角溢出一絲笑意,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早上吃雞汁湯包怎么樣?” “等等!”孔信突然呵斥一聲,上前一步,伸手?jǐn)Q住他的下巴,強迫羅子庚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盯著他的嘴,“張嘴?!?/br> 羅子庚皺眉,“干什么?” “你的虎牙呢?” 羅子庚輕描淡寫一笑,“拔了。” 孔信渾身一震,松開手,無意識地后退一步,眼前的笑容讓他簡直無地自容,他從未掩飾過對虎牙的喜愛,他喜歡看羅子庚露出虎牙的笑容,喜歡在接吻的時候舔他的虎牙,甚至在疲憊到極致的時候,看到對方露齒一笑,都會整個人輕松下來。 “為……為什么?” “你不知道么?”羅子庚自嘲地一笑,“我全身上下和表哥最像的,大概就是那對虎牙了吧。” 孔信滿心苦澀,他可以對任何人滿嘴黃腔葷素不忌,卻獨獨面對羅子庚時,總想被他高高捧在天上,可是如今見到他自嘲的笑容,覺得自己仿佛已經(jīng)低進(jìn)了塵埃里。 羅子庚摸摸孔信的頭發(fā),“我不想再活在他的陰影下了?!?/br> 熱騰騰的小包子端上桌來,孔信木然坐在桌邊,看著羅子庚淡定地過濾豆?jié){,清晨的陽光從窗子投射進(jìn)來,羅子庚披著一身晨光,眉眼五官一如當(dāng)年,氣質(zhì)卻已大不相同。 五年時光,到底不是白過的。 孔信在心底嘆息,人總是要成長,當(dāng)年那些年少輕狂的少年,都已經(jīng)變了個模樣,羅子庚名氣大漲,紀(jì)凱風(fēng)光歸來,連孔義都要刮目相看,只有自己…… 只有自己,越混越慘,逐出家門、眾叛親離、一事無成……人生大夢三十年,換來的全是夢幻泡影,水花朝露。 食不知味地吃完了早飯,孔信茫然地看著忙碌著收拾桌子的羅子庚,“你……究竟是怎么了?吃錯藥了?” 羅子庚臉色一沉。 “抱歉,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br> 羅子庚卻淡淡地笑了,走到孔信椅子邊,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低頭看著他的眼睛,“今天凌晨,我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我送你的建盞,睡著了還在哭?!?/br> “……” “原來你這么愛我,”羅子庚落下結(jié)論。 孔信張口結(jié)舌,老臉有些發(fā)紅,自己愛羅子庚,這是他一直深信不疑的,可自己相信是一回事,被對方這么直白地說出來是另一回事。 喃喃道,“我沒說過我愛你么?” “你這張嘴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這句話,還會相信的就是傻子,”羅子庚涼涼道,“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孔信有些恍惚,“可是知君……你不是一直在介意……” “我現(xiàn)在還是在介意,”羅子庚手指摩挲著他的脖頸,眼神中透著苦楚,“比他晚認(rèn)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子庚,”孔信一把握住他的手,“你相信我,那天在酒店……那真的是誤會。” 羅子庚看著他的眼睛,低聲道,“你知道嗎?孔哥,這些天與其說生你的氣,不如說我在氣我自己,我們在一起五年,五年啊……最后換來那樣的結(jié)局,那天表哥發(fā)病,你們在車上說著那樣的話,我真想……真想開著車撞上什么算了,我們一了百了。” 孔信心底一疼,羅子庚的眼神他讀得懂,這小子是真的想殺了自己。 “后來,你肯挽留我,我很高興的,”羅子庚慘笑一下,“一直以來都是我在討好你,我記得你的每一個習(xí)慣,記得你的喜好,你的厭惡……我覺得太累了,又發(fā)生那樣的事,讓我覺得我五年的努力全是一場笑話,我想放棄了,可是你肯挽留我,我又覺得我還可以再努力一下,也許再一個五年,你就會全身心都是我的,以后一輩子都是我的,我開賞古軒,你前前后后地忙碌,我覺得真幸福呀,我們在為共同的生活而努力,我們的未來那么光明……可惜開業(yè)那天……” “別說了,”孔信打斷他,開業(yè)那天發(fā)生的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愿回憶,大概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父親用怎樣鄙夷的眼神逐自己出了家門,也忘不了羅子庚是怎樣嘲諷地看著自己竭力維護(hù)溫知君。 那是不管過多長時間,每一次想起來都會鉆心刺骨的痛。 他低聲道,“子庚,你生氣,其實有很大方面在怪我寧愿和知君出柜,也不愿提及你吧?明明是我們彼此相愛,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我卻成了知君的男朋友?!?/br> “是!”羅子庚咬牙切齒,“我最介意的,就是在這種面對千夫所指的時刻,你寧愿選擇和表哥并肩,而不要我站在你的身邊,你考慮過我嗎?你知道當(dāng)我看到你竭盡全力維護(hù)表哥的時候,我是什么感覺嗎?你明明那么脆弱、那么想有個人來依靠,為什么就是要自己強撐?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撐到什么時候!” 孔信低頭,“對不起,我撐不下去了,我當(dāng)時只是不想你牽扯進(jìn)來,當(dāng)時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你們兩兄弟和我們兩姐弟摻合在一起,爸媽他們是要崩潰的?!?/br> 羅子庚嘆一聲氣,摟著孔信的脖子讓他靠在自己身上,低聲嘆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憋不過這一口氣……我忍受不了你喜歡他,直到昨天晚上……” “我終于相信了,”孔信輕聲道,“我只喜歡你?!?/br> ☆、78·潘氏記者會 宿醉的惡果不是輕易就能消除的,吃過早飯之后,孔信就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羅子庚收拾了廚房,解下圍裙放好,“你接著休息,我走了?!?/br> 孔信倏地清醒,“你還在生氣?” 羅子庚一怔,繼而笑了,“不是生氣,傻樣兒,我手頭還有工作沒有完成,得抓緊時間?!?/br> “你一個古玩商哪來那么多工作?”孔信皺眉,古玩行里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除非特殊時期,哪有要抓緊時間工作這個說法? 羅子庚走過來,俯身在他額頭印下一吻,“暫時還不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