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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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九十三萬對那個瓶子來說已經(jīng)到頂了,更何況也不是真品,只是阿純讓祥叔從景德鎮(zhèn)送來的另一個仿品,”孔義道,“上訴也沒意思了,但我就是覺得只坑了潘南華九十三萬有點虧,那個龜孫子害我風流倜儻的翩翩美少年歇菜一個星期,害我媳婦差點哭瞎雙眼,我不會就這么結(jié)束的。” 康純杰一窘,“誰哭瞎雙眼。” “矮油這是你對我愛的象征,害神馬羞呀,”孔義拋個媚眼,“哥,你不是說張強在法庭上當場翻供嗎?潘南華的偽善面具已經(jīng)被砸開一個縫了,我們只需要添一把柴火就能燒死他大爺?shù)摹!?/br> 孔信垂眸想了想,“王八賢送了一份證據(jù)給我,潘南華這幾年簡直把海關(guān)給玩兒成了篩子,走私的古董數(shù)量大得驚人,我只要把證據(jù)交上去,他必死無疑?!?/br> 康純杰問,“為什么不交?” “我怕他魚死網(wǎng)破,”孔信嘆一口氣,“他威風了一輩子,最后跌在我們手里,我怕他會拉著大家同歸于盡,子庚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溫水煮青蛙,慢慢搞死他?!?/br> 康純杰冷聲,“你太婦人之仁,有這個機會,當然要一擊必殺?!?/br> “我哥說的也有道理,”孔義道,“不過潘南華那樣的尿性,打蛇不死必然會反受其害,我覺得不如快刀斬亂麻,”他雙手亂劈仿佛在砍柴,“一鼓作氣把他捏死,省得麻煩?!?/br> 孔信想了想,“也好?!?/br> 古玩行最近簡直是腥風血雨,前有孔義一拳打出來個康仿,后有張強當庭翻供,前事尚未平息,一封匿名信又將潘氏基金會掀上了腥風血雨的巔峰。 ——潘南華販假賣假、走私古董、涉嫌洗錢、消費慈善、草菅人命…… 孔信躺在賞古軒的貴妃榻上,拎著紫砂小茶壺啜飲著,“聽說潘南華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三次了,這老家伙心理素質(zhì)還真不錯?!?/br> “再不錯也要伏法,”羅子庚站在柜臺后冷笑,“康純杰準備給他添上最后一根柴火,送他上路?!?/br> 正說著,羅子庚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掃一眼,接通,“喂,媽?” 羅mama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羅子庚倏地一震,“你說表哥失蹤?” 孔信猛地回過頭去。 羅子庚很快就掛了電話,看向孔信,急切道,“表哥在療養(yǎng)院失蹤了,花園的涼亭里只找到他一只拖鞋……療養(yǎng)院看管那么嚴密,他怎么會……” “你懷疑他被綁架?” “我不敢懷疑,”羅子庚皺緊眉頭,“我得去療養(yǎng)院一趟,哥,你在這里,或者回家……” “不,我跟你一起?!?/br> 兩人拿車鑰匙去開車,走了兩步,孔信突然停住腳,突然開始瘋狂地翻自己口袋,“我突然想到……我手機呢?” “什么?” 孔信翻出手機,解鎖的時候手指已經(jīng)顫抖,他哆嗦著嘴唇,“希望不是我想的那……” 聲音戛然而止。 羅子庚拿過他的手機,掃一眼,心臟突然跳漏一拍,只見屏幕上有一條來自陌生號碼的短信:想要你姘頭,下午六點之前帶著貫耳瓶來臨江南路37號,不要妄想報警,后果你自己掂量。 ☆、90·廠房中交易 羅子庚死死盯著短信,臉色陰沉,孔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道,“你別生氣,我和知君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了,當務之急是找到知君?!?/br> “我相信你,”羅子庚摟著他的脖頸親了一下,低聲道,“我在想,綁匪會是什么人,他明顯知道柴窯貫耳瓶在你手里,這件事情是和蘇富比私了的,就算知道也該以為貫耳瓶是在韓夜手中,知道整件事情的,只有蘇富比、你我、小孟他們還有潘南華?!?/br> “小孟排除,蘇富比沒有必要,”孔信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念著那個名字,“潘!南!華!” “報警嗎?” 孔信輕輕搖頭,“我不相信警方?!?/br> “我也不相信?!?/br> “找王八賢,”孔信抓過手機,“他手里能用的人多,下午我?guī)е灦咳ソ灰?,要布置好人手,防止潘南華撕票?!?/br> 兩人趕到療養(yǎng)院,看到溫姨媽和羅mama在相互抹著眼淚,看到孔信,臉色僵了一下,孔信自知溫姨媽心里早已認定是自己掰彎了溫知君,也沒有多做解釋,低聲道,“是我連累了知君,但是你們放心,我一定會把知君完好無損地帶回來?!?/br> 孔敏坐在旁邊,死氣沉沉地抬起頭,看了孔信一眼,“如果知君出事呢?” “我不會讓他出事。” “如果知君有絲毫損傷……”孔敏平靜道,“我會一百倍地還給你?!?/br> 孔信看著如今分外陌生的jiejie,淡淡道,“好?!?/br> 臨江南路在江北,車子在長江大橋上緩緩蠕動,孔信透過車窗看著一望無盡的粼粼江面,目色沉靜。 羅子庚摟了摟他的肩膀,親親他臉頰,柔聲,“放松,哥,我們一定會把表哥帶回來的,潘南華狗急跳墻,就讓他把那個假的貫耳瓶拿走?!?/br> “嗯?!?/br> 王八賢叼著煙,從前座回過頭來,“乖乖,別的人你不相信,本王能力你還能不相信?那個地方已經(jīng)被我的人包圍得跟個尿壺似的,保證把人給你原封不動帶回來。” 孔信點點頭,“我相信你?!?/br> 臨江南路37號是一個廢棄工廠,孔信拎著保險箱下車,羅子庚和王八賢跟在身后,廠房門口有兩個人,攔住他們,“什么人?” “孔信。” “孔大少真是情深意重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廠房內(nèi)響起,潘南華拄著拐杖走到門口,幾日不見,這個老人已然風燭殘年,花白的頭發(fā)此時已經(jīng)全白,臉上皺紋更甚,昔日泛著慈祥光芒的眼睛卻精光畢露。 孔信輕松地哈哈大笑,“我自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情深意重,潘總?cè)缃駞s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他微傾上身,靠近潘南華,稍微壓低了聲音,笑道,“幾天沒見,當初威風凜凜的潘總您老人家怎么混成這個挫樣兒了?” “拜你所賜,”潘南華臉色一僵,繼而咧開嘴獰笑,“我如今和過街老鼠一般,身敗名裂,人人喊打,可全都是孔大少你的功勞?!?/br> “不不不,”孔信謙虛地推辭,“我不居功,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切都是您老人家自己作死呢?!?/br> “少啰嗦!”潘南華聲音一凜,“貫耳瓶呢?” 孔信握緊保險箱的把手,“我要見到知君。” 潘南華對旁邊使了個眼色,跟在他身后的小秘書立刻走回廠房,沒幾分鐘,只聽門內(nèi)傳來一陣推搡的腳步聲,接著溫知君被拖倒的狼狽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 “知君?。。 笨仔攀曂唇?,一把推開潘南華,大步?jīng)_了過去,抓住溫知君的手臂,“你傷到哪里了?” 他們有月余沒有見面,溫知君瘦得形銷骨立,臉色泛著病態(tài)的蒼白,眼下一片青灰,他連忙甩開孔信,用力推他,“你走!不要靠近我,我身上有炸彈,小信,快走!帶子庚快走?。?!” 孔信猛地如遭雷擊,倏地明白為何自己沖過來的時候沒有人阻攔,耳畔響起咔噠咔噠的走秒聲,他猛回頭看向潘南華,“你卑鄙!” 潘南華目光狠毒,“交出貫耳瓶,我就叫人拆了他的炸彈?!?/br> “老潘頭兒,”王八賢叼著煙,渾身沒有骨頭一樣倚在門口,瞇著眼睛道,“厚道一點你是會死啊還是會死啊還是會死???” “跟你們打交道,厚道人早就死絕了?!?/br> 孔信冷笑兩聲,將保險箱放在地上,打開密碼鎖,箱蓋打開,雨過天青色的絕美瓷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廠房陰暗的燈光絲毫不能遮其寶光。 潘南華貪婪地沖過去,伸手要拿,冷不丁身邊黑影一閃,接著凄慘的慘叫響徹廠房。 羅子庚穿著皮鞋干凈利落地踩住他抓向貫耳瓶的手掌,從容地低頭看著他,“先把炸彈拆開?!?/br> 潘南華跪倒在地,痛得面目扭曲,哀叫兩聲,對秘書大叫,“拆開!” 秘書抓著對講機說了兩句,廠房深處走出來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看著像退役的特種兵,只見他一言不發(fā)地在溫知君身后蹲下來,沉著冷靜地開始拆彈。 溫知君瑟瑟發(fā)抖,顫聲道,“小信,我不知道貫耳瓶怎、怎么會在你手里,但是……但是小孟……小孟就是因為貫耳瓶才……你不能……” “別唧唧歪歪啦,”王八賢叼著煙瞥他一眼,“貫耳瓶再貴也只是個瓶子,你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瞧你也聰聰明明的孩子,算不過這筆賬么?” “我……我這條命……” “你那條命對孔哥重要得很,”羅子庚踩著潘南華沒動,道,“表哥,想想姨媽,你可是她唯一的依靠。” 孔信皺著眉頭,輕聲道,“知君,別怕,一定會沒事的。” 溫知君抿緊嘴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聽著背后那人拆彈的瑣碎聲音,過了一會兒,勉強扯出一個慘笑,“小信,子庚,你們能來救我,我已經(jīng)死而無憾了,被關(guān)在這里的時候,我很怕……怕你們不來救我,我……我們在開業(yè)那天發(fā)生那樣的事,給你們造成誤會,我怕你們恨我……” “胡說什么?”孔信云淡風輕道,“你就是想得太多,才整天病歪歪?!?/br> 羅子庚和孔信對視一眼,轉(zhuǎn)臉看向溫知君,“表哥,我們并沒有恨你,誤會只會讓我們之間關(guān)系更親密?!?/br> “哈哈……哈哈哈……”一聲喪心病狂的笑聲響起,潘南華趴在地上,笑得幾乎斷氣,他捶著地面,大笑,“好一個更親密……好一個誤會……原來你們才是一對!哈哈哈……孔仰山那老不死的上輩子造了天孽啊,生個兒子是個賣屁股的變態(tài)?!?/br> “放你娘的屁!”王八賢飛起一腳,直踹到他臉上。 羅子庚適時地腳一松,潘南華頓時橫飛出去,重重跌在水泥地面,掙扎兩下都沒能爬起來。 孔信冷冷道,“就算我是個賣屁股的變態(tài),也比你一個賣國的老賊干凈多了。” 王八賢蹲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勾起潘南華的下巴,瞇縫著眼睛看幾乎被他一腳踢成個平面的臉,呲牙道,“老東西,知不知道孔信是本王在罩?再打嘴炮,送你去泰國喲~~” 只聽咔噠一聲,特種兵面無表情地將定時炸彈取了下來,撫平溫知君的衣服,無聲地退回廠房深處。 “炸彈已拆,”潘南華示意手下揪起溫知君,目光貪婪地盯著地上的保險箱,“孔信,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孔信二話沒說,拎起保險箱,慢慢走近,雙方幾乎要貼住的瞬間,對方用力一推溫知君,接著一把抓過孔信手中的保險箱。 羅子庚眼明手快,扶起溫知君,“怎么樣?能走嗎?” “嗯,”溫知君點頭,雖然腿腳還在發(fā)軟,但是勉強站穩(wěn)了,他深吁一口氣,顫抖的身體漸漸平息,“謝謝你們。” “廢話少說,”王八賢一擺頭,“快點離開這里。” “哈哈……”潘南華死死抓著保險箱的扶手,獰笑,“離開?你們真以為進了這里還能離開?” 孔信猛地回頭,只見七八個彪形大漢出現(xiàn)在門口,將廠房狹小的門幾乎堵得嚴嚴實實,臉色微變,“潘南華,你不守約定!” “怪只怪你們太單純。” “是啊,太單純了,”王八賢痛心疾首,“本王竟然單純地以為你會大發(fā)威風,所以一口氣帶了十幾個保鏢來,要知道你只有八個人,我?guī)鍌€保鏢就夠了呀?!?/br> 話音未落,只聽門外一陣急切的腳步聲,接著門口的彪形大漢就和一群黑西裝黑墨鏡的保鏢搏斗起來。 潘南華臉色大變。 王八賢抬手,將車鑰匙扔給孔信,“你們先走,本王陪老潘頭好好玩玩?!?/br> 孔信抓過鑰匙,擔憂地看他一眼,王八賢回他一個飛吻加嫣然一笑,孔信心里頓覺輕松,和羅子庚扶著溫知君快步撤出。 遠遠看見王八賢的火紅色悍馬停在門外,孔信倏地松了一口氣,“快,我們上車?!?/br> 突然手機響了一聲,孔信放慢腳步,拿出手機掃了一眼,只見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別上車! 孔信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抬眼看向已經(jīng)快走到車邊的羅子庚和溫知君,突然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心頭,驚叫脫口而出,“危險?。?!” 話未說完,突然只聽一聲巨響,兩噸重的悍馬被火浪掀了起來,巨大的氣流沖擊將孔信猛地掀飛出去,渾身劇痛讓他瞬間就暈了過去。 昏迷仿佛只在幾秒鐘,孔信睜開眼睛,大腦一片混沌,耳邊仿佛有永不停息的巨大轟鳴,他勉強爬起來,回頭看去,頓時渾身冰涼。 只見羅子庚滿面狼藉,爬起來一把抱住溫知君,喉間爆發(fā)出嘶啞的哭聲。 ——溫知君在爆炸的最后一秒撲在羅子庚的身上,將這個與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表弟緊緊護在了身底。 ☆、91·孔敏的瘋狂 醫(yī)院